傅驚墨也是如此。

他踉蹌的坐了下來,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厲貝貝看了一眼四周。

剛剛一直放在門外的爐子,現在被農婦拿進來了。

上面不知道燃燒著什麼,爐子上面泛著滾滾的白煙。

而農婦和農民現在早已經出門不見了蹤影。

厲貝貝覺得一定是這白煙有問題。

厲貝貝撐著最後一絲理智,將手伸進衣服的口袋之中。

用力給自己紮了一針,這才伏在桌面上假裝暈了過去。

一開始,厲貝貝的確有些昏沉。

但是很快,厲貝貝就清醒過來。

不僅清醒,神經似乎變得很亢奮。

連聽覺嗅覺都好像放大了很多倍。

厲貝貝能清清楚楚的聽見,院子裡那一對夫妻正在小聲說話。

那農婦說道:“應該差不多了,他倆應該已經暈過去了,你去將爐子給拿出來,別中毒太深,一下子過去了,上頭可是吩咐過,要留他們一條命。”

那老漢說道:“放心吧,藥的劑量我控制著呢,迷不死人,你去拿跟繩子,我們把他們綁起來,待會兒自然有人來接。”

那農婦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這兩個人怎麼得罪上面的主了,年紀輕輕的,就要葬在我們這深山老村了。”

“那你還不知道嗎?他們不是記者就是臥底的警察,他們口口聲聲來找溫記者的,肯定是一夥的,我們這個村的秘密,只有溫秘書知道,他肯定是曝光出去了,才引的這些人過來。”

農婦說道:“那趕緊吧,把人交上去,這個秘密若是被公佈於眾,全村的人都不要活了。”

厲貝貝把他們的話聽的清清楚楚。

傅驚墨說的沒錯。

這個村裡有秘密。

農婦和老漢很快就過來了。

他們手上拿著兩根很粗的麻繩。

其實他們在捆厲貝貝的時候,厲貝貝完全可以一個翻身將他們兩個徹底的制服。

但是厲貝貝還是忍著一動不動。

農婦將厲貝貝的手和身子捆的嚴嚴實實,然後對厲貝貝說道:“你們兩個可別怪我們,要怪就怪你們不自量力,偏偏要闖我們這裡的鬼門關,你們要是死了,可千萬別來找我們索命,阿彌陀佛。”

厲貝貝和傅驚墨就這樣被捆著扶在桌子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厲貝貝聽到外面的鳴笛聲。

沒過一會兒,似乎有人過來了。

厲貝貝微微將眼睛睜開一條縫。

就看到兩個人走進屋子。

其中一個人,厲貝貝竟然認識。

就是之前在扎伊朵家裡被厲貝貝狠狠教訓的多傑。

農婦和老漢看到多傑連忙迎了過去:“多傑少爺,您怎麼親自來了?”

多傑卻是一臉不耐煩的表情:“人呢?”

農婦指著桌子邊的兩個人:“都在這裡呢?”

多傑走了過來,用力抓住厲貝貝的頭髮,猖狂的笑著:“臭丫頭,你總算是落在我的手裡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厲貝貝其實已經解開了手上的繩索,並且自己綁了一個活結。

也就是說,她隨時可以掙脫給眼前的人一個教訓。

但是厲貝貝還是隱忍著。

多傑重重的將厲貝貝的頭磕在桌子上,然後大手一會兒:“把他們兩個給我裝上車。”

老漢和農婦殷勤的幫忙抬人。

厲貝貝跟傅驚墨被塞上車以後。

多傑問道:“你這個藥怎麼樣,他們不會中途醒過來吧。”

多傑想到這個臭丫頭的身手,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這個臭丫頭太厲害,要是中途醒過來,他們還不一定能夠拿捏的住。

老漢連忙說道:“絕對不會,我們這個藥很靈的,他們至少能像死豬一樣睡六個小時,多傑少爺你忘了,之前那個大記者也是栽在我們這裡,他不是足足睡了十二個小時才醒了過來?”

多傑說道:“好了好了,人我帶走了,你們跟上面報告一下,人我先帶到我家的6號倉庫裡面,等上面的人來接。”

說完,多傑就上了車。

車子是空間寬敞的麵包車。

厲貝貝跟傅驚墨一起被丟在後座上。

開車的是個之前跟著多傑的小弟。

多傑則跟他們一起坐在後座上。

厲貝貝半躺在傅驚墨的身上。

多傑坐在旁邊抽菸。

坐在副駕駛的一個小弟盯著厲貝貝看了一會兒說道:“老大,這小妞這麼漂亮,交上去之前要不要……”

那人的聲音非常猥瑣,伴隨著嘿嘿的笑聲。

誰都知道他話裡是什麼意思。

厲貝貝感覺到傅驚墨的手指緊緊捏了起來。

多傑也看了厲貝貝一眼:“是漂亮,比扎伊朵還漂亮,要不是上頭吩咐,留下來給我當媳婦剛剛好。”

傅驚墨的手指捏的更緊了。

副駕駛的男人說道:“上頭只說要人能喘口氣就行,只要上頭來收人的時候,人是活著的不就行了,這妞這麼好看,不物盡其用實在是暴殄天物。”

多傑說道:“你說的沒錯,等到了倉庫,我先享用一下,然後送給你們兄弟幾個玩,不過千萬別給玩死了,不然上頭怪罪起來,我們吃不了兜著走。”

厲貝貝明顯感覺到傅驚墨要暴起。

藉著車子的顛簸,厲貝貝連忙抓住傅驚墨的手,示意他冷靜一下。

最終,傅驚墨終究忍了下來。

沒過多久,車子就停下來了。

剛要下車的時候。

坐在副駕駛座的人卻突然遞給多傑一個電話:“老大,上頭的電話。”

多傑接過電話,聲音瞬間變得唯唯諾諾。

結束通話電話之後,副駕駛的小弟猥瑣的問道:“老大,你什麼時候享用這個小妞,要不趁著她還昏迷,趁早把事給辦了,這小妞那麼厲害,等醒了可就不成事了。”

多久卻是一巴掌拍在那個人的腦袋之上:“上頭吩咐了,這個女人不能動,要等訊息,趕緊把她關進地窟去。”

厲貝貝他們是被架著扔到了一個地方。

然後就聽到厚重的一聲門響,空氣中變得一片安靜。

當確定周圍沒有一點聲音之後,厲貝貝跟傅驚墨才緩緩直起身子,睜開眼睛。

不過,映入眼簾的就是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見。

這裡密不透光,空氣中也都是一種生鏽的金屬和泥土的味道。

傅驚墨的聲音從幽暗的空氣中傳來:“你沒事吧。”

厲貝貝早已經將自己手上的活結給解開了。

厲貝貝摸索著走到傅驚墨的旁邊,順勢將傅驚墨的繩子也解開。

厲貝貝說道:“我沒事,但是我們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這是一個地窖,他們專門關人殺人的地窖。”

一個聲音從角落中傳來。

厲貝貝跟傅驚墨同時都震驚了一下。

這個地窖裡面還有其他的人。

厲貝貝將手機拿出來,開啟手電筒。

幸好她剛剛是把手機藏在靴子裡面。

而那個農婦將她迷暈之後,搜了一下她的衣服的口袋,沒有找到什麼,也沒有多想。

手機手電筒的燈光亮了起來。

厲貝貝看到角落裡面鎖著一個人。

這個人真的是被鐵鏈鎖著的。

脖子上,腳上都是冰冷的鐐銬。

雖然她看上去狼狽不堪,奄奄一息,大致依稀可以辨認,她就是厲貝貝他們要找的人。

厲貝貝看過照片自然是認得的。

“溫記者,是你嗎?”

厲貝貝驚訝的叫出他的名字。

那個人的臉上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表情:“是我,我是溫華,你們是哪個大隊派來的?”

厲貝貝連忙說道:“我們不是警察也不是軍人,不過我們就是過來找你的。”

溫華朝著他們兩個看過去。

一個是面如冠玉,氣質卓然,偏偏貴公子的形象。

而眼前的女孩子,面容俏麗,看上去非常年輕。

溫華似乎也有些印象,倒像是娛樂圈之前大熱的小明星。

這兩個人來找他做什麼?

溫華的臉上露出一絲失望:“這裡之前已經來了三波人了,都是來找我的武警,最後都被他們殺了。”

溫華說的平靜,厲貝貝卻是聽的心驚。

這樣一個看上去安靜祥和的錯落,竟然暗地裡做著殺人的勾當。

厲貝貝說道:“我們是來救你的,放心吧,你不會有事的,我們一定能帶你出去。”

溫華卻是說道:“我知道他們太多的秘密,他們不會讓我活著出去的,而且,我也不相信你們。”

厲貝貝看著眼前的溫華只覺得他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意氣風發,被折磨的只剩下一絲氣息。

厲貝貝說道:“我們真的是來救你的。”

溫華躺在地上冷冷一笑,背過身去,便是不再說話。

這個時候,傅驚墨已經走了過來。

傅驚墨開口說道:“想必之前詹鴻儒和上官君豪他們已經用了很多辦法,甚至假扮演戲假裝營救的戲碼也上演過,他不相信我們是正常的。”

溫華聽到詹鴻儒和上官君豪的名字,眸中卻是微微動了動。

“你們怎麼認識他們,你們是誰?”

傅驚墨沉聲說道:“你應該還記得我吧,之前跟你秘密聯絡過,我是傅驚墨。”

聽到傅驚墨的名字,溫華艱難的坐起來。

他細細的打量著傅驚墨,確實是這張臉。

溫華說道:“堂堂的傅氏集團大總裁,怎麼會隻身入狼窩?”

傅驚墨說道:“現在不是說這件事情的時候,現在最重要的是,我們要帶你出去。”

厲貝貝也趕緊上前檢視。

鐵鏈鎖著溫華的脖子和腳踝。

可能因為劇烈的掙扎過,他的腳踝早已經被鐵鏈磨的潰爛。

鮮血幹了又流,流了又幹,反反覆覆。

他腳踝中的肉跟滿是鏽斑的鐵鏈都彷彿融為一體了一樣,讓人看了只覺得觸目驚心。

厲貝貝從靴子裡掏出一把尖銳的小匕首,開始拆鎖鏈上的扣鎖。

厲貝貝說道:“溫老師,你被關在這裡多久了。”

溫華說道:“半個月了,半個月前,我發現了這個村子的秘密,所以暗中過來調查,但是沒想到被一對夫妻下藥,然後就被關起來了。”

厲貝貝連忙問道:“我們也是被那對夫妻迷暈的,這個村子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溫華說道:“這整個村子都是詹鴻儒的爪牙狗腿,這裡地廣人稀,卻有好幾個大型的地下工廠,形成了一個成熟的,面向全國乃至國外地下市場的黑色產業鏈。”

這個答案讓厲貝貝覺得心驚。

進入這個村子之後,除了扎伊朵一家之外,他們還接觸了好幾家人。

他們看上去都是那麼淳樸無暇。

沒想到暗地裡竟然都幹著這樣的勾當。

厲貝貝想到了扎伊朵,她那張臉,厲貝貝看著就覺得親切,卻沒想到令人心疼的外表之下,竟然是罪惡裡面開出的花朵。

實在是讓人失望至極。

厲貝貝已經用匕首將一條鐐銬上的鎖鏈解開。

溫華都有些意外:“你這手法,你是特種兵?”

厲貝貝低著頭解另外一個鎖釦:“我不是特種兵,但是我有時間就會去部隊呆一段時間,倒是經常跟獅鷹隊的特種兵一起訓練,所以還是懂一些解救人質的技巧。”

溫華終於徹底相信了他們。

首先傅驚墨他的確是之前接觸過。

雖然沒有正式見面。

但是他調查詹鴻儒和上官君豪,傅氏集團在暗中提供了不少幫助和護力。

而眼前的這個女孩,看著也不像是一般人。

能隨時進入軍隊跟獅鷹隊一同訓練,想必是根正苗紅的高幹子弟。

厲貝貝解開了他的腳銬,就只剩下脖子上的鐵鏈了。

厲貝貝又繼續說道:“溫老師,這麼問可能有點不太禮貌,但是我有點想不明白,既然他們已經抓到你了,為什麼要把你關在這裡,而不是……”

厲貝貝頓了頓。

溫華卻是主動藉口:“而不是將我殺人滅口是嗎?”

厲貝貝點點頭:“據我所知,詹鴻儒和上官君豪都是心狠手辣的人,他們可不會心慈手軟。”

溫華說道:“因為他們不知道我調查的那些證據放在了什麼地方,那些賬本牽扯到了多少人,他們還要從我的身上要到那些東西,所以才將我關在這裡折磨我,”

厲貝貝看著溫華露出面板的地方都是渾身青紫,背上更是有烙鐵燙過的痕跡。

厲貝貝只覺得心裡一緊。

額頭上滲出細細的汗珠。

厲貝貝的手指有些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

看到溫華的樣子,她想起來上一世被蘇青黛關在地下室日夜折磨的日子。

言情小說相關閱讀More+

那個上將:重生在末世

我的手去哪了

詩孤本記

湘江居隱

這和小說寫的不一樣啊

晴天就有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