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伊朵突然上千,抱住厲貝貝的身子,她用手勢不停的說著:“謝謝。”

厲貝貝有些意外,但是還是伸手拍著扎伊朵的肩膀:“放心吧,有我們在,肯定會沒事的。”

扎伊朵放開厲貝貝說道:“但是我還是要跟我爺爺商量一下。”

厲貝貝點頭。

厲貝貝自然知道,想要離開這個地方對扎伊朵他們來說,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尤其扎伊朵的爺爺,已經在這片土地上生活了一輩子。

即便這裡條件惡劣,對他來說也是自己的最終的歸屬。

厲貝貝跟傅驚墨走出門外。

只留下扎伊朵跟她的爺爺在屋子裡面商量。

厲貝貝站在院子裡一顆柿子樹的下面。

彼時柿子樹的葉子已經落得差不多了,光禿禿的一片。

但是奇異的是,枝頭上還是掛著幾個紅彤彤的柿子。

就像是一個個的小小的紅燈籠一樣。

厲貝貝說道:“你說扎伊朵他們會不會跟我們離開。”

傅驚墨搖了搖頭:“想必不會。”

厲貝貝不解的問道:“為什麼?”

在厲貝貝看來,這是他們最好的出路了,也是難得的機會。

在這片土地上,他們日夜農作,但是最終能不能吃飽都是一個問題。

而且還長時間的受到欺壓。

傅驚墨突然湊近厲貝貝的耳邊,小聲的說道:“我覺得這對爺孫有點不對勁。”

厲貝貝睜著眼睛,十分差異的看著傅驚墨。

剛想問什麼的時候,扎伊朵已經從屋子裡面出來了。

她的眼睛紅通通的,似乎剛剛哭過了。

扎伊朵低著頭,似乎不敢看兩個人的眼睛一樣。

扎伊朵用手語回覆厲貝貝:“謝謝你們的好意,但是我們還是打算留下來,這裡是生我養我的土地,我們沒有辦法離開自己的家。”

厲貝貝一臉遺憾的樣子,但是還是決定尊重他們的選擇。

但是厲貝貝還是決定幫助他們解決她跟多傑的婚事。

原本厲貝貝提議讓扎伊朵帶他們去多傑的家中。

但是扎伊朵卻是堅決的表示,這是她自己的事情,不需要他們幫忙,並且還催促他們快點離開。

厲貝貝似乎也察覺到哪兒有點奇怪。

但是一時間又有些說不上來。

中午的時候,雪就停了。

陽光很快就出來了。

地面上的積雪很快就融化的差不多了。

原本厲貝貝還打算先解決了扎伊朵的事情。

但是此時也不得不先趕路。

畢竟溫華現在隨時有生命危險,厲貝貝還是決定將這件事情放在第一位。

所以厲貝貝打算等到找到溫華之後再回來幫助扎伊朵。

下午三點的時候,車子終於勉強能夠在融化的雪地中前行。

於是厲貝貝跟傅驚墨告別了扎伊朵和他的爺爺,再次踏上了行程。

車子依舊在平原區行駛。

這裡的路並不太好走。

厲貝貝跟傅驚墨又問了幾處人家。

但是都沒有人知道溫華的訊息。

天色又漸漸暗了下來。

他們兩個人又藉助在一個農人的家裡。

這裡的房子基本上都是差不多,水泥房搭建的小院子。

房子的主人是一對中年夫妻,看到他們兩個很是熱情。

聽到他們要借宿一宿,連忙將他們帶入了一個房間裡面。

房間裡面很暖和,甚至燒著暖炕。

被子枕頭都是嶄新的花棉被。

農婦拉著厲貝貝的手說道:“我去給你們準備一點吃的,你們現在這裡休息一下。”

說著就到廚房裡面忙活。

厲貝貝去看了一眼。

廚房裡掛著剛剛宰好的小羊羔,土灶裡面住著一隻跑山雞。

煙囪裡面升騰起滾滾的濃煙。

香味從廚房裡面蔓延出來,整個院子裡都是香噴噴的。

厲貝貝從廚房裡面跑出來。

發現傅驚墨正站在院子裡看著天上的月亮發呆。

貝貝走了過去,拍了拍傅驚墨的肩膀。

厲貝貝說道:“你站在這裡做什麼?”

傅驚墨低下頭,看著厲貝貝:“你不是說去廚房幫忙的嗎?怎麼又出來了?”

厲貝貝開口說道:“他們說不用我幫忙了,什麼都準備好了,今天吃的可豐盛了,有羊羔肉和土雞,伯伯說都是新鮮宰殺的。”

厲貝貝搓了搓手:“這麼冷的天氣最適合喝羊肉湯了,我饞的口水都快出來了。”

傅驚墨朝著透亮的廚房看了一眼。

然後開口說道:“貝貝,這頓晚飯我們不能吃。”

厲貝貝很詫異。

其實之前傅驚墨就說過這裡有些奇怪。

但是後來厲貝貝追問的時候,傅驚墨又沒有說的具體。

現在他又說這種奇奇怪怪的話。

厲貝貝小聲的問道:“你到底發現了什麼?”

傅驚墨開口說道:“這裡的人都很不對勁,明明水電都很落後,但是家家戶戶卻有很先進的無限電話,我在扎伊朵家裡看到的時候就覺得很奇怪,但是今天一路下來,我特意留意了一下,每家每戶都有,而且都是同一品牌,甚至是國際大牌屬於高科技電話,這種電話不僅可以向外報告訊息,還可以同時傳線所有擁有同一個網路領域的人家。”

厲貝貝聽的似懂非懂:“這說明什麼?”

傅驚墨卻是繼續說道:“當時你問扎伊朵爺爺溫華的訊息的時候,他說不認識,然後就轉身進屋了,很久才出來,可是之前我在跟扎伊朵一同去山上打溪水的時候也問了,扎伊朵的表情有點古怪,明顯,她是聽到過這個名字的。”

“你是說扎伊朵他們欺騙了我們,明明知道溫華,卻說不知道。”

傅驚墨點了點頭:“不僅如此,這個村子很不對勁,扎伊朵爺爺看上去年老體邁,但是他砍柴的時候,用的手法確實以色列僱傭兵才會用的手法,我看到他手上的老繭的位置,是常年用槍留下的記號,而且,他並非真正的聾啞人,我透過跟你說溫華的訊息暗中觀察過他的情緒,他是聽得清楚我們在說什麼的,只是隱藏的很隱蔽罷了。”

厲貝貝聽完這番話,簡直是驚呆了。

短短的一天時間,傅驚墨竟然發現了這麼多秘密。

厲貝貝說道:“這些為什麼我都沒有發現。”

傅驚墨說道:“你太善良了,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去防備他們。”

厲貝貝又反問道:“那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防備的呢?”

傅驚墨回答:“從我們車子停下來,扎伊朵出來開門的時候,天空明明下著大雪,但是院子裡卻有一道清楚的踏痕,而且這個痕跡並不是一遍走出來的,是反反覆覆很多遍,也就是說,當時扎伊朵來來回回出來看了很多遍,她根本就是在等我們。”

厲貝貝更加正經。

沒想到傅驚墨那麼早就開始懷疑了。

厲貝貝當時真的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以至於到現在,除了最後扎伊朵近乎驅趕的讓他們趕緊離開,讓厲貝貝覺得些許奇怪之外。

厲貝貝還是想不出來,到底哪裡不對勁。

厲貝貝又朝著廚房看了一眼:“所以,你的意思是,這對夫妻也是好整以暇在等我們,所以在我們到來之前就已經殺雞宰羊,他們就是算準了我們要借宿這裡,所以你覺得今晚他們說不定會下手。”

傅驚墨點頭:“今晚他們會不會下手,我不是很清楚,因為我現在還不能確定,他們背後是誰,但是我可以確定的是,這整個村子是一體的,並且在集體參與某種見不得人的勾當,所以我們必須謹慎小心。”

厲貝貝被傅驚墨說的覺得後背都冷了起來。

倒不是厲貝貝害怕。

只是覺得這個世界複雜的超乎她的想象。

厲貝貝說道:“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傅驚墨的眉頭緊鎖:“我懷疑這些人肯定跟詹鴻儒脫不了干係,很可能就是他罪惡的窩點之一,如果溫華真的在這裡,現在應該就在他們的手中,我倒是有一個辦法,就是很冒險。”

厲貝貝說道:“就是冒險,我們也得試一次,這是人命關天的事情,照理說,溫華現在應該還活著,我們必須要試一試。”

傅驚墨點了點頭:“既然決定冒險,那我們兩個必須時刻保持清醒。”

說完傅驚墨從風衣裡面的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小的注射器。

注射器裡面已經裝著幾毫升的透明液體。

傅驚墨將其中一個給了厲貝貝。

厲貝貝問道:“這是什麼?”

傅驚墨說道:“是一種特殊研製的腎上腺素和解毒劑,是關鍵時候讓你保持清醒爆發力量的藥物,我猜想他們一定會在飯菜裡面下藥,等你覺得要暈厥的時候,給自己扎一針,它能讓你清醒過來。”

厲貝貝十分驚訝的說道:“如果他們在飯菜裡面下毒呢,打了這個也能活過來?”

傅驚墨搖頭:“那不行,最多隻能迴光返照一會兒。”

厲貝貝:“……”

傅驚墨又說道:“按照我對上官君豪的理解,他絕不會一下子將我們毒死,他這個人一向自詡比我聰明,一定會在我的眼前揭開真相,他就像是一隻惡劣的貓,會將老鼠玩弄到半死才會放手。”

厲貝貝盯著自己手中的針頭看了一會兒:“你怎麼會帶這種東西?”

傅驚墨半開玩笑的說道:“這不是我太弱了,這東西關鍵時候能夠保護你。”

厲貝貝橫了他一眼:“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裝的,害得我之前在節目裡還以為你身嬌體弱,處處護著你。”

傅驚墨笑著:“那我可真要謝謝夫……厲小姐了。”

厲貝貝聽著傅驚墨的語氣微微一愣。

傅驚墨剛剛是想說夫人吧。

之前他們確定關係之後,傅驚墨就喜歡這麼開玩笑,總是夫人夫人的掛在嘴邊。

厲貝貝一時間覺得有些尷尬。

而這個時候,農婦從廚房裡面走出來,熱情的招呼著:“快進來吃晚飯吧,都做好了。”

厲貝貝連忙將手上的針筒塞進外衣的口袋裡,然後應了一句:“來了。”

厲貝貝跟傅驚墨對視了一眼,然後就走進了廚房。

廚房裡面擺著一個四四方方的木頭桌子。

桌子上有個老式銅爐鍋。

中間添了柴火,外面放著剛燉好的羊肉和蘿蔔。

奶白色的湯看著鮮香可口,空氣中也瀰漫著羊肉的香味。

但是厲貝貝看著這一桌可口的飯菜,心裡卻是格外的複雜。

農婦已經招呼他們兩個坐了下來。

農婦異常熱情,笑著擺著碗筷:“農家沒什麼好吃的東西,不知道你們城市裡來的吃不吃得習慣。”

厲貝貝順嘴問了一句:“你怎麼知道我們是城裡來的?”

農婦笑著:“這不是明顯的嗎?你們穿的那麼時髦,還開著汽車,你看我們這裡哪家開汽車的,我們頂多開一輛拖拉機。”

厲貝貝也笑了笑:“在城裡可吃不到這些土生土長的好東西呢,大嫂你們真是太客氣了。”

農婦也坐了下來,給厲貝貝舀了一碗湯:“我們這裡地廣人稀,常年也看不到外人,所以有人進村,我們就格外的高興,你們可別拘束,就當是自己家一樣。”

坐在一旁沉默的中年男人開口:“你們來我們這荒涼地是做什麼的?”

農婦連忙瞪了男人一眼:“人家肯定是來旅遊的,你們倆一看就是新婚的小夫妻,是不是追求自然返璞歸真,所以來我們這兒旅遊啊,雖說我們這裡不是什麼景區,但是風景是真的不錯呢。”

農婦故意這樣說,厲貝貝心裡基本上也可以確定了。

厲貝貝開口說道:“不是,其實我們是來找人的,你們知道溫華嗎?他是不是就住在這附近?”

既然已經暴露了,也就不用再遮遮掩掩了。

厲貝貝打算徹底暴露,引蛇出洞。

提到溫華的名字。

兩個人明顯對視的一眼。

隨即農婦笑著說道:“不認識呢,我們這邊房子離得太遠,也沒什麼鄰居,你說的那個溫什麼華更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呢。”

厲貝貝笑了笑:“沒聽說過就算了,我也就是問問。”

“吃吃吃,先吃羊肉。”

說完農婦就招呼他們吃飯。

厲貝貝笑了笑,喝了一口湯。

一頓飯吃下來,厲貝貝並沒有感到什麼不對勁。

每道菜農婦和農民自己也都會吃。

看來他們並沒有在飯菜裡面下手。

但是當吃完之後,農婦開始收拾桌子的時候,厲貝貝突然感覺一陣眩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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