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覽人在中間,等到看到這些士卒,準備下達命令的時候,呂翔、呂曠已經驅馬衝了上去,高覽嘆了一口氣,只有一起殺了上去。

“將軍,小心!”

高覽一邊殺敵的關注著不遠處的局勢,渾然不覺危險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降臨到自己的頭上,當聽到部下的提醒轉頭看去時。

一根不知從何處拋來的短矛在他眼中迅速的放大,轉眼間就來到了身前,生死危機之際,高覽雙手用力一勒馬韁,將胯下的駿馬拽的人立而起,擋住了這致命一擊。

駿馬感覺到了生命的流逝,劇烈的掙扎起來,然後猛地向前撲去,高覽一個不穩,被摔到在地。

在騎兵衝鋒的時候跌倒在地的話,那麼結果就只有一個,被身後的馬蹄給踩成肉醬。

不過好在進入交戰狀態之後,速度已經慢上許多了,高覽落馬之後,身旁的護衛立即勒馬停下,在周圍圍成一個圈。

將高覽保護在中間,後面的部隊則從旁邊繞過去。

高覽站起身來想要尋找短矛來自何處,其實已經不用找了,他一眼那個手持雙斧,渾身煞氣,宛如殺神下凡的矮壯身影,那灼灼的卻略帶遺憾的目光告訴高覽,沒錯,就是我。

何處來的來的黑矮子?

焦髯可不知道高覽腦中想些什麼,也不想知道想些什麼,他沒有隨一千甲士一起是因為他知道。

即便這一千人是精銳中的精銳,且個個悍不畏死,但是想要阻攔這支騎兵還是力有不逮。

所以他獨身一人,想要臨陣斬殺敵首,只要敵首一死,這支騎兵必定士氣大落,也就不足為慮了。

他在一旁觀察了片刻就確定那一直被人圍在中間、經常高呼指揮的就是這隻部隊的首領,至少是首領之一。

他耐心的等待,恰好高覽因為前面的形式而分神,當即從背後抽出鐵矛,屏氣凝神,彎膝擰腰,全身的力氣集於手上。

這絕對是匯聚他全身精氣神的一矛,他相信即便這個敵首身穿兩層重鎧,他也能夠穿透。

可惜的是,高覽最後的靈機應變讓他的這一擊落空。不過他懊悔,既然偷襲不行,那就正大光明的殺過去。

他手持雙斧,迅如捷豹的向高覽奔去,每一步落下都在地上留下淺淺的腳印。

高覽在初入沙場到現在一共遇到一個以斧頭為武器的勇將,文丑有萬夫不當之勇。

哪怕以一半的實力都可以跟自己打個不相上下,眼前這個人就不知有多少能力了!

“保護將軍。”

高覽身邊的翼州騎兵,發現了焦髯的偷襲,也明白了他意圖,在高幹指揮分出二百人,手持長矛向焦髯衝去。騎兵對步卒,不管怎麼看焦髯都沒有幸免的可能。

但是焦髯既然敢隻身衝陣絕對是有所依仗的,也不見他如何動作,兩根長矛一刺頭顱,一刺胸口的就全部被他夾在腋下。

“這是瘋了麼?”

所有看到的人腦海裡都會浮現出這麼一個念頭,可是當他們看到接下的一幕的時候,恐怕會懷疑是不是自己瘋了。

兩匹馬連人帶馬近千斤的衝擊力,足以將人撞成肉餅,而焦髯竟然只是向後小退半步,就站穩了,任憑兩匹馬和上面的人兒如何的發力都巋然不動。

“啊!嗬!”

焦髯張口吐聲,扔掉雙斧,雙手抓住矛柄,雙臂猛然用力,竟然連人帶馬的將兩人抬離地面,然後又是一聲暴喝,竟然將此當做武器砸了過來。

“嘭!”

這些騎兵可不似焦髯,千斤之力襲來,立即被撞得人仰馬翻,陣型大亂。

焦髯嘴角獰笑,然後彎腰拾起雙斧,繼續向高覽殺來。如果換個環境,立於高坡之上看兩軍廝殺。

焦髯萬夫不當的在人群中橫衝直撞,高覽一定會撫著鬍鬚,然後微笑著對左右說道:“真是一員虎將!”

不過身臨其境,高覽可沒有那樣的好心情了。

“將軍,請上馬!”一旁的一個翼州騎兵將自己的戰馬讓給了高覽,高覽沒有推脫,畢竟自己擅長的是馬戰。

眼前這個男子,高覽明白如果自己步戰的話,戰勝他的機率不足三成,但是上了戰馬,高覽就有七成把握!

焦髯的速度很快,片刻間已經殺到眼前了,那些受到撞擊摔到在地的幽州騎兵未來得及起身,兩者之間就只剩下這高幹一人。

“嗬!”

儘管他心中非常的畏懼,但是身後就是主將高覽了,作為一個將軍,作為一個有血性的翼州男兒,那怕自己是袁紹的外甥。

也無論如何也不能後退半步,如果退了的話那怕袁紹再護著他,高幹未來也無法在軍中立足了,他深知焦髯的武勇,如果再讓他搶了先手,那麼真的是毫無希望,於是一刀搶先劈出。

焦髯右手一抬,就輕飄飄的擋住了他拼盡全力的一刀,然後左手握著巨斧順勢劈出。

“小心!”

如果這一斧砸中了,即便不被劈成兩半,五臟內腑多半也會砸的粉碎。高覽間不容髮的一刀刺出,擋住了這一斧,,那深知袁紹脾氣的高覽明白,如果高幹真的死了,那自己日後也必然無法在翼州立足了。

高覽與焦髯本來就都是先天巔峰,而高覽並不是天生神力,在力氣上本來就不如焦髯。

更何況又是用長刀去對巨斧這樣的重兵器,只是一個交手,他就感到虎口巨震,雙手死死的握住才沒有讓長矛脫手而出。

一擊被擋住後,焦髯毫不停滯,沉肩直接撞了過去,“嘭”的一聲,先天中期的高幹就像被巨錘砸中一般向後倒飛而去,焦髯也不追擊,將目光移到了高覽的身上。

儘管周圍還有不少的敵人圍困著,但是他並不放在眼裡,而他和高覽之間已經沒有了任何的阻礙,只要能夠殺了他,焦髯自信自己可以安然撤退。畢竟既然他能夠殺進來,就也能殺出去。

高覽也很清楚自己的處境,當匹夫之勇達到了一定的程度後,確實可以改變戰爭的結果,而對面的那矮壯漢子就是這樣的人。

對付這種人無非兩種方法,要沒就是找一個比他勇力更甚的人,再者用人海戰術硬生生的磨死他。

翼州軍中不是沒有能夠和他抗衡的人,但是那個人絕對不是自己。電光火石之間,高覽腦海中思緒萬千。

然而焦髯的心裡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殺了他。一邊躲避在周圍刺來的槍矛,右手揮舞著巨斧向高覽的腿砸去,他的個子太矮,高覽騎在戰馬上只能砸到腳。

高覽剛剛和他對過一擊,知道他力大,這次不敢正面相碰,而是仗著自己武器長的優勢迅速的向他的面門劈去。

攻敵之所救,卻見焦髯左手舞著另一隻大斧,遮住自己的面門,高覽卻也只是虛晃一刀,變向劈向他的胸口。

焦髯無奈,只能收回右手格擋這一擊。高覽再此改變方向,砍向了他的手腕。

高覽想要遊鬥,焦髯卻是不依,他孤身一人身陷敵陣之中,多停留一刻,危險也就多一分,寧願拼著受傷,也要速戰速決。

眼見得長矛即將砍中手腕,焦髯竟然不閃不避,甚至主動迎了上去,在高覽目瞪口呆的目光中,他的手腕被劈開一半,連骨頭都清晰可見。

這一刻高覽本能的感受到了不妙,但是依然慢了一步。焦髯忍著手腕傳來的劇痛,反手握住長刀,將他直接從馬上拽了下來。

這已經是高覽第二次墜馬了,可以說是奇恥大辱,但是他現在無暇顧及面子問題,因為一隻巨斧已經對他的腦袋劈下來了……

呂曠看著越來越近的盾牌,尋找著其中的破綻,他本就不是什麼心思敏捷的人,更何況時間如此之短,他想到唯一的辦法還是蠻幹。

在即將撞到盾牌的那一刻,他將長槍插進盾牌與地面的縫隙,然後猛然發力,呂曠即便即將力竭,然而那也只是相對而言,竟然將前方兩人直接掀翻,踏馬而入。

另一邊的呂翔完全就和呂曠不一樣,他的坐騎乃是難得一見的良駒,馬術也比呂曠更勝一籌,所以他的動作更為的直接。

直接躍馬從盾牌上方越了過去。在敵人驚慌失措的眼神中,從天而降。落地之後,他沒有前行,而是強行橫轉馬頭,在人群中橫衝直撞。大刀每一次揮舞,都必將濺起點點血花,帶走一條條鮮活的生命。

但是這些甲士無愧精銳之名,即便廝殺的如此的慘烈,依然毫不畏懼的前赴後繼。

他們用血肉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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