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線不甚清晰的房間裡,電視機傳出熱鬧的歡笑聲。

陳嘉晏身子斜倚著懶懶靠在沙發上,腿上隨意蓋著一張毯子,毯子邊緣滑落沙發垂墜到地上。

電視發出的光源將他清俊的臉照得明明滅滅。

他的身影被光線修飾成一個好看的剪影,卻愈發顯得形影單隻。

而他早已習慣這樣的生活。

於他而言,這樣的日子其實也沒有什麼不同,只是跟平常一樣再尋常不過的一天。

他享受這樣的生活。

一個人在適定的環境裡待久了,就會逐漸喜歡上這樣的環境,誰也別想打破他的舒適圈。

以至於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來的時候,就顯得十分的突兀。

陳嘉晏眉眼微微一動,伸長手臂撈過茶几上的手機,目光順勢落到螢幕上面。

謝寶拉。

他眼裡閃過一縷深思,指腹無意識的在茶几上敲了幾下。

清雅的眉眼似是在思考。

昨晚謝寶拉來他家裡蹭了一頓飯之後就走了,這會那麼晚了給他打電話又是什麼意思?

電話被結束通話了,陳嘉晏正打算若無其事的把手機放回去,鈴聲又響了起來。

這一次他接了電話。

“你睡著了?”

謝寶拉傳過來的聲音裹在風聲中。

她人大概是在外面。

陳嘉晏一頓:“你有事嗎?”

“我在你家樓下。”

陳嘉晏走到窗邊往樓下看去。

這時馬路上車輛很少,久不久才看到一輛車。

在路燈的照耀下,陳嘉晏透過漫天雪花看到一輛紅色法拉利,車前燈在打著雙閃。

一道人影靠在車邊,正抬頭往樓上看。

謝寶拉其實什麼也看不到。

陳嘉晏也只看到她的身影,窺不到她的表情。

在他緘默的時間裡,謝寶拉的少女音從聽筒裡傳出來,聽著極有耐心:“很晚了,小區保安不讓我上去,要不你下來,我在你家樓下等你。”

“有事兒嗎?”陳嘉晏再度問。

“當然有事了,沒事我來這兒幹什麼?”謝寶拉突然煩躁:“你下不下來?”

估計是有點冷了,謝寶拉原地蹦了幾下。

陳嘉晏看到投射在地上的影子也跟著晃動了幾下。

“不能在電話裡說?”

“不能,要當面說。”

謝寶拉沒好氣的說:“你磨磨唧唧幹什麼,怕我吃了你啊?”

陳嘉晏:“……真有點。”

她謝大小姐可是天不怕地不怕。

對於自己喜歡的男人還想霸王硬上弓。

他不能怕嗎?

謝寶拉被他一噎,深吸了一口氣才說:“我還不至於這麼飢不擇食!”

陳嘉晏把她想成什麼人了?

她要真想對他來硬的,還能跟他玩這麼久?

簡直小看她!

謝寶拉催他:“快點下來,真的很冷的,我們家有守夜的習慣,我好不容易等我家老頭睡下了才偷偷溜出門,你要是不下來我就想辦法上去了。”

她謝寶拉要真想上樓去找他也不是找不到辦法。

不過她還是想和平解決。

實在不行再來硬的。

陳嘉晏真有些拿她沒辦法:“等等。”

他微頓了一下:“你先上車等我。”

謝寶拉眼裡閃過一抹欣喜,他看到她了?

正欲再說些什麼,陳嘉晏已經掛了電話。

聽著嘟嘟嘟的聲音,謝寶拉撇了一下嘴。

真是不解風情的男人。

謝寶拉也沒回車上坐著等他,就站在車邊,兩隻手冷到都插在口袋裡。

沒多時,一個修長的身影出現在視線中,謝寶拉勾了勾紅唇,唇邊揚起的笑意十分耀眼。

“看來你還是心疼我的。”

等陳嘉晏一走近,謝寶拉就笑眯眯的說,笑容不無得意。

陳嘉晏聲色淡淡:“你要是生病了我對汐汐沒法交代。”

謝寶拉皺著眉頭:“能不能追到你是我的事,我們的事也跟汐汐沒關係,你別扯上她。”

他就不能承認對她動了心思嗎?

陳嘉晏拉回正題:“到底找我做什麼?”

謝寶拉歪了下腦袋,狐狸眼勾著嫵媚明豔的笑:“來祝你新年快樂啊。”

陳嘉晏頷首:“嗯,新年快樂。”

“你等等,有個東西給你看看。”

謝寶拉走到後備箱,從裡面拿出了煙花放到地上。

陳嘉晏一下子就猜到了她想做什麼,提醒她:“……這裡禁止燃放煙花。”

“沒事的,新年怎麼能少得了煙花。”

謝寶拉蹲下身,點燃打火機正想給引線點火,手腕突然被人抓住。

他掌心的溫度透過衣物傳到她手上。

謝寶拉抬眼看向他的時候,陳嘉晏把她給拉了起來。

他神色不明:“你也不想大過年的被抓進去吧。”

“無所謂啊。”謝寶拉聳了聳肩:“那我們就做一對苦命鴛鴦好了。”

陳嘉晏:“……”

“別鬧了。”他說。

謝寶拉眉眼冷凝:“我沒有鬧,就是想給你放個煙花。”

她是認真的。

要是不放這個煙花,估計不會輕易走。

陳嘉晏沉吟了數秒,問:“你幾點要回去?”

“什麼?”

“如果不急著回去,我們找個可以放煙花的地方再放。”

“我不急啊!”

謝寶拉立馬說。

她攥著陳嘉晏胸前的衣服,視線從他胸前挪到臉上,笑得有些意味深長:“我不回去也可以。”

她眼神嫵媚勾人,像是勾人的妖精。

陳嘉晏拿開她的手,神色波瀾不驚:“不回去你爸爸會擔心的。”

謝寶拉突然覺得有些興致缺缺。

這男人是怎麼都撩不動啊。

“那你把我丟在這裡就不擔心?”

陳嘉晏神色透出幾分無奈:“沒說要丟下你,車鑰匙能給我嗎?”

“能,怎麼不能。”謝寶拉把車鑰匙拍到他手上。

陳嘉晏抱起煙花放回後備箱,視線轉而落到她臉上:“上車。”

謝寶拉上車坐好。

車上暖氣打得很足,她一上車就立馬把身上的大衣給脫了下來丟到車後座。

動作很隨意。

接著又看向陳嘉晏,一雙眼神很清正:“陳嘉晏,你要不要脫衣服?”

語調也是正兒八經的。

如果不是場合不對,陳嘉晏都要懷疑她別有用心。

不過謝寶拉真的沒多想。

就是怕他熱了。

陳嘉晏:“……我不熱。”

他看到謝寶拉里面只穿著一件短裙,紅色的面料將她本就白皙的肌膚襯托得愈發白。

她是真不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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