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慢走。”

喬汐把一堆食材從袋子裡拿出來分開放進冰箱。

最底下還有一袋蘋果,個個長得均勻,又大又圓潤,顏色也是紅彤彤的。

喬汐心想高特助還真是細心。

把食材都放好,喬汐洗了個蘋果就回房了。

冬天天黑得快。

六點鐘,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天空呈現出一片暗沉的鴉青色,別墅前草地上的路燈依次亮起。

沈蕩進了門就把外套脫下了。

空曠的客廳空無一人。

可沈蕩知道喬汐在樓上。

他一邊挽著袖子一邊朝廚房走去——

行走的霸總今晚變身沈大廚。

廚房裡的動靜傳不到樓上,但沈蕩在開車回來的時候喬汐就知道了。

她安靜看著手中的劇本,哪怕思緒並不集中。

許久後,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喬汐被這鈴聲驚了一下,快速劃了接聽。

……她接得也太快了吧?

喬汐臊了一下。

接著她就聽到了沈蕩的笑聲,那懶淡的腔調蘊含著一股意味不明的古怪。

這人笑啥?

“下樓吃飯。”

喬汐情緒不明:“你做好飯了?”

沈蕩反問:“要不然呢?”

“就來。”

喬汐切斷通話,平復了下心情就下樓了。

來到餐廳門口,喬汐就看到沈蕩把一整瓶紅酒都倒入了醒酒器中。

她腳下微微一頓。

這人喝醉後不會又像上次那樣吧?

見喬汐停在那裡沒動,沈蕩朝她看去,眼神淡然:“傻站著幹什麼,過來吃飯。”

喬汐走到椅子上坐下。

沈蕩垂眸看著她的容顏,一張未施粉黛的小臉乾淨白皙,像是自帶濾鏡。

美得朦朧又清晰。

出塵絕豔的臉蛋即便是細看之下也挑不出一絲瑕疵。

這些時日下來他難道真的沒感覺嗎?

——其實還是有的。

沈蕩眼裡蕩著一絲笑意,像是迷惑人的男妖:“喬老師要喝酒嗎?”

喬汐果斷搖頭。

她才不喝。

沈蕩唇角微挑:“行吧,我自己一個人喝。”

秉承著食不言的優良傳統,喬汐低頭專注吃飯,沒跟沈蕩有什麼眼神交匯。

做完飯後沈蕩還沒有什麼胃口。

視線幾經流轉,終是落到了她身上。

她吃飯時很優雅,天生的,很自然,舉止得宜,給人一種大家閨秀的感覺。

而她本就是這副樣子,並不是在他面前擺的架子。

她坐在那兒就令他感到舒服。

他想,如果他有妻子,應該也是這樣的。

沈蕩的視線停留在她臉上,一時挪不開。

她吃著他做的飯……

沈蕩不知道想到什麼,喉嚨突然一癢。

喬汐夾菜時不經意抬眸,跟沈蕩在半空中對上眼,那幽深的眼眸讓她彷彿看見了黑夜,很沉很沉。

喬汐看不懂他此刻的眼神。

她先移開視線,然後問:“你不吃嗎?”

他還沒動筷,杯子卻已經見底了。

頭頂燈光明亮,映照出喬汐偏茶色的瞳仁,她眼睛是好看的。

沈蕩看著她極具神韻的雙眼:“等會吃。”

喬汐眉頭一皺:“別喝太多酒。”

省得犯病。

沈蕩一隻手懶散地搭在椅背,嘴邊挑起一抹勾人的笑:“喬老師關心我?”

喬汐涼涼的一笑:“並不是!”

他抬了抬下巴:“那你吃啊,不用管我,我不吃總不會妨礙到你吧?”

是不妨礙到她。

但老是看著她做什麼?

還讓不讓人好好吃飯了!

喬汐聲音乾巴巴的,小臉清冷:“我就隨口一說,吃不吃隨你。”

沈蕩朝她笑了一聲。

喬汐:“……”

喬汐接著吃飯,打定主意絕對不再多說一句。

但她即便不想去深究,都能感受到有一抹幽深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

讓她想忽視都忽視不掉。

喬汐覺得這樣不行。

這樣的氣氛太古怪了。

“沈蕩。”

喬汐抬眸。

兩人四目相對。

沈蕩手中搖晃著紅酒杯,那猩紅色的液體在杯中搖曳著,他眼底映著一抹紅。

一副禍國殃民的模樣。

“嗯?”沈蕩尾音上揚。

喬汐覺得他每次喝了酒之後那聲音總變得比平時啞一些,極其富有磁性,像是重力的吸引,引人一步步深陷,明知前方荊棘遍地,都想要朝他靠近。

他這樣太引人犯罪了。

喬汐抿了抿唇:“我想,在我進組之前,我們該去離婚了。”

如今已水到渠成。

喬汐說完就垂下了眸。

兩人之間那點旖旎的氛圍瞬間消失得一乾二淨。

沈蕩把酒杯放回桌上,臉上諱莫如深:“好啊。”

他答應得很爽快。

得到他肯定的答案,喬汐抬眼朝他笑了一下。

即便心裡有異樣,她也讓自己不去想。

本來早就該結束的一段關係,一切都在朝著正軌發展。

“我吃飽了。”半晌後,喬汐看著他:“那我先回房了,沈老闆今晚辛苦了。”

“做個飯而已。”他挑了挑眉:“不辛苦,又不是做別的。”

喬汐頷首:“那到時辦完離婚手續我請沈老闆吃頓飯。”

“好啊,沒問題,不過有件事兒……”

“什麼?”

喬汐眨了一下眼。

“你真的不陪我喝一會?”沈蕩那像牛皮糖一樣拉絲的目光落在她臉上。

喬汐避開他那怪異的眼神,臉龐冷冷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酒量不好,又發酒瘋怎麼辦?”

沈蕩聳了一下肩,表示不在意:“在自己家,你想怎麼發酒瘋都行。”

“……沈老闆難道想看我發酒瘋?”

想起上次被她打了臉。

沈蕩哂笑了一聲:“不想。”

“那不就是了。”

“你上次是喝了幾杯白的下去才會醉,喝一點紅酒不會。”沈蕩黑眸如墨,溢位星星點點的笑意:“喬老師酒量總不會差到這個地步吧?”

喬汐沒說話。

她酒量還真的差。

但是這種話能跟他說嗎?

沈蕩驕矜的道:“我們都準備要離婚了,坐下來一起喝幾杯散夥酒都不行?”

她一直盼著離婚,若真離完婚,她徹底翻臉不認人了怎麼辦?

不得在離婚之前做點什麼?

這人啊,特別是對於某些沒良心的女人,有時候他也不必那麼正人君子。

不知為何,喬汐就從沈老闆話裡聽出了一絲淡淡的委屈。

她怎麼會這麼想?

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

喬汐衝口而出:“你真要我跟你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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