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蕩沉默了一下:“好了,你跑宣傳也累了,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沈蕩連一杯水都沒有喝就離開了。
他穿上鞋的時候把她的拖鞋又給放回了鞋櫃上去。
門一開一合。
客廳裡徹底安靜下來。
沈蕩走後,那股帶給她的逼仄感好像也才跟著消失。
而她緊繃的心情也隨之慢慢地消散。
喬汐長吁了一口氣,但心裡好像也沒有徹底放鬆下來。
沈蕩的到來就像是一根線似的在她心裡繞了繞,他走了也沒有把這根線帶走,讓她心裡更亂了。
煩人得很。
……
晚上。
小湯山。
沈蕩今晚在參加一個酒局。
盛焯和湯弘禾還有屈嘉樹都在。
除此之外還有幾位老總。
談完事情,最後包廂就留下了他們幾個人。
這幾個人都是站在沈蕩這邊的。
沈蕩搞楚家的事他們幾個都心知肚明。
但他們不可憐楚家,反而覺得楚家活該。
緋聞傳得厲害,湯弘禾這個八卦小能手最是關注圈內訊息,此刻難免有些擔心:“蕩哥,你跟嫂子現在怎麼樣了?”
沈蕩還沒說話,就聽見盛焯不鹹不淡的道;“你這不是往你蕩哥的身上插刀嗎?”
“啊?我沒有!”湯弘禾嚇得捂住嘴巴:“所以蕩哥,你們到底怎麼樣了?”
沈蕩不冷不熱地瞥了他一眼:“你是婦女嗎?這麼八卦,怎麼不去做狗仔。”
“?”湯弘禾緩緩打出一個問號:“我那是關心你啊你怎麼能這麼說我?”
“我謝謝你了。”沈蕩似笑非笑。
湯弘禾眼睛咕嚕嚕一轉,瞬間有了主意:“這樣蕩哥,我給你出個主意。”
屈嘉樹擺了一下手:“你得了吧你,就你一個單身狗還知道出什麼主意?”
湯弘禾瞪了他一眼:“我只是個單身狗,我不是傻子,難道求一個女人原諒我還能不知道嗎?”
這話一脫口就說了出來。
“嗯?”沈蕩一個冷冰冰的眼神朝他掃了過去。
“不是,我是說我傻,蕩哥你不傻,你只是不會追女孩子。”湯弘禾求生欲極強的給自己挽尊:“蕩哥這樣,你聽我的,你在汽車後備箱準備一些氣球啊鮮花啊,女孩子都喜歡驚喜。喬汐麼,就算是仙女肯定也會喜歡!”
屈嘉樹擺明不信:“我妹就不喜歡。”
湯弘禾懶得理他,他妹知道個啥啊,就知道盯著他蕩哥看,沒救了。
他轉頭徵求盛焯的意見:“焯哥你覺得這個想法怎麼樣?”
盛焯懶懶淡淡的道:“我覺得不怎麼樣。”
湯弘禾氣笑了:“……嘿!”
他在給蕩哥出主意呢,這幾個人能不能配合一下?
屈嘉樹漫不經心的問:“難道你就沒有給你老婆準備過後備箱的鮮花和氣球?”
盛焯:“……”
這話是真他媽的把盛焯給問住了。
他能說他沒有準備過嗎?
那不是打臉自己嗎?
他本身是個沒有什麼浪漫細胞的人,但是一面對蘇荼荼那就不一樣了。
盛焯還真是做過這種事。
“嘖。”
屈嘉樹一看盛焯這表情就懂了。
湯弘禾連忙看向沈蕩,豎起了大拇指。
“哥,這招可行!”
沈蕩不屑地輕笑了一聲,嗤之以鼻。
包廂門被人敲了敲,但是門外面的人卻不進來。
幾人也沒管,接著說話,外面的那人又繼續敲門。
“誰啊?敲了門也不進來。”湯弘禾一陣莫名其妙:“我出去看看。”
湯弘禾看到門外的人時臉色當即變得很微妙。
“怎麼是你啊?”
這個盯著他蕩哥的女人比屈可可還可怕!
“阿蕩在嗎?”
湯弘禾往裡面看了一眼。
沈蕩懶洋洋靠著沙發,手裡把玩著打火機,根本不關心門口外面的那個人是誰。
“不在。”
湯弘禾睜眼說瞎話。
他這門開得大,站在外面的楚婉已經看到了沈蕩。
湯弘禾訕訕地摸了摸鼻子,壓低著聲音說道:“你沒事就不要來找我們蕩哥了,他都和喬汐結婚了,你幹嘛呀這是?”
海城的公子哥都死絕了嗎?
這兩兄妹怎麼就看上別人家的人呢?
怎麼說他也不比蕩哥差呀是吧?
當然,他對楚婉並沒有什麼心思,只是個打個比方而已。
而且楚婉這次把事鬧得太難看了。
楚婉看向他,那笑透著幾分不懷好意:“你不知道他們早就離婚了嗎?”
“……”
湯弘禾驚詫在當場!
蕩哥跟喬汐離婚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他這個八卦小能手怎麼從來沒有聽到這個訊息?
在湯弘禾愣神期間,楚婉已經走進了包廂。
“阿蕩。”
楚婉長相端正,溫柔著帶著點柔弱,很容易讓男人產生保護欲。
不過不包括沈蕩在內。
沈蕩看到她當即就沉了臉,聲音沉冷,壓迫感十足,看著她輕蔑的冷笑了一聲:“是不是我給楚家的教訓還沒夠,讓你還能在我面前蹦躂?”
沈蕩一向散漫玩世不恭,像是任何事都落不到他的眼底。
但沈蕩分明對楚家產生了極深的厭惡。
沈蕩收回目光,像是多看她一眼都覺得噁心,聲兒冷漠:“楚小姐要是再不知道分寸,那就別怪我對楚家不留任何情面。”
楚婉咬住唇,本來還帶著點血色的唇現在煞白一片。
她雙眼透出濃濃的不甘:“我只是喜歡你,有錯嗎?”
屈嘉樹跟湯弘禾神色都有些訕訕。
盛焯依然一副冷淡淡定的樣子。
楚婉委屈地站在那兒,像是一朵被摧殘的嬌花,有種我見猶憐的感覺,她發洩的說道:“我從小到大都喜歡你,但是你眼中從來就看不到我!”
沈蕩黑著臉:“把人趕出去,我一個字也不想聽她說。”
沈老闆冷心冷性,無動於衷,深深擰起的濃眉昭示著他的不悅。
湯弘禾只能道:“楚小姐,愛情也要講你情我願情投意合啊,你看看別的男人,不要老是把目光停留在蕩哥身上了,你這樣根本沒用的。”
“你知道什麼?”
楚婉朝湯弘禾吼了一句,眼眶分明已經紅了。
她失去了該有的端莊,竹籃打水一場空,這件事著實對楚婉打擊很大。
湯弘禾:“……”
我靠,衝他發脾氣幹什麼呀?
又不是他做了對不起她的事。
嗨,搞笑了。
楚婉跑出包廂,一跑出去就和門外一個路過的人撞上了。
“阿婉,怎麼是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