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的光籠罩在他頭上。
他垂下睫毛,那一片睫毛遮住他眼底的光,浮浮沉沉的,教人看不清。
謝寶拉覺得他這種時候身上是帶著野性的,和平時的他不同。
她紅唇微動,一個字都還沒來得及說,就被以吻封緘。
男人的吻如狂風驟雨般落下,帶著急切,帶著慾望,帶著破釜沉舟般的懲罰。
謝寶拉:“……”
心跳莫名的就劇烈起來,彷彿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
他動作太兇。
跟以往的溫柔都不一樣。
謝寶拉覺得有些疼。
但是這鐵鏽般的味道,莫名又讓她腎上素飆升,渾身都像是被火炙烤一般。
隨著他掌心的遊移,她好像也跟著被點燃。
謝寶拉狐狸眼迷離:“陳嘉晏……”
陳嘉晏不給她說話的機會,輕咬著她的唇珠,眸子緊緊盯著她,兩人很快赤誠相對。
外面星星點點的燈火映照著室內的溫存。
對面大樓的燈火全都熄滅,這股浪潮卻被捲動得久久都沒有平息的趨勢。
……
翌日。
陽光穿透窗簾照耀進房間。
刺目的光讓謝寶拉下意識的偏過腦袋,結果一睜開眼,就對上陳嘉晏那張白皙耐看的五官。
兩個人離得很近。
他上身不著寸縷。
可以看到他平坦小腹上誘人的腹肌。
“醒了?”
謝寶拉又閉上了眼睛。
“困~”
聲音黏膩膩。
帶著一股還未睡醒的沙啞。
“那還要睡嗎?”
謝寶拉迷迷糊糊的應:“嗯。”
陳嘉晏卻是扯過被子蓋到了兩人的身上。
眼前的黑暗讓謝寶拉覺得不對勁。
睜著狐狸眼,就看到陳嘉晏逼近的一張臉。
“……”
“等會再睡。”
“……你瘋了是不是?”
“嗯。”
謝寶拉:“……”
他還說嗯???
謝寶拉很快被帶入那種極致的愉悅中。
這回籠覺,她睡到了下午才醒來。
睜開眼睛時,身旁已經沒有男人的影子了。
謝寶拉慢慢從床上坐起來,只覺得身子像是被車子碾壓過一般。
謝寶拉嘶了一聲:“陳嘉晏真的是過分了!”
陳嘉晏進門時剛好聽到謝寶拉這句咬牙切齒的話:“哪兒過分了?”
謝寶拉轉過頭,朝他飛過去一個刀眼,眉眼凌厲:“你還好意思說?”
陳嘉晏伸手扶住她的腰肢,給她按了按:“餓不餓,起來吃東西。”
謝寶拉一邊享受著這股舒適,一邊伸手撓他:“別轉移話題!”
這像是撓癢癢似的,根本無法造成任何傷害,更像是情侶之間的逗趣。
陳嘉晏無奈:“你不也是挺享受的嗎?”
謝寶拉:“……”
咳。
的確是。
難道這還是她的錯了?
謝寶拉把他給推到一邊,打算去浴室洗漱,結果腳剛落到地上,就原地摔了下來。
謝寶拉:“……”
室內頓時間鴉雀無聲。
“疼不疼?”
陳嘉晏趕緊把謝寶拉給抱了起來。
謝寶拉冷笑:“你說呢?”
陳嘉晏心虛,沒吭聲,默默無言的抱著她進浴室。
謝寶拉盯著他:“陳嘉晏,你昨晚是怎麼回事?”
陳嘉晏不鹹不淡:“什麼怎麼回事?”
謝寶拉微微眯著狐狸眼,眼中都是審視。
陳嘉晏氣定神閒的給她擠牙膏,把牙刷遞給她:“洗漱了去吃東西,我煮了麵條。”
謝寶拉接過牙刷。
等她洗漱好,陳嘉晏抱她回房。
謝寶拉抖動雙腿:“放我下來。”
陳嘉晏將人放下,看著她白嫩的腳伸進一雙潔白的毛拖裡。
是搬進來後,她在網上購買了毛絨絨的毛拖寄到家裡,連帶著陳嘉晏也有一雙。
但是陳嘉晏不穿。
陳嘉晏看了一眼她的鞋子,鞋面兩隻可愛的兔耳朵晃來晃去。
他心想,她力氣恢復得還挺快。
謝寶拉已經餓得不行了,很快就把一碗麵條給吃光了。
陳嘉晏問她:“還要不要?”
謝寶拉:“不要了,我想喝水。”
“嗯。”
陳嘉晏起身去給她倒水。
謝寶拉接過水杯,小口小口的喝著。
把水杯放回桌上,謝寶拉看向他,意味深長的說:“你昨晚不正常。”
陳嘉晏微微垂眸:“你想多了,還喝水嗎?”
“不喝了,我沒想多。”謝寶拉皺了皺眉,嬌嗔又幽怨:“你昨晚對我太狠了,我現在還疼。”
其實在那種事的時候,陳嘉晏一直都很照顧她的情緒。
他大多時候也都是溫柔的。
哪會像昨晚那樣發了狠的。
早上起來還折磨了她。
他整個人都透著不對勁。
陳嘉晏眉眼間擰起一個褶皺,他走到謝寶拉旁邊,在她面前蹲了下來:“現在還疼?”
謝寶拉看著他點頭:“可不麼。”
“哪裡疼?”
“全身。”
“我帶你去醫院。”
陳嘉晏眉眼透著緊張,說著要抱起她。
謝寶拉推開他的手,頗有些無語:“因為這種事去醫院,我還要不要臉了?”
“那你說疼。”
“本來就疼。”
陳嘉晏道歉:“寶拉,對不起,昨晚是我沒有收住力道,下次不會這樣了。”
謝寶拉舔了舔唇瓣,發號施令:“你抱我回房間,我還要再躺一會。”
“嗯。”
陳嘉晏將謝寶拉抱回房間,把人放在床上:“今晚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謝寶拉擺擺手:“都行。”
陳嘉晏看著她:“那你休息吧,我不打擾你。”
往外走了幾步,陳嘉晏又回過頭來:“我在書房辦公,有什麼事叫我。”
謝寶拉低頭看著手機:“知道了。”
陳嘉晏關上門走出去。
晚上,在陳嘉晏這兒吃了飯之後,謝寶拉還是回家了。
她感覺身體有些不舒服。
陳嘉晏把她送回去。
看到謝寶拉下車了,陳嘉晏也推開車門下去。
“寶拉。”
夜色中,小區的燈光遠遠照耀過來,兩人周身縈繞著淡而朦朧的光。
謝寶拉有些累,眉眼耷拉著:“還有事?”
“明天晚上我來接你去吃飯。”
“行。”
謝寶拉沒拒絕。
目送著謝寶拉走遠,陳嘉晏才回到車上。
他在車內靜靜坐了幾分鐘,這才乘著夜色驅車而去。
陳嘉晏第二天中午在公司的時候就打了電話給謝寶拉。
謝寶拉被手機鈴聲驚醒,伸手摸索著手機,看到來電人才接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