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外面？”謝禇遠問。
“是，陛下，太子殿下。”來公公還要說。
“太子為什麼會這個時候派人過來？還這麼剛好。”謝禇遠問了。
“可能是剛好。”
來公公也只能回，他聽出陛下為什麼這樣，為了良妃娘娘。
他不知道太子殿下為什麼這會讓人過來，所以。
謝禇遠臉色有變化是不知道太子這個時讓人過來幹什麼，想著裡面的良妃：“太子派來的人有沒有說是什麼事？人攔下來了？沒有讓過來沒有讓人發現別的什麼吧？”
“沒有，陛下，你放心，雜家。”
來公公說這些事他很注意。
一直很注意，因此太子殿下的人被攔在更外面。
謝禇遠：“嗯。”了下聲。
嗯完盯著來公公。
他雖說不再不見人，可是也沒有大張齊鼓見誰，從早上起來，從昨日回圍場，這才多久的時間。
也就是不久前見了幾個人，召了幾個人，龍帳這邊來來回回有人來，可也並沒有太大的動作，要是沒有盯著也不會知道。
“陛下。”
來公公還是又喚：“陛下，有人打聽到點什麼也不奇怪。”龍帳這邊這些日子太多人盯著了。
謝禇遠看他，知道他要說什麼。
來公公繼續小聲的：“畢竟很多人盯著陛下。”
“是有很多人盯著朕這裡，太子自己都還沒徹底好。”
就盯著這邊了，謝禇遠語氣重了一些，看不出喜怒的。
“可，陛下，太子殿下在陛下不在的時候，也幫著主持著圍場的事，一直擔心陛下，幾次派人過來問，也撐著身體，還有很多，很是用心。”來公公道。
“太子，算了。”
謝禇遠說完太子兩個字後，不想說了，可能就像來公公說的，可能有別的什麼，來公公也沒說錯。
來公公同時也閉嘴。
一提到太子，陛下就——
陛下還是在懷疑太子殿下？
先前懷疑過，後來不懷疑了，現在良妃娘娘回來又懷疑了？
也是，陛下把良妃娘娘娘看得太重，如今良妃娘娘回來是回來，人卻那樣失憶了，一時記得陛下一時又記不住的。
陛下哪會高興，一想到就會不高興。
肯定會想良妃娘娘這些日子吃了不知道多少苦，一想到這就會想是誰害了良妃娘娘的。
再次對所有人又懷疑起來。
太子殿下也是其中之一。
主要也是到了這會還沒有查到是誰害的良妃娘娘，不然陛下也不會這樣。
還有就是太子殿下那邊又突然派人過來，太子殿下本就曾是陛下懷疑對良妃娘娘動手的人。
也許太子殿下是知道了什麼呢？
他也不敢多說，他何必多說，要是有什麼他可不就錯了？他也不過是以為陛下想聽他說，才說了。
和從前一樣！
陛下心裡有什麼是不知道的？
“是雜家多嘴了。”
來公公低頭，拿著拂塵想打自己一下。
謝禇遠揪著他：“不用這樣，不必如此，你若說錯了也不算錯，幫太子說話是你常做的，你還沒有說太子派人來是做什麼，怎麼說的？”
他想知道的是這。
“陛下。”
來公公又一聲後：“陛下，太子殿下派來的人說是想知道陛下好點沒有，擔心陛下，見這邊有動靜，就派人過來，怕有什麼。”
他照實說了。
“太子關心朕得很。”
謝禇遠一聲。
“陛下。”
“太子那邊，讓人盯著一下，再好好給他再看看，他不是沒徹底好，是還沒好，還躺著，才幾日過去，比朕還不如，還擔心這擔心那的，不如好好養好自己傷。”
謝禇遠讓來公公叫太醫盯緊太子。
又吩咐了些。
來公公：“是。”
“你說京城那邊查到太子妃。”謝禇遠忽然又提起。
來公公一聽：“是。”低下頭去。
“太子妃不是被人害早產生下死胎，是本就——想辦法早產產下來，推到別的女人身上。”謝禇遠道。
來公公不敢說。
這事太子殿下還不知道，就只有從京城回來的人知道，還有他，以及陛下，陛下知道後壓住了。
說要找良妃娘娘。
沒有讓這事外傳出去。
此時找到良妃娘娘了，陛下要告之太子殿下了嗎？讓太子殿下知道了嗎？這，他覺得，覺得還是不要了。
太子殿下那邊知道了後肯定是要受打擊的，說不得不會信。
在太子殿下心中太子妃娘娘一直很好，太子妃娘娘表現得也是這樣，可誰能知道她竟這樣。
竟如此這樣大膽！
做出這樣的事。
自己懷胎成了死胎，太子殿下可能都不會相信！
事實卻是如此。
“太子沒有好前不要讓他知道。”謝禇遠還是念著這個兒子，來公公一聲是：“太子妃娘娘那邊。”
“回京再說，讓太子自己處理！”
謝禇遠心想，沒有回答來公公。
來公公也不再問。
謝禇遠再想太子妃，這樣的女人這樣的太子妃，竟是太子自己挑的選的！
她這樣的人，做出這樣的事正常。
他又想女人大都如此。
“走。”
再一聲。
陛下要去哪?來公公想著，還是跟上。
“太醫說良妃頭痛頭暈不管是失憶後遺症還是什麼，都沒辦法，頭上不好治，怕更不好。”謝禇遠出聲。
來公公輕輕的應著對，是。
良妃娘娘娘醒來前陛下召見了太醫，和太醫說了良妃娘娘頭暈頭痛可能是失憶的症狀後，太醫是這樣說的。
陛下當然也召見了李大夫蘭心，向李大夫說了感謝，問李大夫想要什麼，都可以提。
李大夫沒要，蘭心也是。
李大夫對於陛下發問，也和太醫又是一樣說辭。
這時皇上提起是要說什麼？
謝禇遠不說了，他走了幾步後：“昨晚跟著回來的人呢？”
來公公回答了在哪裡。
“你。”
謝禇遠看他，讓來公公去辦他說的事，不用跟著他。
他一個人去見人。
來公公去了。
他早就等著陛下發話。
謝禇遠也見了昨晚跟著他一起回來的侍衛首領。
“死了的人查出是誰的人沒有？”他揹負著雙手，那些死了的人是誰的人？
“是死士，陛下，查不到，沒有任何線索。”
“死士？沒有線索，你。”謝禇遠看他。
想說哪裡來的死士，誰訓練的？
侍衛首領不知道。
謝禇遠看了一會，讓人下去
人下去。
暗衛過來也說了說。
謝禇遠聽完。
圍場的事還等著他，他。
而來公公見了太子殿下的人，說了陛下在忙，讓人回去後，看子一下等人不見後，去了別處。
*
太子帳中。
太子謝慎言聽人說完，又知道了一些事，見到回來的人。
派去的人還是沒有見到父皇，父皇仍不見人，只有來公公出面，他開始想父皇會不會真的中毒了？
他的人告訴他，又失敗了。
沒有抓到人，他本來想看看，那個女人是不是在父皇那裡。
父皇。
“殿下。”再有人進來，悄悄的道：“殿下有人想見你，問你有沒有興趣。”
“誰？”
謝慎言聽了看著進來的人，看著外面，他真的不想再當這個太子！他越發等不及。
“殿下下要見嗎？”
“孤不見。”
謝慎言道。
父皇一開始是懷疑他的，現在不知道還懷不懷疑。
*
賢妃感覺著圍場越來越近的風雨欲來，好像馬上就有大事發生，她和菀姐兒一起，又是幾日沒出門，不過和有個人聯絡上了。
那個人主動派人送了訊息給她。
她。
看著那個人讓她小心的話，她知道了，把手中的紙條揉在手心，沒有人在的時候一個人燒掉，皇上還是沒有出面。
不過龍帳那邊好像多了什麼，她想著。
龍帳。
顧清舒和蘭心見面，聽著蘭心叫她主子又擔心的跪在她面前問著主子有沒有什麼後，感覺到她的關心，一下子更親近。
讓她不用如此，拉了她，叫她快點起來服侍她。
蘭心起來。
她又看向宮人，只是宮人對她恭敬有餘親近不足，什麼也不說，多看她一眼都不敢，好像怕有什麼般。
她想到皇上也不想多說了。
更別說其它的。
反正蘭心在就好了，蘭心是她身邊宮人，聽人說一直服侍她也在她身邊，最瞭解她，和別的宮人不一樣。
有沒有別的宮人都一樣，她不需要宮人，只要蘭心。
水送來，她讓蘭心服侍她沐浴。
宮人退了出去。
等到宮人看不見。
“主子。”蘭心小小聲的，湊到主子身邊。
顧清舒嗯了。
她沒有泡到水裡，蘭心：“主子，你還要一直這樣？”
“嗯？”顧清舒一直看她，看著她一笑，什麼也沒有說。
蘭心：“主子。”動作放輕。
顧清舒閉上眼。
換好宮裝，顧清舒在蘭心的摻扶下走了出去，到了外面，宮人還在，跪在地上，見她出來，行了一禮。
顧清舒坐好，宮人上前又替她挽了發還有抹了什麼。
片刻謝禇遠走了進來。
來公公在後面。
小聲說著什麼。
謝禇遠應著，應完，來公公下去。
“蘭心，你一直在我身邊，是我身邊的人，我也覺得和你親近，我想和你一起可以嗎，和你一起住，不在這裡？還有李大夫。”顧清舒對蘭心說了。
蘭心嚇了一跳。
“主子。”
“說什麼？”
謝禇遠聽見，走了過來看著良妃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