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有什麼，也怕是舒丫頭有事或娘怎麼。
馬上見了人。
只是見了後才發現回來是餘嬤嬤，來見他的是餘嬤嬤，不是別的人，可怎麼是餘嬤嬤回來了？他馬上又問了。
才知道不是舒丫頭出了事有事，是瑤姐兒有事。
“瑤姐兒怎麼？”
他想知道瑤姐兒怎麼了，值得餘嬤嬤回府。
“侯爺，二姑娘。”餘嬤嬤說了出來，臉色很不好。
“你說，你說！”
這一刻威遠侯總算知道為何是餘嬤嬤回來，瑤姐兒在東宮早產。
就在不久前，沒過多長時間，在他，在他們什麼也不知道的時候早產產下了一個死胎，對，沒有生下活的，是死的。
說是生下來前就死在肚子裡了，早在昨晚開始瑤姐兒就不好。
但他一無所知。
他的皇孫夢沒有了，他曾想過的自己又是當皇子外公，又是當皇孫的外公的奢望還有美夢醉了。
醉了一地。
如夢幻影破碎。
就算他不再做美夢，可他還是想的。
曾經以為小皇孫生下來會有的榮華也全沒有了，為何？為什麼這樣？
餘嬤嬤又說瑤姐兒是被人害的！
被人害被誰？
餘嬤嬤：“是。”
她回答了。
威遠侯臉色大變，東宮的兩個女人，瑤姐兒是被羅府和寧安侯府的女兒害的？那兩個女人太可恨，太——
他恨不能殺人！恨不能衝到東宮裡去。
去掐住那兩個女人的脖子！她們竟敢害了瑤姐兒，害了未來小皇孫，竟然在皇上太子殿下不在時這樣！
不想活了？
她們是什麼東西？以為出自羅府寧安侯府就無法無天了？
她們讓瑤姐兒生下死胎就要負責，不能就這樣！
不能，舒姐兒幫著，大家也要幫著。
不然瑤姐兒生下死胎，太子皇上也不知會如何想，知道了可能會有別的想法，就算沒別的想法沒有這一胎，瑤姐兒怎麼辦？
再懷再生？要多長時間？這是聽到的人都會想的。
接下來。
他真的只能靠舒姐兒了。
餘嬤嬤既然從舒姐兒的園子過來告訴她這些，說明舒姐兒知道，他：“舒姐兒那裡？”
餘嬤嬤說了下情況。
也說了大姑娘擔心還有種種。
威遠侯一聲那就好，舒姐兒擔心就好，知道幫忙就好，他放下心，也好在舒姐兒還有身子，快要生了，為此舒姐兒不能有事，一點事也不能有。
瑤姐兒還有身子時還有兩個選擇，如今只有一個了，他想立時派人去園子裡。
想去見舒姐兒，告訴她，他來保護她，他這個爹來守護她！
以後他這爹會隨時守護她。
瑤姐兒，小皇孫，舒姐兒皇了。
他叫了人找了他的夫人。
他的夫人還不知。
趙氏是不知道侯爺知道了，她這幾日日日擔心。
這兩日一直在祈禱。
默默的祈禱，祈禱瑤姐兒平安，一切像瑤姐兒所想的一樣。
她知道瑤姐兒，她可憐的女兒情況，知道她現在在做什麼，想幫她，可女兒不讓她幫，說她自己來。
她也恨毒了害了她的人，恨毒了顧清舒那個女人，可是她不能去找顧清舒，誰也不能說，一個人也不能說。
只能自己一個人恨，等女兒生產後，事情過去再說，再報仇報復，顧清舒那個女人她知道她幾次派人回府，她居然還有臉派人回府接她那個婆婆，她那個婆婆也是，何時擔心過她的女兒？
看她把她女兒害成什麼樣。
顧清舒！
她的瑤姐兒不能有事，瑤姐兒此時不知怎麼樣了？
“夫人。”
有人忽然開口，走進來跪下。
“什麼？”趙氏和人說了不要來打擾她，不要進來，她不想見任何人，可是還進來幹什麼？她看著來人。
想撕了眼前的小蹄子。
“夫人，侯爺在找夫人，請夫人去書房，說有事要說，好像。”來人低頭。
“好像什麼？侯爺。”侯爺還能有什麼事，趙氏不知道，只知道侯爺也是害了她女兒的人，想到這，她還是去了，她還需要侯爺。
到了前面書房，看到侯爺，她收斂所有情緒，嬌柔的行了一禮抬頭。
“你臉色不好。”威遠侯一眼看出來，走向她，開了口，就要說瑤姐兒的事，瑤姐兒的事才重要，他們要——
一想到他臉色就不好。
餘嬤嬤還在，也看到大夫人。
向大夫人行了一禮。
“餘嬤嬤，你怎麼？”也在這裡？也在？
趙氏抬頭看見餘嬤嬤，想知道她為何在此，她也是知道她去了哪裡，可現在，不會是顧清舒那蠢丫頭有事吧，或者那個蠢貨做了什麼，她不覺得會是好事，那女人，她不會幫的。
最好是也早產。
和她的瑤姐兒一樣，想完。
讓餘嬤嬤起來，回了侯爺：“侯爺有什麼事？餘嬤嬤竟也在。”
威遠侯聽了，看向餘嬤嬤。
餘嬤嬤低頭。
“是瑤姐兒，還能是什麼，還能有什麼事，瑤姐兒出事了。”威遠侯說起來，沉著臉告之了趙氏，讓她知道，瑤姐兒是她的親女她更該知道。
也應該會有別的想法！
“瑤姐兒，瑤姐兒怎麼？”趙氏確實有別的想法，也沒想到是說瑤姐兒，一聽急了，急切的問起來。
威遠侯又沉著臉：“就是瑤姐兒有事，早產，生下死胎。”他也沒有多說沒有廢話，一口氣說了重點。
“侯爺！怎麼可能？”
侯爺怎麼會知道？侯爺不該知道的，她藏得這麼嚴實，趙氏一邊說一邊想，臉色大變，臉和心可能說成了兩種心境，成了兩種心思。
真實的她像是被什麼落下來砸到一般。
上前兩步抓住了侯爺。
“反正。”
就是這樣，你也聽到，威遠侯說著，還要說，看向餘嬤嬤，把他怎麼知道的說了。
餘嬤嬤也補充。
說完。
趙氏聽罷，想說居然是如此，是這樣？
她的瑤姐兒是因為——
顧清舒那蠢貨知道了派了人過來說，不過顧清舒那女人怎麼知道的？瑤姐兒，她的瑤姐兒的事被人發現。
好的是總算是生產了，生下了死胎，雖然她還沒得到訊息，可她知道不久之後就會知道。
事情看樣子也遮掩了過去。
沒有人懷疑，這就是她和瑤姐兒要的。
顧清舒那蠢貨也沒懷疑。
她又問了問，滿臉著急擔心，還有想入宮。
威遠侯看她那樣，知道她心思，他剛知道時也是那般，他又拍了她一下：“怪只怪羅府還有寧安侯府的女兒。”
他罵起來，罵了好久。
餘嬤嬤沒說話。
“那兩位良媛怎麼敢？照侯爺說的她們該死，我們的孫兒，外孫，還是小皇孫，侯爺我們入宮吧，我們去看下瑤姐兒，瑤姐兒，還要去信給太子殿下，等太子殿下皇上回來，到時候告狀！”
趙氏說起來。
“是要，但先還要說下舒姐兒，現如今只有舒姐兒有喜了，我們也要改變一下。”威遠侯又來。
趙氏心一緊。
臉上一白，她急的是瑤姐兒不是別的外人。
餘嬤嬤當自己不存在。
*
天黑前餘嬤嬤回了園子。
顧清舒袁氏又知道了點訊息，那就是當時太子妃早產時是哪個太醫在，對這位太醫顧清舒印象不深。
沒怎麼接觸過，只知道有這麼一個人，知道是一直服務顧清瑤的。
袁氏也知道。
李嬤嬤說這位太醫醫術還可以。
既然可能就行了，顧清舒聽完不再問。
那位太醫還在東宮，沒辦法見到，死胎不知埋到了哪裡，來人說是太子妃身邊人處理的，也沒有人去找。
而太子妃難產過後身體情況，不算太好，也不算太糟糕。
要調養。
養好了就行，養不好就有點——
為此祖母很難過，很擔心。
顧清舒不覺得有什麼擔心，但也安撫了她。
要知道自己曾經的身體，也不比二妹妹現在的好，二妹妹顧清瑤有這一天算是報應吧，以前害她，現在自己也這樣，算是不錯的事！
東宮兩位良媛一直不承認害了太子妃。
怎麼也不承認！
還在太子妃寢宮外面。
太子妃難產說是催產藥喝少了。
怎麼會喝少了？
“唉。”
袁氏又嘆口氣。
“等東宮可以進後，我陪祖母入宮。”顧清舒道。
“不用，我自己就行，瑤姐兒要是早點多喝點催產的藥，也不會痛那麼久。”袁氏看她。
顧清舒嗯：“祖母都過去了。”
“哪裡過去？”袁氏說著凝視她。
顧清舒不語。
聽見餘嬤嬤回來，她們一起見了。
餘嬤嬤進來也行禮。
“起吧，怎麼樣？”顧清舒叫了起，問了。
袁氏看著。
餘嬤嬤快速起來後講了侯爺和大夫人反應，如想的差不多，最終餘嬤嬤也說了侯爺想過來保護大姑娘的事。
“侯爺很想過來，不知道？”
“保護我和我的肚子？”顧清舒想笑，真的想笑，她這便宜爹真是想了。
袁氏覺得還可以，她太沒安全感了，她叫舒姐兒拉著她：“舒姐兒。”要不讓老大過來，別的不去想？
餘嬤嬤也看老夫人。
顧清舒搖了頭，直接搖頭：“不必，祖母，你以為。”她把皇上留下多少人說了，沒有必要再讓人過來，提了自己現在身份還有不能讓人知道。
祖母擔心過頭了！
她才不想那什麼爹過來，給他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