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點擔心賢妃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
等到現在她心中不安了。
“主子，什麼啊，你說什麼是賢妃娘娘？你指的是？”
李嬤嬤蘭心慌了下。
也驚到了，主子怎麼提到賢妃娘娘了？還問是不是她？這是什麼意思？雖然主子沒有具體說完，可是還是讓她們多想！
“就是你們想的，皇上查到的人是不是賢妃，對我下藥的是不是賢妃？”顧清舒這次盯著她們表情說得更清楚了一點，白日的時候猜到一點，但還不能肯定，想著等皇上過來，她再和皇上說一說，問一問，只是等啊等，她等不下去了。
要是有有什麼事，不能等！
“主子，沒有的事，你怎麼會這樣想，你。”
李嬤嬤還是驚，震驚。
主子竟自己猜到，看樣子還沒有多少情緒波動，為什麼？
蘭心卻臉色變了變後跪著磕了一個頭，想著主子的不一樣了，還有她早想說的說了一聲，猛的跪地磕了一個頭：“是，主子。”
說完，小圓臉認真的又磕了一個頭。
請起罪來。
“是奴婢的錯，隱瞞了主子。”
一句一個頭。
“蘭心，你說什麼？”李嬤嬤還在震驚想，沒料到蘭心會這樣直接說了出來，主子才問呢，她看過去，想說蘭心。
蘭心還是認真請著罪。
這讓李嬤嬤也不得不跟著一起。
她也請了罪。
“請什麼罪？現在請罪了？真的是賢妃？”顧清舒看著她們倆人樣子，撥出了一口氣，本來也不是肯定，現下得了肯定，又要往上移，坐得更直一點，多了一下後她再次問：“皇上查到的真是賢妃？”
“是。”
蘭心又道。
抬頭看主子。
李嬤嬤還是不想蘭心說，還是觀察著主子表情，還是怕主子受不了，她跟著小心翼翼注視著主子，生怕主子有什麼的模樣：“蘭心，你不要說，主子——”
“賢妃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顧清舒又問了起來。
讓自己不要急，先問清楚。
“這。”李嬤嬤還想說賢妃娘娘能有什麼事！
蘭心磕了一個頭：“主子，賢妃娘娘自從被發現身邊宮人也有嫌疑，可能牽涉到了害主子的事情裡，宮裡就開始傳出流言說可能就是她害你的，原本還有人說是別的娘娘，可賢妃娘娘的宮人一被帶走，就——都說越親近越可能下手，皇上過來時也吩咐奴婢等人不要亂說，奴婢才沒有說，怕主子知道受不了，擔心主子的身體，之後又禁了賢妃娘娘的足，下午的時候陛下不知道又查到了什麼，好像認定是賢妃娘娘，賢妃娘娘被陛下派人抓起來了，聽說審問完就會貶為庶人，打入冷宮。”
她說了事情所有經過。
從查到賢妃娘娘開始，知道主子想知道的是什，說完望著主子。
“抓起來，關起來審問還貶為庶人打入冷宮？”還有這事？
顧清舒也沒曾想到短短的時間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想完蘭心說的，此時賢妃就是被關了起來了？還是？
已經打入冷宮。
她一點也不知道。
她有點急了。
“是。”蘭心應了一聲。
李嬤嬤也：“是這樣。”
她也知道該說了，蘭心都說了，再不說再硬瞞著也沒用。
主子啊。
顧清舒看了她一眼，再對著倆人：“皇上原來那時就查到了，真的查到是誰，才不告訴我，然後又吩咐了你們，讓你們不許說，還攔著宮人，封了外面的訊息，不管我怎麼問都不說，你們就覺得我這麼脆弱？稍不留意就會出事？再是和賢妃關係好也不會，再說就是因為關係好，才知道她——”應該不會害我。
但這她沒有說，只是：“你們竟都這樣想，不告訴我，讓我一無所知，什麼也不知道，就這樣在這裡浪費了這麼多時間，要不是我想起來，你們是不是要一直瞞下去？不打算和我提一點，就不怕我知道生氣？你們以為能瞞多久！”
她問她們。
李嬤嬤蘭心都低下頭，不敢說話。
而不用不用她們，顧清舒就知道她們想法。
要是她沒有猜出來，她們一直不說是肯定的。
除非皇上發話。
不得不說她們還真是聽皇上的話啊。
她有點不高興，又知道是一片好心。
都是一片好心。
她想怪也怪不起來，但該說還是要說。
“不過你們怎麼能瞞著我？發生了這樣的事，還牽扯到賢妃，越是牽涉到賢妃越是要說，你們也該瞭解我，皇上也該瞭解我的，我以為你們都知道我，就算聽到知道賢妃害了我，也會注意保重身體，皇上不了解你們也不瞭解我，一個個的，賢妃姐姐。”
顧清舒說到後來有些生氣不悅不滿，她是那麼堅強，她們卻以為她受不了，最後又提到賢妃。
“主子。”
李嬤嬤蘭心聽了再一起喚了。
她們就是擔心，也怕萬一。
顧清舒也不說她們了，跟著：“你們要是早點告訴我，我也能做點什麼，問也好，打聽也好，也不會出事，現在呢，現在才知道，賢妃被抓起來，還要打入冷宮，也不知道有沒有事，賢妃還好吧？怎麼樣？”
李嬤嬤蘭心見主子還擔心賢妃娘娘。
還問了起來。
“主子，要是真是賢妃娘娘做的，你還擔心嗎？”
李嬤嬤怕主子是和賢妃娘娘太好，才這樣，小聲說了句。
蘭心也擔心看主子。
“這到時候再說，我還是覺得不是賢妃，不知怎麼就覺得不是，反正先不說這個，這中間賢妃沒有過來過？”顧清舒覺得以她對賢妃的瞭解，她該過來一次才是，多少也要來找一下她，解釋一下，必竟她們在這，突然身邊宮人被懷疑被帶走，外面還亂說，賢妃一定也怕她誤會的。
為什麼沒有見到，沒有聽說？
她又瞅著兩人。
是不是她們還做了什麼？前後一想，她眯了眼。
“你們倆真的很大膽！”她說了起來，語氣漸漸發沉，沉得有些不高興了。
“主子。”
李嬤嬤蘭心早就對上主子目光，還有視線，聽到了主子又說不是賢妃，知道主子可能又猜到賢妃娘娘來過，又猜想到，主子真是一想就能想到，她們都無力再說什麼了。
“是。”
李嬤嬤道。
蘭心也是：“賢妃娘娘是來過主子，來想見你，想解釋，想說什麼，只是。”
“只是什麼？還不快把經過再說一次。”顧清舒又出了聲，問了，她很想知道。
瞭解了所有才行。
“就是。”
李嬤嬤說起來，蘭心附和。
倆人一起說了賢妃來的情況，還有賢妃娘娘走前留下的話。
“她這樣說，她，我就知道，我就說賢妃會來！”
顧清舒再道：“她是來和我說，你們不該攔住她，要是那會見了面，就說清楚了。”
她要起來。
李嬤嬤蘭心：“不是奴婢們不想，可。”
“怕她再來害我？你們知道不知道這事要是真的，你們主子我早被她害了，要知道她有很多機會，想害我並不需要這樣，要是假的，有人高興了。”顧清舒說了。
李嬤嬤蘭心一想也是這個理。
她們想過。
但皇上。
“皇上也擔心。”連皇上也擔心。
顧清舒想說皇上就是太過著急和關心了，也未嘗沒有別的用意，她看倆人，不說了：“扶我起來，賢妃那裡，我要找皇上說說，問問。”
她要去見皇上。
“主子！”
李嬤嬤蘭心見主子還是要見皇上。
還要起來。
她們上前扶了。
顧清舒一句她們要是陪她去就去找人，坐輦車去，她不會多動，她一定要見到皇上。
“主子。”
李嬤嬤蘭心還出聲。
顧清舒問她們要不要帶她去？
李嬤嬤蘭心沒有辦法，找了人去找太醫，又看著主子，讓人準備了輦車，不要動靜太大。
顧清舒見狀笑了。
等人下去，對上她們倆人目光：“別這樣緊張！”
語畢。
又一次想到賢妃，吃了苦了，她一刻也不想再等。
片刻之後。
她扶著人手上了輦車，輦車無聲向皇上那裡去，去的路上，李嬤嬤蘭心還是望著主子，顧清舒也感覺到她們視線，看著她們。
“主子，皇上可能休息，這個時間。”
李嬤嬤蘭心說。
顧清舒：“去看看。”再說。
她們慢慢往養心殿去，到了養心殿外面，離得還稍遠時，看到燈光還亮著，知道皇上還在，可還沒有走近，就看到另一行人，李嬤嬤蘭心一下子臉色變了變，看了看那一行人，回頭望著輦車上的主子。
主子難得來一趟，居然碰到有人過來找皇上。
顧清舒也看見了。
養心殿外面有人比她早一點過來。
那就是慧貴人。
慧貴人也不知道何時來的，帶著身邊人正站在殿外面，平時就打扮得很出彩了，此時打扮得更為出彩，還有那張燦爛的笑臉。
她又看了看。
她想到上一次也是是遇到這樣的情況，又不太一樣。
“主子。”
李嬤嬤蘭心見狀又叫了。
“慧貴人也來了呢。”顧清舒轉頭看著她們，不再看那個慧貴人，也和她們說了一聲，心裡清楚慧貴人那女人在這裡是想做什麼，要知道這會她據說毀容不能見人，賢妃害了她，皇上正心情不好。
或者說沒有人陪。
也許皇上想要有人服侍陪呢？也許自己來就就出頭了？
當然也許不想有人陪，但萬一呢。
慧貴人真的很會找時機，也敢冒險，她知道後宮那麼多女人不可能就只有慧貴人一個人想到，一定還有別的女人想到，但此時過來的，終究只她。
只這位慧貴人來了。
當然她不會讓對方成功。
上次不會，這次也不會，只要她知道看到就不會，何況現在，她還有事，要見皇上，也不想耽擱時間，她讓人過去，李嬤嬤蘭心：“慧貴人。”
真是不要臉，真的很不要臉！
她們又說聲。
“不該我避著她，要避也是該她避著她，她是誰，我是誰，你們說呢？”哪怕會被人看到她的臉好了，也沒什麼，顧清舒說著自己沒事，讓她們走。
再說要是晚一點，皇上召了那個女人見？
李嬤嬤蘭心聽了也點頭，她們也是想著主子見了慧貴人，會不會慧貴人看出什麼，沒想過讓主子避。
哪裡有主子看到避開的道理。
跟著。
輦車又過去。
只是才幾步，就看到養心殿裡，出來了一個人，本來以為是來公公或者誰，不想再一看，居然是寧嬪，是的，寧嬪女人也從裡面走了出來，整個人打扮得同樣很不同，帶著人走出來後看到慧貴人，馬上昂起了頭，很是傲氣，不屑一顧。
而宮人手中還提著食盒。
看來是送吃食來了。
李嬤嬤蘭心看著看，又望主子。
主子，還有人。
“看到了，還有一位，我還以為只有慧貴人，寧嬪也來了。”
寧嬪多半是太后讓來的吧。
想一下就知道了，顧清舒開口說了下。
“寧嬪娘娘怎麼會。”
李嬤嬤蘭心又想說。
“還有什麼。”
顧清舒說了。
太后娘娘可能也發現了這個機會，覺得可以把握一下，加上擔心也關心皇上吧，所以讓寧嬪過來送下吃食，吃食不知道皇上用沒有？是什麼吃食，皇上喜歡嗎？怎麼用的？一起用還是？寧嬪在裡面有沒有照顧服侍好皇上？
她一連串想了這麼多。
“主子。”
李嬤嬤蘭心再出聲，看著主子表情，主子想著什麼？此時寧嬪和慧貴人看起來像是——
慧貴人在向寧嬪請安，寧嬪居高臨帶著人走到她面前，俯視著好像在看她，又像是不知道說了什麼，等到過了一會，慧貴人抬頭。
寧嬪好像在嘲笑。
不知道嘲笑什麼。
反正有點那什麼。
顧清舒手再一揮。
“主子。”
李嬤嬤蘭見狀唸了念。
顧清舒沒有說話，只是看到蘭心手中團扇，改了想法，讓蘭心把手中的團扇給她，蘭心不知道主子拿來做什麼，直到看主子擋在臉上後，知道了。
她知道後，李嬤嬤也看出來了：“主子你是？”
顧清舒也是突然想到這扇子可以這樣用，幸虧蘭心帶了團扇，一路給她扇風怕她熱到！
不然還不好辦，自己也是來得太急。
她示意她們看前面，不要看她。
李嬤嬤蘭心聽了話。
在她們輦車過去後，等離得再近一些，她們聽到寧嬪和慧貴人的話，寧嬪：“你居然有臉過來，等在這裡，想等到皇上？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不要做夢了!你以前總來見太后娘娘就不說了，聽說你還私下勾引過皇上？真不要臉！”
“寧嬪娘娘，妾可沒有，只是過來看看皇上，何況寧嬪你不也來了？”
慧貴人低著頭。
像是不敢又像是不敢說。
“你居然說本嬪，以為別人都和你一樣？在這裡丟人現眼了，我是奉太后娘娘過來，給皇上送吃食，皇上收了還誇了我，留了我服侍了，你呢，在這裡等著有什麼用？“
寧嬪又高昂了頭。
“那也和寧嬪無關！”
不想慧貴人忽然說了。
“你。”
寧嬪一下又生氣了：“本來我是不把你放在心上，你。”
倆人眼看要起衝突。
可能是聽到了輦車聲音，忽然一起看了過來。
看到了她們這裡。
看到了主子，然後看著就看著。
李嬤嬤蘭心她們看了眼，也望向了主子，主子還是用團扇擋著臉，沒有放開，因為團扇擋著，只能看到主子上面半張臉。
下半張看不清。
她們想開口。
顧清舒看了她們，讓她們不要說，等到輦車很快穿過寧嬪還有慧貴人，到了養心殿外面停下，才又叫了人，讓李嬤嬤蘭心小心扶了她下來。
李嬤嬤蘭心她們上前扶得很小心。
當然顧清舒自己也格外小心。
不過下來了，兩人還是看著她的腳還有她：“主子，小心點，你慢點。”“主子。”像是她才學會走路一樣，那擔心，擔心得過於誇張了。
“嗯。”行了，不用再說，不必再提。
顧清舒嗯了聲，讓她們不要再這樣，盯了她們。
李嬤嬤蘭心應了聲抬起頭。
顧清舒又掃了寧嬪慧貴人一眼，李嬤嬤蘭心她們也是，跟著她看過去。
而她收回目光，她們也是。
不知道學她做什麼。
眼看寧嬪她們回過神來，走了過來，顧清舒只想見皇上，讓人去和守在養心殿的人說一聲。
養心殿外面守著的人也早看到了她。
她這邊人還沒有去。
已經有人過來，過來就是一禮，只對著她，恭敬得很：“良妃娘娘你來了？你是來見皇上？”
“是。”
顧清舒說了一聲是，問皇上還在？還以為皇上休息，怎麼還不休息？
她只是有事，就過來看看，一定要想著皇上休息了就回去——
“皇上沒有，還有事，還沒有完，良妃娘娘要見，那屬下進去說一聲？”
過來的人說了，看著良妃娘娘。
顧清舒點了頭。
人立馬去了。
眼看人進去。
李嬤嬤蘭心：“主子。”剛開了口。
“良妃娘娘。”
寧嬪還有慧貴人過來了，也開了口，同樣行了一禮。
顧清舒看著她們叫了聲起。
慧貴人起來後：“良妃娘娘你的臉。”看著她就看著，直看得顧清舒覺得她像是要拿下團扇，一窺究竟。
“嗯。”
顧清舒嗯一聲，並不想和她多說。
“都說良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