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總覺得哪裡不安,雖然大家都在高興那‘新藥’的誕生,人們第一次戰勝了疾病。但總感覺這新藥來得有些突然和奇怪。”

“雖然網路上大家的解釋都很到位,的確每一樣先進的技術進步再真正普及到到大眾之前大多數都缺乏認知和了解,而普及的速度又往往很快,就像是突然冒出來。

雖然網路上大家痛斥那些陰謀論者的時候,我也感覺很痛快。

但心裡總還是感覺哪裡不太平靜。我明明不是相關專業的人,卻試圖對這種‘新藥’做出評判,是不是太自大了?”

需安市,城郊方向一個老小區裡,一位年輕女性皺著眉頭,正拿著筆寫著日記,記錄著她此刻的心情和想法,

寫到這兒的時候,她眉毛皺得更加厲害,咬了咬圓珠筆的末端。

她自認為是有點小聰明的人,不過在網路上很少表露想法,只有在在這兒書寫日記的時候才有些情緒流露。

“是不是我潛意識裡已經發現了什麼,只是我還沒意識到,所以才這樣惴惴不安?”

“……為什麼新藥已經出來好些天,醫院還是那樣人擠人?按道理,有了那特別的新藥過後,醫院診治的速度更快,之前一些積累的病人被逐漸根治過後,醫院會逐漸變得冷清下來才對,為什麼去醫院的人沒有減少,反而感覺越來越多……

是我的錯覺嗎?是每一個醫院一直都是這樣人擠人……先前好像有新聞報道過,說是大環境變化,導致世界在朝著不太適宜人生存的方向變化,所以導致最近各種生病的人越來越多。這就是原因嗎?可是為什麼大環境變化,汙染?物理上的變化,太陽的變化?世界本身的變化?”

“……最近整個世界好像的確不太太平……所以是氣候異常嗎?”

年輕女人寫著日記,撈開了書桌對面的深色窗簾,

窗簾微微晃動,露出空隙,炙熱而刺眼的陽光就從窗簾縫隙照了進來,

只是短暫曬在這炙熱陽光下,都讓她面板略微有些發紅,感覺火燒火辣的。

再將窗簾重新合上,她摸過旁邊手機,看了眼天氣。

已經是下午接近傍晚的時候,

在這兒隆冬剛過,勉強初春的季節,

這會兒的氣溫卻還有三十度出頭。

她眼睛裡有些憂慮,感覺心惶惶沒有安處,

腦海中自然就想起來網路上偶然看到的那些個陰謀論,

“……我們這兒看起來好像是要乾旱的樣子,但網路上也有些地方說,他們那兒最近頻發暴雨……天氣預報說,今晚上可能會下去,希望真得有雨能夠落下來,緩解下這異常的天氣。”

她繼續拿著筆在日記裡寫著,

“……另外,樓裡的鄰居,最近大家好像都有些戾氣重,稍有煩心就是吵鬧,遠沒有之前和善。

其氣候的問題?炎熱的天氣的確讓人煩躁,特別是在這兒不該太熱的季節。”

“叮冬……”

旁邊的手機響起了一聲提示,但沒亮起螢幕。

她提起筆,拿起手機看了眼。

是她手機自動攔截了條騷擾簡訊,號碼一看就是虛擬號碼,

或者就是附近偽基站那種型別的詐騙簡訊。

她本來沒興趣點開,也是怕點開什麼連結中病毒。

不過,從攔截提示那兒看到的簡訊內容開頭,卻讓她停住了動作,

“‘新藥’的誕生真得是人類科技的進步嗎?疾病的頻發真得是因為環境的變化嗎……”

這些話恰好切中了她心裡疑惑,

猶豫了下,她還是點開了這點簡訊。

然後看到了簡訊裡帶著張照片,

照片裡呈現出的是個怪物模樣,

像是一堆透明的水上,爬滿了眼珠肉球,還伸展帶著密密麻麻嘴巴的觸手。

不……不是怪物,而是一位趨於完美,偉大而神聖的,偉大者的卷屬。

它的存在,就是一種真理。

它帶著超越人類一切認知的美,那就是真理所在。

屋裡一下安靜了下來,她眼裡帶著一些痴迷和狂熱。

許久過後,

在這她之前寫滿擔憂的日記本上繼續奮筆疾書,

“……主,是一切災難的王,”

“一切屬於災難,一切最終歸於災難。”

“主是真理和偉大……偉大的災難之王將降下清洗罪孽的災難……災難……”

“……鼕鼕。”

又是一陣安靜過後,

這間屋外響起了敲門聲,

“卡察……”

在沒人回應過後,門直接被打了開。

兩位調查員快速進入屋子,然後直奔那間臥室而去。

臥室門推開,

臥室裡已經看到先前書寫日記的年輕女性,

只剩下個完全看出人形的扭曲怪物,混亂的血肉上裹著只圓珠筆,靜靜在那兒座椅上。

“……災難,已經到來……”

聽著讓人有些難受的聲音,從這兒怪物的身上傳了出來。

兩位調查員配合,

用著各自的能力,在花費了一些時間過後,將這異變出的扭曲怪物給清楚了。

其中一位調查員上前,謹慎地拿起那本日記本,另一位調查員則是旁邊注意著這位調查員。

“……是一個靈感天生較高的人。”

這日記本上的內容,幾乎呈現了這人被‘災難’影響,或者說試圖朝著那‘偉大的真理’靠近的過程。

“有時候靈感過高也不見得是件好事。”

旁邊那位調查員見這位調查員沒受到影響,才應了聲,

然後走上前,拿起旁邊那部手機,也看了眼,

“……另外,還有位瘋子的影響。”

看了眼手機裡已經有預料到的內容,這調查員再說了句。

“嗯。”

在兩個調查員來到這兒之前,就已經有監測部門注意到這簡訊的源頭。

一個災難的信徒,在之前還是個編外能力者。

在異變成災難卷屬,徹底失去意識之前,透過網路和各種方式,將相關資訊傳出去不少。

不清楚是作為災難信徒的舉動,還是就是之前要死之前的發瘋。

大部分在第一時間就被異調局監測部門直接攔截了,但在小範圍依舊出現了漏網之魚。

而在厄運的持續影響下,這些漏網之魚,往往都會出現在‘合適’的人眼前。

這大概算是‘災難’中的人禍。

如果說這是場戰爭,那天時地利乃至人和,都不在異調局這邊。

“走吧,又有事兒來了。”

“嗯。”

收起那部手機和日記本,兩位調查員暫時退出了這屋子,

之後的事情自然再有人處理。

……

“買到票了嗎?”

“……沒。那個媽……好像沒票了。”

“你個死孩子,我讓你票早點買,早點買,你非說不著急,不著急,現在好了,你說怎麼辦……”

一個年輕人站在廚房門口,拿著個手機擺弄著,

他母親本來在廚房裡切著菜,聽到年輕人的話,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咳咳……要不,媽,咱們晚兩天再回外婆家?”

“你個死孩子……做事情真是一點不靠譜,你告訴我怎麼晚,都不說已經提前跟你外婆講了,這次回去是你表哥結婚,怎麼晚,你讓你表哥把婚禮推遲兩天等你。”

不說還好,一說女人更加來氣,罵得個狗血淋頭。

年輕人訕訕站在那兒,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

覺得尷尬的同時,又有些疑惑。

明明最近也沒有什麼節假日,明明前兩天他看了,去望安市的高鐵餘票都還很多,

怎麼就才兩天,各趟車次,一下就沒了票?

他就是習慣性的拖延了兩天,怎麼會就沒票了……

“媽,你說又不是啥節日的,我哪知道……”

“拿我看看……”

女人放下菜刀,一把將手機奪了過去,

然後看著,自己也皺起了眉頭。

“那什麼,媽,要不咱們買機票?”

年輕人殷勤將手機拿回來,提議道,

他母親剜了他一眼,也沒說話。

“機票那不是要貴好多……可別跟你爸說,不然有的你好收拾。”

“媽,其實機票也不一定貴……媽……那個,機票也沒了。”

年輕人看著,更尷尬了。

“你個死孩子,你說你!”

“媽……咱們買高鐵票,買前兩站的,到時候,到時候咱們車上補票,大不了站兩站,這個有,這個有……媽,你先別打……”

年輕人慌忙說到,手上那就一個快,

總算買上了票,鬆了口氣,擦了把汗。

“媽。買上了。”

“……這次算你機靈,下次再交待給你的事兒,你再給我拖拖拉拉,晚飯就別吃了!”

“我知道了,媽,這不是就是沒想到嗎,哪知道望安市的票也能這麼快賣完啊,又不是首都的……”

年輕人說著,還是有些疑惑,

不過很快,就將這些事情再拋之腦後了。

……

“這天時真是,一會兒晴,一會雨,一會兒雨大了,一會兒雨又小,跟個老天爺在變臉似的。”

“那指不準是兩個龍王菩薩正在天上打架呢。”

“那我倒是希望要天晴那個菩薩打贏咯。前兩天下那麼一場雨也就夠了,地裡就夠溼了,要再下雨,地裡莊稼都給水泡爛了。”

一處村子,一個從田地裡回來的,扛著鋤頭的老農,在同村個相熟人家屋簷下躲雨。

那相熟人家屋裡的老人,也坐在門檻上陪著說話,

“你坐啊,我看這雨一時半會兒都還停不下來……”

坐在門檻上的老人叼著卷沒點的旱菸,又捏在手上,對著一直站著的老農招呼著。

老農再望了望屋簷外邊的雨,鋤頭撐到旁邊,坐了下來。

“……田地裡怕是積了不少水吧?”

老人重新卷著旱菸卷,再朝外邊的雨望了望,問了聲。

“……剛趁著雨停那麼一小會兒,去地裡看了下,水都掩到腿肚子這兒了。我在田邊上挖了個缺,水就嘩啦啦往河裡流……不過這雨要是再接著下,恐怕流也流不急,河裡的水也要漫出來了。”

“這麼深了?”

老人聽著話,卷旱菸的動作也頓了下,

“那不是要發大水了。”

“可不是要發大水了,現在就求求這老天爺,別再下雨了,在下雨了,田地裡的莊稼就都要淹完了……”

“還是老牛你家好,地都租出去了,也不用操心這個種地的心了。”

“孩子嘛怕我們累著了,說不讓種了……”

老人笑呵呵著應了聲,然後望著屋簷外邊雨,也沒再笑下去,臉上帶著些憂慮,

“今年這天時也是真得怪……有時候都在想,是不是老天爺不讓我們活了,這麼折騰。”

老農聽著話,手扶著鋤頭,搖了搖頭,沒說話。

“……要不去屋裡坐著吧,在屋裡吃個飯再回去。這外邊風也大,雨都打過來了。”

“算了,我就在這裡待一會兒,等雨小一點了,我就回去。老婆子還在屋裡等著呢。”

老人點了點頭,也沒再說話,就陪在旁邊望著雨,

手上的旱菸重新捲上了,重新叼在嘴裡,

沒去點,卻再搖了搖頭,

“這天氣太潮了,我這兒煙都回了潮。”

“……我看這兒雨好像又小點了,我就先回去了。”

“這雨還下著呢,再等等吧。”

“不等了,一會兒雨又大起來,更走不了了。”

老農站起身,搖了搖頭,

“那你把這件雨衣披上,別一會兒淋了個雨,得了病……咱們呢,歲數也都大了。”

“那謝謝了。”

老人搖頭,起身去屋門後邊拿了件雨衣遞給老農,

老農一邊穿著,一邊說,

“等明天,我就把雨衣給你送過來。”

“什麼時候都行,我也不急著出門,急著出門屋裡也還有其他雨衣。”

批好了雨衣,老農就冒著小心的雨,匆匆往前離開了。

老人站著身,看著那老農走遠,又轉過頭,就看著天邊劃過一道閃電,

“轟隆……”

伴隨著震耳欲聾的連綿雷聲,又是一陣磅礴的大雨傾瀉而下,

老人眼裡流露出一些焦慮。

而披著雨衣匆匆趕回去家裡的老農,沒有一口氣跑回家裡,

似乎是報復剛才短暫的間隙,

一聲霹靂炸響的雷聲過後,風雨比先前還大,

雨幕密而大的,讓人看不清楚視線,睜不開眼睛,甚至有些喘不過氣來,

風呼嘯著,在曠野和村莊裡發出尖銳的聲音。

寬大的雨衣被風雨緊緊裹在了老人身上,

老人迎著狂風暴雨,寸步難行,

不禁迎著暴雨和狂風抬起頭,微微睜開一點被雨水淋溼的眼睛,

面對著這壓城,而層巒疊嶂的厚重烏雲,面對著狂風暴雨,

霎時間,真有種天要亡他感覺。

他往路邊,那田地裡,已經被風雨摧垮。倒在積水中的莊稼,

真有些心痛的感覺。

再對抗著風雨,他勉強往前走了兩步,

只是對著這狂風,他枯瘦的身子實在都站不穩,

一個踉蹌倒在了雨中。

“……老頭子……陳老頭……陳老頭……”

“……哎幼……我天老爺哦……”

他老婆子冒著雨出來找他,看到了他,緊趕慢趕地跑了過來。

……

“咳咳……”

離這兒不遠的地方,

終於在幾次掙扎過後,消褪這附近廣袤天地的持續暴雨,

一陣風化作寅虎調查員的身影,跌落在叢林之下,

望著終於已經有些晴朗下來的天空,寅虎調查員停頓著目光。

緊跟著,旁邊一道光落下,老辰的身影也浮現。

望了眼寅虎過後,沒說話,也再望了眼天,

在災難,與‘海洋與風暴’逐漸靠近的情況下,

寅虎要對抗著那更強大的偉力,糾正天象也越來越困難。

這次,也是在老辰同時動用了一些‘太陽與光明神’的能力和權柄,

才戰勝了這片地域廣闊的狂風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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