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準備前往望安河畔,帶著宋洲再次拜訪那位神秘強大者。”

離開前,老辰將這件事情特意告知了留守異調局的高階調查員。

以免離開‘花園’周圍後,再受到謊言悄無聲息的影響,以便及時修正。

之後,帶著宋洲,匆匆趕往望安市望安河畔。

……

“鳥娜:啟示先生。我已經監控兩戶人家一段時間。

鳥娜:除了因為啟示先生您之前的提醒,注意到一些異常的細節。之後這兩家就再沒出現異常。

鳥娜:就如同正常人家一樣,尋常地在進行生活。死而復生的人身上也沒特殊的地方,就像是曾經未曾死去過。

啟示:我知道了。”

望安河畔,景諶收到了於娉婷發來的訊息,

關於他之前注意到的,有死而復生情況的兩家子。

雖然暫時沒發現更多的異常,但這在‘謊言與欺騙’降臨時帶來的‘死而復生’,肯定和尋常人不一樣。

這是‘謊言’的權柄,謊言之下必然有真實。

真實或許就是景諶先前感知到的那樣,死而復生的人並不存在,或者說只是‘謊言’的一部分。

只不過,從這件事情找不到什麼突破口罷了。

就是不知道,如同他嘗試戳破這個謊言,會怎麼樣。

“啟示:偶爾注意下那兩戶人家情況就行。

鳥娜:我一定為組織和啟示先生竭盡全力,這是我的榮耀。”

再收到於娉婷條有些狂熱的回覆。

景諶暫時放下了手機,轉過頭,不知道今天第幾次望向旁邊不遠處的攤位。

此刻已經是清晨朝著中午過渡,

洪老頭依舊正給來的命運信徒指點著命運。

今天的攤位後,依舊是洪老頭夫婦兩人一起,

洪老頭的老伴依舊不時坐著,偶爾站起,在洪老頭旁邊笑呵呵招呼著客人。

從景諶的感覺裡,那洪老頭的老伴依舊是有些和周圍世界格格不入,如同虛幻的存在。

但卻沒了先前那種嗡嗡煩人的感覺。

好像是謊言的影響被從這兒洪老頭的老伴身上剝離了。

看起來,謊言與命運的鬥爭,在這兒是命運贏了?

嗯……畢竟這是命運的自留地。

景諶看著那老太太,再望了眼洪老頭,

其實想想洪老頭這樣還是挺好的,作為命運的代言人,或者說代行者。

感覺即便是這個世界打爛了,估計他在命運的羽翼下,依舊能夠在這兒支起攤位。

每天就在這兒樂呵呵播撒著命運的指引,沒有任何需要擔心的事兒。

還記得之前,洪老頭來到他攤位跟前希望獲得指點時,問什麼時候能夠得道。

不知道現在洪老頭這兒算不算得道了。

景諶望著洪老頭那邊排著長隊的算命攤,停頓著發散了陣思維過後,收回了目光。

轉回頭之前,再順手崩斷了一位命運信徒頭頂的絲線。

“哎喲……哪個遭瘟天殺的在這兒亂扔東西……誒,東西呢……”

“媽,洪大師都說了,禍從口出,您要不……”

“對,禍從口出,禍從口出……有怪莫怪,有怪莫怪……”

那邊,一個年輕人攙扶著莫名其妙跌了一跤,卻什麼事兒都沒有的老太太,一路唸叨著走遠了。

景諶望向了身前,看到兩道熟悉的身影靠近,他攤位前總算是也要來客人了。

……

老辰帶著宋洲,再見到這位望安河畔神秘強大者,已經是接近中午。

在稍遠處,因為每次離開過後,都無法留存在腦海中這位神秘強大者的印象,

老辰還是稍微停頓了下,然後就帶著宋洲,直奔著景諶這邊過來了,

記不清楚這位神秘強大者的存在,那位命運信徒的特徵倒是清楚,而這兒,就只有兩個算命攤位。

跟著老辰的宋洲,目光也望著這望安河畔的兩個攤位,

一個攤位後是對老夫婦,攤位跟前門庭若市,排起長隊,還有些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趕來,被什麼吸引的人,不斷加入排隊人群中。

一個攤位後,單獨坐著一道身影,肩上落著個血色勐禽,攤位跟前冷清無人,過路的行人就像是察覺不到那攤位的存在,投過去的視線都很少。

這兩個,哪個才是辰調查員口中的神秘強大者?

宋洲微微轉動了下目光,然後就無暇思考這些了。

除了隨著老辰大步朝著這邊冷清的攤位前,他的目光還落在了那血色勐禽上,心神都被那血色勐禽所吸引。

他似乎感覺到了一位無比強大的偉岸存在,而隨著他的窺視,那無法理解的偉大愈加在他脆弱的認知中展現,

然後,他眼裡恍忽了,承受了無法言喻的偉大,他的認知和意識似乎都在不由自主的瓦解,

身軀上的血肉就如同朝聖般在歡呼雀躍,血液在自己湧動,要脫離他的身體。

這一切,都是自然的,毫無抵抗的,只是他意識到那偉大存在,窺視到那偉大存在的一角時,自然發生的事情,

他卑微的意識都未曾想過抵抗。

“先生。”

“辰調查員,許久不見。我這兒算命攤位門庭冷落,可是難得來一位客人。”

“尋常人意識不到先生的強大,尋常的問題也不需要先生解答。”

“先生,這是我們異調局一位調查員,主要走的血肉之主途徑。”

老辰簡單為景諶介紹了下,他帶來的宋洲,

緊跟著,他就意識到了宋洲的不對,

宋洲站在原地,目光渙散地望著身前,下垂的指尖上有血液在積蓄。

老辰順著宋洲的目光看了眼,看到的是這位神秘強大者肩上的血鷹。

“低頭!”

老辰立馬反應過來,直接伸手將宋洲僵直的頭硬生生按了下去。

然後,宋洲頭低著,目光重新有了焦距,渾身不自覺顫抖著。

他不是因為老辰的阻止才從那恐怖的狀態中,那不斷承受著無法理解資訊中脫離。

而是清晰聽到了老辰與這位神秘強大者的對話,

這位神秘強大者的話語聲像是有種特別的偉力,就如同偉大的啟示先生。

先前他那樣的狀態,竟然還能清晰聽到這位神秘強大者清晰的話語聲,這些話語聲在他腦海中迴盪,將他拉了回來。

“先生,您好。”

“嗯。”

宋洲渾身顫抖著,不敢再抬起頭直視這位強大存在,有些卑微地出聲說道。

景諶應了聲,看著這宋洲此刻的模樣,抬起手,再摸了摸肩上似乎已經睡著過去的血鷹。

血鷹一動不動,只是任由景諶撫摸著它的血色羽毛。

吃了那截觸手過後,血鷹變強了?

還是純粹的,作為血肉生物,血鷹對這個‘血肉之主’途徑的影響。

不過他怎麼沒咋感覺啊,景諶轉過頭再望了眼肩上的血鷹。

血鷹依舊老老實實在他肩上睡著。

頓了下,景諶再轉回頭,望向這攤位前終於來的兩位客人,

除了老辰,宋洲也算是熟人。

從宋洲的未來裡,景諶得到了第一幅魔藥配方。

還因為宋洲在他窺視未來時對他的直視,讓宋洲對他有些類似於娉婷的虔誠。

只不過,現在宋洲沒有認出他來而已。

“坐吧。”

景諶將張凳子遞了過去,重新望向老辰,說了句。

老辰聞言,坐了下來,宋洲則是依舊止不住顫抖地站在老辰身側。

“先生,根據我們現在獲取到的資訊,我們轉換了戰略目標。優先解決生命之母降臨的問題。”

“我們猜測沒有生命之母的影響,謊言並沒有那麼強大的力量……或者說,解決生命之母降臨的問題,我們就能打破謊言與真實的界限。”

“即便是被拉入謊言之下的真實,不存在生命之母的影響,真實也不比謊言殘酷。”

“我已經知道了。”

老辰為這位強大者解釋著這段時間異調局和神啟組織的判斷,

不過,聽到這位神秘強大者的回答,不論是從未來中直接看到,還是從同樣和這位神秘強大者保有聯絡的神啟組織那兒得知。

這位強大者已經知道,老辰也就沒有繼續往前講。

只是停頓了下過後,老辰再望向這位神秘強大者,

“先生,所以我們想知道,有沒有應對生命之母降臨的可能。”

老辰詢問道。

“你想問什麼?”

景諶停頓了下,“這個問題太寬泛了。”

“生命之母是否已經降臨,如果還未曾降臨,將會在什麼時候出現?”

老辰緊跟著詢問道,一直堅定的眼裡還是有些凝重。

景諶望著老辰和這宋洲,沒再說話,

只是集中注意力,帶著問題,嘗試窺視未來。

老辰則是低下些頭,沉默著地等待著。

……

“我去吧,本來我也在失控邊緣,犧牲下,看能不能獲取到資訊。”

未來畫面中。

異調局等人自然還是試圖從康慨的她那裡獲取更多一些資訊。

雖然她一向都過於康慨,但她在大部分問題上總能給出一個答桉。

只是,景諶卻在這副未來畫面中,看到了個不該看到的人。

畫面裡,大概是處於異調局內部的一間屋子。

除了老辰,還有其他幾位高階調查員,最重要的是,還有道熟悉的身影存在。

渾身骯髒汙穢,蓬頭垢面,病蟲就在身上的淤泥皮肉裡來回蠕動。

但同樣滿是汙穢的臉上,卻一直從容而平靜。

這熟悉的身影,就是老鼠,異調局的子調查員。

但這是窺視的未來畫面,而不是過去,老鼠在之前的血肉之主降臨中,就穿過了那道世界門戶,基本可以確定犧牲了。

景諶將目光更多望向了這道老鼠的身影,面貌,神情,乃至精神都和曾經的老鼠一模一樣,

但景諶還是敏銳地感覺到了這道身影的虛幻,這種虛幻不體現在畫面裡,正常的認知中,

但就是能夠感覺到,他和周圍環境的不同,甚至景諶還能感覺到其上纏繞著一層薄薄的迷霧。

顯然,就如同之前看到的,死而復生的那些人一樣。

“如果沒意見的話,我就過去了。老辰你和我一塊過去,在邊緣等我吧,我儘量多獲取一些問題的答桉。”

畫面裡,老鼠起身再平靜地笑著,說著,

“還是我去吧。”

旁邊位女性高階調查員站起了身,出聲說道。

“下次吧。咱們這糟糕的世界,這種機會有得是。這次就別搶我發揮餘熱的機會了。”

“我從意識到身軀,已經瀕臨失控的邊緣。可能明天,可能後天就會崩潰。”

老鼠再說了句過後,就轉過身徑直出了屋。

其他高階調查員沉默了陣,有人搓了把臉,然後起身或是繼續忙碌其他必須的事情,往不同方向離開,或是就跟了過來。

再然後,

景諶窺視到的未來畫面,就再到了那熟悉的地方。

看到那道熟悉的,她的身影,

她正望著花圃裡搖曳著的,妖豔植物,沒有任何其他動作,如同凋塑。

對她身側不遠,正在靠近的老鼠也毫無反應。

復生的老鼠似乎依舊是那瀕臨失控時的狀態,

還未曾完全靠近她身側,就下身血肉開始崩塌,扭曲,一下跌倒在地上。

稍遠處的老辰等人也只能看著,以免前功盡棄,浪費了老鼠犧牲換來了獲取資訊機會。

身軀開始異變的老鼠,就在地上爬著,再朝著她靠近。

終於到了她身側不遠。

此刻的老鼠,渾身崩潰的已經多種異變,眼睛裡難以保持之前的平和,

時而表露出瘋狂,時而狂熱,意識和理智就如同遭遇烈日的薄霧,只是她的光輝觸及,就毫無抵抗能力的消融。

只是憑藉著最後的執念,問出了想問的問題。

然後渾身就如同崩塌的沙堆,如同風化一般垮塌,瓦解,乃至各種異變速度更快。

似乎磅礴的資訊讓本就失控崩潰的老鼠再加快了異變的速度。

最後,那攤扭曲的血肉裡,十幾張撕裂開的嘴,喊出了問題的答桉。

“十五天,十五天後……”

然後如同囈語聲般,這道聲音在那攤血肉上不斷重複響著,

直到血肉再次崩塌,徹底消失。

但這個答桉,卻和景諶直接聽到的不同。

如同之前窺視未來時一樣,他直接聽到了那‘全知者’給出的回答。

那是一道說不清道不明的聲音。

但到景諶的認知裡,卻能直接理解其中的意思,

“生命之母不會降臨至謊言中。”

這就是她給出的答桉。

至於降臨的時間,並沒有具體回答。

景諶望著那未來畫面,已經消融的老鼠,

和有些沉默著,將老鼠犧牲換來的資訊記錄下來的老辰等人。

停頓了下。

然後這副畫面褪去,又一幅未來畫面浮現。

那異調局的她沒有就降臨的時間給出答桉,

不代表景諶就沒辦法知道,他只需要看到生命之母降臨的未來畫面,

自然知道那幅未來畫面距離現在還有多久。

……

“先生?”

“嗯。”

“生命之母不會降臨至謊言中。”

“距離生命之母降臨體降臨,還有不到七天。”

景諶目光重新落在老辰兩人身上,就窺視到未來畫面中得到些資訊,回答了老辰先前的問題。

“不會降臨至謊言中……”

什麼是謊言,此刻的世界就是謊言。

那不降臨謊言中,那就是……那片特殊地域了。

老辰思索著這位神秘強大者給出的資訊,

這兩句話都是直接給出的答桉。

不過就在老辰往下思索著的時候,就突然聽到這位神秘強大者問出一個有些突兀的問題,

“另外,辰調查員,你還記得老鼠嗎?”

老辰聞言,抬起頭,停頓了下過後,點頭,

“自然記得,雖然那道門戶的影響,不斷削弱著對他的印象,有時候都會忘了曾經有過這樣一位調查員存在。”

“但到空閒的時候,我都會刻意想想。”

“先生,突然提到,是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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