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異調局同時高效運轉著。

按照之前的計劃,尋找類似wz021的東西,

同時儘可能獲取到更多生命之母的資訊,尋找應對生命之母降臨問題的可能。

也積蓄著更多可能對抗生命之母降臨的力量。

異調局內部。

她所在的‘花園’邊緣。

相對封閉的屋子裡,老辰正和一位年輕調查員做著交流。

這位年輕調查員就是宋洲,曾經天生過高的靈感讓他感受到‘血肉之主’降臨時煌煌如同末日般的身心折磨。

惶恐不安,絕望時發過一條帖子,同時被異調局監控這方面資訊的人員和神啟組織注意到。

宋洲也就成了,異調局最初和神啟組織產生交流的橋樑。

出於各方面原因考慮,異調局同神啟組織保持聯絡的方式,依舊是宋洲之前那部手機。

只是現在由老辰使用著而已。

後面,雖然宋洲明顯受到神啟組織那位啟示的嚴重影響,但異調局還是將其收入了異調局,

作為加入異調局沒多久調查員,宋洲有著超出常人的意志,認同自己調查員的身份,擁有一位調查員的犧牲精神,同時似乎對一些扭曲怪物的汙染影響有種莫名的抗性。

但除此之外,他也從不掩飾對啟示的信仰,即便是之後他服用過另外的魔藥,在魔藥副作用影響下,依舊未曾動搖這一點。

按照其自己的話說,就是再沒有比偉大的啟示先生更偉大的存在。

異調局調查員也懷疑過這就是宋洲超常意志,以及特殊抗性的原因。

不過,他對啟示的信仰,不是他此刻出現在這兒的原因。

更多的是因為,他加入異調局成為調查員後,服用的主要魔藥是‘血肉之主’。

“辰調查員,有什麼需要我做嗎?”

宋洲站在老辰身前,神情還算平靜。

不止一次服用過魔藥後,他的身軀比先前已經發生不小變化,

身形變得更健壯,身高比先前拉高的十幾厘米。

僅從外觀上來看,就毫不懷疑其身體內隨時能迸發出一股強大的力量。

老辰站起了身,看著比他還高出半個頭的宋洲。

如果不考慮宋洲對啟示的狂熱信仰,那他就是個近乎完美的調查員,

堅韌,細緻,信仰堅定,如同從前到現在其他犧牲的調查員一樣,願意作為調查員為了人類延續自我犧牲。

只不過底層邏輯中這個過程略微有些差別。其心裡報告中有明確提到——他做這一切的底層邏輯是作為信徒因為不能玷汙‘啟示先生’的榮耀。

不過還好,現在異調局和神啟組織依舊是良好的合作關係。

這些都可以暫時忽略不計。

這樣,自然的,單純考慮其調查員的身份,

在此刻需要服用過血肉之主魔藥的調查員時,宋洲就自然入選了。

“舟調查員,你服用過幾次魔藥?”

停頓了下,老辰再出聲地宋洲詢問了句。

出於防範可能出現的模因影響,異調局很少用真名。

老辰知道,也只是用代號。

“兩次。都是服用的血肉之主魔藥。第一次是其他地方普通暴食者血液做主材,第二次是用的望安市暴食者血液。”

作為血肉之主降臨過的地方,即便是已經被驅逐,依舊有些持續的,難以消磨的影響。

比如,作為卷屬,望安市的暴食者就比其他地方跟強。

宋洲聽著老辰的詢問,如實進行了回答。

“嗯。”

老辰點了點頭,然後望著宋洲再停頓了陣,

“舟調查員,你應該知道通告的,關於生命之母降臨的事。”

“嗯。”

“還有條重要的資訊沒有公佈,我們發現生命之母的權柄和血肉之主衝突,相關的力量互相壓制。這方面,神啟組織也已經做過試驗進行驗證。”

老辰說著話,再望了眼宋洲,

宋洲在聽到神啟組織時,身軀自然再挺拔了一些,即便是迎上老辰的目光,也毫不掩飾。

“需要我做什麼?”

“我們希望擁有更強大的,關於血肉之主的力量,用以壓制生命之母的力量。”

老辰望著宋洲,再停頓了下,

“所以希望,包括舟調查員你在內,服用過血肉之主魔藥的調查員,再短期內再多吃服用血肉之主魔藥,增強這方面力量。”

“這不是命令,而是個請求,可以拒絕。”

老辰多說了句。

聽到老辰的話,宋洲臉上沒多少意外,依舊維持著平靜,

只是眼裡,逐漸萌生出一些狂熱。

“需要我再服用幾次?”

“三次,至少三次。”

老辰說著話,有些發沉。

這是異調局應對‘生命之母’其中一項計劃之一。

可以算得上是‘造神計劃’,短期內培養出至少一位掌握著強大血肉力量的能力者。

但艱難可想而知,不在於資源,而在於人。

每一次服用魔藥都是在生死和失控邊緣徘迴,更呈論短期內多次服用,

還是多次服用同一種魔藥。

這就像俄羅斯輪盤賭,三把槍子彈放滿,連開三槍,賭三槍都卡殼。

雖然就如同老辰所說還有其他調查員會參與,但基本都只可能短期內再服用一次魔藥。

原達不到強大血肉力量的要求。

這個計劃最重要的地方還是宋洲,

他們想借用下宋洲那莫名的抗性,看能不能實現,或者說,就是借用了一些神秘的啟示的力量。

不過,即便是這樣,失敗的機率也很大。

那抗性必然也是有極限的,之前服用魔藥時,也只是讓宋洲更輕鬆一些熬過魔藥最開始的汙染。

可短期內多次服用,可能上一次魔藥的副作用還沒平復,就又再迎來新的影響。

“好。”

“那我就再服用三次魔藥。”

宋洲眼裡的狂熱更加明顯了,他直接應下了老辰的請求。

老辰望向他,一時沒說話。

宋洲卻轉過頭,對著他笑了笑。

“有偉大的啟示先生注視著我。再也沒有比偉大的啟示先生更偉大的存在。”

宋洲先是這樣有些狂熱地說了句,

然後停頓了下,再說道,

“可能也沒有比我更合適的人選,那我就試試吧。如果我能成功,就不用讓其他調查員嘗試了。”

“就現在吧,我感覺現在就能再服用一次魔藥。現在儘快點,後面兩次間隔就能稍微拉得長一點。”

老辰望著宋洲,沉默了陣,最終點頭,

“好。我就安排開始準備。”

除了那位神秘啟示先生的信徒,宋洲也是位純粹的調查員。

“那我也準備。”

宋洲笑著點頭。

……

這邊,望安河畔。

景諶依舊坐在老位置,攤位後邊。

注意力更多放在那片特殊地域內的傀儡視角。

先前從未來畫面裡抓了小截觸手出來,此刻景諶注意著那片特殊地域裡是否有什麼變化。

從傀儡視角看到的畫面,整個視線能觸及到的特殊地域好像沒什麼太大的變化。

只不過那些迷霧和夜色之下活動著的扭曲生命,好像活動的遲緩了一些?

就像是曬了烈日的植物,就像是犯困的動物,有些活力不太旺盛?

同時,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感覺,大概是有點變化吧?

景諶轉回頭再望了眼肩膀上落著,剛才將那截觸手給吃了的血鷹,

像是吃飽了,血鷹有些睡眼朦朧,就在他肩上打著瞌睡,帶著種滿足感。

“還吃嗎?”

景諶出聲說了句,血鷹聽到景諶的聲音,先是一下睜開要合攏的眼睛,緊跟著,又再恢復了先前模樣一點點往下合著眼睛,打著瞌睡。

看來是真吃飽了。

但景諶,卻還想再試一下……第一次都有效果和變化了。

這不得再接再厲,再看看撈點東西出來,說不定次數多了,那特殊地域裡的怪物們,直接焉得不能動彈了。

想著,景諶臉上莫名流露出些興奮,然後窺視著傀儡那邊的視角,再次嘗試窺視未來畫面。

只不過……

這次,他失敗了。

等著那一幅未來畫面褪去,景諶重新張卡合攏的手掌。

這一次,手掌裡卻空落落的,什麼都沒有。

“看來還是不行……”

景諶望著空落落的手掌,呢喃著。

但同時心裡有種奇怪的感覺。

這種感覺就像是在樹邊上摘果子,最開始矮的地方摘了,再摘了就得多費點力氣。

他就感覺,他再用點力……

不過最後,這種感覺褪去,景諶收起了手。

注意力再放到了傀儡那邊。

特殊地域裡,景諶控制著的傀儡已經在原地待了不短時間,

往前再望了望,再朝著先前爬蟲等人往前的方向追了過去。

……

“……主,主……偉大的啟示先生。”

異調局,‘血肉之主’魔藥需要的材料直接調了出來。

很快就配置好,送到了宋洲跟前。

這是個四面封閉,無窗而異常堅固的屋子,四角都有監控。

監控畫面將經過處理才能傳遞出去。

這是異調局專門用來服用高風險魔藥時專門的密室。

異調局每一位高階調查員都在這裡待過。

這次,坐在這密閉堅固屋子正中間的就是宋洲。

邊上地上,跌落著已經空了的魔藥容器,

又一次服用魔藥的宋洲,已經從坐著跌倒在地上,蜷著身子,

痛苦而扭曲地反覆在地上掙扎,手胡亂的抓著,周圍卻空落落,什麼都抓不住。

原本健壯的身軀上,面板如同熱水煮過一樣,變得通紅,其下血紅色的血管隆起,蠕動,就像是條皮下的長蟲。

“撕……”

撕裂聲在宋洲身上響起,撕裂的卻不是他身上富有彈性的衣服,而是他的面板,血肉。

就像是跌落在地上的瓷娃娃,密集,狹長,交織的裂縫就一下出現在他全身,乃至臉上。

一道裂痕直接從他額頭,劃到鼻樑,再從鼻樑位置轉了個彎,撕開了他的臉頰,血肉模湖中露出他緊咬著的牙。

無可抑制的,宋洲時而發出一些淒厲痛苦的慘叫,時而發出一些瘋狂的囈語。

透過密室四角攝像頭,

處於密室之外,監控螢幕之前的老辰,看著這副經過處理的畫面,始終一言不發,

目光還算平靜,但視線已經許久沒挪動過,整個人頓著動作。

那密室裡的畫面,實在容易讓人對自己產生懷疑。

密室裡,服用魔藥的宋洲,看狀態已經是接近失敗了。

但服用魔藥本身就是在失敗邊緣徘迴,老辰也只是靜靜等待著結果。

“主……血肉……”

密室裡,痛苦著的宋洲,先是恍忽呢喃著血肉之主的存在,

緊跟著,眼睛再有些發亮,似乎恢復了清明。

“主……偉大的啟示先生。您是難以形容的偉大……祈求,祈求您的卷顧……”

“啟示先生!注視著我!”

眼裡再變得更加狂熱,瘋狂地喊著一些祈禱的話語。

原本宋洲已經在失控的邊緣,渾身撕裂開的裂縫在不斷擴大,

魔藥裡那不知道從何處源頭的龐大力量,要將他身軀撕扯成一塊塊肉塊,他渾身血肉也在自己拼命脫離,

這種難言的痛苦,讓他不停慘叫。

並且,身軀裂縫裡也有血不停滲出,滲出的血汙染了他的衣服,衣服都在逐漸變成一層像是血肉的東西。

但此刻,狂熱呼喊下,似乎忘記了痛苦。

他身軀一道道裂縫中溢位的血液也漸止住。

最終,他支撐著身體,重新坐起了身。

就這麼艱難地熬了過來,只是身上還沒完全癒合的裂縫,說明著整個過程的艱險。

過了片刻過後,

老辰重新見到了宋洲。

“過程很艱難,辛苦了。”

老辰望著宋洲,頓了下過後,這樣說道。

“偉大的啟示先生垂憐,啟示先生注視著我,我必然會成功。”

“即便是血肉之主又能怎麼樣,再沒有比啟示先生更偉大的存在。”

宋洲自己倒是更有信心,這種信心是出於對啟示狂熱的信仰。

老辰點了點頭,再望著宋洲。

再服用一次魔藥過後,此刻老辰面對著他,身體裡的血液都略微受到了下短暫影響,有些躁動。

“下次服用魔藥是什麼時候。”

宋洲換下身上變成血肉模樣的上衣,同時出聲問了句。

“可能是三天,可能是兩天。時間很緊迫。”

“不過在這兒之前,還需要去拜訪一位神秘存在。”

老辰說得神秘存在自然就是望安市河畔那位神秘人。

這次,他準備將宋洲一併帶去,看看在宋洲身上,有沒有未來。

“神秘存在?”

宋洲頓了下動作。

“對,在望安市。”

在不需要避諱神啟組織,不涉及到啟示的事情上,

這位啟示的狂熱信徒,反而格外值得信任,

“你和我一塊去。這之後,應該就能夠確定你下一次再服用魔藥是什麼時候。”

老辰再說道。

宋洲聞言頓了下,然後點了點頭。

……

“家和萬事興……兒孫自有兒孫福,就由著他們自己考慮吧。”

望安河畔,景諶攤位不遠,洪老頭依舊給來往客人指引著命運的方向。

景諶這邊,操控著傀儡重新追上了異調局四位調查員,暫時抽回了些注意力。

轉過頭望了望旁邊不遠的洪老頭,再轉回頭看向肩膀上似乎是睡著了,已經合上眼睛的血鷹。

然後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剛才他注意力更多在傀儡那邊的時候,就感覺自己耳朵有些癢,

就跟有人在唸叨他似的。

不過現在能唸叨他的人,無非就是異調局的人。

抬起頭,景諶再朝前望了望,

就現在的情況,估摸著會再有人來光顧他的攤位啊。

正好,他也想看看未來的變化裡,有沒有藏著更多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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