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城區……你們誰對這個地方有認知。”

這片消失的特殊地域,異調局四位調查員移動的速度並不算快,

但還是逐漸再又到了一片新區域的邊緣。

從道路上的橫幅和路牌上,確定了這地方的地名。

四位調查員再聚攏了一些,爬蟲抬起視線朝前望了望,出聲問了句。

卯兔和寅虎兩人搖了搖頭,午馬停頓了下過後,

“好像是河湖市內一塊區域,去過幾次,有些印象。”

午馬出聲說道。

爬蟲點了點頭,只是再說了句,

“記錄下來吧。”

午馬點頭,拿著那特殊的信紙,記錄著在這兒特殊地域裡確定的,又一個從現實世界中消失的地區。

記錄完這些資訊過後,午馬重新抬起頭,就見爬蟲三人都有些沉默地朝前望著,就也轉過些身順著前面又一條冷清的道路往前望著,

他們四人進入到這片區域,除了儘量記錄下一些被謊言掩蓋下的資訊,看能不能對抵禦‘謊言與欺騙’影響有所作用。

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尋找‘謊言與欺騙’和‘生命之母’的存在。

現在看,謊言與欺騙大概是類似災難之王那樣概念性的存在,即便是降臨了,也難找到本體。

那‘生命之母’呢,她會不會有類似血肉之主那樣的降臨體存在。

如果的確有的話,她會在哪兒,如果能找到她存在的地方,就如同清明寺之於血肉之主降臨體,異調局自然就能有更多的應對辦法。

“你們說,生命之母如果的確存在降臨容器,實體,會在這兒嗎?”

“不知道。”

寅虎喃喃地問了句,爬蟲平靜地給了個回答。

不確定是否擁有降臨體的生命之母,

不知道是龐大,還是微小。

在這片廣闊的特殊地域,可能直到四人完全承受不住此處的影響身軀失控崩潰,都難以找到她的蹤跡,

也可能先前走過的路途中,就已經遇到過生命之母的降臨體存在,但他們毫無意識。

他們四人,就只能竭力去找這個不確定有沒有的答桉。

“走吧……如果第一張信紙寫滿了,就先將第一張信紙寄出去。”

爬蟲再說了句,四人在旁邊無數各種扭曲怪物逐漸靠近前,重新往前移動著。

“忽略這些東西的奇形怪狀,這兒還真是生機勃勃……”

化身成陰影或者用其他各自能力隱藏著存在的爬蟲四人繼續往前移動著。

在四人往前離開一段過後,景諶化身的影子從旁邊陰影中浮現了出來,依舊保持著影子的狀態,

望著異調局四人走遠,暫時沒跟上去,

而是望著這特殊地域裡的四周,看著這滿是各種扭曲怪物,扭曲生命鋪陳的整個世界,

只是想著先前冒出來的想法。

……

“……一切都是命運最好的安排。”

望安河畔,血鷹正在景諶跟前,仔細吃著下嚥著景諶給的包子,

旁邊不遠,還能聽到洪老頭對著攤位前客人說話的聲音。

景諶坐在攤位後邊凳子上,看了眼血鷹和身前,視線稍微有些出神。

更多的注意力放到了特殊地域內的傀儡那邊。

他想試試,能不能再從關於生命之母的未來畫面裡抓出來什麼東西,就如同當初的血肉之主。

想想還是覺得有些瘮得慌,當初血肉之主那幾滴血就不知道怎麼抓出來的。

但考慮到現在已經迫在眉睫的情況,景諶還是決定冒險一下。

不過,想窺視關於生命之母的未來畫面,自然最好還是在那片受到生命之母嚴重影響的特殊地域,

景諶就在借了傀儡的視角,

往著傀儡那邊看到的畫面,逐漸集中注意力,嘗試著窺視未來。

逐漸的,一幅未來畫面就浮現了出來。

只是第一幅畫面,景諶看到的卻不是那片特殊地域的未來畫面,

而是一個龐大的偉大存在。

……

窺視到的畫面裡,那是不知道怎麼樣的空間,

景諶看到的,一個龐大的,難以名狀的生命聚合物。

以他窺視到的畫面,那龐大的生命聚合物,扭曲,混亂而詭異,

就像是一堆龐大的,雜亂的,難以說清楚的東西,隨意聚集在了一起,佔據了整個世界。

蠕動,變化,伸展,收縮,其上每樣雜亂的東西都在運動,同時又互相連線在一起,

同時,這種雜亂的糅合也有一種特殊的美感,不同又統一,扭曲到超出常人的認知,難以形容。

景諶都不知道自己怎麼看出來美,大概是這種龐大到整個世界的存在本身就帶著些美感。

同時,從這兒龐大的生命聚合物上仔細看,似乎還能看到所有印象中存在的生命。

動物,植物,似乎都在在這一團龐大的聚合物上看到。

“生命之母……”

只是這畫面浮現出來,這龐大的生命聚合物出現,

景諶腦海中幾乎同時就冒出了這個名字。

這個存在的就是生命之母,生命之母最終指向的就是這強大,龐大的存在。

而就在景諶意識到這存在和生命之母強相關,或者可能就是那生命之母的存在過後,

這副未來畫面,緊跟著就褪去了。

然後,

是第二幅窺視到的未來畫面。

這次,景諶再看到了那片特殊地域裡的未來景象。

……

龐大的,糅雜了原本生命,乃至非生命的怪物,林立在這兒視線能觸及到的區域。

建築是龐大扭曲的生命,大地是一個更龐大的怪物。

更多的,微小一些的怪物,則是貼合著大體,貼合著其他龐大的生命,以一種超出認知的方式,和其他龐大的怪物長在了一起。

放眼望去,一切都是扭曲的生命,

最龐大的生命矗立著,已經超過這片區域任何一座人造建築,

其上,是無數揮動著的觸手,原本屬於人,屬於動物的眼珠在其表面遊走,

不時不同地方撕裂開一張嘴,裡面還帶著利齒,

那些相比於龐大身軀本身細小的觸手就支撐著起往前蠕動著。

從它身上,能夠聽到笑聲,哭聲,囈語,乃至嘈雜的禱告聲。

景諶看著這副未來畫面,停頓了下。

相比於此刻,這副未來畫面裡的特殊地域大概是生命之母降臨,或者持續影響後的景象。

怪物更加密集而扭曲,龐大乃至偉大。

如果不是這些怪物生命實在過於混亂而扭曲,實在稱得上生機磅礴,如同個蠻荒,生命爆發時期的世界。

每時每刻,都有無數扭曲的生命透過融合,異變,扭曲誕生,

景諶甚至還看到未來畫面中,一些被從謊言中拉到這片真實地域的人,

幾乎是瞬間,要麼身軀崩潰,要麼就變成了個新的怪物。

不過,這樣一幅未來畫面之前景諶也已經窺視到過,此刻只是換了個視角。

現在,最重要的是,他想從未來畫面一樣和生命之母有關的東西,

怎麼抓,抓什麼?

或許他應該在窺視到的第一幅未來畫面就伸手,

但他下意識的就沒出手,就像是害怕一下將‘生命之母’整個拉過來一樣。

再看了一眼窺視到的,未來畫面裡的景象。

景諶思緒百轉,但還是嘗試著伸出了手。

這次,仔細感受著這個過程。

隨著他伸手,有一種奇妙的感覺,出現在他的感知中。

他明明是伸出的,望安河畔他本身的手,

但手觸及到河畔風的同時,似乎同時也感受到另一個世界的氣息。

整個過程特別的,景諶也難以形容。

只是將手伸出去過後,緩緩閉上了眼睛。

雖然閉上了眼睛,但似乎依舊能感受到窺視到的未來畫面存在,

乃至於像是似乎進入到了那片特殊地域的未來中,

能敏銳地感覺到周圍一些變化,聽到一些怪物的囈語。

等著那些變化,囈語都消失了。

景諶從這兒奇妙的感覺中逐漸抽離,

然後緩緩重新睜開了眼睛。

望安河畔的景象重新映在他眼前,窺視到的未來畫面已經褪去。

眼前的一切似乎都沒什麼變化,

但景諶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合攏握著的右手裡多了樣東西,

還是樣有生命的存在,正在試圖在景諶握緊的手掌裡掙脫。

景諶低下頭,望向自己緊握著的右手,沒有立馬張開。

眼睛裡流露出一絲疑慮。

這真得是他從未來畫面中抓到的東西嗎?

如果是,窺視到的未來畫面究竟是什麼?

如果不是的話,那他究竟是從哪兒將這東西抓出來的。

旁邊不遠,洪老頭的攤位跟前,洪老頭依舊接待著命運的信徒,對景諶這邊發生的事情似乎毫無意識,也毫無反應。

就在景諶攤位邊,吃著景諶給的包子的血鷹,離得景諶更近一些,卻似乎發現了周圍的變化,

頓了動作,然後抬起頭,望著景諶緊握著的右手。

“你個小東西,感覺還挺敏銳……”

景諶抬起頭望了眼血鷹,說了句。

血鷹往著景諶身邊再靠近了些,兩隻眼珠子一動不動地一直望著景諶緊握著的右手,

像是受到了某種威脅,一副蓄勢待發,一旦不對就會撲過去的模樣。

景諶再看了眼血鷹,然後重新低下了目光,注意力還是放在自己右手上。

依舊能感覺到,手裡捏著的那東西還在掙扎,但力量微弱,除了能讓景諶感覺到它的存在,別無他用。

再停頓了下,景諶試著,一點點緩慢張開了手。

手裡握著的,是截很短的,像是觸手的東西,剛好景諶掌寬那麼長,小拇指那麼粗,還帶著些滑膩的黏液。

像是從什麼生命上扯下來的,但即便脫離了主體,其依舊保持著旺盛的生命力。

景諶合上手掌時,其反覆掙扎,此刻張開手掌後,動作反而放緩了不少,只是在景諶手上在來回蠕動,扭曲伸展。

景諶看著這兒多少還是有些噁心的觸手,多停留了下目光。

他明明記得,之前他伸手的,是未來畫面中一個龐大怪物身上,一截類似觸鬚一般,依舊手臂粗細的觸手,

但不知道為什麼,到了此刻,就只有手掌裡這麼點大。

抬起頭,景諶再望向了血鷹,就在這麼一會兒,血鷹再湊近了一些,

整個身軀都已經貼到景諶腿邊,頭顱和尖喙恨不得都落到景諶張開的手掌上。

“啾……啾……”

似乎注意到景諶投來的視線,血鷹有些著急地向著景諶發出了叫聲,

然後低下頭,尖喙再朝著景諶手裡那截觸手靠近了些。

“你想吃?”

景諶看出來血鷹的想法,

“啾……”

血鷹在叫了兩聲,目不轉睛,不肯挪開的望著那截觸手,

“少吃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這玩意兒也不是給你吃的。”

景諶看血鷹正對這截觸手垂涎,伸手就將血鷹越靠越近的頭往旁邊一撥,同時重新合上了手掌。

“吃你的包子吧。”

“啾……”

血鷹已經堅持地轉回頭,望著景諶合上的手掌。

目光就一直緊隨著景諶的右手。

“真想吃?”

景諶看著血鷹,頓了下動作。

突然想起來,血鷹好像也是血肉生物……血肉之主和生命之母衝突。

好像血鷹垂涎這截觸手也不奇怪……嗯,當然,要是血鷹厭惡的話應該更合理。

思索著,景諶將握著的右手遞到了血鷹跟前,出聲對著血鷹說了句,

“你不會吃死在這兒吧?”

“啾啾……啾啾……”

“你是說你吃了不會有事兒?”

景諶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和血鷹怎麼交流的。

大概就是他按照自己的想法胡說。

至於問題的答桉,景諶是透過窺視血鷹的未來看到。

確定血鷹吃了這玩意兒不會死,也不會變成什麼恐怖的怪物,

景諶將這截觸手遞到了血鷹跟前。

“吃吧。”

說話的同時,景諶就一直注視著血鷹。

血鷹聽到景諶答應,一口朝著那截觸手啄去。

那截觸手似乎感覺到了存在的危機,

原本還算安靜,一下瘋狂掙扎扭動了起來,

乃至直接從景諶手掌上落了下去。

但都還沒落地,就被血鷹極快的動作捕食住,尖喙張開,夾住了那截觸手,

然後一下吞了下去。

這截觸手對景諶來說沒啥用,暫時也沒相關的魔藥配方,

真需要,再扯一截?

現在,和生命之母力量有關的截觸手,餵給血鷹這個血肉之主力量有關的血肉生物。

除了想看看會不會有更深層次的變化,

好像……也挺有意思的。

景諶看著血鷹一口將那截觸手吞了下去。

吞下去那截觸手過後,血鷹沒有太大變化,

只是身上的羽毛變得再光亮了一些,伸手摸著油光水滑的。

同時血鷹變得一幅吃飽了的滿足模樣,重新騰起,落到了景諶肩上,然後安靜地待著。

“這玩意兒好吃嗎?”

景諶看著血鷹吃了的滿足模樣,都忍不住有些想法了,

不過想著那觸手詭異的模樣,還是打消了想法,這玩意除非弄魔藥裡給他當藥吃。

不然當食物吃,還是怪怪的。

收拾了思緒,景諶再轉過了目光,

朝著旁邊洪老頭望了眼,卻見洪老頭這時候正朝這邊望著,

等著景諶望過去過後,就轉回去了頭,就像是沒有客人隨意四處望望而已,

但景諶仔細回憶了下,還是能想起來,那洪老頭望過來的時候,差不多就是他剛張開握著那截觸手的右手那時候。

停頓了下,景諶轉過頭,

望向身前,注意力更多的,再次投向了傀儡視角那邊特殊地域的畫面。

他想看看,剛才他抓了那一截觸手,這片特殊地域裡,究竟有沒有什麼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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