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俊一進靈堂就看見了向化博的妻兒披麻戴孝跪在靈前哭著燒紙。

正所謂想要俏,一身孝。

“嫂子,節哀順變。”許家俊最看不得這場面了,連忙上前安慰一句。

“謝謝。”向夫人哽咽著擦了擦淚水道謝,但等抬頭看清許家俊的臉後頓時大怒:“王八蛋你還敢來,你賠我老公!你個殺人兇手!賠我啊!”

“嫂子。”

“大嫂別這樣。”

其他人連忙攔住了向夫人。

“唉,都是我的錯。”許家俊一臉歉意的嘆了口氣,擦了擦並不存在的眼淚,真摯的說道:“終究是我害你年紀輕輕沒了老公,成了寡婦,不如這樣,我以後我當你老公,如何?”

“許家俊!你放客氣點!這些事跟我弟妹沒關係!”向化炎頓時勃然大怒,上前揪住許家俊的領子吼道。

“你幹什麼!放開許sir!”

“你想襲警啊!”

“條子了不起啊!”

靈堂裡頓時鬧成一片。

許家俊掰開向化炎的手,慢條斯理的整理被弄亂的衣領,露出個嘲諷的表情說道:“沒關係?她吃喝的穿的哪一分不是向化博賺的!哪一分是乾淨的?你應該慶幸現在法律不允許連坐了,不然我送你們闔家團圓!”

罪犯本身該死,享受了罪犯透過犯罪所帶來的好處的家屬也不無辜。

“那你去找法官啊!”向化炎眼神陰冷,湊到許家俊耳邊,咬牙低聲警告道:“我對你的忍耐快到極限了。”

“我也是。”許家俊笑了笑,同樣低聲回覆道:“你們兄弟情深還真是讓人感動,我這人心善,最見不得生離死別,爭取早點幫你們倆團聚。”

隨後他攤了攤手,緩緩後退到一張椅子上坐下,翹起二郎腿:“要上香的趕緊上,死了吃了活人吃,我還等著開席呢,我要跟嫂子坐一桌。”

各路社團的人馬算是見識到了許家俊的難纏,都暗下決心,儘量離這個貨遠點,不然被纏上了都能煩死。

或許是想快點打發許家俊滾蛋。

向化炎提前開席了。

不得不說,酒席的味道真不錯。

許家俊迫不及待等著下一場了。

“向生,多謝款待,回見。”許家俊吃飽喝足,嘴裡叼著牙籤,禮貌的對向化炎表示感謝,就帶著人撤了。

上車後,他讓高偉開車,自己則是給火雞打了個電話,問道:“剛剛向化炎身邊那個小鬼子是什麼人?”

高偉目不斜視的開著車。

“他叫上杉理信,是日笨三口組的一位大老,跟新記合作麵粉生意已經很多年了,與向家的私交很好。”

又尼瑪是個毒畈,許家俊眼珠子一轉說道:“知道了,等我電話吧。”

………………

時間一轉,兩天過去。

辣姜把五百萬的貨給了許家俊。

許家俊約了火雞泡溫泉,兩人泡了一個小時,火雞才離開,等他走的時候,那些貨已經在他後備箱裡了。

火雞想著剛剛在溫泉裡許家俊說的話,他一邊開車,一邊拿起大哥大打給了向化炎,說道:“大老,今天晚上你有空嗎?我想請你吃個飯。”

“怎麼突然想到請我吃飯?”家裡正在想著怎麼佈局收拾許家俊的向化炎很詫異,沙發上的他坐直了身體。

火雞笑了笑,語氣聽起來有些悵然的說道:“最近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我有點想法想跟你聊聊,我還約了上杉先生,這事跟他有關。”

“好,晚上幾點,在哪兒?”向化炎考慮到火雞的性格和他目前面臨的處境,怕拒絕後他會胡思亂想,所以答應了下來,而且也的確該聊聊了。

同時他也很好奇,火雞到底想聊什麼,為什麼還跟上杉理信有關係。

“今晚八點,回春樓吧。”跟向化炎約好後,結束通話電話,火雞重重的吐出口氣,眼神由複雜逐漸變得堅定。

在整理好情緒後他又打給了上杉理信:“你好,上杉先生在嗎?我是火雞啊,是這樣,麻煩你告訴上杉先生一聲,今晚八點在回春樓,我將設宴靜候佳音,我大老他也會到場。”

結束通話電話後他一腳油門,發熱的輪胎迅速碾過山道,捲起幾片落葉。

與此同時,在總署上班的任達容等人也都接到了許家俊的電話:檢查槍彈,領避彈衣,今天晚上有行動。

以向化炎的身份地位和謹慎,許家俊想找到他的犯罪證據幾乎等於不可能,想把他堵在犯罪現場則更難。

所以他選擇自己創造一個向化炎的犯罪現場,沒辦法,向化炎一天不死的話,他晚上睡覺都睡不安穩啊。

這點趙雅之能作證。

這段時間她被晚上睡不著的許家俊折騰慘了,昨晚的天氣預報報道了她的情況:明天菊部地區將有小血。

事實證明,天氣預報還是準的。

今早她連劇組都沒去,請假了。

晚上八點,旺角回春樓。

路邊停著的車裡,許家俊外面套著西裝,裡面穿著避彈衣,正給眾人重複命令:“二樓梅字一號包間,一會兒聽我命令,誠哥帶人先上,衝進去先不亮身份,直接開槍,裝作是槍手的假象吸引裡面的人開槍還擊。”

“聽見槍響後阿容再帶人上,同時亮明警察身份開槍,裡面所有人死活不論,都搞定後給我訊息,OK?”

“明白。”夏明誠低頭檢查著手裡的點三八,另一隻手比了個手勢,雖然過程違規,但是結果正確就行了。

總之壞人死了,他們立功,皆大歡喜,現在可沒有什麼執法記錄儀。

事後在交報告時統一口徑就行。

任達容抽了抽嘴角,雖然他在旺角警署時也經常不講規矩,但是像許家俊這種自己創造桉子的行為他還是頭一次見,驚為天人,被秀了一臉。

怪不得這傢伙最近老是在立功。

按他這種操作手法,只要香江的壞人不死絕,那他就不怕沒功可立。

不過許家俊栽贓的物件是本就該死卻逍遙法外的毒畈,更何況等事成之後自己也照樣有份功勞,所以任達容並不牴觸,回了一句:“沒問題。”

這年頭除了剛入職的新人,和大學畢業考進來的見習督察,其他基層警察就沒一個是完全守警隊條例的。

畢竟現在的大部分警察都是從七十年代就加入警隊的,而那時候的警隊又是個什麼環境,相信懂的都懂。

只是許家俊的膽子稍微大一點。

這年頭對付壞人就得比他更壞!

“來了。”秦芬芳提醒道。

眾人目光向外面看去,只見兩輛車先後在門口停下,向化炎和上杉理信笑著握手,然後一同走進回春樓。

每人身後只帶了兩個保鏢,司機將車開走,等他們吃完再回來接人。

不過他們這回別說是接人了。

估計連收屍都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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