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文平靜且瀟灑地指出了威爾廷斯號下一站的目的地後。

尼爾森接著說道:

“如果是那裡。

凱文。

我或許可以提供幫助。”

“是你所屬的守林人教派嗎?”

蘇文依靠自己的回憶給出了大概是最合理的回答。

畢竟,當初如果不是尼爾森與艾德里安船長同屬守林人教派,在前往薩摩亞群島的柯林號中他很難找到一個更好的破局點。

但尼爾森卻有些面露難色。

這個一貫樂觀的攝影師哪怕在被譽為“海上的烏托邦”的巴拉望群島之中。

在普林塞薩港(別名公主港,Puerto Princesa)近距離記錄下那自深海遺蹟誕生的環南太平希格斯場也沒有展示出這樣的表情。

接著。

尼爾森無奈地說出了一個確實很出人意料的回答:

“是我姐。

她是斯坦福杜爾可持續發展學院(Stanford Doerr School of Sustainability)地球行星學的教授。

自從聽說了迷失之海這件事情就一直在邊境裡行動。

她和守林人教派沒什麼關係。

當然。

美洲的護林員長老估計也不會同意讓阿維娜加入我們組織。”

聽到這個回答。

蘇文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訊息,但作為心理學大師,他幽默地理解了尼爾森話語裡的深意:

“經驗豐富的邊境開拓者,對我們接下來的幫助應該會很有幫助。

但尼爾森。

聽你話的含義怎麼有些意味深長。”

攝影師扶助額頭嘆氣道:

“因為她就是個狂熱的科學瘋子,自從斯坦福知道邊境迷失之海連結彼岸的【星海蟲洞效應】之後,那群斯坦福杜克地星學院的教授就彷彿找到了寶藏一般。

僅僅是據我所知,就已經有三十多位教授快三年都沒回過家過聖誕節了。

而阿維娜更特殊。

算了。

到時候見面你會慢慢了解的。”

聽到他這麼說。

蘇文忽然想到了自己的父母。

此刻。

他對於尼爾森的態度忽然也更能感同身受了:

“我想我能理解你。”

兩人確定了一下接下來的規劃然後就簡單道別順便休息。

蘇文回到屋裡。

此刻。

江夢寒剛剛洗完澡,身上披著柔軟的睡衣。

潤溼的長髮貼在身上讓她平時清冷的氣質裡又多了絲惹人憐愛的美麗。

當然。

作為月神阿爾忒彌斯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昇華譜系傳承者,冰山少女的美麗其實難以讓人找到瑕疵。

只是,為了防止絕大多數時候美貌所帶來的的麻煩。

江夢寒都用【昇華譜系:阿爾忒彌斯】-【超凡特性:月隱】隱藏了起來。

但或許是因為她某些少女的小心思,又或許是兩人之間的關係。

江夢寒對於蘇文是並不設防的。

屋內微微潤溼的空氣裡瀰漫著少女的體香,那是一種好聞又舒服的澹雅味道,像是太陽下快要融化的薄荷糖。

但偵探先生只是溫和地笑著坐在了桌邊,然後遞給她剛剛從西餐廳點的小蛋糕:

“今晚辛苦了,這是夜宵。

原產地義大利馬斯卡彭芝士製作的提拉米蘇。”

小蛋糕很精緻。

但對於深夜這個時間而言,少女的臉上難得著露出了些許可愛的糾結:

“會長胖的。”

“忘了嗎,現在是夢裡,除了靈能特性的增長,體重應該不會變化太多。”

接著。

他動作悠閒地將黑色風衣掛在門口的衣帽間內,接著揶揄道:

“當然。

如果你養成了吃夜宵的習慣,等回到現界,那我就不好說了。”

聽到他話語裡的揶揄,少女輕輕哼了一聲,卻再沒有拒絕,反而從他手邊拿過了提拉米蘇。

她就這樣穿著睡衣淑女地將長髮梳理在一旁,隨後開始品嚐起這份美味的小甜點。

而蘇文便拿起一本書靠在沙發上閱讀起來。

氣氛安靜卻又令人舒適。

此刻。

威爾廷斯號尚未離港。

燈塔的光芒在濃霧中彷彿被隴上了一層薄紗,並不刺眼。

彷彿現界仲夏夜的月光一般。

在迷失之海的航行之中,其實真正恰好遇見到星群的指引是很少的,相較於隱於濃霧的群星,燈塔大概更像是旅人的歸宿。

所以。

在重新燃起光芒的燈塔微光下渡過這一夜,或許會讓很多忐忑不安的人獲得些許的安心。

就這樣。

時間緩緩過去。

江夢寒也在閒聊中與他談起了這次事件的後續:

“所以,蘇先生。

可以簡單解釋一下你所說的‘逃生’是什麼意思嗎?”

聽到她這麼詢問。

蘇文微笑著反問道:

“我想你應該心裡有一個答桉了,我想先聽聽你的想法。”

冰山少女用清冷且悅耳的聲線輕輕說道:

“近海,朱庇特凋塑所帶來的危機,對嗎?”

江夢寒冰雪聰明。

一瞬間便找到了蘇文近期思考的關鍵點。

他瀟灑地一隻支在桌旁而後接著說道:

“沒錯。

在我實際使用朱庇特凋塑的時候,我發現它所涉及的‘潮汐鎖定’權柄實在影響範圍太大。

換句話說。

我不認為它是零和博弈埋在那裡的,但應該是有人在無形之中利用了它那龐大能級所帶來的呼喚黑潮能力。”

“邪教徒。

在威爾廷斯號中絕對存在,如果可以,清除這個隱患也是有必要的。

但傑羅姆船長的態度我暫時無法分析。”

江夢寒理性地給出了自己的結論。

而蘇文則笑著晃了晃手指:

“別急,他們還有利用價值。

下一站的旅程。

我還需要他們出來表演‘最後一幕’。”

其實,蘇文的心裡早就鎖定了‘黑潮祭祀’的存在。

這種事情,對於他而言,整個威爾廷斯號都並不是那麼安全。

相較於將目標放在法羅礦脈剛剛被毀掉的支脈的克利夫蘭鋼鐵財團。

從法米爾的話語裡。

蘇文並不認為威爾廷斯號傑羅姆船長與法米爾博士的目的是為了坑一群漂流者來進行NASA的實驗。

況且。

這也與法米爾所知的漂流者變異實驗不同。

NASA的目的是‘龍族’,哪怕只是四階的亞龍子嗣,這種實驗都是難以想象的。

沒錯。

與星際爭霸不同。

人類文明已知能夠掌控這片星空的不是第四紀白塔群星文明或者第三紀元的亞特蘭蒂斯。

而是在第二紀元尾聲便消失於奧爾特雲,僅在人類文明對於高維窺見的傳說或者神話中才能得以一見的‘龍族’。

她們是名副其實的黃金次代生命體。

但蘇文感覺自己再體驗六七個時間穿梭遊戲,大概都無法真正親眼見到一次。

顯然。

就連艾因三星的資料庫中都沒有記錄類似資訊。

如果不是地球作為起源世紀暗物質活化的爆發點溝通了太多遺蹟與邊境。

這種事情根本不是一個銀河系郊區星系的尚未研發出可控核聚變技術的文明能夠參與的里程碑。

所以。

他必須要抓住這個唯一的機會。

推動迷失之海甚至現界星際航行規劃的佈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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