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門內便傳來了回答的聲音:

“很抱歉。

今天工坊休息了,如果是維修工作請您改天再來吧。”

“是我,凱文。”

聽到他的聲音。

那扇由廢棄鐵皮臨時焊接的大門才開啟了一個門縫,將蒸汽工坊防風眼鏡戴在額頭上的漢娜從門縫確認是他,這才鬆了口氣。

她穿著米黃色的工坊服裝,手套上還有帶著機油的顏色。

在開啟門之後連忙又關了上去:

“凱文先生,我還以為你要離開朱庇特觀測站了。”

“應該就在明天吧。”

他從狹小的金屬管道間隙平靜地遙望了遠處那個純白色的天文觀測站。

隨後理性而後溫和地說道:

“但在啟程之前,我還有兩件工作需要完成。”

她一邊脫掉手套將它們掛在低處的工作臺位置,一邊略帶好奇地問道:

“兩件工作?”

蘇文微笑著點了點頭:

“一件是為接下來迷失之海的格局打下基礎。

至少,和昨晚那些沒有好好認識的漂流者朋友喝一杯朗姆酒。

至於另一件工作,我有一些事情想要了解:

那些關於朱庇特觀測站燈塔的知識。”

他選擇了‘知識’這個名詞,而非‘情報’。

原因很簡單。

有關朱庇特的旅行套牌已經快要收集完整,所以,這次旅程的燈塔也差不多該到點亮的時候。

蘇文很清楚目前的巨行星木星朱庇特觀測站內有很多股勢力交叉。

“接下來。

遭遇了重大襲擊的克利夫蘭挖掘礦區,會在防禦的同時聯合來斯昂頓做出什麼行為。

我想。

我們可以預測一下了。”

聽到他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漢娜禁不住開始緊張和害怕了,她只是一個見習工程師。

如果不是因為克利夫蘭集團迫害,現在應該還在北卡羅來納州的杜克大學(Duke Uy)以大小姐的身份進行機械工程師學位的攻讀。

但現在。

只能藉助自己爺爺與狂歡車隊的關係逃到這裡。

畢竟,迷失之海可能是整個世界唯一能搭建研究法羅金屬礦脈對蒸汽機械迭代演進過程私人工坊的無歸屬地區了。

老默爾克選擇這裡,大概也並不是完全為了逃難。

但無論他設想的如何。

從美聯邦的開拓計劃起,帶威爾廷斯號駛入朱庇特觀測站港口、漂流者因朱庇特凋塑遺失被黑潮危機追蹤開始。

危機已經悄然降臨。

昨天短暫歇腳的小屋內現在只有漢娜獨自一人。

她在整理那十幾個懸掛在蒸汽管線位置、錶盤內部還沾染著些許油滴的蒸汽壓力量度計:

“凱文先生,麻煩稍微等我一下。

還有幾個地下礦脈蒸汽傳動的裝置沒有進行檢修。

為了防止昨晚的那些傢伙再突襲過來,深海電梯估計要被封鎖一段時間了,我需要進行停運前的最後檢查。

爺爺身體很不舒服,現在正在漂流者營地接受治療。”

聽到她這麼說。

蘇文在表達了對老工程師身體的關心後詢問起了有關蒸汽機械的專業性內容:

“漢娜。

最新的蒸汽機械結合了迷失之海的靈能場理論進行能量域判別嗎?

據說NASA在迷失之海靠近巨行星木星朱庇特的近軌群島搭建觀測站,不僅僅是為了後續搭建太陽系內太空星塔與外層行星居住站。

根據我所得到的線索。

他們對於活躍暗物質同步增強的行星德布羅意物質波場關注度更高。”

聽到蘇文提到了這樣一個專業性極高的問題。

漢娜猶豫了一下。

這位老實的工程師小姐帶著點不好意思說道:

“其實我現在還只明白一小部分有關蒸汽傳動運輸方面的知識。

據說迷失之海深海區域的部分漂流者國度存在類似研究。

但我現在還停留在模彷1830年R.斯蒂芬森製造“行星”號機車。

那是一種將臥式鍋爐的內外火箱和煙箱製成一整體的結構。

這種形式的鍋爐後稱為機車式鍋爐,也是運送法羅礦被開掘礦石的主要運輸工具。”

聽到她這麼說。

蘇文溫和的笑了笑:

“沒事,我只是隨便問問,需要我幫忙做什麼嗎?”

聽到他這麼說。

漢娜連忙擺手:

“不用不用,如果沒有您的權杖,昨晚不僅是我爺爺,估計有很多孩子都會被黑潮汙染侵蝕。

這點小事我來做就行。”

蘇文聽得出她話語裡的認真。

也便溫和地站在一旁旁觀,沒有再出聲,也沒有提出會讓她感到困擾的提議。

他很明白。

自己是這個世界唯一的未來觀測者,但換個角度而言,也只是一位普通人罷了。

他不可能做到一切,也不應抹殺其他人努力。

人類想要走出搖籃,就必須依託文明本身的力量。

所以。

蘇文想要見證這一切的出現。

看著資料檯面上,一個個來自漂流者給出的停機訊號。

看著漢娜用手背擦了擦工作帽旁髮絲流出的汗水,而後重新帶上棕色邊框的大防風眼鏡進行管道微調。

他靠在椅前,望著窗邊屬於江南稀薄的冬日,傾聽著遊戲內蒸汽引擎終年不熄的轟鳴。

平靜地思考到:

科技的抬升帶動生產力的發展。

這一點是時代的源動力,如果想要迷失之海的漂流者跟上這一次起源世紀的浪潮。

那蒸汽科技的演進從而帶來生產崗位或許是必不可少的。

四十分鐘後。

漢娜對於地下礦脈蒸汽管道網路的關閉檢測完成。

兩人順著之前鋼鐵質地螺旋管道回到了先前隱秘的地下漂流者居所。

而接下來的那一幕蘇文確實有過預期。

但還是略有震撼。

昨天臨時組裝的權杖核心水晶已經能量耗盡,被平放在了一個單獨的載物鐵架子上,看上去應該是被精心擦拭過了。

他們頭頂蒸汽管道轟鳴的嗡嗡聲、齒輪軸承間卡哧卡哧的轉動聲不斷響起。

而在這樣好似維多利亞時代工廠地下的空地內。

已經鋪上了一個個白色墊子,墊子上躺著很多面色泛青身體瘦弱的貧民區居民。

而老默爾克也在那其中。

正如漢娜所說,他靠在某個鐵架子旁身上裹著破被褥中還在不斷咳嗽。

這還只是表面。

在蘇文的【鑑定】視角內,老工程師的生命活性已經非常低了。

相比於今日即將到來的襲擊。

危機早在昨夜就已經帶來了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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