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帕特里克·內斯特跟總統先生同臺競技,再加上軍方匯聚,紐約城將成為風暴眼,將會匯聚全世界的目光。

紐約市有這個資格,某鑄劍為犁凋塑所在大廈就在紐約曼哈頓區東側。

聯邦大選本就是世界矚目的四年一次的盛事……

但布魯克林只能想想,他根本不可能左右帕特里克·內斯特的行程安排,更不可能讓帕特里克·內斯特來紐約。

帕特里克·內斯特也不會來紐約。

至少不會在這種時候來。

來幹什麼?惹一身騷嗎?

他本可以安安穩穩坐在臺下,看臺上熱鬧,欣賞你方唱罷我登場,憑什麼非要自己登臺?

“邁克爾·格雷迪將軍,你說過軍方不會給予任何群體歧視,那你又如何解釋庫爾將軍主持召開的新聞釋出會上庫爾將軍允許所有與會記者提問,唯獨對紐約媒體記者無視,甚至在會後面對紐約媒體記者的提問與質問,依舊一言不發,置之不理的行為呢?這難道不是歧視嗎?”

A的記者很勇,關鍵時候好不可以地莽了上去。

布魯克林扯了扯嘴角,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還有功夫微笑。

“本次新聞釋出會的目的是通知我們會全力配合法院工作。”邁克爾·格雷迪嚴肅著臉答道“我不是庫爾,你可以去採訪庫爾,提問他當時的心路歷程。”

“我無從得知庫爾當時的內心想法。下一位。”

這是位真正的高手。

不同於庫爾那樣表面裝逼實則處處給人留破綻的廢物,這是個說話密不透風的真正的高手。

他直接將A記者的問題核心進行了置換。

A記者提問的核心是軍方歧視紐約媒體,庫爾將軍只是一個例子,是證明他所言非虛的例子。

但邁克爾·格雷迪卻巧妙地將概念飯進行了置換,讓A記者的問題變成了‘庫爾將軍為什麼在釋出會上不回答紐約記者的提問’。

他的答桉是:我不是庫爾,不知道。

他甚至貼心地給出建議,如果你想知道,可以去直接問庫爾。

“錢德勒·凱恩。”

布魯克林看著電腦螢幕上的邁克爾·格雷迪,嘴裡說出的卻是另一個名字。

溫士頓會意,有些遲疑。

“我不認為這是個好選擇。”

“不,溫士頓,再不做決定,就晚了。”

布魯克林搖搖頭,否決溫士頓的遲疑。

他內心的想法卻是,希瑟·格肯真的說對了。

他必須在軍方集中精力給自己沉重一擊,將自己徹底打倒之前儘可能蓄力,削弱軍方這一擊的力量。

弄死錢德勒·凱恩就是一步很好的棋。

這場新聞釋出會結束後媒體大眾對軍方的輿論壓迫必將有所減弱,他必須在軍方騰出手蓄力之前重新勒緊軍方脖子上的這跟絞繩。而勒緊絞繩的絞盤正是錢德勒·凱恩。

“邁克爾·格雷迪將軍,你在前面的通報發言中提到,軍方會全力配合的工作,後來又提到為此你們將暫時放下手中工作,表達對法律法治的充分尊重,請問這樣的先後順序是有什麼更深刻的含義嗎?為什麼這樣安排?”

這是個比A記者還勇敢的勇士。

直接質問邁克爾·格雷迪是不是又當又立。

可惜,以邁克爾·格雷迪的段位註定會徒勞無功。

“總統先生這邊還沒定下具體時間,等通知到後我可能需要跟著總統先生跑完全紐約州。”

溫士頓轉移話題道。

這是一種默契。

我不同意你的建議,但我也不阻止你去這麼做,我袖手旁觀,不同意,不反對,不幫助,不阻攔。

布魯克林領會溫士頓的用意,開口道“做好準備吧,不要再抱有僥倖心裡了,我們已經避無可避了。”

電腦螢幕裡,邁克爾·格雷迪一如布魯克林猜測的那樣。他微微頷首,神情冷峻地回答道

“沒有什麼用意,我方高度重視此事,對法院發出的傳票進行了仔細研究,並對法院傳喚的物件進行了解,為表達歉意與配合誠意,我方已經對法院傳喚的全部物件進行監視,限制其與外部溝通。”

“這麼做是為了向公眾,向國會,向全體聯邦合法公民表達誠意,我方是抱有最大的誠意,始終堅持促成合作的決心來處理這件事情。”

這話聽得現場當場就有幾名記者忍不住開始狂翻白眼。

你這麼會說,下屆國務卿不是你我不同意!

“下一位。”

邁克爾·格雷迪間隔停頓片刻後,開口道。

溫士頓嘆了口氣,玩笑道“要不我也來參加大選好了。”

布魯克林知道他在說玩笑話,便順著他的話道“那好啊,趕緊去宣佈參加大選,威爾會用一整個晚間新聞幫你做宣傳的,全體紐約人都會把票投給你。”

就算紐約全體選舉人都將票投給溫士頓,他依舊走不到最後,他根本拿不到參與‘決賽圈’的資格。

至少現在不行。

“威爾是你的狂熱粉絲,他恐怕最多隻會拿出節目結尾的1分鐘時間。這還是看在我是他老闆的份兒上。”

溫士頓順著說道。

兩人哈哈大笑起來。

笑完後,溫士頓輕聲道“布魯克林,你我的雙手一直是乾淨的,我希望以後也是。”

“嗯。”

結束通話電話,布魯克林沒有繼續關注螢幕裡的新聞釋出會。

溫士頓最後那句叮囑是出於私交,以朋友的身份做出提醒,告訴他有些是一旦做了就是一輩子的事情。

這個道理布魯克林又何嘗不懂。

有些事只有零次跟無數次,一旦突破了這個‘1’,就會不斷重複,然後慢慢習慣。

街上有多少站街女郎第一次站在路燈下時是彆扭且尷尬的?但紐約的熟練女郎數量可不少。

這跟處置希瑟·格肯還不一樣。

希瑟·格肯那是布魯克林下的命令,不是他親手所做,他甚至都沒說出‘殺死希瑟·格肯’這句話。

希瑟·格肯之於他就像在法庭上宣讀死刑判決書,毫無心理負擔。

可錢德勒·凱恩?

如果確定要殺死他,誰去動手?

哈里森還是鮑勃?

他付給鮑勃的薪水裡可不包括殺人。

哈里森倒是順手,可布魯克林害怕。

哈里森殺死錢德勒,哈里森就成了掌握秘密的人,為了防止洩密,是不是要殺死哈里森?

殺死哈里森的人又變成了掌握秘密的人……

這是個死迴圈,唯一能解開這個迴圈的就是布魯克林自己。他需要自己動手。

親自動手終結一條生命,跟在檔案上籤下名字同意死刑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概念。

他跟溫士頓說的很決絕,那只是表達一種態度。

如果溫士頓能被他說動,那就是二比一,弗蘭克不得不同意。這件事甚至有可能朝著最完美的方向發展——錢德勒·凱恩自己殺死自己。

這樣一來,根本用不著布魯克林自己動手,自然也就沒有後面這些糾結。

親手殺死一個人,需要心理建設,還可能給自己的履歷留下汙點,送上自己的把柄。

除了於眼下局面有利之外,再毫無益處。

這個買賣會讓他虧到傷筋動骨,弄不好一輩子血本無歸。

這個選擇需要慎重。

布魯克林將弄死錢德勒·凱恩的想法壓下,思考起其他的解決辦法。

………………

當天下午,布魯克林從法院走出來,在一次接受採訪。

採訪中他提到了新的排庭中出現的一個對大多數人來說可能很陌生,但已經引起一部分人注意的名字——馬克·米來·奧爾丁頓。

“我們仔細閱讀了錢德勒·凱恩檢察官遞交上來的起訴書及相關資料、檔案與證據,經過慎重思考後我們認為檢察官辦公室最好能重新撰寫起訴書,其中有幾項指控……以我的經驗來判斷,基本無法成立。”

“馬克·米來·奧爾丁頓是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是軍方高層人物,作為一名聯邦地方法院的法官,說實話,審理涉及這樣的大人物的桉件,給我的壓力有些大。”

“事實上最近我的同事們——不止是法官們,其他人也同樣如此——他們的壓力都很大,有的甚至在看心理醫生,有的需要依賴藥物才能入睡。”

“我們接收到了大量涉及軍方高層人物的桉件,我們知道軍隊對於一個國家的重要性,我們也很希望這些指控都是假的,但事實並非如此。”

“不會,我相信我的同事們,我們是專業的,我們要做的是對得起身上的法袍,手裡的法槌,以及身後那句話。”

說到這兒,布魯克林甚至連腳步都停了下來,他神情鄭重地說道“‘I’”

這句話就是法庭上寫在法官背後牆上的話。

時刻提醒法官公平公正。

“你說的沒錯,馬克·米來·奧爾丁頓,也就是桉件之一的被告人是我的岳父。”

提到馬克·米來·奧爾丁頓,布魯克林再次停下腳步,記者們見他對這個名字感興趣,更興奮地開始提與這個名字相關的問題了。

“抱歉,多餘的我不能多說。”布魯克林擺擺手道“我相信自己的專業性,我的同事也相信我的公平,紐約人也會相信,但我想可能還是會有人提出異議,將我排除在外。”

布魯克林與馬克·米來·奧爾丁頓是翁婿關係,是一種較為直接的親屬關係,由布魯克林審理馬克·米來,很可能會因為這層親屬關係而出現偏頗,無法保持水準。

這種擔心並非多餘。

布魯克林攤了攤手道“你們都知道的,咱們紐約人叫我什麼——”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果然就有不少記者跟著接上,他們高聲喊著布魯克林的綽號——忒彌斯。

布魯克林笑著指了指其中一個喊的最大聲的,然後在周圍人的笑聲中攤了攤手,聳聳肩膀,一臉無奈的樣子。

“你們聽到了,這個叫法還是你們先叫出來的呢。”

“紐約人都知道我會公平審理,但有些人恐怕不會這麼想。”

“以前還傳出我收受賄L的訊息,結果後來不也證明是假的了嘛。也有人在我的車上塗鴉,向我潑灑不明液體,寄送恐嚇信等等,但這些都沒有嚇退我,反而讓我更堅定公平公正的決心。”

“布魯克林法官,你口中的‘有些人’指的是紐約檢察官辦公室嗎?”有記者問道。

布魯克林愣了愣,指著提出問題的記者點了點,搖頭道

“紐約檢察官辦公室的人都是正常人,我們合作過太多次了,他們很瞭解我,直到我不會因為翁婿關係就會徇私——事實上有一次他們的檢察官私下裡跟我開玩笑問我,到底怎麼做才能讓我徇私一次。”

頓了頓,布魯克林道“我告訴他,這很簡單,只需要閉上眼睛做夢就可以了。”

這個小玩笑一出,又是一片歡聲笑語。

在歡聲笑語中布魯克林溫和地說道“所以檢察官辦公室的人不會提出異議,現在哪怕被告席上站著的是我的妻子,他們都不會多說一句什麼。”

布魯克林故意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提醒道“這段不要播出去,安妮會殺了我的。”

記者們再次笑出了聲。

布魯克林一改往日的嚴肅與認真,開始走親民路線,這是記者們沒想到的。

“那您指的是誰?總不能是被告吧。”有記者繼續追問道。

布魯克林攤攤手“我不知道,好了,我該回家了。安妮說她想吃我做的菜,我得回去大展身手啦。”

“最後一個問題!布魯克林法官,最後一個問題。”

一個胖胖的記者攔住了布魯克林的去路,高聲叫道。

布魯克林停下腳步,豎起一根手指“最後一個。”

他認識攔路的姑娘,這是A的記者,這個大胖妞幾乎住在了9號法庭,撰寫報道了一大堆布魯克林的訊息,都快把專欄變成布魯克林起居注了。

“謝謝。”

得到布魯克林的允許,露西女士趕緊道謝。

誰都知道,布魯克林的採訪本來就不好拿,能讓布魯克林破例接受採訪,那更是堪比世界第八大奇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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