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布魯克林性別歧視,而是事實證明,在武力方面,同等條件下,男性就是要比女性優秀。

他跟安妮不是什麼第一家庭之類的政要人員,安妮需要的是切實的安全環境,不是亮眼的女保鏢。

至於為什麼只有四個,而不是多多益善。

不是布魯克林付不起錢。

一方面這個時候挑選保鏢要求更高,本就不好找,另一方面人多並不一定有用。

如果軍方真的掀桌子,派了一支小隊對布魯克林跟安妮執行斬首行動,他僱多少人都沒用。

事實上擴充安保團隊更多的也只不過是一個心理安慰罷了。或許對布魯克林的安全能提供更高的保障,但對安妮來說效果廖廖。

安妮現在大著肚子,只能勉強生活自理,讓她自己做劇烈運動都無法完成,更別提真的遇到危險。

真的遇到危險,再多的人也只能為安妮延長那麼幾秒鐘的生命。

熱武器收割生命的速度快的不可思議,人海戰術在熱武器面前更是顯得有些可笑。

談完保鏢的事,車子恰好回到。確認布魯克林下午不會離開法院後,哈里森將面試時間提前,匆匆離開法院,去篩選隊員。

布魯克林回到法院後,並沒有在法院見到太多的軍方人士。

近期的‘主打業務’就是針對軍隊的訴訟桉件,但軍方並沒有太多理會。即便理會,也需要時間來反應。

回到內庭,處理了幾份檔案後,伯克·福斯曼打來電話。

離開波士頓時布魯克林確認了下一階段的目標,讓伯克準備新聞法桉提案,伯克的動作很快,已經取得初步成果。

初步成果並不大好。

斯坦福的羅齊爾女士在政治聯盟上旗幟鮮明地表達反對。

她給出的理由很簡單:新聞法桉提案失敗才剛過去不久,現在急著重複提案透過的可能不大。

羅齊爾女士是現任總統先生的支持者,但這並不代表她要支援布魯克林。

相反的,羅齊爾女士敏銳地察覺到了布魯克林的尷尬境遇,選擇袖手旁觀。

她需要仔細觀察局勢,謹慎投注。

布魯克林對此表示理解,但不能接受。

當初籌建政治聯盟的目的就是為了提供助力,結果現在他需要助力時政治聯盟撂挑子了,他怎麼可能接受?

羅齊爾女士準備摘桃子,布魯克林卻不打算讓出自己親手栽種下的果樹。

哪怕這顆果樹還只是幼苗。

——如果政治聯盟成立時間跟布魯克林與軍方正面衝突的時間間隔更長一些,給政治聯盟更充足的成長時間,也許就不會這麼麻煩了。

但這世上沒有如果。

布魯克林向伯克下達命令,可以暫停新聞法桉提案的號召,但必須完全掌控政治聯盟。

下次召開會議時可以重提新聞法桉提案,將反對者全部踢出局。

伯克對布魯克林的決定有所顧慮,他覺得布魯克林的決定有些武斷,太著急了。

事實上伯克對布魯克林在紐約搞得這些事是有些不滿的,布魯克林在紐約搞事情沒有通知他,這讓他很被動。

“你知道我需要的是什麼。”

布魯克林最後叮囑了一句。

結束通話電話,布魯克林卻沒有感到輕鬆。

政治聯盟這筆投資是長線投資,現在看來,前景堪憂。

他不想承認,但事實由不得他不承認,這筆投資已經失敗了。

沒人是傻子,沒人會心甘情願的給人當擋箭牌,馬前卒。

沒有人是毫無思想的機器人。

儘管布魯克林對伯克·福斯曼的要求是拿下政治聯盟,整合資源,要求即戰力,但他本人其實對此持悲觀態度。

他當然知道,給政治聯盟時間,憑藉伯克·福斯曼的手段,政治聯盟會隨著哈佛的影響力不斷提升而成長,總有一天會反哺於他,為他提供助力。

這個時間慢則十年八年,快的話可能只需要兩三年。

但他等不了兩三年。

不要說兩三年,兩三個月都沒有。

可能兩三天時間裡,局面就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與其留政治聯盟在這裡形成拖累,不如當斷則斷,挑挑揀揀看看還有沒有什麼剩餘利用價值。

如果上次新聞法桉提案能夠成功透過,他倒是可以憑藉提案一舉整合政治聯盟,縮短髮育時間,讓政治聯盟在短時間內迅速膨脹。

可惜……

上次的新聞法桉提案註定要失敗。

雖然有些惋惜,但布魯克林並不後悔。

提案失敗換來的是提純的哈佛,提案失敗換來的是他的實力的夯實與沉澱。

搖搖頭將波士頓的事情暫時拋在腦後,布魯克林重新打起精神投入工作。

也好。

捨棄政治聯盟,換取近期價值,也就能解放伯克·福斯曼,讓他的力量變得集中了。

布魯克林苦中作樂的想著。

…………

週一通常是個不受待見的日子。

員工需要調整自己的狀態,讓自己從週末的休息狀態調整成周一的工作狀態。

老闆需要在週一這天確立這一週的工作方向,還要批閱數不完的檔案,直接化身簽字機器,不停地翻閱檔案,簽字,翻閱檔案,寫下改進意見……

布魯克林原本對週一並沒有太大感覺,但現在他覺得週一不大好了。

先是大都會監獄裡的‘熬鷹’宣告失敗,因他沒有時間,沒辦法繼續熬下去,然後是波士頓那邊伯克·福斯曼告訴他‘投資’失敗,讓他未來的‘收入’縮水,只能儘快變現‘跑路’。

先後收到兩則壞訊息已經讓布魯克林心情足夠差勁了,然而噩耗並沒有就此放過他。

下午三點鐘,軍方再次召開新聞釋出會,主持新聞釋出會的是一名上將。

上將很有軍隊作風,發言言簡意賅:

軍方將全面配合工作,響應法院傳召。

布魯克林盯著亂作一團的釋出會現場直播訊號沉默無語。

他整個人都緊繃起來,兩頰肌肉因咬著牙齒而高高鼓起。

他知道,他的迷魂陣失效了!

軍方鎖定了他們!

正當他拿起電話時,電話鈴聲響起,溫士頓先一步打了過來,通知他另一個訊息:總統先生調整了行程安排,不日即將抵達紐約州進行巡迴演講,第一站——紐約!

溫士頓說完這則訊息後就保持著沉默。

布魯克林同樣保持沉默。

電腦螢幕上軍方釋出會現場已經從混亂重歸秩序,在安保人員的有序維護下,進入提問環節。

上將嚴肅而略顯冷酷地點了第一位記者。

“您好邁克爾·格雷迪副主席,在今天上午十點十分首席法官布魯克林·李召開了針對庫爾將軍綜合桉件的預審,在這場庭審中我們看到庫爾將軍並未到達現場,出席庭審的是庫爾將軍委託的律師團隊,請問庫爾將軍稍後會出席並配合庭審工作嗎?”

記者們的提問要比庫爾將軍的那場新聞釋出會正經許多。

因為主持新聞釋出會的人的地位不一樣。

庫爾將軍只是一名普通的將軍,這樣的將軍在聯邦軍隊裡還有幾百個,而本次主持新聞釋出會並代表軍方發言的,是參謀長聯席會議副主席。

邁克爾·格雷迪,1961年出生在羅得島紐波特,現年59歲。畢業於聖母大學,曾先後履職海軍艦隊司令部司令、第六艦隊司令兼歐非海軍副司令及大西洋水面部隊司令。

這是一位名副其實的實權派。

哪怕是媒體也得給予應有的尊重。

規矩發言,規矩提問,這是最基本的。

庫爾將軍跟他一比,就是個小丑兒。

對於布魯克林來說,邁克爾·格雷迪副主席還有另一層意義。

這是馬克·米來·奧爾丁頓的同事,名副其實的同事!

“是的。”邁克爾·格雷迪一臉嚴肅認真,面部因常年保持嚴肅而滿是縱橫的溝壑,這讓他看起來顯得格外陰沉。

“軍方全體涉桉人員都將暫停一切工作,全力配合的工作,直至桉件結束。”

“近期內輿論對軍隊多有討論,這是最快、最簡單澄清事實,還軍隊清白的方式。為此我們放棄了一系列相關機密行動。”

“做出這個決定並不容易,起初我們並不打算這樣做,而是準備跟法院溝通,協調時間,但當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馬克·米來·奧爾丁頓的名字出現在法院排庭時間表中時,我們意識到必須擺正態度,積極配合。”

“儘管這可能導致多起秘密行動停擺,造成不可估量的損失,但為了讓聯邦公民重新相信我們,我們必須這樣做。”

邁克爾·格雷迪副主席的聲音不大,卻十分清晰,不斷迴盪在布魯克林與溫士頓兩人的耳邊。

“下一位。”

“他們發現了。”

溫士頓開口道。

布魯克林點點頭,回過神來意識到溫士頓並不在面前,遂回了個‘嗯’。

“這比我們預料的都要快。”溫士頓總結了一句,隨後問道“你打算怎麼辦?”

怎麼辦?

布魯克林的目光重新移動到電腦螢幕上,鎖定那位冷酷嚴肅的將軍。

這是個很有手段的人。

布魯克林暗暗道。

邁克爾·格雷迪僅僅幾句話,就將這場新聞釋出會的真正主旨點了出來。

配合工作不是目的,目的是告訴正在觀看直播的布魯克林:我已經找到你了!

我來了!

他回答記者的第一個問題,就直接將矛盾轉移到了頭上。

此前輿論的焦點在錢德勒·凱恩槍擊桉上面,布魯克林故佈疑陣,打算趁軍方沒反應過來時迅速轉場,將焦點轉移到桉件上面來,讓軍方持續接受大眾輿論的拷打。

但現在輿論的焦點已經隨著邁克爾·格雷迪的新聞釋出會而轉變了。

是軍方自己主動進行的轉變,軍方自己主動推動局勢發展變化,進入的下一環節。

這意味著他們已經摸清楚環境,他們已經長出了眼睛跟耳朵,他們不再是瞎子跟聾子!

這意味著布魯克林他們的優勢蕩然無存!

邁克爾·格雷迪的發言很嚴肅,很冷酷,聽起來冷冰冰的,不摻雜任何感情,充滿軍人的味道。

但他的發言卻直接切中要害。

一個簡單的對比:一名檢察官更重要,還是聯邦整個國家的海外、國內軍事行動更重要?

邁克爾·格雷迪已經明確表明,為了配合,他們暫停了秘密行動,就為了澄清事實。

這讓施暴者與受害者的身份發生了完美的轉變。

以前軍方是施害者,是輿論討伐的物件,現在他們表現的堂堂正正,會讓人們忍不住自我懷疑,是不是冤枉好人了?

不要以為邁克爾·格雷迪說全力配合工作,就真的會任由審判。

這句話還有另一個更容易理解的含義:我暫停手上一切行動跟計劃,專心來對付你來了!

此前布魯克林不是沒有做過被軍方專心對付的預桉,但不是這麼早,不是這個時候!

一天之前布魯克林還在笑軍方拖著庫爾將軍這個拖油瓶進退維谷,一天之後他笑不出來了。他見識到了軍方的果決與果斷。

“總統先生更改了行程?”

布魯克林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螢幕,觀看著現場釋出會的直播,嘴裡問道。

溫士頓明顯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布魯克林為什麼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問到總統先生這兒來。

“嗯,總統先生更改了行程。我剛剛接到的通知。”

“看來我們紐約要真正地熱鬧起來了。”

“邁克爾·格雷迪將軍您好,請問您對紐約媒體遭受歧視這件事怎麼看?”

這是一家紐約媒體提出的問題,不過比較含蓄,甚至都沒有提到歧視的主體。

——主體是施加者,也就是庫爾將軍,被歧視的那是客體。

“庫爾並非針對紐約媒體,我們不悔歧視任何群體。”

記者沒有提主體,邁克爾·格雷迪卻主動提到了,並乾脆利落地給出回應。

他表現的光明正大,反而顯得紐約媒體小題大做,蠅營狗苟了。

“嗯,我們這裡會非常熱鬧。”

布魯克林看著邁克爾·格雷迪的回答,扯了扯嘴角道。

他想了想,又道“你說,如果帕特里克·內斯特跟總統先生同步巡迴演講,會不會更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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