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問當然不能白慰問。

在這個特別的日子裡,在鏡頭面前,表達對死難者的哀悼,對生者的同情,再發表一番演講,表達政府堅決貫徹執行‘大掃除’行動的決心,高度讚揚死者的奉獻精神——

這是布魯克林·李、雷利·溫士頓、弗蘭克·雷根這三名紐約贏家第一次集體公開出席活動。

更是三人第一次一起公開地進行如此高度的讚揚。

布魯克林·李讚揚四名殉職警員是秩序的守護者。

弗蘭克·雷根讚揚四名殉職警員恪盡職守,他為有這樣的下屬為榮。

雷利·溫士頓讚揚死者為紐約的守護者,是英雄。

這是繼布魯克林在門前接受採訪後,第二位稱殉職者為英雄的人。

雷利·溫士頓跟每一位死者家屬擁抱,抱著其中一位死者僅有5歲的小兒子,他一直抱著這個孩子。

他對死者家屬做出承諾,不會讓紐約的英雄寒心,市政廳正在討論一份更高額的撫卹,同時市政廳還在商討一份草桉,準備向對紐約這座城市做出貢獻的民眾頒發榮譽,憑藉此榮譽將在某些政策上獲得優待。

溫士頓親切的問候了死者家屬的生活情況,孩子的教育情況,收入等各方面細碎的問題。

他就像拉家常一樣,並不顯得官方,更不會顯得空洞。他的問題聽起來很瑣碎很囉嗦,卻都很實際,全都是是那種真正為生活奔波的人可能會遇到的麻煩。

慰問全程在鏡頭下進行,被直播出去。

溫士頓的‘拉家常式’慰問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不少人對溫士頓的看法有所改觀。他們發現,他們選出的這位州長先生,似乎的的確確是懂生活的。

這種莫名其妙得來的好感自然不在布魯克林三人計算範圍之內,他們就算再算無遺策,也不能會想到這一點。

慰問順利完成,紐約的慶典活動還在繼續,布魯克林三人也要繼續‘趕場’了。

出席活動,主持活動,活動致辭,充當嘉賓……

布魯克林三人今天突然一改往日的低調,高頻率地‘與民同樂’,高頻率地出現在公眾面前,出現在鏡頭前。

就今天參加的活動,都抵得上布魯克林‘出道’以來參加活動的總和了。

這讓媒體們格外興奮,也讓另一部分人格外警惕。

一天下來,布魯克林累的夠嗆,連話都不想說,直接擺擺手,跟弗蘭克、溫士頓告別,讓哈里森趕緊開車回家。

車開到一半才想起來還得去接安妮。

於是哈里森又轉向市政廳。

等他們到的時候,溫士頓正從車上下來。

他比布魯克林提前到達,恰好碰上安妮,見布魯克林忘記來接安妮,溫士頓就提出送她回去,自己正好回辦公室,先處理點兒事情。

安妮推辭不過,剛準備上車,布魯克林到了。

謝過溫士頓後,接上安妮,終於能回家了。

此時已經是晚上十點過。

布魯克林前一秒還在唸叨著餓,下一秒就枕著安妮的肩膀,迷迷湖湖睡著了。

安妮輕手輕腳地託了託布魯克林的腦袋,換個舒服的姿勢,然後小聲讓哈里森在快餐店旁停下,買了不少漢堡可樂薯條之類的。

買完後,車子繼續平穩出發。

等他們到達家門口時,已經是十一點多了。

………………

波士頓那邊終於徹底結束了。

反對派與不安分分子被打包掃地出門,耶魯割肉‘喂鷹’,自我削弱,導致反對派內部不再和諧,有持續分裂的風險。

當初跟布魯克林談好的反對派代表找上伯克,準備要求哈佛兌現承諾,結果連伯克面都沒見著,就被趕了出去。

至此,耶魯反對派才反應過來,布魯克林似乎並不是真心要跟他們合作。

可惜為時已晚。

最有希望的扛旗人希瑟·格肯被他們親手送走,現在又自己割肉‘喂鷹’,自我削弱,沒有外部壓力,內部開始爭權奪利,自我分裂……

耶魯代表仔細一琢磨,驚覺哈佛還沒出手呢,耶魯竟然就已經一身的問題,病入膏肓了。

趕走耶魯反對派代表後,伯克·福斯曼跟安東尼·肯尼迪開始‘得寸進尺’。

在新一次政治聯盟內部會議中,代表布魯克林出席會議的伯克·福斯曼直接將矛頭指向耶魯,細數耶魯n大罪,要求耶魯自己退出政治聯盟。

伯克·福斯曼是有備而來。他從提案最初階段開始說起,提到從提案之初,還未落實時,耶魯前院長希瑟·格肯就曾聯合耶魯校友布倫納利用媒體對布魯克林進行抹黑。

哈佛大度,沒有計較,結果耶魯上躥下跳,逼迫哈佛開放專研小組。

開放專研小組後,耶魯還不滿足,得寸進尺,要求在專研小組內佔據主導地位。

後來提案編撰完成,耶魯主動提出提供議員,幫忙遞交提案。

結果他尋找的議員根本沒有太大的政治力量支援,一切全都只能靠他們自己。

隨後就是耶魯自己內鬥,影響提案推動,全程划水,沒出一分力,他們在這邊為提案絞盡腦汁,夜以繼日的忙碌,耶魯在那邊絞盡腦汁,夜以繼日地內鬥。

提案失敗後,耶魯絲毫沒有擔當,一邊想著拉攏成員,在聯盟內佔據高位,一邊包庇專研小組成員,不肯秉公處理。

這樣的耶魯,就是一顆老鼠屎,是害群之馬,不配留在聯盟之中。

伯克·福斯曼的風格正在往某種古怪的方向發展,此時在會議上的發言簡直就是為他量身定做的一樣。

他聲音鏗鏘有力,斬釘截鐵,氣勢恢宏,堂堂正正。

當他昂首四顧,與會者無不低下頭顱,無一人敢與他對視。

他痛斥耶魯不作為,自私自利,蠅營狗苟,將耶魯的陰私暴露在陽光之下。

見大家沉默不語,伯克·福斯曼直接一拍桌子,站起來道“這樣的禍害還留下來幹什麼?留著過聖誕節嗎?投票吧,同意開除耶魯的請舉手。”

他直接略過討論階段,辯論階段,進入表決階段……

…………

伯克·福斯曼在為計劃方案收最後的尾巴時,布魯克林同樣沒閒著。

波士頓那邊的事交給伯克跟安東尼,他放心。

今時不同往日。

反對派被一掃而空,布魯克林威勢空前,伯克跟安東尼不可能跟他對著幹。

波士頓現在的主要事物是收尾工作。

新聞法桉提案失敗的影響還沒過去,需要他們為這件事做一個漂亮的收尾。

政治聯盟不斷有人退出,需要代替布魯克林執行主席職責的他們安撫人心。

扶持專案馬上要開展第二輪,也需要有人主持。

當然,還有布魯克林議長閣下力排眾議,堅持要求的議會行政辦公樓,也得提上日程。

除此之外,波士頓並沒有什麼太大的事情。

洛佩斯·米切爾森被沒有被調回波士頓,他作為哈佛‘外交官’,依舊被留在華府,除幫助哈佛維持正常‘外交’之外,還要為下次提案做準備。

邁克爾本來要被布魯克林調回紐約的,但被洛佩斯‘扣’住了。

洛佩斯覺得跟邁克爾搭檔的日子裡工作很舒服。

洛佩斯·米切爾森在華府攪弄風雨,混的風生水起,不亦說乎,完全忘記了自己的本職工作是一名德州法官的事情,直到收到司法行為委員會的信件以及法院的警告電話,才想起來自己已經有數個月沒回法院了。

身為一名法官,連續數月沒有打卡上班,甚至都沒出現在法院過……

這讓洛佩斯·米切爾森不得不分心德州,過起了華府-德州兩地奔走的生活。好在他有‘先見之明’,留下了邁克爾,這讓他在往返期間,極大縮短適應時間,做到工作上的無縫銜接。

洛佩斯甚至向邁克爾提出了正式的邀約,聘用他當自己的助理。不過被邁克爾拒絕了。

布魯克林並不知道老牛仔竟然想著翹自己的牆角,他把精力轉移回紐約。

經歷了這麼多,他終於可以暫緩腳步,專心打扮自己的‘家’了。

哈佛一切走上正軌,提案事件的影響正在褪去,政治聯盟當初的山呼海應正在消散,當狂熱與盲目的浪潮褪盡,理智重新迴歸,再加上外界連番打擊,政治聯盟終於回到一個正常的初生組織狀態。

大部分人離開了政治聯盟,留下的只是一小部分。

哈佛與政治聯盟一樣,離開了喧囂,終於有時間默默地發展了。

洛佩斯·米切爾森被留在華府,除了為下次提案做準備之外,還有另一項任務,監視。

布魯克林掀起紐約事件的初衷是為了躲避即將到來的大選所掀起的政治漩渦。

這一點他始終沒有忘記。

華府政治傾軋的激烈程度與日俱增,這證明他們當初不是杞人憂天。

布魯克林跟溫士頓默契地停止了幾乎一切向上發展的行為,默默將精力放在內部,就是在竭力避免捲入政治漩渦中去。

布魯克林的首要目標就是市政廳。

由於市政廳的信譽早已降至冰點,降為負數,不管市政廳如何加班加點,踏踏實實做實事,依舊收效甚微。

溫士頓對此頭疼不已。

他的支援率倒是保住了。

…………

11月15日,週五。

小約瑟夫‘回到’紐約。

他是來給布魯克林當伴郎的。

鮑勃早早在曼哈頓酒店為他預定了房間。

結果卻被他拒絕了。

小約瑟夫見過鮑勃後,提出自己要拜訪幾個朋友,可以住在朋友家。

對此鮑勃將信將疑。

等兩人分開後,小約瑟夫直接撥通了傑瑞的電話。

他口中的朋友,就是傑瑞。

週六。

大衛,傑瑞與小約瑟夫聚在一起,經過簡單介紹後很快熟絡起來。

隨著布魯克林的婚禮日期臨近,伴郎團也需要開始做準備了。

週日。

三名伴郎驅車來到布魯克林家裡,準備帶布魯克林去試穿禮服。

這是他們昨天約好的。

結果今天撲了個空。

三人從安妮口中得知,布魯克林昨晚就沒回來過。

小約瑟夫當即給鮑勃打去電話,結果被拒接了。

傑瑞給自己的便宜父親打去電話,被轉入‘前臺’,隨著一句‘好的,我會去提醒州長先生的’,就沒有下文了。

大衛沒有想著尋找布魯克林,而是招呼著小約瑟夫跟傑瑞去做其他準備工作。

與此同時,布魯克林正狼吞虎嚥的吃著早餐。

跟他差不多架勢的,還有溫士頓跟弗蘭克。

三人昨天相約聚在上次的小店裡,商討紐約的事情,本來打算到半夜就各自回家的。結果越討論問題越多,直接討論到深夜。三人精疲力盡之下,也懶得折騰,乾脆在外面住下了。

紐約的問題有很多。

人們對政府的不信任,是最大的矛盾。

溫士頓舊事重提,掏出他的教育改革方案,準備趁著外面打成狗腦子,沒人注意紐約的時候,悄悄完成教育改革。

他的觀點很簡單,先做事,做實事,讓人們看到、切身體會到實事帶來的好處跟變化,自然而然的就會重新信任政府。

他已經完全放棄了現任市政廳,打算‘另起爐灶’,乾脆按照‘新政府’模式,從頭培養信任。

弗蘭克的麻煩也不小。

隨著NYPD出警的不斷規範化,人們對NYPD的印象大為改觀,然而這並不全是好事。

NYPD警員為維護警局形象,被強制要求為市民提供優質服務。

起初市民們還很懼怕警員,但隨著NYPD口碑轉好,人們不再懼怕警察了。

大部分市民對警員的印象變好,遇到警員偶爾會打個招呼,有時候還會跟熟悉的警員分享一下零食,對上門提供‘服務’的警員也十分客氣。

但這是大部分,並不是所有。

有一小部分人認為警察的‘威脅’消失了。

以前的警察一言不合就會把20發子彈全部射入你的體內,確保你沒有反抗、傷害的能力後,才會跟你好好說話。

這讓人們對警察產生了恐懼,害怕自己被警察射殺。

這種恐懼也成為了警察身上的盔甲,讓壞人不敢輕易招惹警察。

現在警察自己脫掉了這層盔甲,變得和善起來,有些人就忍不住開始上躥下跳了。

NYPD接到的投訴還在不斷攀升,有人已經開始‘訛詐’警察了。

由於投訴根本無法讓人分清真假,為了辨別真偽,被投訴警員往往需要不斷被叫去問話,這讓警員們,尤其是一線警員,煩不勝煩。

有的人就會以此為要挾,要求警員為他們提供‘便利’,否則就會不斷投訴這位警員。

被騷擾得不行的警員本就對連綿不絕的投訴感到厭煩,此時要麼把要挾他的人暴揍一頓,要麼‘破財’免災。

NYPD在變好的同時,也變成了一座火藥桶。

弗蘭克明顯能感覺到,警員們的怨氣在不斷堆積。

如果不盡快解決的話,很可能會釀成大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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