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靠吞**魄快速化形成人的踏雪尋梅,如今又在打魔氣的主意妄圖成神。

不怪自己無能,是對手太狡猾!

踏雪尋梅不愧被所有獵妖師以及仙師公認為最詭詐多端,富有野心的妖。

絕對不能讓其妖魔化,否則必將生靈塗炭。

天馬行空思考解決對策的於白鷺,腦中突然出現一條青龍威風磅礴的身影。

對了,她怎麼忘了“祖爺爺”!

雖然龍神失去了法力,淪為的凡人就連她都打不過。但好歹人家活了幾千年,說不定知道什麼快速提高修為的妙法。

向其請教一二,說不定所有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對了,她的迎陽花......

不知人間疾苦的豆大雨珠兒,歡快的、無憂的敲斷嫩綠的枝丫;砸穿新結的蛛網;沖走地面的血跡。

彎著腰的於白鷺,像是開春鋤地的農民,揮動手中的樹枝,戳起地面上每一寸泥土。

茂密森林中,不知名的女探寶者,探尋著不知名的寶藏。

她踩到了不明動物的糞便、挖到了圓滾滾的人類頭骨、發現了爬滿螞蟻的鳥類屍體。

汗水混著雨水,像是躍進池塘的青蛙,大滴大滴的從下巴上跳下。

黃、青、綠色的汙跡,成片、成條、成塊兒的為雪白光滑面頰增添顏色。

一根又一根的粗細不一的木棍,在她手中發出“卡察”折斷之聲,前仆後繼的光榮就義。

時間在此起彼伏的“炸胡驚呼”、“失望咒罵”,以及“一嗟三嘆”中一驚一乍的走走停停,顫顫巍巍的離去。

一場尋寶,於白鷺的腰直接從二十妙齡,彎成了八十歲的垂垂老矣。

雙腿在一陣掙扎搖晃間,雙雙下崗,一屁股跌坐在地。

她明明記得,之前顏華年就是在這裡將她撲倒在地,無辜的迎陽花釵從懷中滑落出去。怎地就消失不見,死活找不到了?

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

老天爺,你這是叫我一切看開隨風去嗎?

“轟隆”一聲雷響,像是老天爺的回覆。

“好,我輸了,在下告辭。”

有舍有得,能屈能伸。

再見了迎陽花釵,你去遠航吧!

於白鷺乾淨利索站起身,準備鳴精收兵,打道回府。

結果剛邁出一步,腳下一軟,摔了一個狗啃屎。

雖然未真的啃到屎,但把嘴角磕破了。

為何你眼裡含著淚水?

因為我對這土地愛得深沉!

“呸。”

吐掉嘴裡的泥土和草葉,於白鷺坐起身,突然間就發現,手中抓著一物,金光燦燦。

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就在於白鷺已經放棄之時,迎陽花釵就那樣披著雨後的七彩霓虹,出現在了她的手心上。

這是,魔法吧!

兩朵笑得甚為可愛的小黃花,一下子盛開在於白鷺的心頭。

老天爺,我感謝你八輩祖宗!

這句話不是罵人,是最誠摯的祝福!

“小可愛,姐姐以後一定會保護好你。”

於白鷺將失而復得,粘著泥土和鳥屎的迎陽花釵在水坑裡面涮了涮,然後插在頭上,高高興興,開開心心的下山。

成年人的快樂,就是這麼簡簡單單!

清早的第一縷陽光,溫柔的撫過大地。

像是在泥溝裡面與十頭豬打過滾兒的於白鷺,站在自家院中,看著從雞窩中摸出兩個雞蛋的師弟丁衛,感慨萬千。

有些人他活著,但離死不遠了!

於白鷺淌著泥湯的手,抄起大門旁的掃把。

“小兔崽子,我先前不讓你跟著,你偏要一同去。結果你先跑回家,害我一個人在山上尋了大半夜。”

將掃把揮舞出青龍偃月刀氣勢的於白鷺,攆得手握兩個雞蛋的丁衛滿院兒跑。

石磨上正準備打鳴報早的大公雞,屢屢被於白鷺的叫罵聲打斷,乾脆也不叫了,與大鵝、黃狗追在於白鷺的身後,開始每日一早的村頭三霸爭霸賽。

只是今日,多了兩名選手。

於家院內,早上兩人一前一後,身後跟著一串兒狗、鵝、雞的精緻畫面,引得街坊鄰里頻頻駐足圍觀。

這又是什麼老鷹抓小雞的新玩法兒?

怎麼有種雀雀欲試,想要參與其中的衝動?

若是參與進去,會不會也被別人當成傻子?

塵土飛揚的於家小院內,在山上刨坑一晚上的於白鷺,體力自然不能和美美睡了一覺的丁衛相比。

村頭五傻爭霸賽,於白鷺第一個體力不支,落敗淘汰出局。跌坐在長條板凳上,喘息不已。

不過大公雞幫她報了仇,啄了丁衛的屁股,黃狗還叼走了丁衛的鞋。

為了保全手中的兩個雞蛋,丁衛拖著咬著他衣袖不肯鬆口的大鵝,貼著牆壁,逃往後院。

大仇得報,於白鷺丟掉手中的掃把,行到一直站在門口兒,笑看屋內的母親近前,攬住她的腰。

“娘,你在看什麼?”

於母李氏朝前努嘴:“看他們兩個。”

自己衣服都還未繫好的冷溶,正推著於白晨的輪椅,對其言曬太陽有利於骨骼,規勸於白晨不要總是窩在屋子裡面,要多到外面曬曬太陽。

“我骨骼哪裡不好了?你是不是在暗諷我是個瘸子。你好歹毒的心。”

“你這個年齡的智商,應該分得清楚事實和諷刺。”

於白鷺險些笑出聲,冷溶說話這調調兒,真是沒誰了。

她真擔心,於白晨會被氣出內傷。

“我也覺得你骨骼沒有問題。不如,你站起來走兩步。”

冷溶說話,一向讓人聽不出是認真,還是在開玩笑?

但他讓下肢癱瘓的於白晨站起來走兩步,這話不管是不是玩笑,都有些過分了。

蹙起眉頭的於白鷺正欲上前,卻被母親伸手攔住。

輪椅上,差點兒氣炸了於白晨,問冷溶是不是耍他?

冷溶一本正經的表示,他是真的覺得,於白晨可以站起來走兩步。

“走就走,誰怕誰?”

於白晨雙臂用力,真的一下子從輪椅上站了起來,站在門外的於母和於白鷺同時瞪大了眼睛。

只是身體抖得像是風中落葉的於白晨,很快又跌坐回輪椅內,但於母已經激動的捂住了嘴巴。

這是幻覺?

還是妖術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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