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溶不畏於白鷺的警告語氣,朝其湊近一步。

“調戲?那不是你常對我做的事兒。怎麼,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幼呵!

跟姐在這玩兒“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造反了是吧!

媚眼一拋,於白鷺也上前一步,逼近冷溶。

“警告你,你這樣容易激起我的勝負欲。”

結果冷溶不退反進,胸膛都快抵在於白鷺的山峰上,還將臉緩緩貼近於白鷺的臉。

他眼中滿是挑釁,彷佛在說,看看咱們兩個誰的勝負欲更強。

呼吸變得急促的於白鷺身體後仰,眼神閃躲。

八臂哪吒收徒弟嗎?

她想學抽龍筋這門兒手藝!

面上現出勝利笑容的冷溶,得意的直起身,正欲後退,卻被於白鷺伸手一把扯住衣領,直接親了上去。

柔軟又陌生的觸感令於白鷺如遭五雷轟頂,她慌亂的鬆開他,滿臉通紅的後退一步,但還嘴硬的強裝鎮定,反咬一口。

“都怪你......怪你不該挑釁我。”

於白鷺覺得自己大概是瘋了,剛剛定是被色鬼侵佔了腦袋,亦或是該死的勝負欲掙脫了所有枷鎖,策馬奔騰,一發不可收拾。

抿了一下嘴唇的冷溶盯著面頰緋紅,有些舉足無措,完全不見剛剛大膽模樣的於白鷺微微一笑,牽起她的手繼續趕路,彷佛剛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對,都怪我。怪我挑釁你,怪我過分美麗令人把持不住。”

不愧是土龍,麵皮又厚又硬。

於白鷺想要甩開冷溶的手,但被死死抓住,怎麼甩都甩不開。

“被你親了一下腿軟,以防跌倒,你得負責。”

鬱悶的於白鷺想自己該不該慶幸冷溶要的負責不是以身相許,也不是讓她揹他。

算了,不就是牽手,有什麼大不了的。

她就當,牽著兒子走路。

“好,跟好孃親,不要丟了。”

得意嘴上佔便宜的於白鷺,就看到冷溶用似笑非笑的目光注視她:“你這愛好可以展開來試試。”

展開來?

怎麼展開?

是她想的那種展開嗎?

渾身火燙的於白鷺,一臉生無可戀希望有人把她丟進大海,隨波飄向遠方。

孃親,別掛念我,這一次我仍舊走得十分安詳!

於白鷺親了冷溶,她歸咎於勝負欲驅使下的衝動產物,反正她是流氓她怕誰。

可她勝了。

但完全沒有贏得勝利的心情。

還好風很輕,很軟。

清風溫柔的包裹著她,推著身體輕飄飄的她前進。

若不是冷溶牽著她,她可能已經直接原地飛昇天界。

算了,只是親了一下而已,又不是把冷溶給辦了。

若有朝一日,她真的把冷溶給禍害了,是該懊悔,還是季動,或是該抽根兒旱菸拍拍冷溶的肩膀表示自己會負責,都到時再說吧!

至於羞恥心,她一個好色女流氓,哪有那玩意兒。

只是,冷溶你能不能把你釘在我臉上的目光收一收。

只不過是一個吻,蜻蜓點水一般都沒嚐到什麼滋味兒,你就想要我負責任嗎?

你是想,把我推到不負責的渣女坑裡面活埋嗎?

衝動是魔鬼,這句話一點兒都沒錯!

坐在城主府寬敞廳堂內的於白鷺她坐立不安,不敢與冷溶目光相交。

雖然她一向好色得肆無忌憚,但這般明目張膽的親別人還是頭一回,不免有點兒做了虧心事兒的心虛。

且冷溶那副他已經是她的人,請她務必負起責任的眼神兒,像是一個個火把丟在她身上,著實讓人無法澹定。

要不,讓北玄帶冷溶回箕山老家探探親,令其冷靜冷靜。

天下好女子那麼多,她就是一個好色且不負責任的渣女,千萬不要在她這顆歪脖子樹上吊死。

不經意抬眸的於白鷺,目光與冷溶對撞在一起,她登時嚇得一哆嗦。

冷溶深邃的眸底深處滿是柔情,似乎有個小人兒在朝她勾手。

我的唇很軟很好親,你要不要再嚐嚐?

“啪”,於白鷺給了色慾燻心的自己一巴掌。

醒醒,於白鷺你醒醒。

你是真的想要他白住你家,白睡你床,還要掏空你的荷包嗎?

你要天天給啥也不會,生活不能自理的他洗衣做飯,還要賺錢養家,腰痠背痛的奶孩子嗎?

這種苦逼日子就是你的將來,於白鷺,你能接受嗎?

等等,除了奶孩子,她現在做得也差不多。

不對,於白鷺你趕緊清醒一下。

只是一個吻而已,沒什麼大不了,不要想太多。

深呼吸,於白鷺恢復澹定,朝冷溶微微一笑,優雅且從容。

腆著肚子的新任城主一進門,就看到端著架子,一副做作表情的於白鷺。

不是說,渝州城最厲害的獵妖師貌美如花,高傲又聰慧嗎?

美是真的美,但看上去,似乎不太聰明的樣子。

上一任城主因愛女被青蛇妖殺害,傷心過度,身體欠安,辭去城主之位。

新任黃城主肥頭大耳,肚子好似懷胎十月,走路都得漂亮小婢女攙扶著,否則就連門檻兒都邁不過去。

費勁兒行進屋內的黃城主,一雙賊眉鼠眼在於白鷺身上搜刮一遍,然後移到旁邊,看到了冷溶,登時眼睛一亮,就似發現兔子的餓狼,泛著綠光。

冷溶似未注意到黃城主的眸光,一派雲澹風起的喝著茶。

黃城主的目光是像是一盆冷水澆在於白鷺身上,讓她因那一吻兒產生的所有季動、躁動統統瞬間趨於平靜。

她眼底滿是嫌惡,仍舊不失禮貌的起身行禮,直接開門見山的表示,有妖假扮成她的樣子行兇,希望衙門進行通緝。

上一任城主膽子很小,卻是個為國為民辦實事兒的好城主,每當聽到有妖為惡,禍患百姓,就立馬坐不住了。

然,新上任的黃城主卻像屁股焊在了椅子上,一動不動,沒有驚慌擔心之色。

反倒是他的一雙老鼠眼轉得飛快,在於白鷺身上與冷溶臉上貪婪的掃來掃去,噁心的於白鷺都快吐了。

我說這位黃城主,大家都是好色之徒,但你能別用這種想要當眾扒別人衣服的齷齪骯髒目光看人行不行?

還有你這男女生冷不忌的胃口,就不怕吃壞肚子因此跟屁朝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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