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個月明星稀的夜晚,丁衛瞧見他頗為欣賞的冷溶,正在偷摸他師姐的肚兜。

好一個表裡不一的好色之徒!

不過據丁衛觀察,冷溶就只用其那黏湖人的眼神兒看她師姐,看別的女人時就像在看石頭,不帶任何感情。甚至幾乎都不看別的女人。

光這一點兒,就比那個腳踏兩隻船,曾經傷害過他師姐的顏華年要強一萬倍。

兩害相權取其輕!

反正找只鴨子,都比顏華年強。

注意,此鴨非彼“鴨”!

丁衛是真心覺得下蛋鴨子都比顏華年強百倍。

尤其是剛剛,丁衛對於冷溶的觀察入微頗為讚歎,印象有了極大改觀。

覺得時機剛好,丁衛十分誇張的豎起大拇指,卻是真心實意的稱讚冷溶心思如發,腦子聰明,有他在旁幫襯,定能事半功倍。

說著還將冷溶往於白鷺身邊推了推:“師姐帶上他,這樣我也能放心了。且你在路上有個伴兒說話可排解寂寞,再者你看到好看的東西不是會心情愉悅嗎?”

確實,冷溶這張臉還真是百看不厭!

渝州城,城主府。

府上婢女看著坐在椅子上,失了往日古靈精怪模樣,莫名臉紅扭成蛆的於白鷺,心想這姐姐剛剛是不是被雷噼了,身體還在過電?

可是外面晴空萬里,白雲悠悠,並未下雨打雷啊!

於白鷺沒被雷噼,但也和被雷噼差不多。

來渝州城的路上,她給肚子餓的冷溶買了包子。

結果她咬了一口的包子被冷溶搶走,非要吃她吃過的,說看上去更好吃。

都是一樣的包子,怎地她手裡的就更香,且還是已經咬了一口的包子?

於白鷺有時候很是不理解冷溶的腦回路,但想這應該就是吃貨的世界,便也並不太在意,且她很喜歡看冷溶吃東西。

冷溶吃東西慢條斯理,吃相好看乾淨,兩頰會高高鼓起,好似小倉鼠,感覺吃什麼都香,還不挑食兒。

曾經懷疑冷溶是條小魚妖的於白鷺相當壞心眼兒,特意做了一大鍋魚湯想要饞一饞冷溶,結果對方一個人喝了半鍋。

煮豆燃豆其,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冷溶,你太變態了!

冷溶變態的事情還有喜歡用手指擦走她嘴邊的東西,放進自己嘴裡。

第一次,他手指划走她嘴邊桃花釀放進自己嘴裡時,她著實被震驚得不輕。

後來久而久之,她也就見怪不怪,慢慢習慣,權當他嘴饞貪吃。

是以,此番他又搶走她咬過的包子,她也不覺有甚奇怪。

但是咬著包子的冷溶也不知中了什麼邪,一直拿著他那雙桃花眼盯著她,媚眼如絲,蠱惑人心,看得於白鷺面頰抽搐,問他為何這般看著她?

“想讓你心情變好。”

之前丁衛說過,於白鷺喜好美貌之物,欣賞冷溶的絕世美顏可令心情愉悅。

原來是想要逗她開心,失笑的於白鷺心情確實變好了不少,剛想要調戲冷溶一下,冷溶的手突然按在她的嘴角上。

又來了。

上一次是抿走她嘴角的桃酥渣兒,估計這一次是想要偷走“包子餡兒”。

從前冷溶手指劃過於白鷺嘴唇,她還會似觸電一般驚到。現在習慣了,且有了心理準備後,穩如老狗…...不對是穩如泰山,無波無瀾。

於白鷺等著冷溶手指劃過她的嘴角,她好繼續啃大肉包子。

結果冷溶按在她嘴角的大拇指遲遲未動,而他的臉,突然湊到她近前。

於白鷺一口包子餡兒差點兒噴在冷溶臉上,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這傢伙兒,要幹嘛?

她記起來了,之前在某本書上看過,立夏之後,是豬婆龍的發情期!

屏住呼吸的於白鷺面紅耳赤,思忖要不要推開冷溶,還是半推半就,順水推舟?

畢竟,有便宜不佔王八蛋!

然,她還未得出一個答桉,冷溶按在她嘴角的拇指一翻,指腹朝外,然後牙齒湊近一咬,將指腹上的包子餡兒吃進了嘴裡。

恍忽間,於白鷺感覺冷溶的嘴唇好像擦過了她的嘴唇,極輕,像是羽毛般拂過。

但一切又都好像是錯覺,是她的臆想!

但她的嘴唇火辣辣好似了火,燒得大腦都一片空白,身體僵直,像是一顆筆直的小樹苗兒般杵在路中間,一動不動。

娘,女兒不孝,先走一步,不能給您養老送終了。

不過,不必掛牽,我走的很安詳!

於白鷺是被齁死人的糖漿淹死的,她感覺自己好似一個蜂巢,從裡到外都甜透了。

等等,她一個好色女流氓,佔了這麼大便宜,應該順勢直接將冷溶撲倒,怎麼還激動害羞上了。

還有,這走向不對啊!

她對冷溶使用美人計,是為了將他留在身邊當擋箭牌。

那冷溶這反向輸出,對她使用美男計是為了什麼?

不會吧!不會吧!他被姐的魅力給征服了?

還是,這傢伙兒家常小菜吃膩了,想要去“醉仙樓”下館子?

後者,更有可能!

住她的家,睡她的床,還想要掏空她的荷包。

沒看出這濃眉大眼的傢伙兒還挺有心機,小算盤打得噼啪作響。

“皮子緊了,敢調戲我?”

冷溶這個小面積子,又想與她這老油條鬥法,得把他心裡想要鹹魚翻身的火苗給直接踩滅。

冷溶沒想掏空於白鷺的荷包,而是,剛剛看到顏華年那看於白鷺勢在必得的模樣,突然想起前兩日,北玄對他道:“若你還這般雲澹風輕的不在意,小鷺姑娘可就成為顏華年的新娘了。”

北玄甚至還拓展此話題,言二人入了洞房,必然要寬衣解帶,到時九天玄衣說不定又要易主了。

九天玄衣易主這事兒冷溶並不在意,反正只要他法力恢復半數,九天玄衣就會自動回到他身上。

但是不知為何,“寬衣解帶”這個詞兒聽上去,尤為刺耳!

他不瞭解男人間的勝負欲,只是不喜顏華年每次看他時,眼中那藏也藏不住的挑釁意味兒。

那副勝券在握,完全不將他看在眼中的模樣著實令人心頭冒火。

偶爾嚐嚐凡人被感情左右思維的滋味兒,也挺有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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