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瑩的雪花,像是一隻小小的精靈,落在冷溶的肩頭。

他一雙漆黑明亮的眼睛,好似九兒最喜歡野葡萄,溫柔的聲音像是春天曖昧的風,說出來的話,十分有力量的敲在她的心頭。

九兒有一瞬的恍忽,心頭生出一個年頭,想親冷溶一口。

九兒被自己突然生出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而更令她驚訝的是,她覺得自己從前似乎好像這麼幹過。

她絕非好色之徒,否則之前對著踏雪尋梅那張俏生生的臉,她怎地就未曾生出半分邪惡念頭。

這男人,莫不是會魔法嗎?

還是,給她下了蠱?

九兒看著笑得人畜無害,拿一雙桃花眼不錯神看著她的冷溶:“我怎麼感覺你在對我使美人計?”

說不上是個什麼感覺,九兒就是覺得這位叫冷溶的山神在對她釋放一種十分誘惑人的氣息。雖不似公孔雀開屏那麼明顯,但他肯定是在若有似無的勾搭她。

冷溶確實在隱秘的撩撥於白鷺,畢竟只度過一夜春宵的老婆就在眼前,他怎麼也不能只和她當陌生人幹看著。

要知道,他可是用了當初衝破石頭飛昇上屆的力量在忍耐不去牽於白鷺的手。

他不希望於白鷺想起過往從前,也不必想起他,反正他們現在還可以從新認識,從新培養感情。

冷溶笑了笑:“你想多了。”

一臉狐疑的九兒並不相信:“但願是我想多了。否則你若敢打我主意,小心我讓你沒了子孫根。”

九兒這霸氣的警告直接把冷溶驚了一個踉蹌,拿眼瞄了瞄他的九兒語氣冰冷的好心提醒:“路滑小心,莫要摔斷了‘腿’。”

冷溶嚴重懷疑九兒說的腿,不是真的指他的腿。

他尷尬的掃去身上的雪花,朝九兒擠出一個微笑:“感謝提醒。”

箕山到山下的仙龍鎮並不用太多的時間,但是一路上,好心好管閒事兒的冷溶除了救下那一對兒小情侶之外;還幫一位獵戶大叔打兔子;又幫車輪打滑的馬車推車。反正助人為樂的零零散散好事兒幹了不少,聽了不少人的感激之言,名望又增長了不少,相信很快就會有人幫他這位山神建廟塑像。

因為幫忙推車,裙子濺上不少泥點兒的九兒,剛剛又因幫忙獵戶抓野豬扭傷了腳,走起路來一瘸一拐,見大家都十分熱情的感激冷溶,還請他到家中做客,不僅生悶氣。

冷溶伸手幫忙他人,作為同行者,她自然不能在一旁抱膀幹看著。結果事了,大家都只是在感謝冷溶的同時順道對她說聲謝謝,甚至有人直接無視了她,真是吃力不討好。

不過做好事兒本來就是不求回報,但她總覺得冷溶是在故意拖延時間。

你見過,追著一顆石子兒踢來踢去的山神嗎?

要不是,找不到仙龍鎮和於家,她早就把他給丟下了。

冷溶異常的舉動令九兒起了疑心:“你與於白晨,關係很好嗎?”

她終是忍不住問出口,偷偷覷視他的面色。

冷溶面色如常:“他看我不順眼,我不在意。”

“那我與他的關係,好嗎?”

失憶的九兒自然不記得從天上掉下來的這個弟弟於白晨,想不通她這般正直性子,怎麼親弟弟竟然成了魔頭?

所以,她對於自己是於白鷺這件事情仍舊保持嚴重懷疑態度。

“你待他很好,一直在攢錢,想要治好他的腿。”

“他的腿怎麼了?”

九兒看到的於白晨周身縈繞黑色魔氣,一直懸立於半空,腳不著地,沒發現他腿腳有什麼問題。

“他兒時摔壞了腿,不能走路,只能藉助輪椅行動。”

九兒再次心生疑竇,於白晨若是腿腳不能走路,他是怎麼去的夷城附近,全靠飛的嗎?

還是,那個魔物根本就不是於白晨,乃是假借其之名?

“我們姐弟二人長得像嗎?他也像我這麼好看嗎?”

九兒藉助玩笑打探於白晨的情況,冷溶只當她因失憶而生出好奇,扭頭端詳了九兒一會兒,點了點頭:“你們兩個雖然不是親姐弟,但確實長得十分相似,只是他是單眼皮,不似你眼睛這麼大。”

不是親姐弟?

疑惑的九兒怔怔的看著冷溶,冷溶覺得沒必要隱瞞,畢竟一會兒碰面之時,恐於白晨因為其母親之死會惡語相向,不如早些同於白鷺講清楚,以免她受到打擊。

“他父親於大勇在二十年前,于山林中拾到了你,抱回家教養。你從前並不知情,但你弟弟他曉得,最近因為你養母去世,他賭氣說出了此事兒。而你養母的死,與踏雪尋梅有關,養父亦是如此。”

之前於白晨曾指責九兒同殺害父母的兇手在一起,她並未當一回事兒,如今聽冷溶所言,似乎踏雪尋梅真的騙了她。

對她那麼好的踏雪尋梅甚至可以為了護她而死,到底為何要騙她?

“還有你師父,也是死在踏雪尋梅手上。”

“我師父,不是赤腳大仙嗎?”

聞言一怔的冷溶隨即冷笑一聲:“真不知,他同你講了多少假話。你師父他叫丁七三,曾是渝州城遠近聞名的獵妖師,頗受百姓愛戴和尊崇。”

心亂如麻的九兒腦袋一團漿湖,踏雪尋梅為何要同她說這麼多的謊言?

她嚴重懷疑,他同她說過的所有話,全都是假的。

“他是想把你變成另外一個人,徹底忘掉過去的所有。”

冷溶言踏雪尋梅用謊言編織一個虛假的世界,讓身處其中的於白鷺忘掉過去所有關聯的一切,這樣就可以安心理得的將她永遠留在自己身邊。

“他為何,要這樣對我?”

以愛之名,將她裝進牢籠,活在一個虛構的世界裡面,他是把她當成了圈養的寵物嗎?

可惜,她並非金絲雀兒,紙也包不住火。

有朝一日,她必然會得知真相,到那時,知曉他一直都在欺騙著她,絕對不會原諒他,還會離開他。

眸光望著遠方的冷溶聲音悠悠:“你與他之間,曾經有過一段兒很深的緣分,可惜斷了。他不甘心,執著不肯鬆手,最後滋生出了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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