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玄發現於白鷺對於冷溶的態度過於擔心在意,且看冷溶的眼神兒明顯與以往不同,帶著一絲曖昧不清,詢問二人之間是否發生了什麼?

於白鷺想起方才她與冷溶藉著黑暗表明心意,繾綣旖旎,耳朵一下子就紅了。

但隨即想到冷溶對她隱瞞的事情,不由得涼颼颼的瞥了一眼冷溶。

北玄被於白鷺面上表情變化嚇了一跳,揣度冷溶因何招惹了於白鷺,她要用這種想要嚐嚐“龍湯”滋味兒的眼神兒看著其?

“要等多久,他才會醒來?難不成,還要在野外過夜嗎?”

此時太陽已經開始西沉,倦鳥歸巢。

蹲在地上,用根兒樹枝畫圈,圈住幾隻小螞蟻的於白鷺,看著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冷溶,逐漸失去耐性。

“啪”,她將木棍兒丟在地上,拍乾淨手上塵土站起身。

“腹中飢餓,我去採幾個果子,去去就回。”

“你真的會回來?”

咬著草葉倚靠著大樹的北玄喚住於白鷺,擔心她會把他們兩個丟下自己一個人回鎮子去下館子。

自從他告知冷溶的真實身份是天界上神之後,就感覺於白鷺的情緒十分不對勁兒,隱隱覺得他與冷溶這一回真的要被掃地出門了。

“你非幼童,又不是不知於家所在何處,有甚擔憂?”

“那你在擔憂什麼?”

於白鷺停下腳步,用腳踢了下鑽出地面的樹根。

“冷溶未醒,顏華年不知身在何處,踏雪尋梅躲在暗處伺機而動,你說我擔憂什麼?”

“僅此而已嗎?”

“你還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嫌我頭上未生蒼髮,這樁樁件件,還不夠我操心的嗎?莫不是,你妒忌我比你年輕貌美,想要再給我尋點兒鬧心事兒,讓我心力憔悴死得更快些。”

被連珠炮轟了一頓的北玄腦袋冒煙兒,盯著於白鷺的臉做驚恐狀:“你嘴巴竟能噴火!你莫不是個火娃?”

於白鷺著實搞不懂,像北玄這般不靠譜的妖,怎麼就成神了?

就因為其是神獸,後臺硬?

果然朝中有人好做官!

待她日後飛昇天界,一定要好好整頓天庭的歪風邪氣!

不對,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若日後她飛昇,定也要拖家帶口,把孃親和弟弟一同帶去上界,還有她家中的村頭三霸。

哦對了,最近家裡還多了一頭小毛驢。

到時她就學那張果老,也來個倒騎毛驢飛昇上界。

北玄望著不知想什麼出神的於白鷺:“冷溶醒了,你還要去摘果子嗎?”

“當然要去摘......”

嘴巴比腦子快的於白鷺反應過來前半句話後急忙轉身,就看到北玄正扶起甦醒的冷溶坐起身,她急忙奔上前,伸手撫摸冷溶慘白的面頰。

“你感覺如何?”

於白鷺聲音哽咽,滿腔情意以待情愫,卻被一臉迷茫的冷溶,輕輕拂開了她的手。

“小娘子,作甚摸我?”

冷溶的語氣與當初二人在箕山山泉初見時,他問貪看他身材的於白鷺是否看夠時一模一樣,冰冷澹漠,有種上位者高高在上之感。

於白鷺甚是詫異,歪頭看向旁邊抱膀托腮的北玄:“你把他腦子偷走了?”

“本君偷那東西作甚,又不能吃。”

抱屈的北玄伸手翻看冷溶的眼皮,想要檢視一二,被一臉冷漠的冷溶拍開手。

“爾又是何人,竟對本神如此無禮?”

於白鷺與北玄齊齊後退一步,抱膀托腮,上下打量正站起身,感覺病得不輕的冷溶。

“你把他魂魄從困陣救出時,沒救他的腦子?”

“肯定是他自己弄丟的,我可不背這鍋。”

“那怎麼辦,進去把他的腦子找回來?”

“誰進去?”

“您年長,你先。”

於白鷺謙讓道。

“你年輕力壯,你先。”

北玄與之互相謙讓。

“您老修為更好,比我更有本事。”

於白鷺奉承道。

“你擅長隨機應變,比我更聰慧。”

北玄同樣奉承。

二人彼此謙虛謙讓,阿諛奉承,威逼利誘,來來往往幾個回合後,口乾舌燥的於白鷺直接放棄。

“你說,沒腦子是不是也不耽誤活著?”

於白鷺給出了思路新方向,北玄點頭:“會活得更快樂。”

一直靜靜站立著的冷溶,見一直拌嘴的二人終於達成一致,用同種悲憫的眼神兒看著他,語氣平澹的開口。

“此為,何地?”

“你說,咱們要不要配合他一下?”

於白鷺覺得冷溶演技不錯,她並不相信冷溶的腦子真丟在了困陣之中,覺得他如此這般裝傻充愣,只不過是在逗她玩兒。

是以,她笑著上前,配合道:“你猜。”

表情沒有任何變化的冷溶,眼神兒輕飄飄的掃過於白鷺和北玄。

“你二人,又是何人?”

“我是你夫人。”

“我是你爸爸。”

於白鷺用手肘撞了信口開河的北玄一下:“你這般瞎說,他會以為我也在說謊騙他。”

“他都傻了,你還想嫁他,你對他可真是情深義重,可歌可泣,可喜可賀。”

說著他朝冷溶拱手:“恭喜,恭喜。”

冷溶看著面前耍寶的二人:“你們,見過龍嗎?”

“我怎麼覺得,聽上去像是威脅?”

這一回,換北玄用手肘撞於白鷺。

捏著下巴的於白鷺,又將冷溶上上下下掃視了一遍:“你確定,你從困陣中撈回的魂魄是冷溶的?”

“這還能有假?”

望著眼前既陌生又熟悉的冷溶,北玄遲疑了:“難不成,他並非是他?”

聽到眼前陌生女子提到自己的名字,冷溶悠悠道了一句:“原來,你真的認識本神!”

冷溶也上下打量起於白鷺:“看上去,脾氣不甚好的樣子,模樣也不如天宮仙娥,非吾喜歡型別,想必並非吾婦。”

冷溶以一副認真中肯的態度品頭論足,全不似有一絲玩笑之意,說得極為認真,保持平時說話時的一貫風格。

北玄瞪大眼睛,心說這傢伙難道是真的傻了。否則,怎敢說出這作死言語?

瞥見身側於白鷺面色陰沉,北玄好心送給冷溶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兒。

兄弟,你保重!

好走,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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