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溶問於白鷺,他折花送人其實於白鷺生氣了,所以才說為他準備了嫁妝,要送他走?

於白鷺的臉悶在冷溶的胸前,聲音悶悶的:“我不是那麼小氣的人。”

“真的?”

“真的。幾朵花而已。”

“那把我送人也沒有關係嗎?”

額......

於白鷺深深的感覺到了套路的味道兒。

怎地突然間,自己這個獵人好像淪為了獵物?

明明是她把冷溶誘拐回家,如今,她怎麼嗅到相同伎倆的味道兒?

沉吟了一下,於白鷺有些不太確定:“你說折花送人是為了試探,是要試探我的心意嗎?”

這話由她自己口中問出,多少有點兒自戀不要臉。

但她聽來聽去,冷溶話裡話外,似乎就是這個意思。

且冷溶的語氣過於曖昧,說話時,還對著她脖子吹氣。

她後頸都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渾身不自在,想要逃離冷溶的身邊,但又不能這麼做,就只得把話問清楚,好結束話題,離開這裡。

“對。是為了試探,試探你的心意。沒想到你鐵石心腸,一點兒都不在意,甚至還想送我走。真不該來救你這個小沒良心的。”

作為懲罰,冷溶掐了於白鷺腰一下。

吃痛的於白鷺身體扭了一下,但雙手仍舊牢牢的環著冷溶,生怕他跑了。

“我又不是你肚內蛔蟲,怎知你是什麼心意,此事兒怎地能怪不到我頭上?”

“你我相處時日不短,那你就沒對我生出些心意嗎?”

當初在箕山山泉,於白鷺見色起意,誘拐冷溶回家當擋箭牌。

為了將其留下,她美食投餵、擊退其他惦記冷溶的肖想者,還以美色誘之。

在一番瞎折騰中,她確實對冷溶動了一些心思兒。

尤其是,冷溶的臉對於她這種大色迷來說太具誘惑力。

還有就是,冷溶為了救她,消耗了半數龍珠之力,有可能永遠無法恢復法力,徹底變成一個凡人。

他甚至,還親手為她種了半園子的迎陽花。

她怎會一點兒都無有觸動,只是,上一段十五年的感情成了一個笑話,她害怕是自己多想,又鬧一個笑話。

“別拿我和那傢伙比,他不配。”

冷溶可是活了數千年的上神,因在人界滅魔神九尾的百年間犯了一點兒小錯,被天帝謫貶為下屆山神。

嗯......雖然現在又淪為凡人,但他好歹本體也是青龍,怎是顏華年一個區區凡人可比。

他言,他會成為她最堅實的依靠,會一直守在她身邊,絕不似顏華年那般當一個逃兵。

冷溶過於直白的告白令人害羞,於白鷺不禁口是心非言誰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會先到;也無法保證承諾的分量會永遠像許下時一般重,不會褪色。

前車之鑑就在眼前,很好的證明了當初痛哭流涕,挖心掏肺許下的承諾日後可能會成為一個狗屁!

“你忘了,我是神。誓言受天界監管,若有違背,要受雷霆萬鈞之罰。”

嚇了一跳於白鷺忙雙手合十:“老天爺他剛才的話只是隨口說說,您老人家就當沒聽見,不作數。”

“我是認真的,怎地就不作數了。”

覺得於白鷺與老天爺討價還價的模樣太過可愛,冷溶雙手包住她的雙手,低頭親吻她的指間兒。

怕癢的於白鷺被逗得“咯咯”直笑,掙扎著想要抽回手,結果冷溶竟又親吻了她的手腕。

於白鷺的眼一下子就瞪圓了,心中震驚不已,心說是這裡的黑暗,是賜給了冷溶色膽嗎?

然而擁有了色膽的冷溶在親吻完手腕之後,竟還一路向上。

他柔軟的唇,接著先後在小臂、上臂、肩頭、頸部、面頰烙上印記之後,最後落在唇上。

一整個“八連親”直接讓於白鷺窒息了,胸膛快要炸了一般軟倒在冷溶懷中。

強中自有強中手,一山還比一山高。

在耍流氓這方面,於白鷺明顯略遜一籌!

她當初在渝州城外那蜻蜓點水的一吻真是小巫見大巫,弱爆了!

“冷......冷溶,你這是在幹什麼?”

冷溶這是怎麼了,耍流氓耍得就像是要滅世沒有了明天一樣,令人招架不住。

“多做幾個記號。以後不管你在哪裡,我都能找到你。”

做記號,這是什麼不像話又聽上去十分合理的藉口!

“那......那我是不是也得在你身上做記號?”

厚著臉皮磕巴說出這話的於白鷺整個人從頭紅到腳,說完就後悔了,拍著自己嘴巴一下。

“你不用找我,因為我一定會找到你。不過,你若是想要做記號,也不是不行!”

冷溶的幾千歲,果然沒有白活。

在佔便宜這方面,經驗老道的狠。

這傢伙從石頭裡面蹦出來之後,飛昇上屆之前,應該沒少撩騷小姑娘。

已經記不得上一次露出嬌羞模樣是啥時候的於白鷺,嬌嗔的捶了冷溶一下。

“幾千歲的人了,沒正經。”

“小朋友,就知道你會嫌我年歲大。”

語氣故作傷心的冷溶,在於白鷺頭頂親了一下,然後將什麼東西套在她的脖子上。

於白鷺的手摸到了一片貝殼樣的東西,湊到眼前:“這是什麼?”

“逆鱗。”

夫龍之為蟲也,可擾狎而騎也。然其喉下有逆鱗徑尺,人有嬰之,則必殺人。

逆鱗,是龍身上最不可碰觸的地方。

“神順應天命,飛昇後,逆鱗脫。吾送於你,日後你便是我的逆鱗。觸者,不可饒!”

一下子捂住嘴巴的於白鷺,不敢相信冷溶竟說出這樣的情話。

她伸出手,掐了冷溶臉蛋一把。

“疼嗎?”

她要確定,這不是夢。

冷溶抓住她的手,輕咬了一下她蔥白般的指頭,痛得她吐了一下舌頭。

如此這般的冷溶,難道被這片黑暗中的什麼鬼東西奪舍了?

“你之前怎地把感情藏得那般好,如今卻一股腦的全都道出?”

心頭泛起不安的於白鷺,越想越覺得不太對勁兒。

冷溶伸手,將於白鷺環在懷中,再次親吻她的頭頂。

“有些話,不早不晚,現在說,剛剛好。”

是啊!

有些情,不早不晚,現在來,剛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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