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你這個年紀的時候,也和你一樣,以為這天下非黑即白,好壞分明,以後我長大了才明白,這世界遠沒有這麼簡單。”收回藥膏,杜若伸過手掌拍拍少年人的肩膀,“別急,等你再長大些就明白了。”

浮舟低著頭,沒出聲。

待杜若走出去三步,他又勐地轉起身來:“我……我答應你。”

杜若轉過身,鄭重地向他點點頭:“浮舟,謝謝你。”

“不過……”少年人撇撇嘴,“先說清楚啊,我可不是給他面子,我是看著蘇先生你的面子。”

杜若回他一笑,“我知道。”

“那……”浮舟垂下長睫毛,“他晚上來不來吃飯,要是他也來,我好多準備些飯。”

“這個……”杜若抬臉看看西方天際將沉的夕陽,“誰知道呢!”

那個傲驕鬼到底會不會來,連她也沒有把握。

浮舟去準備晚飯的吃食,杜若則重新回到前院與眾人聊天。

不知不覺已經是夜色降臨,儘管已經是初夏,夜晚還是有些寒涼,擔心韓景儒受了風寒,浮舟乾脆將飯桌擺到後院廊下的避風處。

晚餐是京城裡冬春流行的“古董羹”,有點類似於現代的火鍋。

大家圍桌而坐,炭火小鍋將湯水澆滾,帶著左料香氣的熱霧蒸騰,很有幾分人間煙火氣。

浮舟特意從酒窯裡抱出一罈子酒,仔細用小銀壺燙好。

桌上,餐具也都擺好,整整齊齊四套擺在四方桌的四邊。

鹿兒幫他把切好的肉端上桌,看到桌上碗快,微微一怔。

“浮舟,你是不是碗擺錯了?”

旁邊小桌上,兩個少年還有一個小鍋子,這張大桌就是給韓景儒與杜若等人使用,三個人竟然擺著四副碗快。

浮舟將燙過的酒杯放到桌上,“這是公用的快子,蘇先生不是說了,哪怕沒有疫病也要多使用公快公勺?”

鹿兒抬手抓抓後腦勺,一笑,“還是你想得周到!”

浮舟騙得過他,卻騙不過其他三人。

杜若看看那副碗快,向浮舟一笑以示感激。

燕歸的目光落在桌邊的空椅子,想起當年他與沉芳洲、夫子三人把酒言歡的事情,心下也是幾分感概。

對面,韓景儒也盯著那空位,微微有些失神。

炭火上的小鍋子裡,湯水咕嚕嚕地已經燒滾,幾個人卻都坐在桌邊沒有動快子。

桌邊的椅子還空著,似乎是也在等待著最後一位客人的到來。

轉過臉,看看門口的方向,杜若輕輕咳嗽一聲:“這湯都燒滾了,大家……吃飯吧?!

“對對對!”燕歸也回過神來,主動提過燙好的酒壺,“來,今天夫子也破個例,給您倒上一杯,蘇先生不宜飲酒,以茶代之……”

幫韓景儒將酒水倒滿,燕歸的目光落在空座前的空酒杯,酒壺在半空中懸了片刻,終於還是收回來,對上自己的杯子。

一聲輕響,酒壺重新放回暖器的銀器。

韓景儒從對面的空椅子上收回目光,向二人一笑,伸手捧過自己的酒杯。

“浮舟這孩子,天天看我看得緊,這麼多好酒啊我是隻能看不能喝,今天難得你們來,我也……沾你們一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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