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一章本該變為怪物之人
“啪！”
“你特麼手往那兒摸呢？！”
“我只是想...”
帶土捂著自己手背一幅快要哭出來的表情。
他只是想確認一下琳是不是還真的活著...
“摸手腕啊！脈搏不行嗎？”
“哦...”
眼前的一切都讓帶土的大腦無比混亂，但只要看著眼前這呼吸勻緩的少女...
其他的，他都可以先不在乎。
“還活著...真的...還活著！”
手掌上傳來的跳動與溫度，令得帶土那早已被血液汙濁的面頰被清流洗滌。
似乎是終於確認了眼前的一切並非虛幻。
他突然像個孩子一樣抓著琳的手腕蜷縮在地，失聲痛哭。
“什麼啊！這都算什麼啊！”
“你為什麼現在才來啊！”
“你為什麼要騙我啊！”
“難道看見我變成這樣你會覺得很有趣嗎！”
......
誠一咂咂嘴，雖然這確實有點過分。
但你這跟個小姑娘跟我撒潑似的也挺過分的...
琳和卡卡西我都替你救下了。
甚至...
我還費盡心力挑選好了時機，給你留下了可以在以後保護他們的力量。
這一切說來可都煞費苦心，你變得像個怪物了不假...
可我又何嘗不是？
有什麼好哭的！
沒出息的東西！
“別哭了！沒出息的東西，這不都還在嘛！”
“可是我...”
誠一的特殊影分身，一把將帶土從地上給提了起來。
“你不是要創造一個有琳的世界嗎？我給了你一個世界還不滿意？”
帶土被這麼一社死攻擊眼淚倒是止住了不少。
但在洞窟裡的日子，讓他對於社死的抗性明顯提升了很多。
他仍舊淚眼婆娑好似一個又羞又惱的少女：
“可是...為什麼啊...”
他感覺大腦像是被放進大缸裡當年糕錘打了一般，完全不明白這一切的緣由。
不管是卡卡西為什麼要殺琳也好，又或是琳被誠一給救下來也好。
就像是噩夢與美夢的無限連環，讓他的理解能力直接崩潰。
“帶土。”
“啊？”
“咬緊牙。”
帶土的疑問尚未能出口，他只是隱約看到了某個身影一閃而過。
Star Platinum · THE！WORLD！
時空再次凝固，星隕鐵塔一般的身軀伴隨著無聲的戰吼悍然出拳。
“尤拉尤拉尤拉！”
星雨般的拳頭對眼前模樣扭曲的少年無情連擊。
帶土眼中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回過神時他已不知為何倒飛而出。
他從地上翻身爬起，怒吼道：“你幹嘛！”
誠一卻笑笑：“疼嗎？”
“誒？好像...是不痛誒...你到底幹嘛了？剛才那又是什麼？”帶土可謂是滿頭包還不知道蚊子從哪兒下的口。
“哪兒那麼多廢話，不疼不就行了。”
誠一悄悄喘出一口粗氣。
剛才帶土身上所穿的旋渦白絕想要偷偷施放出一股查克拉，而這一切都被開啟仙人模式的誠一捕捉。
想必是要把自己這個不速之客的訊息傳遞給那蹲在地窟中的老東西了。
誠一也只好再次發動時停，這樣才有既不讓帶土開啟虛化又不會失手傷到他的可能。
現在帶土身上這件旋渦白絕所化的衣服，其上所有的查克拉聚集點都被誠一逐個擊破。
而後更是施展了封印術防止它想要重新匯聚起‘意志’。
只不過時停這種東西...用起來是真的很累人。
特別是主動發起時停又拉滿五秒，對精神力的消耗尤其劇烈。
一次五秒的時停過後，甚至會讓他短暫的失神。
之後至少得讓他好好緩上一口氣，才能有下一次時停的機會。
他也是在開啟萬花筒的那一天，才能夠真正意義上主動發起時停。
在這之前，不過是隻能在某個瞬間彷若護主被動一般短暫的將時間停止而已。
也是在開啟萬花筒的那個契機，他才徹底明白了時停的真諦。
時停不是施力於周圍真的將世界停止...
而是加速自己。
當將自身從思維到感知加速到接近甚至超越光的那一刻。
時間便會在那一刻停止，你將來到世界的第四維之外。
而只有將動作加速到超越光，你才能夠在時間靜止的世界裡活動。
本質上，就像是把五秒之內所做的所有，強行壓縮排世界重新整理率的兩幀之間。
把思維與感知加速到超越光，對精神力的損耗可想而知。
也是因此，即便是在獲得這般恍若神明的偉力之後，宇智波誠一仍舊不敢將其隨意濫用。
至多也就用以暫停某個瞬間，這既是為了避免忍者世界的不確定因素將自己暴露，也是因為這個能力本身的缺陷。
...
血紅的月光下，霧忍屍體上的餘溫才剛剛散盡。
帶土仍舊抓著琳的手腕似乎不捨得放開。
經過腦內一段梳理之後，他埋怨道：
“難道這一切都是你設計好的？”
誠一翻了個白眼道：“‘一切’的話，多了。”
“我可沒有調集霧隱暗部甚至呼叫三尾的能力，屎盆子別扣我頭上。”
“三尾？！”
帶土聚集起自身童力，發現琳的身上確實出現了一股強大的外來查克拉隱藏其中。
他先是驚訝，後又沉默。
他似乎明白了之前那幅宛若地獄一般的畫面，究竟為何會發生。
誠一也繼續道：“我不過是在某人的計劃上，偷偷修改了其中一個步驟。”
帶土其實心中已經隱隱有了答桉，但他仍是發問：
“哪一個步驟？”
誠一直言道：
“琳會死這個步驟。”
帶土沉下的面目再次變得有些扭曲。
他回想起在誠一出現的前一刻，自己內心之中的想法。
對無限月讀，對那個置於永恆幻術世界的嚮往...確實已幾乎將他吞噬殆盡。
那個傢伙...真的就看準了，我無法原諒一個沒有琳的世界？
帶土的聲音之中，有了深深的恐懼。
“他真的...是斑？你又是如何...得知這一切？”
那個老人，遠比他所想的要可怕得多。
聽到他這般發問，誠一倒是略微有了些笑容。
看來你這傢伙，也是跟自己差不多嘛。
在被現實狠狠地蹂躪拷打之後，也是能長心眼的。
“帶土。”
“啊？”
帶土剛回完話，這有些熟悉的一幕讓他勐地一抖，下意識的就想開啟自己不久前剛得到的新能力。
但他卻又發現，誠一隻是用著那雙怪異的眼睛看著自己。
那雙眼睛一金一灰，讓得帶土腦子突然一懵。
跟誠一這有些詭異的重逢有著太多未解的疑點，這讓他一開始沒有太過在意誠一的眼睛恢復光明這件事。
畢竟在自己‘戰死’之前，琳就已經能夠進行換眼手術，帶土也以為不過是這般罷了...
可...如果是這樣的話...為何只換了一顆眼睛？
說起來...誠一到底是怎麼瞎的？
“因為，我和那老東西挺熟。”
帶土心中湧起一股惡寒，輕微顫聲道：“你也...跟他見過？”
難不成年輕的宇智波族人都被他給禍害過？
誠一哈哈一笑：
“這倒沒有。”
“我不是被你們救了嗎？”
帶土狠狠倒吸一口涼氣，意思是當初若不是他們救下重傷瀕死的誠一。
那麼在那個彷若地獄的洞窟中醒來的...
誠一也是咧嘴接續道：
“對，該變成你這樣的...或許本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