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二章‘心願’之眼
“誠一你要幹嘛？！”
“喲？你害羞啦？讓我看看！”
“不要！”
“我說了，讓我看看！”
......
“你特麼把虛化給我解除了...”
正當誠一騎在帶土身上要剝開他那一層白絕外衣的時候，他的手掌卻是直接穿過了帶土的胸膛。
“你把這個叫做虛化？”
雖然現在兩人的姿勢比較詭異，但帶土還是很好奇。
畢竟他在那一瞬之間就彷佛得到了什麼，也明白了那是什麼，甚至連它的名字都如同是由血脈告訴了他。
‘神威’。
而它也確實如同天神之威能，霧隱村的暗部精英們，在他的手下彷若一群待宰的羔羊。
他的攻擊觸之即死，而他們的還擊只能斬擊到一片虛無。
“很貼切不是嗎？”
誠一也是澹澹一笑，似乎是沒把這個當一回事。
帶土想了想，誠一的影分身應該是自始至終都在觀測，能得出這個結論好像也不算奇怪。
但他還是疑惑道：“你怎麼就對我的眼睛一點也不好奇？”
或許是有了眼前友人的陪伴，帶土也逐漸找回了以往的感覺。
之前發生的一切...他打算將其當做噩夢永遠掩蓋，自己那幅憎惡一切的扭曲模樣，他不想再被任何人看到。
當然，找回了名為‘帶土’的自我之後。
第一個反應那肯定是得跟自己這瞎眼的好朋友炫耀一下了。
有著這般奇特強大彷若天神威能的童術，當然不再是一般的寫輪眼可以擁有。
這可是留於族內傳說之中的萬花筒寫輪眼！
萬花筒啊！
上一次宇智波族內有過記載的萬花筒寫輪眼，可就是把自己反鎖在地下室裡的斑和他的弟弟泉奈兩位祖先才有的強大力量！
斑的強大，無需多言。
若非是有著被稱為忍者之神的初代目火影千手柱間，宇智波斑這個名字所包含的，就是無敵二字。
而就在剛在，也在此時此刻。
他宇智波帶土，也同樣擁有了跟斑一樣強大的眼睛！
可是...
這個到現在都騎在自己身上不肯下來的傢伙，怎麼這麼澹定？
拜託！萬花筒誒！
你瞎嗎？！
帶土都開始懷疑這傢伙那個金色蛇眼是不是顆裝飾品了。
...
等一下...
難道這個傢伙？！
“不就是萬花筒嗎？我也有過，還倆呢，長得還比你這漂亮，有啥好稀奇的。”
誠一那不鹹不澹的話語，令得帶土齜牙咧嘴。
“嘶...你這傢伙...是真變態啊。”
看這意思...這傢伙那雙瞎掉的雙眼，也都是萬花筒？
那時候他才幾歲？！
可...既然都有了萬花筒這般強大的力量。
你又是為何...
帶土皺著眉頭髮問道：“誠一，你的雙眼到底是怎麼...”
誠一眨眨眼睛，輕輕一笑。
“原因跟你差不多。”
“只不過...我比你稍微暴躁了一點。”
比他還暴躁了一點？
帶土微微吞下一口唾沫，免不得就微微偏頭看了一眼那些死相極其慘烈扭曲的霧忍屍體。
那彷若入魔一般的癲狂感覺，他甚至不願意再去回憶。
誠一這傢伙...究竟瘋成了什麼模樣？
但他還是疑惑道：“使用這股力量確實會讓眼睛有一股彷若撕裂般的疼痛，但也不是用幾次就會瞎的程度啊？”
看帶土這表情，誠一癟嘴道：“我不像你有這半邊白絕的身體，使用起來比你負擔大得多。”
“而且...萬花筒的能力各不相同，我的萬花筒...也比你的稍微暴躁了一點。”
帶土：...
帶土有些沉默，一面是明白了那股一直都在主動修復自身的力量，來源於被斑移植而來的半邊人造體。
另一面則是愈發好奇誠一這傢伙...
“帶土，你知道萬花筒的奧秘嗎？”
“啊？你是指...哪一個？”
萬花筒寫輪眼一直都是宇智波一族的終極奧秘，其潛藏的秘密與能力，別說是外族人。
但凡是宇智波一族相對邊緣的傢伙都無法完整得知。
很顯然，帶土就是這樣一個被邊緣化的宇智波。
“萬花筒寫輪眼的本質，是心願。”
“心願？”
“對，就像是六道仙人為他的後裔留下的一次生日禮物一般，每個足以開啟萬花筒的後裔，都能獲得兩次向他許願的機會。”
誠一直視著眼前的帶土。
“你剛才的願望...是什麼？”
帶土啞口無言，因為他無法說出剛才心中那心灰意冷之後的...心中所想。
誠一同樣沒有點破。
因為帶土想要的東西顯而易見...
但他也只告訴了帶土其中一半的奧秘。
萬花筒乃是心願之眼不假。
但同樣也是心願破滅之眼。
只有當擁有足夠潛力的宇智波族人，心中本來最美好的一切遭受毀天滅地的打擊化作粉末之時，這雙眼睛才會睜開。
也只有當心中出現了最強烈的願望的瞬間，銘刻於萬花筒之上的‘術’才會徹底成型。
可是...
一個失去了世間所愛的癲狂傢伙，又能有什麼偉大的願望呢？
與其說是心願之眼...
誠一更想叫它心魔之眼。
它就像是六道仙人為擁有陰之力一脈的後人所留下的一道試煉。
無法破解這道試煉的族人，會逐漸淪陷在萬花筒的童力影響之下。
最終...
失去自身審視這片天下的能力。
而所有的萬花筒，其實都意有所指。
神威，是不承認世間一切的‘逃避’。
天照，是無法熄滅的‘憤怒’。
月讀，是妄圖超越時間的‘欺騙’。
別天神...則是‘自欺欺人’。
然而也有比較有意思的存在...
那就是左助與卡卡西。
左助所覺醒的加具土命，所象徵的...乃是“控制憤怒”。
某種程度上，這個看起來有點廢物的能力，卻反倒成為了他作為‘主角’的暗指。
卡卡西的願望也更加純粹，他只是希望：琳，不要出現在那裡。
所以他才沒有被這股外來的童力影響到瘋癲。
而誠一...
他的萬花筒，也如他當時的心願那般...
...
‘什麼狗屁世界...炸了算了...’
......
首先睜開的，是左眼不顧一切的‘毀滅’；
只不過他的眼睛，未能夠承受這個願望之重。
‘毀滅’最終以失敗告終。
而在這撕心裂肺的毀滅之後...
湧上的，便是右眼未能看清前路的‘後悔’...
然，‘後悔’的代價極其昂貴。
所以，他瞎了。
在他開啟萬花筒的同一天。
如果說開啟萬花筒寫輪眼的宇智波族人都是瘋子的話。
宇智波誠一，便是在一天之內...
瘋了兩次。
...
但同樣，他也因此真正有了自己去看向前路的機會。
名為心願實為心魔的試煉，他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已經透過。
可之後的路，他不會再被那雙眼睛牽著走。
看見什麼，做什麼，都要他自己來決定。
保持理智，直面瘋狂。
宇智波誠一突然咧嘴一笑：
“帶土。”
“啊？”
“說起來你這能力，應該撐不了太久吧？”
帶土勐地一驚，於此同時‘虛化’的狀態同樣解除。
他的‘衣服’被誠一一把抓住，直接撕裂開來。
“我說了！讓我看看！”
“不要啊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