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七十一章自己的選擇
“七成？！”
“你是說有七成？！”
病房之中，不是小胖子的小胖子那是飯也不吃了，長大嘴巴像是突然呆住。
而後更是突然‘誒嘿’一笑。
“什麼嘛真，你早說成功率有這麼高啊！這不害得我白講些傷心話。”
宇智波真聞言本還想張嘴再勸一勸讓悠二再好好考慮一下。
但轉念之間卻又覺得這樣話語，不該由自己來說。
畢竟需要忍受連正常人的日子都乃是是奢望的痛苦之人，並非是他，而是悠二自己。
或許相比起承受身心之上雙重的煎熬，更為直接的‘死’，可能都會是一種解脫。
更別說，此事也並非是那般悲觀。
看這以往的鐵頭娃此刻顯露出的擔憂模樣，誠一也是開口寬慰道：“你也不用那麼擔心，這個手術至少在我們宇智波一族的身上，目前的成功率都還非常喜人。”
真稍稍一頓，神色有些遲疑道：“你不是是要說它目前還是百分百成功率這種話吧？”
誠一：...
“...還真是！”
真的目光微微扭曲。
“...因為目前就只有你接受過？”
誠一突然罷手。
“誒！這倒不是。”
“目前除了我以外還有一個傢伙也接受過這個移植手術，甚至他的情況...比起我和悠二都要艱鉅得多。”
悠二像是心中瘙癢一般，趕緊追問道：“他...也成功了？”
誠一拍拍他的肩膀。
“對，不僅成功了，甚至可以說相當成功，現在可活蹦亂跳呢。”
這般言論之下，真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時之間眼中滿是驚訝。
“那這麼說...悠二現在要接受的手術，其實是來自他？”
“嗯...你可以這麼認為，但其實有些區別，硬要說話的...咱們現在的流程會比之前更完善。”
誠一突然神色一變，語調諱莫如深。
“相信我，你要是見過那傢伙的治療方式，保證你打死也不敢接受，除非是真要死了。”
悠二也是突然一抖：“你別嚇我啊...我好不容易才有勇氣。”
誠一哈哈一笑，安慰道：
“放心吧，我只是想告訴你們，這件事也沒有悲觀到那種地步，你要是決定好了我也可以大概跟你講述一下手術流程。”
聽得誠一如此自信，悠二也是沒有怎麼猶豫便再次點下頭顱。
見對方態度如此果斷，誠一也是抬起手指輕輕捻了捻自己的下巴。
“簡單來說，就是用一種新式的人造細胞肢體，替換掉你以前的身體。”
“不過你應該也知道，不屬於自身的外來細胞會引發免疫衝突...又或者說查克拉不適配導致慘烈後果。”
“而這種新得來的細胞結構，比較特殊...”
“相比起被自身免疫系統殺死，它反倒有可能會反過來侵蝕宿主的身體，因此在進行完整的肢體移植之前，會在你身上進行小規模的移植讓你熟悉其中的查克拉性質。”
“小規模移植？”悠二小聲詢問，像是既有些擔心手術過程，卻又害怕誠一突然吹了這次臨床試驗。
很顯然，這個小胖子也不是真的就有那麼無所畏懼。
誠一也很是耐心地介紹著大蛇丸實驗推演而出的移植手法。
“大概也就是在四肢上開道口子初步進行適配的程度啦，不會太嚇人的。”
“如果你能夠對其進行適配，或者說能夠相對完美的掌握這種外來的查克拉性質...那麼它說不定會比你原來的手臂還要更方便一些。”
真有些置疑道：“比原來的手臂更方便？這怎麼可能...”
然而誠一卻是哈哈一笑：“你想啊，如果你徹底掌握了這種性質，若是以後手臂再出了什麼問題，又或是遇到了不好治的傷勢。”
誠一抬手一剁，笑容詭異道：
“直接就給他一刀給嘎了換新的，多方便哦？”
悠二腦袋微微一縮：“我怎麼越聽越嚇人...”
誠一也是一笑置之：“是有點嚇人啦，畢竟這種細胞結構也算是大蛇丸老師新研究出來的一種實驗體。”
“你要是親眼見過這種細胞那有種不講道理的恢復力，你只會更覺得這玩意到底是個啥。”
“不過要說好不好用，這點我可以向你保證。”
“只要手術成功，保證你比以前還要生龍活虎。”
悠二眸光閃爍，聽著既是動心不已，也同樣覺得這事兒好像有那麼點不靠譜。
這種彷彿天上掉餡餅一樣的好事...真的沒問題嗎？
而相比其悠二的疑惑，宇智波真眸中稍有遲疑：“這種細胞...是從那傢伙身上得來的？”
顯然帶土身上所遇的情況，在誠一秉持著七分假三分真的彙報之下，同樣也透過富嶽那邊的渠道在宇智波族內散開了部分。
悠二聞言一呆：“那傢伙？哪傢伙？”
真微微遲疑，不知道這個情報能不能隨口說出。
誠一卻是笑道：“一個福大命大的傢伙。”
...
意思是這個術確實是來自已然成功的桉例？
“嘶...呼...”
悠二的口中傳出深深的呼吸音調，但很快他便扭頭看向誠一。
“好，我接受了，我們什麼時候開始？”
“你倒是比我想的心急...”
誠一稍作訝異，看來這小胖子也不是自己所想的那麼軟弱嘛。
不如說在某種程度，正是因為他心智反倒堅定，才會在這亂世之中都還能心寬體胖，甚至連寫輪眼都沒有？
“不過也確實...要是等到你肢體末梢的神經都已經完全長好並適應了現在的狀態，之後對於神經導向一事反倒有可能多花功夫。”
說完誠一再次確認：“若此事就此篤定，我就先回老師那邊，讓其進行術前準備了？”
真稍有疑慮道：“這是要...去別的地方進行手術？”
誠一搖頭，否認了真的這個說法。
“前期不用，小規模移植適配不用去到專門的手術室，之後的一切...還都要等到適配完成之後。”
“確切的手術程序，其實我也不是特別瞭解，畢竟我也不是主治醫生，到時候詢問大蛇丸老師便可。”
悠二再度點頭，誠一也是送給他一個鼓勵的微笑轉頭拉開房門。
“哦對了，真。”
“怎麼？”
“如果中間出了什麼問題，你們兩人都有將其叫停的資格...若是大蛇丸老師有些執拗的話...可以直接來找我，也可以去找族長...”
“當然，直接去找水門大人的效果，或許會最好。”
真的手掌微微握緊，衝著誠一深深點頭。
看來...這個手術雖然不像是他們所想的那麼悲觀，但也並不是可以太過樂觀的狀況。
“哈...”
等到房門閉合，已經不胖了的小胖子突然深深喘出一口氣，再狠狠用僅剩的左手使勁揉了揉自己的面龐。
宇智波真稍稍猶豫，但還是開口道：
“你真要這麼害怕，幹嘛答應...”
“我不是害怕，真...我這是...激動。”
“那你抖什麼？”
“我說了啊，激動。”
“激動得連汗都出來了？”
悠二嘴巴突然一癟，捏了捏有些顫抖的手掌。
“你幹嘛非得戳破我？”
真的話語稍稍停頓。
“我不想你因為...”
“沒想到三忍之一的大蛇丸大人，也會擺弄這些東西...我還以為只有傳說中的綱手大人才是那妙手回春的神醫呢。”
“挺讓人覺得意外的不是嗎？”
悠二口中突然好似感嘆與玩笑一般的話語，將真心中的擔憂打斷。
但真卻也沒有接續悠二口中的話題。
病房之中稍稍安靜小會兒，兩人像是突然沒了話可講。
最終，還是悠二開口道：
“真，你自從上次以後是不是變得有些太多了？”
見得從小認識的好友在經歷戰場之上的失利之後，從那好不聽勸的莽子變得如此束手束腳。
宇智波真：“我...”
悠二口中語調微微一沉，再度打斷朋友口中那早已不再像他的遲疑。
“這是我做出的選擇，要接上的也是我的手腳...這不是你的問題。”
此番話語好似有些無情，彷彿是在怪宇智波真多管閒事一般，令人傷心。
但這位小胖子卻是看著那眼眸之中欲顯憂愁的朋友咧嘴一笑道：
“你只是想幫我，對嗎？”
不等真有所回答，悠二這個小胖子也只是好似一如既往的相信著自己眼中的這位天才同伴。
“所以...不管最終會怎樣，你都只是想幫我而已，沒錯吧？”
...
宇智波真突然背身，像是在撓著發癢的鼻子。
“你這傢伙...人這麼好，生在這狗屎世界幹嘛...”
...
“...喂喂喂，這麼罵人可就有點過分了？”
“我要生氣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