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八十八章不合時宜的‘對賭’
龍地洞之中的氛圍奇怪。
蘿莉大蛇像是在脫力之後掙扎不開，因此乾脆放棄了掙扎，只是一臉可憐樣兒的經歷著獨屬於她的‘社死’。
一旁的湍津看向那血泊之中的二人眼神略顯複雜，不知是作何感想。
白蛇仙人雖好似故作輕鬆，乃至於登場之際還有空開玩笑...
但那巨大眼眸之中卻仍是有著深深的防備意味。
而那個很記仇，也明顯是被坑了一把的宇智波少年...此時卻意外地沒有向著白蛇仙人發難。
他反倒是擼著懷中的大蛇，像是有些生悶氣一般，遲遲不肯回頭。
場面一時僵持了下來。
為何誠一沒有直接對白蛇婆婆展開清算？
是因為受傷嚴重，無力再起？
這極度怕死的大白蛇又是為何敢這般直接現身？
是算準了誠一此刻虛弱，想要來趁人之危？
其實都不是...
這兩者的原因，也都是同一個。
...
因為這鬧劇本來...
就是一場‘對賭’。
並非是白蛇仙人出爾反爾，對著誠一勐下黑手。
而是影分身誠一與白蛇仙人之間約定之中的產物。
也正因如此。
白蛇仙人在誠一最初被侵蝕神魂不定之際，想要以萬花筒寫輪眼對其發動幻術攻擊的時候...
才會那般失望的說出‘你連影分身的記憶都看不了了嗎？’這句話。
事實上...那時的誠一也確實無法在腦海之中整理出影分身回流傳遞而來的情報。
之前誠一會那般抱著島姬久久不語直到現在也不肯開口的原因...
不僅是他在感激這位敢於為了救自己而拼上性命的大蛇少女，也是他在整合情報並思考後續規劃。
老實說...
他現在其實有些累。
之前被查克拉侵蝕過的腦子也沒有平常那麼好用。
若是此前的影分身誠一還能在與誠一本體合二為一之後，以相對獨立的方式出現的話...
那麼他就一定會向誠一本體道歉。
不僅是這個賭約之中暗含的危險...更是因為此時從誠一此刻狀態根本就不適合接受這樣危險的挑戰。
他的身上責任很重...且這樣沉重的事件還不止一件...
就算其他事可以暫且放手...
但最最至關重要的...是止水此刻正身陷危機，而時間不等人。
若不是有島姬捨身相救...
即便誠一能依靠自身重新奪回自己的神志，那也不知是多久以後。
十天半月？還是一年半載...
又或者像是那白蛇仙人預料那樣，至少都得是年作單位起步...
這樣一來別說是將止水安全帶回木葉...
他若是真的遭遇意外的話...屍體都該已經爛完了。
這般情形之下承受如此風險，顯然不是什麼周全的選擇。
但凡這兩件事可以錯開...都不會讓誠一此刻如此後怕。
可當誠一為了尋求仙人大蛇的幫助，而不得不來到龍地洞之中的時候...
這場危險遊戲，也就在冥冥之中成為了必然。
‘化龍’確實是龍地洞之中最為崇高的力量。
也是真正理解龍地洞仙法的根本。
不知木葉情況的‘影分身誠一’會選擇接受這次對賭，其實並不算太過離奇。
不管是重吾又或是大蛇丸其他的實驗體，都會在這股以龍地洞仙術查克拉為源點的力量催動下，產生‘異變’。
以至於像重吾這般‘相對成功’的個體，在後續對自我能力的開發之中，甚至能夠將仙術查克拉與自身組織結構進行直接掛鉤。
可以說只要仙術查克拉足夠，重吾便同樣擁有著一定程度的‘不死性’。
且就好似某個有著貓耳朵的義大利黑道明星一般，他還可以直接用仙術查克拉掌控自身組織臨時替換他人的身體結構...
這般能力，不可謂不好使。
舊世界中，那自稱已然‘蛻變為龍’的仙人兜，更是能夠將大蛇丸研究過的所有力量全部融入己身...
這其中甚至還包括了香磷身上‘血跡’型別的力量，不可謂不神奇。
再加上誠一方才‘化龍’時的體驗，便可推斷...
掌控自我細胞組織變化乃至於深入到‘改造基因序列’的力量，才是白蛇仙法真正超然的地方。
而這般能力，確實稱得上千變萬化，包羅永珍司掌一切。
以至於在誠一心中...這種能力跟十尾人柱力狀態下的帶土，都有著某種程度上的連通...
也不知道白蛇婆婆對於‘龍’的靈感，到底是不是來自於那大筒木一族了。
但誠一，卻沒有這種力量。
他的‘龍地洞仙人模式’從其得來的方法開始，便是殘缺的。
畢竟他當初確實也是用湍津體內的查克拉進行的初次‘仙人化’，雖是逃過了白蛇仙人的魔爪，卻也是更次一級的‘龍地洞仙人’。
總的來說，誠一對其的應用，也確實相對拙劣。
可謂是用著‘蛤蟆’的心法，修煉著‘白蛇’的功。
多少是有些不倫不類。
不知情的影分身誠一，為了進一步提升實力會選擇接受這種‘蛻變’也實屬意料之中...
只不過這一切意外事件的起點...
卻也還是因為那影分身的多嘴。
當他在與湍津進行查克拉連結實驗之時...他提了一嘴...
‘湍津你們體內一直都有這麼大量的仙術查克拉，為啥不會長角？’
因為在誠一的認知之中，當初從三位蛇姬身上借取了相當的仙術查克拉，並長時間維持仙人模式之後，他的身體便出現了‘長角’的趨勢。
還是帶土先發現，後來找到大蛇丸老師幫他挫掉的...別說還挺疼。
而正是因為這隨口一問，令得白蛇仙人發現了誠一身上的秘密...發現了其‘蛻變’的資質。
這才有了白蛇仙人‘逼迫’影分身誠一，接受‘化龍’的事件。
也是白蛇婆婆最初現身之際嗆聲誠一...說他‘拒絕蛻變’的根因。
在白蛇婆婆眼中，這誠一小鬼頭在那一次連續吸收大量仙術查克拉之後，便不再繼續向肉體引導自然能量，乃是資質所限。
因此產生了‘把這賴在別人家裡的小鬼給丟出去’這種想法。
等到她發現這個小鬼不再繼續吸收自然能量的原因...居然是不願意‘化龍’的時候。
她又怎可能不生氣？
而在理清了這一切之後...
誠一其實也不好直接怪罪到白蛇婆婆身上。
唉...
又是影分身，又是影分身...
本來他宇智波誠一還是一個鐵二代火影吹的。
雖然這聽上去與他宇智波的身份加在一起，多少是會有那麼一點奇怪...
但能夠發明飛雷神、穢土轉生這樣bug級的禁術不說。
就連這被鳴人玩爛的影分身其實也是一大至寶...
且不論這玩意的意識相對於本體思維相對獨立，操控起來除了掌控其查克拉構造穩定以外，並不會讓腦子有太大的負擔。
而其查克拉回流的能力，更是讓其成為了偵查、修煉、乃至於家有嬌妻防老王...咳咳嗯...
都是極其實用且牛逼的存在。
更何況...這東西可是連忍界始祖的大筒木輝夜都無法堪破的好玩意...
雖然到頭只是一個B級難度的忍術...
但學習起來相對簡單，並不意味著就不牛逼。
不如說沒那麼難卻還有如此強大的實用價值，才是牛逼中的牛逼。
可這玩意到了誠一手裡...怎麼老是能鬧出亂子來？
幹嘛？你二代在這影分身的術式裡面下過毒，針對我們宇智波？
那你可真是太卑鄙了...
...但認真來說的話...
這件事也不好怪影分身。
畢竟關於‘長角’這件事，就算是誠一本體也同樣好奇。
若不是他另有任務在身，需要將重心放在木葉忙裡忙外...
但凡他能有空多跟這幾位蛇姬待上幾天，這個問題恐怕也是會問。
這場不合時宜，又意外頻出的危險鬧劇，便是在這般複雜的情形之下成為了某種‘必然’展開了。
“哈...”
誠一沉沉嘆出一口濁氣，仍是沒有回頭。
“白蛇婆婆...這好像跟當初說好的不一樣吧？”
巨大白蛇眼眸微微一眯，像是有些許笑意浮現。
看來這小鬼頭...確實是想起來了。
雖然這場‘蛻變’以如此進行收場...
結果並不夠讓她感到滿意...但至少不是這小鬼頭吃幹抹淨不認賬，甚至是立馬翻臉倒打一耙的最壞結果不是嗎？
只要還認賬...就算好。
畢竟她那在龍地洞之中才能施展的拿手絕活，三位一體的全能術式‘萬物化生’已被那化龍狀態的小鬼給破解...
再繼續打下去...場面可就不太好看了。
當然，小鬼此刻口中的不滿，這條大白蛇不會聽不明白。
她像是不解道：
“老身應該沒有做什麼約定之外的事才對？你這是想要找藉口吃幹抹淨還帶著我一個弟子開熘嗎？”
白蛇婆婆如此直接的話語，令得在誠一懷抱之中直面所有的島姬更是難堪，一時間都不知道手腳腦袋該放哪裡比較好。
“哼...”
可面對白蛇仙人如此威懾與道德綁架。
身體之上滿是傷痕，精神狀態亦是萎靡不振的少年卻並不打算作罷，他先是輕聲一哼。
“是嗎？可我怎麼不記得...”
而後他微微偏頭，看向那條巨大的白蛇，眼眸之中寒光隱現。
“我們的約定之中...”
“有‘奪舍’這一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