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九十章誰才是替身？
曾經的自己...奪舍了現在的自己？
龍地洞一時再度陷入沉默，宇智波誠一也同是皺眉不語。
白蛇婆婆的意思...是說宇智波誠一的這具身體在經歷從內到外的‘蛻變’之後，本該會誕生一個全新的‘自我’？
...還是說會因大腦神經元的改變，從而導致自己的固有思維方式也同樣發生變化？
而後因為自己的‘特殊’...也就是白金之星的存在，讓自己得以保持住了曾經思維方式亦或者說人格...
甚至可以說是在強行改變之後，又強行擰轉回來？
恐怕只有這樣，才可能會是所謂曾經的自己‘奪舍’了現在的自己...
是該這樣去理解？
...
這可真是一個奇怪又複雜，更讓人笑不出來的說法...
因為在當時於腦內發生的‘鬥爭之中’，誠一本來已然落敗。
而在他神志一片渾濁之際...當那個並不受掌控的誠一，將所有的注意力與殺意集中到島姬身上時...
在極近距離接觸之中，那曾經以封印術刻入島姬身上飛雷神印記，與誠一的精神意志發生了‘連通’。
也是在那時，他的‘神志’才得以醒轉。
但離奇的是...他醒轉過來的時候，並非是像那漫畫亦或者動漫之中那樣，如同‘裂腦人’一般可以左手打右手。
又或者說，有如掙扎一般強行將自己禁錮在原地...
他精神上的掙扎與抗爭，並沒有影響那瘋掉的傢伙絲毫出手的動作。
回應他的...是白金之星。
又或者說...
真正的宇智波誠一，在那一刻是作為‘白金之星’甦醒了...
那時...‘真正的’宇智波誠一，反倒像是成為了‘替身’。
成為了一種完全以精神力狀態顯現的...‘惡靈’。
而那個‘新生的傢伙’則好似根本就沒有意識到白金之星的存在，也完全忘卻了其相關的記憶...反倒是將其當做了一種未知展開試探。
甚至是一度將白金之星當成了島姬的某種手段進行防備。
顯然，這也並不是什麼誠一與白金之星的地位兩級反轉，誠一成替身了這種二次元展開...
或許更像是...咒印？
若是按照大蛇丸之前研究所得，即‘查克拉約等於靈魂’的說法。
精神狀態的改變，同樣會在某種程度上影響查克拉的細微性質。
那麼這個由‘化龍’作為起因而誕生的意識體，似乎是並不相容‘替身的精神力’？
而儲存在島姬體內的誠一查克拉，則在那時成為了引導誠一精神力的鑰匙...
這種情況，就跟大蛇丸之後研究出的咒印永生法不謀而合...讓誠一突然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就像是...身為‘替身’的誠一，奪舍了化龍的宇智波？
那現在的他...到底是誠一，還是白金之星？
是本體...還是替身...
...
靈魂之上的話題，果然是一種違揹人倫的詭秘，越是細想便越發使人驚疑不定。
誠一微微閉眼，深吸一口氣。
他需要刨除掉這些雜念。
‘我是誰’這種問題，從來都不重要。
陷入這般迷障之中，將永遠不會得以解答，只不過是對自己畫地為牢。
重要的從來都不是‘我是誰’，而是‘我是我’。
只要還知道自己是自己，那麼宇智波誠一現在該做的事，就不會改變。
“哦？看來你終於整理好自己了？”
感受到誠一身上逐漸穩定的氣息，白蛇仙人兩眼微眯，像是有些笑意。
“那麼，老身現在可否問問...你化龍之時的感受？”
這頭老蛇會提出那般條件，威逼利誘誠一接受化龍...自然不是什麼為了誠一的前途不得不狠下心將其推下懸崖這種狗血故事。
而是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得知化龍的過程與結果。
只不過誠一卻是在深深吐出一口氣後捏了捏自己的手指。
他像是在檢查之前被自己勐錘不知道多少下的手是否還能用。
口中不甚在意道：
“還行，變了之後感覺臉皮挺厚的。”
白蛇仙人：...
白蛇仙人：？
白蛇仙人那奇怪的眼神下，誠一滿臉無辜：“幹嘛這麼看著我？我說的是實話啊？”
白金之星是啥，可能你這大白蛇不是很懂其含金量。
這可是全力攻擊能碎鑽石，疊加爆發能穿須左的狠角色。
那個跟金髮吸血鬼合二為一的某位屑神父臉接一拳不腦殘，能被吹上小几年。
他宇智波誠一呢？
他都不知道被摁在地上接了多少拳！
這臉皮厚度不比神父還牛逼？
白蛇仙人看著那小鬼渾不在意的眼神，喉嚨之中發出不滿的聲響。
“誠一小鬼頭，這可是我們約好的條件之一。”
她的喉嚨絲絲作響，像是重新將自身的氣勢壓向眼前這個小鬼。
“你這是打算到手之後就要反悔不成？”
可宇智波誠一不過是將小拇指上的泥屑輕輕吹去，掏掏耳朵道：
“婆婆可不要把話說得這麼難聽，我的影分身已經跟你約好不假，但你為何不讓我提前做好準備？”
“我的影分身沒來得及將這些關鍵資訊傳達給我便被迫解除，難道不是你在其中使下的絆子？”
“更別說，你還讓湍津一直監視我，於暗中埋下擾亂影分身穩定的查克拉毒液...我說一聲婆婆居心不良應該不算僭越吧？”
誠一的眉頭一沉一挑，露出一個挑釁意味極重的眼神。
“老實講，我現在沒有衝上來清算您老人家，我感覺自己都跟一個溫良恭謙尊老愛幼的小聖人都差不多了。”
“婆婆你說呢？”
巨大的白蛇一時無言，不過是從口鼻之中慢慢冒出陣陣白煙。
一旁最聽她話的巫女，此刻也是低眉順眼不敢再多言一語。
雖然現在的誠一好似已經從化龍的狀態之中退出，但他此刻身上的氣息...卻仍舊會讓湍津感到顫慄。
這種感覺，就像是婆婆發怒的時候一樣...讓她提不起任何反抗的心思。
眼見這小鬼頭在蛻變之後已經全然不懼自身的氣勢，又像是仍舊留有不小的餘力...
良久的沉默猶豫之後，白蛇仙人終究是率先退後一步。
“好吧...這件事確實是老身不對，說說你的條件。”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這個小鬼頭當初是說過...
這次來龍地洞是要找她幫忙的。
誠一則是咧嘴一笑：“婆婆早這麼說不就沒這麼多事了嗎？”
“我宇智波誠一早就說過，我們宇智波一族向來愛憎分明，而我也在盡全力以自身反哺龍地洞的恩情...”
“婆婆這次，可是讓在下很是寒心呢。”
白蛇仙人微微一嘆。
“好了，你這滑頭鬼...這次就當補償你，要什麼趕緊說。”
席地而坐的誠一身上突然有一道不可見的虛影走出，本來與他相對而坐的島姬突然被白金之星拎起翻了個面兒又放回懷中。
“按照我們之前的約定，只要我接受化龍，那麼龍地洞就是我的第二個家，婆婆你以後可不能將我與島姬之間的血契抹除，也不能攔著我不讓回家啊？”
白蛇仙人微微皺眉：“不，雖然老身說這一次我會補償，但你這小鬼頭可別想修改當初的約定。”
“你的化龍於半道終止，也並未誕生化龍之後的逆鱗，在你將其交付之前龍地洞尚不能完全成為你的後盾。”
“當然，你如果只是說與島姬之間的通靈血契，又或是隻如以前那般將龍地洞暫時作為根據地，老身可以允你，便當補償。”
嗯？
這麼一聽的話...
記憶之中不過被其一語帶過的‘一片逆鱗’，好像並非是什麼無足輕重的存在？
要說鱗片...化龍的時候誠一身上可到處都是...就連現在身上也還殘留不少沒褪乾淨。
就這樣，都還沒能誕生出所謂的一片逆鱗？
不對勁...
這其中有古怪。
誠一突然道：“說起來婆婆，你說的那個化龍之後的逆鱗...不會是什麼與性命靈魂直接掛鉤的東西，給你之後我便只能悉聽尊便了吧？”
白蛇仙人搖頭道：“當然不是，這一點老身可以向你保證...不如說那逆鱗若真是與性命靈魂掛鉤的東西，又豈能瞞得過你？”
“即便老身真有這種打算，到時候你這小鬼難道就不會反悔？”
誠一有些不解：“那它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白蛇仙人口吐煙氣，並未作答。
“小鬼你急什麼？等你到時候長出來了不就知道了？”
“說來那可是老身已經預定的東西，連我都沒急你又猴急什麼？”
思索之後誠一微微點頭，白蛇婆婆這話也說的在理。
反正那所謂的逆鱗長出來也是在自己身上，交不交那也得看誠一自己。
“行吧，那我就先說來意了。”
白蛇仙人也是點頭道：“說吧，只要不是太過分的事，老身都可以滿足你。”
“放心放心，不是什麼太過分的事，不過是想要借用一下婆婆的弟子。”
誠一扯出一個還算合格的笑臉，解釋道：
“而且這件事...還比較急，因此關於化龍的感受，或許還要等到下次才能與婆婆分享。”
聽得此話巨大白蛇眼眸一眯，像是有些意外。
“哦？這次不打算留一個影分身跟老身好好講解了？”
誠一則是低笑一聲，沒好氣道：“婆婆你說這是為什麼呢？”
白蛇婆婆倒也沒有繼續跟這小鬼頭僵持，作為一個活了幾千年的仙人，這點耐心她還算有。
“可以是可以...但你也不能再如之前那般，將她們當做下人一般使喚。”提起此事白蛇婆婆像是略有不滿，“你既是要誠心入我龍地洞，那麼便要將她們也當做自己人才行。”
本來已經快要放空大腦的島姬突然眨眨眼睛，回望向身後的少年。
‘當做下人使喚’？
難道說上一次影分身誠一沒有帶她出去...是另有隱情？
“咳咳嗯...”誠一也是輕咳兩聲將那純真的眼神略過，“放心，這次不會是那種活兒。”
聞言白蛇仙人微微點頭。
“嗯，去吧...我看你對島姬還算不錯，可別辜負了她。”
說完，白蛇仙人便是吐出一口煙氣要暫時離去。
但誠一卻出言攔截道：
“誒！婆婆可能誤會了...”
“這次的事只借一...人，可能有些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