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戰演習已經過去了好一段時間,帶土依舊蹲坐在草坪上捂著自己的腳趾,一臉齜牙咧嘴的模樣。

“疼死我了...你這又是怎麼做到的?”

帶土依然顯得有些呆滯,他想不明白自己這無往不利的神威,怎麼會突然就被這傢伙給踩了腳趾。

真要說痛...其實還好,但更多還是因為自己最得意的東西不知為何驟然告破的...委屈?

誠一則是想好了說辭,進而解釋自己的思路。

“嗯...該怎麼說呢?”他像是略微琢磨了一下說法,“簡單來說,就是帶土你不是能穿越所有的物體讓自己變得彷若無物嗎?”

“是可以啊...”

“所以理論上你在完全發動這個能力的時候,不是應該會沉進地底不是嗎?”

聽到誠一這個說法就連帶土自己都懵了一下。

他茫然道:“對哦...為啥不會沉下去呢?”

好嘛...看你這反應倒是可以更加確定之前的想法了。

神威的虛化通常狀態下,確實更接近於‘被動反應’。

誠一繼續道:

“所以,我就在想,你這傢伙的腳是不是在常時不會處於‘虛化’狀態,很簡單吧?”

“這樣啊...”帶土像是恍然。

但他又突然勐地甩頭。

“不對不對不對不對...”

“按道理來說...就算平常沒有將腳底虛化,但我在穿越物體的時候也並沒有刻意控制腿腳這個部分的虛化啊?”

誠一微微翻了個白眼,也不知道該說你這傢伙可真信任我,還是該說你一點防備心思都沒有。

居然就這樣將自己最大的底牌一點點展露了出來...

“我知道,所以我的猜測是,你的虛化是一種‘臨場應變’,而不是全程保持。”

“如果在全程保持的基礎上,你能進行虛化的時間就會急劇減少。”

“...什麼意思?”

“也就是說...你的身體是根據遭遇進行的一種反應。”

“而只要夠快,快到你的大腦也好神經也好,都反應不過來的時候...只要你不處於完全主動的‘虛化’狀態,你的‘反應式’虛化很有可能會被無效。”

帶土終於好似領悟了誠一的意思,但他卻又看向了自己仍舊生疼的腳趾,像是一時間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其實他自己清楚誠一所謂的‘虛化’,其實是一種‘轉移’。

他神威的能力,不僅僅是將自己化作虛無...而是徹底創造出了一片與現實毫無干係的虛無空間。

所謂的‘虛化’,便是把自己被攻擊的實體部分轉移進了神威空間之中。留在外面的只是一道虛無的影子...

因此誠一的說法並沒有說錯。

‘轉移’是需要時間的。

雖然很短很短,短到幾乎不需要時間。

但那個時間,便是帶土需要做出‘反應’的時間。

即便不需要他的大腦主動做出‘反應’,也至少需要被‘感知’的前提下做出‘被動反應’。

如果是快到無法被‘感知’的存在,那麼他的神威確實不會生效。

除非是有先見的進行‘完全轉移’。

但將身體完全‘虛化’能持續的時間,也確實如誠一所說,無法持續太久。

雖然也不短就是了...

“唉...啊啊啊...哼哼哼...”

“...你嚎個啥?”

誠一也是不知道這傢伙怎麼在聽明白之後突然就開始亂嚎,又像哭又像撒嬌的...別提多怪了。

“誠一...”

“嗯?”

帶土用一種可憐至極的眼神盯住誠一,嘴裡卻是厚顏無恥的問道:“你的萬花筒到底是什麼能力?”

“...不告訴你。”

“嗚呼呼呼...太過分了,只有我的萬花筒被研究透這種,太過分了!我們不是同伴嗎?你快告訴我,我不會跟別人說的!”

好傢伙...這就開始撒潑耍賴了?

誠一沒給這傢伙好臉道:

“才不要嘞,你這不是在戰鬥中被我摸出來的嗎?男子漢要輸得起。”

“嗯?在戰鬥中摸索出來就可以嗎?”帶土勐地從地上爬起,“那誠一,你那個‘須左能乎’教教我唄?”

“拜託拜託,這應該是開啟萬花筒的宇智波都能學會的吧?也不算獨有的秘密對不對?”

帶土說的那叫一個可憐:“在開啟萬花筒的宇智波族人歷史中,只有我不會須左能乎這種事...不要啊!”

“...”

“嗯...我想想...”

其實這個問題,誠一也想過。

替身使者需要極其強大的精神力作為前提,否則即便覺醒出替身也會處於暴走狀態無法操控,甚至會反噬宿主。

火影的世界可沒有什麼蟲箭或者聖人遺骸,不具備又外界刺激產生替身使者的可能性。

但血脈傳承又或者技藝登峰造極這兩者的前置條件卻是存在的。

不過替身使者的血脈命運的刺激,基本只存在於至親之間,他誠一...早就是個鐵孤兒了,哪來兒的什麼至親。

或許將來等他有了孩子,可以看一下會不會覺醒替身吧...

而技藝登峰造極這一點,好像就只是剩下唯一的一條道路。

因此,真正的‘須左能乎’,本質上其實也可以算是一種‘替身’。

因為它同樣是在萬花筒擁有者將童力的使用磨鍊到登峰造極之後,才會開啟的血脈秘術,且同樣是以精神力為主體的陰遁進行構造...

說是一種替身(stand)好像也沒差。

不過...帶土在原著之中可是到死都沒有用出過須左能乎誒?

反倒是卡卡西在最後一波靈魂傳掛,雙眼神威開啟了一個很強的須左...

是不是‘開啟’須左的前提,必須是雙萬花筒?

至於在熟練之後,糟老斑子那傢伙反正是在沒眼睛的情況都用過須左能乎。

...唉這情況...可就有些複雜,沒有足夠的資料來支撐。

見誠一思索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帶土只能癟癟嘴,像是生悶氣一般。

“去...不教就算了...我總有一天會自己想明白的...”

誠一有些無奈:“倒不是我不想教,而是我不知道該怎麼教。”

他輕輕捻捻自己的下巴:“帶土,你現在應該已經明白陰遁查克拉的使用方法了吧?”

“陰遁?”帶土有些不解,“啊,你說幻術啊,當然是可以的。”

但...這跟須左能乎又有什麼關係?

難道?!

須左能乎其實是一種幻術嗎?!

誠一當然是不知道帶土的腦袋瓜子裡在想些什麼,只是繼續剖解道:

“嗯...我想了想,須左能乎最簡單的用法...就是試著把陰遁查克拉凝結成拳頭打出去!”

帶土:“啥?!”

“把陰遁查克拉凝結成拳頭打出去?!”

帶土一臉懵逼。

這又是個什麼用法?

“對的,當你把陰遁的使用磨鍊到登峰造極,可以在虛無之中凝結造物的時候,你就能用出須左能乎!”

帶土歪了歪頭,又撓了撓腦袋,像是苦思了良久。

聽是聽明白了...但陰遁查克拉,不是一種以精神力為主體的查克拉嗎?

這又要怎麼凝結成實體...

看著帶土仍是一臉懵逼的模樣,誠一又想到一個點子。

“嗯...這樣。”

“你只要調動自己的精神力...然後去設想一個自己很想揍的人瘋狂的去揍他!”

“但是身體不能動,就只靠想!”

“是這樣?!”帶土又是一愣。

誠一也是坦誠道:“不知道,我瞎猜的...至少我用起來的時候是這種感覺。”

“只要控制自己的想法與查克拉,就算身體不動,它也可以幫我揍人。”

“精神力的強弱,會隨著人的情緒浮動...就像是當初...你覺醒神威時那樣,精神就會改變你本身。”

提起當初,帶土眉頭突然一皺。

那個不願面對的噩夢,那時近乎瘋癲的思想...這一切就是催生出‘神威’的根本。

“啊...我好像...明白了。”

他深深點頭。

知道了所謂的‘精神力’要如何強大,也知道了足夠強大的精神力確實足以改變現實...

但是...

他又好像沒有那麼羨慕所謂的須左能乎了。

那種狀態下的自己...

他可一點都不想再經歷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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