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真是讓人意外啊,日斬。”

頭髮已然花白的老人稍稍抿了口清酒,眼眸轉向那位相比起他們看上去仍舊還算年輕的老友。

另一位女性老者並未動快亦未飲酒,只是笑道:

“嘛,也難得日斬終於有空,偶爾聚一聚,並沒有什麼不好。”

“不過...咱們應該還有一人未到?”

兩位老者自然是由二代目時期過後便一直擔當火影顧問的兩位元老,水戶門炎、轉寢小春。

只不過他們二人的態度,此時卻也好似有些微妙。

三代目火影久居高位遍攬大權,以至於另外三人木葉高層都對此事略有不滿,其中又以團藏最為強烈。

否則在巖忍戰爭落幕之際,這位三代目也就不會被逼得引咎辭職了。

可縱使其下臺,這位三代目也依舊打著‘指導’新任火影之名,仍舊不放任何權力。

對這兩位顧問而言,自然也就少了應有的身份高度。

畢竟,要以元老長輩之姿壓制一個水門,可比壓制這個久居火影之位的猿飛日斬要輕鬆太多。

要說這兩位元老心中沒有絲毫的不滿...誰信?

下一任火影是由你日斬親自定下也就罷了,畢竟水門此人純直善良功高志偉,乃是繼任火影的不二人選。

但現在那新任火影說是就位,可在這些老東西眼中誰又不明白...

執掌著木葉大權之人,還是這名為猿飛日斬的三代目火影。

因此,他兩人此刻不痛不癢卻好似撩撥一般的話語,不過是在等那位會與他們站在同一邊的團藏罷了。

只不過這位三代目火影卻是哈哈一笑:“不,我想那個傢伙今晚應該是不會來了。”

聽聞此言,轉寢小春那本就已經眯上的眼睛更是看不見絲毫光亮。

“日斬,你這是何意?”

水戶門炎同樣也是放下手中杯盞,皺眉不語。

三代目卻是拿起酒杯小飲一口道:“我是說,那傢伙已經大難臨頭了。”

此話一出,兩位元老俱驚。

“日斬!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兩位元老耳中,乃是日斬意欲除掉團藏,打破現在木葉之中還算穩固的上層格局...

甚至是...清算那些想把他從那個位置之上,驅逐而下的人。

而後...

真正成為木葉的...主人?

不過猿飛日斬卻是哈哈一笑罷手道:

“嘛嘛,冷靜一些...就算團藏行事曆來有些不擇手段,但你我皆知,他的初衷...同樣也是為了木葉。”

“我猿飛日斬,還不至於那麼不念舊情。”

日斬不再多言,只是靜靜喝光杯中清酒。

兩位元老顧問稍稍對視一眼,語氣也是逐漸緩和。

小春側身為日斬蓄滿酒杯,水戶門炎則道:“日斬,發生什麼事了,有什麼我們能幫到你的?”

猿飛日斬心中低聲冷哼,自己這兩位老友...都是實誠人啊。

“也沒什麼,不過是團藏那傢伙終於還是暴露了自身罪孽,惡貫滿盈以至於被各大家族聯名討伐,而四代火影要在兩日之內,與他們以滿意答覆罷了。”

兩位元老心中俱是一驚。

竟有此事?

兩日...水門這小年輕可真敢誇下海口,但凡多有幾日也更方便打通關係...

或許這兩位心態的轉變看上去有些突然,但這正是因為屋中之人無不是年老成精。

日斬勢大之時,另外三人需抱團取暖,否則權力恐怕遲早會落在其一人口袋之中。

可如今,卻是村中那些還不懂事的小年輕們...聚眾起來想要搞事。

如此,他們四人便自當站在同一邊。

無他,

今日你們這群少不更事的敢聚起來清算團藏...

明天呢?

又該輪到誰?

眾人略作沉吟,水戶門炎終是開口道:

“日斬,看來你指導水門一事,確乃是必要之事,此前乃是我等疏忽了。”

轉寢小春同是點頭:“我等會向火之國大名提議,於後天之前緊急召開木葉上層會議,此事...你也要好好準備一番,切莫大意。”

日斬低聲一笑:“我這三代火影,哪裡還有在會議上的坐位,此事就只能拜託二位了。”

兩位元老皺眉沉吟。

“此事...與團藏所犯錯誤相關,本來的議席自當轉由你這位剛剛卸任的三代火影。”

“若有不可,我等亦會向大名提議,增設一旁聽席位,以助木葉度此難關。”

日斬閉目,似乎是沉吟良久。

半晌過後,他才終於舉起酒杯靜待二人。

“如此,便當是我日斬不要老臉,再多管一次閒事吧。”

得此答覆,兩位元老終是面露笑容。

三人舉杯碰盞,將杯中之物一飲而盡。

...

今夜,

分明喝得不多,但三代目卻像是有些醉了。

族中年輕親信想要扶他前去休息,但他卻是罷手,在半夢半醒之間吩咐了族中手下準備後天之前的會議行程。

而後便又是獨自回到了書房之中,準備起草會議所用預桉。

然而,等到這位面上略有紅光的老人坐穩於書桌之前。

一封之前不存於此的卷軸卻是赫然進入視野之中。

上書大字‘三代目親啟’。

猿飛日斬霎時間酒意全無,目光如鷹隼一般環繞四周。

...

之前竟然...毫無感知?

三代目抓握住那捆卷軸,心中不安愈演愈烈。

但最終,他沉沉撥出一口,將那捲軸拉開。

然而,這股不安便是這瞬間,應運成現實。

書卷之上的內容,令其嘴上的菸斗掉落在地。

殘餘的盡火落在身下榻榻米之上漸漸冒出絲絲煙氣。

然而這位老人卻好似全然不覺,只是好似呆滯一般不斷拉伸著那捆卷軸。

還有多少...

還有多少?

終於,那捆算不上厚重的卷軸終於到了末尾。

但老者的喉嚨之中,卻好似響起“珂、珂、珂”一般的奇怪聲響。

就好似由於年老又常年吸菸導致其無法咳出胸中痰溼一般,看上去可悲可憐,不忍直視。

而那捆卷軸的末尾所記之事再簡單不過。

‘團藏叛國之罪確鑿無誤,人證物證俱在之下,其拒不受降意圖謀反,現已伏誅,根部殘黨拒不受降者與之同死。’

“咳呼...咳呼...”

年老的三代目火影,此刻好像快要窒息。

不知是對團藏惡行確鑿的痛心,又或是因老友別離悲傷欲絕?

事件記錄的末尾,還分別有三段話。

並非記事,只好似書信一般,乃是有人寄言於他。

‘三代目大人,您已經不用再弄髒手了。’

‘老師,你交付於我的任務,已經完美落幕。’

...

‘三代目,該休息了。’

三段話字跡俱是不同,儼然乃是出自分別三人之手。

前兩句...

水門與...大蛇丸嗎?

...

水門,原來...是老夫...讓你失望了?

大蛇丸...

我交給他的任務...

最初那個,監察團藏勿令其胡作非為的任務?

...

這第三人...又是誰?

猿飛日斬久久呆滯,有些冰冷的月光潑灑在屋內,彷彿每一息都在掠奪這位老人的殘餘時光。

不聲不響,不知不覺。

本還烏黑的頭髮,竟是在恍然間從根處開始變得雪白。

...

“團藏...”

“你...”

猿飛日斬口中聲音音啞低沉。

“死得好啊!”

“叛國之罪,惡貫滿盈...你早就該死了...”

他抓起那捆卷軸,口中一道火焰噴出。

卷軸在其掌間燃燒,但他卻好似並沒有感受到絲毫火焰的灼熱,亦沒有感受到手掌上傳來的熾烈痛楚。

...

水門...

對。

就是要這麼做!

你不這麼做!

老夫又怎麼能把木葉放心交於你手!

你如果沒有足夠的手段,又如何真正保護好木葉!

你!

做得好啊!

老夫...就是在考驗你是否真的有決心,來成為木葉的火影罷。

你現在,遠遠比老夫所預期的...做的還要令老夫滿意!

被火焰襲擾的卷軸終究化作灰盡,殘餘部件也被這老者生生捏碎。

“三代目?三代大人你在做什麼?”

族中年輕親信終究是聞到了煙火的味道,衝進了三代的書房之中。

三代目於暗中掃向那位族人,面目不清。

...

“嗝...老夫...老夫想用火遁點菸哈哈,老了...沒控制好...嗝...”

“您這是!

!太胡來了!我這就去幫您找藥。”

猿飛日斬像是真的醉了,他罷罷手彷若撒潑:“不要...老夫不要你弄...”

“幫我...把琵琶湖叫來嗝...我只要她幫我...”

親信無奈一嘆,三代大人這酒量與酒品,真是越來越不如當年了...

這才喝了多少?

但他終究是將猿飛琵琶湖,三代目大人的妻子給叫來了。

琵琶湖看著眼前狼藉,與那在鼻尖環繞的煙火味。

她什麼也沒有多說,只是拿起手下準備的醫療箱為自家丈夫處理手掌上的燒傷。

猿飛日斬看著那已經年老色衰的妻子,突然像一個小孩子般笑道:“只有你...不會真的拋棄我...嗝...對吧?”

猿飛琵琶湖聞言手上一頓。

她看向那在木葉最高之地久居了半生的老頭子。

小許沉默之後,她輕柔地為其抹去眼角之上的雜質,恬靜道:“老頭子...該放下的,放下吧。”

...

屋內稍靜,醉酒的老頭子突然用另一隻手握住了妻子有些乾枯的手掌。

他露出一個有些難看卻已竭盡全力的笑容道:

“只有你...才是我放不下的...”

...

猿飛琵琶湖也是靜靜一笑,繼續為自家丈夫處理那被燒傷的手掌。

“哼,真是個嘴甜的老頭子。”

...

“...之後的會議...我想讓人替我去...”

“...都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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