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二章水門，你還把握不住
這場逼宮之後，三代目不言不語憤而離席。
經此之後，這位想要在退休之後依舊“指導”木葉內政的老火影，顯然與那位新火影隱隱有了決裂之相。
等到其離開之中，水門這才微微吐出一口氣，眼眸之中稍有些陰鬱。
如此局面，他當然也不願意見到。
當昨晚自來也老師將曉組織的那捆卷軸交付於他之後，這對師徒便兩兩相坐，沉默了很久。
卷軸上所記之事，再加上之前從誠一處所獲得的那份契約卷軸。
團藏的罪行可以說是板上釘釘。
而這師徒兩人沉默，便是能猜到...
即便團藏罪行已經到了無可饒恕的境地。
那位三代火影，恐怕都還是會在暗地裡將其縱容。
可他已經...沒救了啊！
！
如此眾怒之下，三代目若是還要強行進行包庇，只會是連三代目一起摔入泥沼之中。
更莫說...
還有自來也不知道的...水門曾經拒絕過同樣是從誠一那裡而來的另一份卷軸。
其上所記載之事...
恐怕就連火影的名號，都會因此蒙羞。
對於猿飛日斬，不管是自來也又或是波風水門，又如何能看不見他所犯下的錯誤？
可他們二人...卻又如何能不念三代目火影的恩情。
然...恩情是個人恩情，當水門揹負上火影名號的那天起。
他就不再只是個人了...
這是三代目贈與水門的話語，也是水門與自己的老師...不得不下的決斷。
因此，自來也在離去之前，只贈與了水門一句話。
‘老師相信你就是那個引領忍界變革之人，水門...我選擇相信你的選擇。’
也終於是到了此刻，這位有著一頭金色頭髮的溫柔忍者，才算是是徹底有了決心。
與其等到紙包不住火，導致木葉之中出現間隙，以至於三代目火影徹底晚節不保...
還不如就由他這四代火影...
...
但是...
即便現在有了宇智波與秘術家族明面上的支援，他波風水門卻除了一位恩師自來也，無人可用。
宇智波一族恐怕倒是會願意幫他來完成這件事。
但他們一族...
行事往往偏激，且難免會落人口舌。
可之後所行之事...難道要讓自來也老師去做那些可能會讓三代目身敗名裂晚節不保之事嗎？
那可是自來也老師的老師！
未免...太過無情。
思索之際，水門亦是手中不停。
這是火影的職責，不可因噎廢食。
但似乎是因為最開始幾天的功夫裡已經處理了絕大多數的報告，沒了三代目火影在一旁指導，今天反倒是提前就處理完了所有檔案。
沒了現在手頭上的事可以去做，他也...沒有什麼藉口能不去想下一件了。
水門獨自一人坐在那火影的交椅上，有些發呆。
...
火影...
原來挺閒的嗎？
他輕輕旋轉交椅，看向了木葉天空上的殘陽。
大日輪轉，當沉則沉，今時西去，方得明日初升。
水門輕輕搖頭。
天色已晚，該回家了。
水門走上街道，與那些向他友好招呼的村中各類民眾一一點頭致意。
然而等到離近了屋內嬌妻，他卻又停在了家門的不遠處。
...
他需要有人能幫他...
有些事...一個人，是做不到的。
年輕火影腳底輕點，從街道之上驟然消失。
看著那處花店對面的門扉，水門這次沒有選擇徑直而入，即便他知道這道門不會鎖。
“篤、篤、篤。”
屋內無人應答...
水門眉頭稍稍一皺，放開了自身的感知。
然而這間房屋的周圍好似由某種封印術施加了陣法，讓他無法感受分明。
“篤、篤、篤，誠一君？”
屋內隱隱傳來些許動靜。
門縫稍稍斜開，露出了一隻好似做賊一般東看看西看看的眼眸。
水門微微一愣，來不及說點什麼，便是被那屋內之人一把拉了進去。
門扉關閉，宇智波帶土跟快哭了一樣向著自己老師求助。
“水門老師快幫幫忙！”
“誠一他離家出走了！”
此話一出，即便是水門那顆聰明的腦袋也是暫時短路，不知道眼前這是個什麼情況。
他定定神：
“帶土？你們是什麼時候回木葉的？”
進到了屋中，水門這才感知清楚了屋內的人數。
“啊？自來也大人沒跟老師說嗎...”帶土也是一愣，看來自來也大人看起來不著調其實嘴巴很嚴嘛...居然連水門老師都沒有告知。
“不對！這不關鍵！老師，誠一已經一晚上沒回來了！”
自從上次稍稍嘴了誠一一句過後，那傢伙就好似人間蒸發夜不歸宿。
被琳狠狠地教育之後，帶土就想要出去尋找並給誠一道歉。
但琳卻又把他攔住，說他們現在不能出去，真要在木葉之中亂跑...誠一可能才真的會生氣。
其實琳已經隱隱猜到了誠一可能是另有什麼事要去做，話裡話外也是在暗示帶土，誠一很可能並不是真的在生氣。
可顯然，焦急之中的帶土並沒有聽懂琳話語之中的含義。
琳也就樂得這個嘴巴不掌門的傢伙多反省一下，只要不出門亂跑就行。
見老師好像有些發呆，帶土可謂是焦急萬分。
“老師！”
而也就在此時，水門的眼眸突然越過帶土。
“嚷嚷個啥，不是你嫌棄我在自己家裡礙著你了嗎？”
熟悉的聲音突然出現在背後令得帶土一驚，但他立刻就要轉身拉住誠一，以免他不聽自己道歉就又要用飛雷神跑路。
只不過，等他看清眼前來者，卻又像是被時停一般生生止住。
因為在他身後的不止誠一...
還有，大蛇丸。
而這兩人的出現，也好似是讓得水門找到了某種破局的缺口。
不過面對這對師徒，水門到底還是有些猶豫。
“宇智波誠一君...大蛇丸大人...”
“水門大人，您交給在下的機密任務已經完成了。”
不等水門再有言語，誠一卻是拿出一幅‘我已凱旋歸來’的架勢讓水門愈發呆滯。
但水門是一位極其聰明的忍者，他眼眸之中的呆滯很快就變成了驚訝...
再有了絲絲驚恐。
這個少年...難道真的可以未卜先知不成？
還是說...他知道自己，會在此處猶豫...因此...
又或是...
察覺到水門那看向自己有些複雜的目光，大蛇丸像是有些愉悅。
“水門大人，我這也是...另一位火影大人的意思。”
“此番，正打算寫好報告，上告他老人家呢。”
水門久久難以平靜。
自己究竟是如何跟這兩個多少都帶這些危險氣息的師徒，達成了當初的協議？
但最終，水門輕輕吐氣，望向了那已經在眼前繃帶扯下的宇智波少年。
“啊，誠一君，任務辛苦了。”
...
而另一邊。
回到猿飛一族的大宅之中，那位素來以仁慈和藹為代名的三代目火影，卻是少見的冷著眼眸，將自己關進了書房之中不許任何人接近。
雖沒有聽到書房之中傳來任何響動。
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
這位大人，是真的有些生氣了。
...
反了！都特麼的反了！
宇智波、豬鹿蝶...還有...還有誰來著？
都是要造反是嗎？！
你們豈能如此？！
木葉經不起這種損失！你們明明該知道的！
他久坐於書房之中，只是抽著那陪伴了自己不少時日的菸斗。
直到夜幕將臨，他才將那幾乎就要破關而出的情緒再次收斂了下去。
這位和藹的前任火影，此刻眼眸銳利。
水門啊...你還太年輕，不清楚此中利害。
並非是老夫...不願放手。
終於，他走出書房招來了族中手下。
“為水戶門炎與轉寢小春兩位顧問，送上請帖。”
年輕的猿飛族人稍稍一愣，側目看了看窗外天色：“三代目大人，這個時間嗎？”
畢竟這幾位都已經不年輕了，就連這四人之中最為力壯的三代目火影都已經難經勞頓，那兩位應該也已經準備休息了才是。
猿飛日斬涵養極好，他現在已經發完了脾氣，自然是不會再向族中晚輩擺臉色。
只好似感慨道：
“啊，人老了就容易念舊...突然有些想請老友，賞月飲酒敘敘過往...”
年老的三代火影哈哈一笑彷若自嘲。
“他們總不會不賞我這老東西一點臉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