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你土地上產生的變故,我深感悲慘,王權沒有永恆我的朋友,所以....你準備造反嗎?”

契對納布故鄉的情況感到抱歉,但依舊不忘記詢問對方是否要起來反抗,納布苦笑,表示自己跋涉瞭如此遙遠的距離,就是為了來到這裡見一見外部的世界。

“我懂的,背井離鄉打黑工....不過你放心,我們這裡祭祀神靈,有一套完整的法律法規.”

“?”

納布全然聽不懂契的用詞,為什麼祭祀神靈還需要法律幫忙?祭祀的行為應該歸於祭祀,和法律又有什麼關係呢?他想了想,思考道:“或許是為了維護神靈的威嚴而制定的法律吧?”

“你在說什麼,我們大牢裡面關著好多神靈呢,這幫神都是犯了法的....”“???”

納步的頭上冒出三個問號,更加搞不懂諸夏這裡的情況了。

這時候妘載開始喊話,讓人收票了,他也集中精神,看向前面的那面巨大木板,他覺得,或許在這黑暗的年代,能夠從這遙遠的諸夏,找到拯救自家土地的方法。

妘載看到了這兩個人放下毛筆,就讓人去把這兩位的紅票收上來。

“接下來唱票啊唱票!就是讀票,所有人坐好了,不要說話,不要交頭接耳,此次唱票公平公正公開.”

妘載的身邊,季狸、叔豹,這兩位大臣上來,搬來一塊大黑板,上面寫下名字,這兩位大臣進行記錄。

這話出來,所有人都聚精會神,有些人額頭冒汗,此時此刻,不管是大起還是大落,都可以說是十分令人振奮的,甚至會振奮到心境梗塞。

東夷的人們向文命傳遞眼色,並且暗暗豎起大拇指。

這波紅票騎臉怎麼輸?妘載按照方才簡述功勞的慣例,還是從東夷地區開始讀票。

“姒文命.”

第一個名字不出意外是文命的,妘載念道一個名字,就在另外一個木板上,有人幫忙畫上一橫,寫的是上古年代的工字。

上古年代的正字是不能用在這種唱票上的,這個年代的正字,看起來是一個正方形,下面有一個雞爪,十分的奇怪....反而是共工的工字,自上古時期就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下面的一橫變成了一個正方形而已,而有些地方的工字寫法,和後世沒有區別。

一票....兩票....三票.....東夷地區的人基本上都投了文命,很快文命就積累到巨大的票數,但是出了東夷九部之後,其他人的票數也開始慢慢上漲,文命的漲幅逐漸變得小了下來。

“伯成子高.”

“皋陶.”

“姬棄.”

“相土.”

唸到名字的人基本上都是有大功績的,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肯定。

妘載繼續念著人名,票數之間的起伏落差很大,紅票則是會單獨計算。

有人聽到自己的名字,還有些愕然,隨後失笑著連連搖頭,本來覺得自己的名字不會出現在最後的唱票環節,沒想到居然還被眾人推舉,以至於提名了。

雖然知道自己並不能得到最後的“優勝”,但是還是為自己能在這種場合提名三王,而感到由衷的高興,這就是巨大的名聲,以後走出去,任誰都知道,某某在諸夏第一屆會盟上,曾被提名為王,雖然未曾得到王位,但依舊是世間少有的大賢者了。

文命看著自己的票數,現在正在被某人反超,這是一位州牧,名聲不顯於過去的時代,而在當前的時代綻放出偉大光彩,這讓文命嘆息一聲。

果然,任何時代都不缺英雄和聖賢,缺少的只是讓英雄和聖賢自由發揮的空間。

天下很大,能人異士多不勝數,剛剛在唸誦功績的時候,就已經聽到了這個人的名字,幾年前州牧剛剛分派出去的時候,他用了一年便將名聲傳遞到四方,他的改革措施也救活了許多人,能有如此的殊榮,這許多人會投票給他,也是很正常的。

“此人的功績與行動力,都是一流的....既有仁義亦有法度....孟塗.”

孟塗的功績令人震驚,他主動去了一個極為落後的地方,到了當地,和民眾一起在田野中耕作,又興辦教育教導他們認識文字,修繕道路以和外界進行貿易,同時讓當地的民眾因地制宜,分土地多種大豆,大豆能榨油、制醬,既可供自己食用,也能向外傾銷,實乃“田中之肉”。

而且豆類和其他作物混種,尤其是與桑類交替種植,可以使第二年桑類作物長得更好。

不到三年的時間,就將一個落後的原始聚落,變成了文明之邦,人人盤頭束髮,講仁義而有道德,並且生活富庶,人人都能吃得起飯,家家都有犁具和耕牛。

救荒、溲種、制犁、通商、勸輸、啟蒙、興工築、集流亡......“漁陽牧!孟塗!我記得他,當年在洪州,擊敗北戶氏之後,他在臺上宣講思想的力量,被伏羲和黃帝注意到,並且對他進行了考校!”

“他是巴人啊,一個巴人,居然能有如此高的思想覺悟,被人祖所看重?”

人們竊竊私語,而人群中,聽到巴人二字的廩君都愣了。

我超,我們巴人還有這麼牛皮的思想家?我咋不知道?“早說他是巴人,我就把票投給他了!”

“這位壯士,你投給誰了?”

“相土,相土,是商部落的那個首領吧.”

廩君對於中原眾人都不認識,所以簡單的聽了功績之後,做出了判斷,投給了商部落的相土,畢竟做生意才能買到好武器,通商最重要,他是這麼認為的。

邊上那人摸著鬍子:“我投的是周部落的姬棄,民以食為天,當然是種地最重要了,你看姬棄的票數比相土高多了.”

文命此時的票,白票已經被孟塗超過,紅票持平,文命搖搖頭,笑了一聲,正坦然接受自己的失敗。

比起治理天下來說,孟塗的舉措,已經完全勝過自己,沒有什麼可糾結或者反駁的。

然而,最後的時候,之前納布的那張紅票被讀出來,寫的是文命的名字。

場內外一片寂靜,孟塗卻站起來,第一個鼓掌。

“諸夏的新王,誕生了!”

文命自己還沒有反應過來。

最後以一張紅票的差距,贏了....?不!文命忽然心中生出一種衝動,他覺得,自己的票數完全是被東夷頂上來的,並且和孟塗的功績相比,自己的貢獻僅僅是治理水患,可這不是自己該做的事情嗎!於是他站起身來,對所有正在歡呼,或遺憾的人開口:“我棄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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