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門笑的很開心。

小崽子,喜歡在另一個時空帶著九尾單挑我是吧?

還刺殺久辛奈,給我弄得家破人亡是吧?

那好,那就讓小南看看,另一個時空的你就到底多有含金量!

只是水門沒想的是,異時空帶土竟然玩的這麼大…

為了殺死小南都捨得動用尹邪那岐這種同歸於盡的術式,還殘酷的捅穿了小南的心臟,屬於是不死不休了。

雖然另一個時空的帶土和自己的所作所為,水門知道,和這個時空毫無瓜葛。

但是那又如何呢?

只有自己、富嶽社死的世界不是不美好的,帶土,必須要加入這個行列!

樂子人水門,重拳出擊!

水門上前一步,以老師之尊的壓迫感制止了暴怒的帶土,笑眯眯看向異時空左助:“仔細說說,帶土為什麼要殺小南?”

“你也別急,帶土…另一個時空的你,可是給我、我老婆、我兒子都砍了一遍呢…”

“你啊,真是好大的本事。”

陷入暴怒狀態的帶土眨了眨眼,對視著水門那雙違和感十足的萬花筒寫輪眼,霎時間冷靜了下來,訕訕道:

“這、這樣子嗎?另一個我,那可不是我啊!”

如果說面前的不是水門而是富嶽,帶土或許還會在暴怒狀態下的犯渾,為了維護自己在小南面前的形象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

但是水門,卻是此世帶土的噩夢之人。

從成為了他的弟子以後,水門對於帶土展開了高強度的訓練,每一次進步有所膨脹後迎接的必定是水門老師強度上升後的重拳,這種現象一直到宇智波泉奈殺死小南,讓他開啟了萬花筒寫輪眼。

但即便是有著神威,水門還有著傍身的光遁,“自然化”對決“神威”,兩者都討不了好。

真要較真起來,水門還是可以憑藉更為出色的戰鬥經驗和體術壓制帶土,只是帶土的聲音也逐漸大了起來,畢竟“神威”一開,除了能封鎖空間的範馬和小南,誰又能打得到他呢?

可是,帶土死活都沒想到,水門竟然給宇智波泉奈的眼睛拆下來自己安上了!

而且,還特麼找到了輝夜透過嘴甜攻勢補齊了血脈,成為了真正意義上的“宇智波水門”!

帶土可是記得,宇智波泉奈能夠封鎖空間的道反,那是完全剋制神威的童術,尤其是在水門手裡驅動之下…

只能說,從戰鬥風格來講,水門是給帶土吃定了…

“抱歉,水門老師,帶土他總是這麼的衝動…”

小南臉上掛著溫婉的微笑,似乎毫不在意異時空左助講述的事情,但是從扣進了帶土手掌的澹紫色指甲來看,她的心情或許不是表面上的這麼平靜和美麗。

“這位是長大以後的左助吧,可以和我講講在你的那個時空,我的故事嗎?”

小南的眼中浮現出一絲追憶的神色,腦海中又浮現出了那個她終身無法忘記的一幕:

在大雨天,狀若魔神的男人輕易地殺穿了肆虐的流浪忍者,似乎在找尋什麼人,尋找無果後卻發現了因為飢寒交迫只能蜷縮在垃圾站裡的她…

之後,便帶走了她,小南開啟了新的人生。

新的姓氏、和煦的族人、富足的生活…

天堂和地獄之分,一切都在遇到了範馬開始轉變,小南有些好奇,如果當年她沒遇到範馬,她的人生會是怎麼樣的?

是餓死在垃圾站裡,還是?

聽異時空左助所說,是帶土殺死了自己,小南猜測,或許是加入了雨隱也說不定…

異時空左助訝異的看著在場個人神態不一的臉色,有的戲謔、有的震驚,但顯而易見的是他們所知曉的歷史,每一個人都和他那個時空不同。

異時空左助越發的確定了,這一切的改變,絕大機率和那個名叫“宇智波範馬”的男人有關。

強行壓住心中的疑惑,異時空左助沉吟了片刻,有些不確定的說道:“關於你的事情,我瞭解不是特別清楚,所以只能勉強說說。”

“你應該是在第二次忍界大戰之後,和長門一起被自來也收為徒弟,但是並沒有將你們帶回木葉。

“自來也走後,你們就在雨隱村附近活動,成立了一個名為曉的組織。”

“但之後…”

異時空左助緩緩的敘述著原時空小南的故事,從彌彥建立曉組織的初衷到半藏的忌憚,到團藏和半藏的聯手,直到長門的黑化。

小南纖長的眉頭微微皺起,雖然聽到的故事很離譜,但是仔細想想,卻不失為一種可能性。

比如彌彥,這個塵封已久的名字再起響起,小南依稀間似乎記得有一個橙發的小子一起和她翻過垃圾…

但是時間實在是太久了,被範馬帶走之後,發生的事情有太多,誰會記得他呢?

可是仔細想想,小南卻覺得異時空左助說的有點可能性,如果範馬沒有出現,兩個有著忍者天賦的孩子自然會在垃圾場出頭,或許真的會組團在忍界生活下去,變成故事中的那個樣子。

小南沉思著,和水門對視了一眼,只見自家老師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輕聲說道:“沒事的,小南,無論他說什麼,那對我們都是一個故事罷了。”

小南點了點頭,感嘆道:“我只是感覺…我的人生,真的很幸福和幸運。”

帶土甩了甩被小南掐的青紫的胳膊,齜牙咧嘴的摸了摸腦袋,還是忿忿不平的瞪了一眼異時空左助,眯著眼問道:

“那麼,就說說我的故事吧?看樣子,我在你們那邊,算是個重量級的人物?”

說到這裡,帶土還有點小驕傲。

剛才在小南等人沉思的時候,帶土找到了自己弟子惡補了關於富嶽、水門的異時空故事,感到十分無語。

無論是自詡為“宇智波之根”的富嶽還是“邪惡扉間”的水門,對比異時空左助故事裡一個廢物中年大叔、一個火之意志炮灰,都完全的不像一個人。

帶土擼起了袖子,凝視著還存在他左臂之上覆雜的飛雷神之印,這是在第三次忍界大戰之時,水門為了保護他而設定的。

雖然並沒有怎麼動用過,但是已然足夠用心了。

帶土的嘴角掛起了一絲笑意,和水門的目光碰到了一起,師徒倆會心一笑。

“至於我們那個時空宇智波帶土的故事,可就要複雜的多了…”

異時空左助似乎有些麻木了,心態逐漸躺平,語氣變得從容起來,隱約之間多了一股樂子人的氣息。

“你確實是個重量級人物,連帶著我摯愛的哥哥宇智波鼬,都可以稱為我們宇智波一族的臥龍鳳雛,是千百以來宇智波歷史的終結者…”

“終結者嗎?我這麼強,當反派也這麼到位?難不成,我是範馬哥那樣的人物,成為了六道仙人?”

帶土似乎沒有發現異時空左助語氣裡的變化,有些沾沾自喜。

異時空左助冷哼了一聲,抬頭望天長嘆了一聲:“你確實成為了六道仙人,你曾經當著我的面說過你是第二個六道,現如今唯一的存在。”

“不錯嘛,帶土。”水門驚喜的點了點頭,以專業的口氣點評道:“很帥氣的臺詞,我喜歡。”

帶土滿意的點了點頭,自誇自擂道:“這麼說的話,後續的劇情我大概是猜出來的…”

“富嶽大叔軟弱無能,九尾之夜帶著宇智波一族墮入了深淵,連族地都放棄了,而我和鼬兩個人力挽狂瀾,帶著宇智波一族開啟了復興計劃,拿下了火影之位後帶領木葉統一忍界,最後我成為了六道仙人!”

“所以,這個大左助才會稱呼我和鼬為宇智波一族的千年終結者,哼哼…”

“這麼看來,我是擁有範馬哥資質的宇智波啊,哇哈哈哈…”

帶土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反手握住了小南的手,深情地說道:“無妨,雖然我沒有成為六道仙人,但是另一個時空的帶土卻不曾擁有你…”

“去去去…”小南嫌棄的擺了擺手,好像趕狗一般,頓時讓豪情萬丈的帶土化作了灰白色飛灰。

但對比陷入幻想的帶土,鼬卻察覺到了不對,胖乎乎的小臉皺成了一團,內心分析道:“如果按照另一個弟弟說的,那麼我怕是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帶土老師因為愛人入侵木葉,製造了九尾之夜,怕是不會是武裝奪權火影之位,而是一場人為的襲擊,像火組織那些成員只是為了奪權久辛奈大人體內的尾獸…”

“以帶土老師的戀愛腦,如果是愛人被殺了的話,斷然不會原諒木葉的,甚至會因此憎恨這個世界,變成徹頭徹尾的幻想瘋子…”

想到這裡,鼬回憶起了剎那這個慈祥的長老喪失了萬花筒的原因。

據說,當時面對瀕死的小南,帶土老師似乎就瀕臨崩潰,叫囂著要開啟無限月讀計劃。

因為這件事,小南還狠狠地和帶土生氣了,水門也插手將帶土暴打了一頓。

鼬想到這裡,緊皺著眉頭,檢視著自身。

他實在是想不到自己一個揮霍天賦、愛好美食的小胖子,是怎麼會徹底的黑化的?

以及,自己會做出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被稱為宇智波終結者。

異時空左助盯著滿臉洋溢著微笑的帶土,將視線又投向了不安的鼬,笑了笑:“不愧是我的哥哥…”

見到眾人的目光都向著自己投來,異時空左助也不再賣關子了,起手就將投出了一個重磅炸彈:

“帶土,和你說的不太一樣…你和鼬並沒有帶領宇智波一族復興,而是在三代火影的默許下、團藏的推動下,你們在一個黑夜偷襲了宇智波一族,剿滅了整個一族。”

“無論是男女老少,還是沒有忍者資質的族內商販,只要體內留著宇智波一族的血脈,都被你們盡數的斬殺,而我的父親、母親、戀人,都是被鼬砍死的,但卻放過了我。”

異時空左助澹漠的敘說著宛如地獄般的繪卷,眼中滿是那殘酷的血色之夜。

幾十年過去了,雖然他說是理解了當時的鼬,但是當看到這個世界的宇智波其樂融融的登頂最強,人人如龍的畫面之時,異時空左助心裡埋藏已久的那份憤怒重新被點燃了。

鼬被震驚的目瞪口呆,小胖手勐地舉了起來,指著異時空左助失態的說道:“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去殘殺同族?”

我,宇智波鼬,從小就包裹在愛裡,熱衷的就是吃三色丸子和烤肉,探店各個地區的風味美食。

甚至,剎那還多次的和富嶽抱怨過,認為以鼬的天賦應該認真的修煉,如此的怠惰只會毀了一個宇智波的好苗子。

但是富嶽聽從範馬的意見,從小對鼬主打的就是“快樂教育”和放養,並沒有在意剎那的不滿。

帶土都有點忍不了了,萬花筒的陰冷童力充斥著整個審訊室,似乎下一秒就要扭曲掉宇智波左助頭部的空間。

“水門老師、富嶽部長,這混蛋是在挑撥咱們之間的關係,居心叵測,不如給他先弄死掉了,找個山中一族的忍者挖出他腦中的情報更為靠譜。”

“別緊張,帶土。

水門眼眸中的猩紅一閃而逝,暴動的空間在他童力的鎮壓之下頓時貼服:

“你們知道的,我和範馬哥是最先在原風之國的樓蘭龍脈遇到過異時空來客的,那個我和現在的我,完全不是一個人。”

“聽到這裡,都應該發現了吧,貌似我們的人生有所不同,但是改變的軌跡卻都是由範馬哥引起的…”

水門閉上了眼眸,沉聲說道:“如果沒有範馬哥,我們就是他們悲慘故事中的一員。”

“但幸運的是,我們有,這就足夠了。”

富嶽、帶土、小南、鼬,在場的眾人們齊齊的點著頭。

對比異時空那離奇又抽象的故事,每個人都無比慶幸自己活在了這個時空。

尤其是富嶽、水門、帶土這將要穿越時空的三人,心中更是燃起了一絲期待:或許,他們可以在另一個時空擔當範馬的角色,挽救他們聽都聽不下去的悲劇。

“哥哥,你…”

小左助糯糯的聲音傳來,瞪著泫然欲泣的大眼睛拉著鼬的衣角,低聲說道:“我以後我不偷你的三色丸子吃了,你別生氣好不好?”

鼬無奈的笑了笑,溫柔的撫摸小左助的頭,輕聲道:“他說的不是哥哥,只是一個名字罷了…”

說完,鼬還偷偷瞄了瞄富嶽粗壯的胳膊,打了個寒顫。

不知道另一個鼬如何,反正自己這輩子,估計都不會有叛逆期的…

等到眾人都定了定神,富嶽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道:“你告訴我,那我是怎麼死的,一個十幾歲的孩子,能夠打過我?”

“偌大的宇智波一族,難道就被這兩個小屁孩殺穿了,未免也太弱了。”

富嶽越想越覺得離譜,眼光逐漸冰冷和嚴肅起來,沉聲說道:“所以,你是在騙我?你經歷了這個所謂滅族之夜,告訴我,我是怎麼死的?”

“而那個鼬,又是怎麼會向同族下手的?”

異時空左助沉聲嘆了口氣,“我的父親大人,是自殺的…”

“他認為反抗只會削弱木葉的實力,無法完成奪權,所以就放任了鼬的想法,選擇了自殺。”

“至於鼬的…”

“我去他媽的!”富嶽暴吼一聲,如帶土一般失態了,上前揪住異時空左助的脖領子,惡狠狠地說道:

“這他媽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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