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昭容上學時候和一個據說是家中“有背景”的男生很談得來,對方的脾氣很符合她的胃口。

若不是雙方對彼此太過熟悉而來不了電,說不準柳昭容喜歡的就是那個男生了。

她是個很大膽的女生,得知那個男同學的背景,不但沒有像普通學生一樣躲開,而是維持著和往常一般無二的交流。

在她看來,交盆友看重的是這個人的脾性,而不是他的家庭背景。

在他們那所中學,這個男生非常有正義心。

連他自己有時候也會嘲笑自己,正義心什麼的,和他家的“背景”還真是非常的違和。

儘管如此,他在上學期間還是挺照顧柳昭容的,即使高中之後,兩人的聯絡也沒有斷掉。

而在這個人身上,柳昭容也學到不少有用的東西。

“呵,還真是一把不錯的槍.”

確定那人已經昏迷過去,柳昭容將房間內的燈開啟,將床單布撕成一大條,把那個匪徒結結實實捆綁起來。

確定沒有問題了,這才附身將那把手槍撿起來,摸索一陣,動作熟練地將整把槍拆掉,“可惜,放在你這種傢伙手裡,還真是糟踐了.”

在她看來,一切的武器都是為了保護想要保護的東西,而不是傷害無辜之人。

但凡是利用這些武器無故傷害他人,都是罪不可赦的惡徒!用腳踢了踢那個被刀背砍昏的傢伙,柳昭容動作粗魯地將他拽下樓梯,“小傢伙,等會兒姐姐送你去警、察局啊!”

“喂,夫人還線上麼?”

放心地坐在沙發上,一邊打座機,一邊用手機和閨蜜通話。

“在啊……”閨蜜在手機那端懶懶地打了個呵氣,“等相公的電話,等得奴家的紅豆粥都涼了。

相公說說,要怎麼賠償奴家的時間損失費,精神損失費,生命損失費……”“停停停!!!”

柳昭容無奈地制止她的話,額頭掛著滿滿的黑線,“再說下去,你家相公縱使有萬貫家財,也償還不了夫人的損失啊。

這年頭,養家餬口不容易.”

“呵呵呵,知道就好.”

閨蜜將紅豆粥整碗端起,滾燙的粥已經涼了很多,吃著也不燙嘴,“對了,你之前有什麼話要對我說來著?相公啊,如果你說的話不是沒有什麼意義,可別怪奴家生氣哦?”

聽著閨蜜的調侃,心頭升起淡淡的無奈來。

但她手上動作不慢,很快就撥通座機。

雖然她不大喜歡x市的警、察,但這些事情還是要交給他們處理。

將一個昏迷的持槍殺人狂魔放在身邊而不報警,除非她活得不耐煩了。

“這個麼……我想說的是……”柳昭容剛拿起話筒,想要和閨蜜說一下她要打另一個電話,臉上的笑容突然凝固,一陣前所未有的危機感從脊背向大腦衝去。

轉身作勢避開,餘光正好瞥見一個舉槍的陌生男子,黑洞洞的槍口噴射出無情的火舌。

人的動作畢竟比不過槍械,她沒有完全躲開,胸前迸射出妖豔的血花,這成了她人生中最後的色彩。

那響亮的槍聲好像被放慢數萬倍,傳到她的耳朵裡,悠長得彷彿是從遙遠天際傳來的催魂曲,一下一下的迴音……而她的世界也迅速黑暗下去。

真是囂張至極的傢伙……竟然連消音器都沒裝上!電話那端,閨蜜剛將紅豆粥放到唇邊,手機那頭竟然傳來一聲響亮的槍聲,然後就是重物墜落碰到物品的乒乓聲。

她被嚇得手中一抖,整碗紅豆粥掉落在地,瓷碗碎裂,濺開一個不規則的圓點,“昭容!昭容!你回答我啊,發生什麼事情……”她話音未落,手機傳來一聲刺耳的“滴”聲,電話被結束通話了!在電話結束通話的瞬間,她似乎聽到聽筒被重重按在座機上的聲音。

腦海中突然想起柳昭容之前說的那個新聞,一個持槍殺人狂魔正向x市流竄,讓她出門小心一些……難不成……她的臉色瞬間蒼白,幾乎是拿不穩手中的手機,一邊向門外踉蹌地跑去,一邊顫顫巍巍地從通訊錄中找到一個電話。

因為那種可能,講話的聲音帶著無盡的恐懼和哽咽的哭腔,“不會的、哪裡會這樣巧合……她向來謹慎……該死的,快點接電話啊!”

“方荀媛大小姐,你大晚上打電話給我,就是來罵人嗎?”

接電話的是個男人,大概是上床睡覺了,他的聲音帶著些鼻音,似乎很困頓,“現在都……快要十一……唔,還差二十分.”

“現在沒有時間和你廢話!昭容出事情了!”

方荀媛幾乎是衝著手機咆哮,“我剛才……我剛才和昭容講電話,她那裡傳來槍聲,然後電話被結束通話了!快點過來幫忙啊!”

“什麼!”

那人幾乎是從床上彈起來,微帶迷濛的意識瞬間清醒過來,動作迅捷地抓起床頭的衣服床上,“你先在原地等著,我去昭容家看看。

別跑過去添亂!”

方荀媛哪裡聽得進對方的話,她想站起來,卻發現自己的雙腿冰涼發麻。

沒辦法,只能掙扎起身,靠在牆邊撥通x市的報警電話,“喂……這裡發生槍案了,有人受傷……泥煤的,老孃和你開這個玩笑做什麼啊!人命關天,你用這種理由搪塞老孃,開玩笑開你妹啊!喂……”她氣憤地看著被掛掉的電話,心裡想著等昭容沒事了,一定要狠狠投訴這些傢伙。

沒等半分鐘,她手機又響起來了,是之前的報警服務檯打來的,“喂……對,槍案發生在我同學家裡,我之前和她還通話來著,然後通話就被人關掉了,她住在哪裡……她就在城南xx街道xx號……她叫柳昭容……”原來之前柳昭容已經撥通報警電話,接電話的人聽到一聲槍聲,沒等那個人詢問,電話就被人關掉了。

她知道持槍殺人狂魔到處犯案的訊息,上層對這個事情也非常關注,所以這聲槍聲觸碰到敏感的神經,她將這個事情上報。

恰好這個時候方荀媛報警,事情就更加引人注意了。

不過接方荀媛電話的接線員是新來的,沒有接到上層指示,還以為她是開玩笑呢。

方荀媛到達柳昭容家中的時候,警察還沒有到,大門口只有一個靠著牆抽菸的黑衣男人,手上戴著一雙白手套。

看他地上的未燃盡的菸蒂,顯然他已經抽了不少煙了,“你來了?”

“昭容呢?”

她左右看看,想要看到救護車之類的存在或者來過的痕跡,但是沒有,“昭容被送到醫院了?她受傷重不重?你在這裡等我去醫院的對吧?”

“進來吧.”

那人將剛抽沒一些的煙扔到地上,狠狠地碾了一腳,深呼吸一口,說道,“做好心理準備.”

房屋的擺設讓她覺得熟悉,記得當年來柳昭容家做客便是這個模樣。

後來柳母過世,昭容去了遠方城市上大學,她就沒有再來這棟房子了。

一樓的燈還開著,整個客廳充滿橘黃的柔和燈光,不刺眼,有種暖暖的味道。

隨著科技的發展和燈具的更新換代,現在已經有更加明亮照明燈具,但昭容執意不肯換,說這樣很舒服,放著挺好的。

電視還播放著午夜劇場的電視劇,地上散落著一條用被單撕成的繩子。

身旁那個男人送給昭容的唐刀和刀鞘放在茶几上,在燈光下顯得格外孤寂。

沙發和茶几中央趴著一個姿勢詭異的身影,身下是一灘暗紅的血液,空氣中充滿刺鼻的鐵鏽血腥味。

方荀媛困難地張了張嘴,哽咽地問道,“這是昭容拿下的匪徒嗎?她還真是調皮,竟然給對方穿上自己的衣服……下次可要好好說她一頓的。

她以為自己是英雄嗎?”

“上學的時候和小混混幹架,次次勝利,她以為這樣就代表天下無敵嗎……嗚嗚……她以為……她一個女人能和那種亡命徒面對面對抗嗎……小混混比不上亡命徒啊……以後,一定要好好教訓她,千萬別冒險了。

你說對吧?”

“那就是昭容,她沒有和我們開玩笑.”

男人似乎嫌衣領太緊,勒得他不能呼吸,煩躁地扯扯領子,“我來的時候,那兩個亡命徒已經逃走。

不過你不用擔心,我將這房間的監視器影片複製了一份,已經交給下面的人調查了。

那兩個人逃不了的!”

為了防止那戶人家趁著自己在外上學跑來這所房子住,柳昭容在離開之前給房子裝了監視器。

回到x市前還打電話給他,想要讓他幫忙將監視器拆掉。

“兩個?”

她淚光閃爍地看著那人,“電視上說是一個啊!”

“情報有誤,持槍殺人的是一個,還有一個是後援。

看現場的模樣,昭容應該相信電視上的說法,以為匪徒是一個。

制服其中一人便放鬆警惕了,所以才讓另一人抓空開了暗槍.”

“情報有誤……還真是好藉口……”“你別動她……等警、察來吧。

別留下自己的指紋,會影響警方偵查判案的.”

這個屋子之前被徹底清掃過一遍,除了柳昭容的指紋,便只有那兩名匪徒的。

方荀媛雖然是報案的人,但也不能隨便碰觸案發現場的東西,“放心……她死得很快,沒有任何痛苦。

我來的時候,屍體只有一點餘溫了.”

ps:感謝陸歸塵童鞋的評價票票,感謝雨宮宮露童鞋的pk票票~~~~大家麼麼噠╭(╯3╰)╮簡介:重生女歸來,又將掀起怎樣的腥風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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