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的父親曾是一名頗有前途的拳擊手,卻因為被警察誤會為殺人嫌疑犯,即便後來找到真兇洗刷了冤屈,也葬送了自己的職業生涯從此變成一名酗酒的廢柴大叔。

而那名將自己父親視為嫌疑犯抓走的警察,還成為了警視總監。

所以松田立志成為警察,就是為了能接近對方,將這人狠狠揍一頓。

外人只喜歡以訛傳訛,他們不在意事實的真相,因為對方的原因,讓松田的童年因此飽受欺凌,不管是父親還是自己,都因那名警視總監而受到了極大影響,這個坎他怎麼都過不去。

他現在這個性子的養成,與他童年的遭遇也脫不開干係。

送走了白馬探後,翔一打著哈欠想去睡覺,他還是覺得很困,卻被松田拉住了雙手。

翔一:=-=松田:(*^*)翔一:“說吧,你又想幹嘛?”

旁邊的景光用力的拉著萩原的衣角,萩原一頭霧水,搞不懂他想做什麼。

景光對他使眼色,萩原笑著說:“安心啦,小陣平沒有壞心眼的.”

他只是想套警視總監的麻袋而已。

自己幼馴染什麼性子,萩原一清二楚。

雖然松田父親想打的那名警視總監不是現在這個白馬總監,而是前任。

但…他們畢業的一個月前前任警視總監就突然辭職換人了,松田當時可謂是氣炸。

畢業時還嚷嚷著不管坐在上面的是誰,打一頓再說。

可謂是幼稚大發了。

不過…萩原也知道松田會這麼說是因為他已經跟他們這些同期誇下海口,現在下不來臺,進退兩難,只能嘴硬。

當然了,如果松田最後還是決定套麻袋的話,萩原…也只能在旁邊遞麻袋了。

萩原:幼馴染過分可愛,我能怎麼辦,還不是隻能慣著:)景光對這種‘你舅寵他爸式幼馴染’不是很瞭解,他想說的也不是這個!“你還是管管松田吧,小房東身體不好,他承受不起.”

其他人說一百句,都不如萩原說一句好使。

你不懂!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松田已經學壞了!小孩子一旦學壞,可難掰了啊!他悄聲問:“萩原,松田喜歡什麼型別的人?”

男的女的?主要是性取向!萩原:“哦,他以前喜歡過我姐姐。

對了,我姐姐長得和我很像.”

景光:“……哦.”

你想表達什麼?萩原:“嘿嘿~”什麼都沒有,你別多想啦~翔一沒等松田回答,他對萩原的話很在意。

他問:“你喜歡什麼樣的型別?”

松田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這麼問,道:“不知道啊,如果真要說的話,那種自信陽光,率直不做作的人比較好吧,相處起來輕鬆點.”

翔一露出了鬆口氣的表情,看著這一幕的景光幽幽的說:“松田……某種程度上有點可怕.”

至於怎麼個可怕法,他不說。

景光:小房東心裡是不是在想著——太好了跟我沒什麼關係不用改了。

不,這樣不就代表房東先生真的在很認真的困擾著嗎?!說不準心裡已經將松田和強人鎖男掛鉤了啊!松田還緊抓著翔一的雙手:“你怎麼認識白馬總監的?”

“想從我這邊走裙帶關係?”

翔一以為他是想透過這條路升職,這在成年人社會里很是合情合理。

說道,“白馬先生家裡很有錢,三套房子不過是九牛一毛。

為了報答我的恩情,又覺得直接給錢是在羞辱我,所以把其中三套最普通的押給我.”

當然,翔一更希望他們能夠別想那麼多,盡情的用錢羞辱自己。

“然後?”

“然後……一年內三套全成了凶宅.”

相信我,我搞凶宅是專業的!松田譁然道:“你真棒!”

竟然讓堂堂警視總監栽了這麼個大坑。

堂堂警視總監耶,家裡三套凶宅,那名聲就跟錘在地裡沒區別了。

“所以他們每年過來送年禮的時候,都希望把那三套房子送給我.”

因為實在太丟人了,“我不肯,房子租不出去又賣不出去,還得每年交稅,太虧。

有一回他喝醉了,給我下跪,求著我收下.”

是真的醉得不輕,畢竟是他親手釀的酒,喝了一口胖次四分五裂,還被自家溺愛的獨生子發現,大咧咧的指出來。

可謂是身心一頓暴擊。

白馬探這孩子,以前還是挺熊的。

現在雖然也熊,不過掩飾的本事增長不少。

“他下跪了?”

松田深吸一口氣,吐出,再深吸。

呼吸拍打在翔一的臉上,他的眼睫毛動了動,受不了的掙開松田的手,右手拍在他臉上往外推,說:“靠太近了,離我遠點.”

“別害羞嘛,我決定了,從今天起你就是我最好的朋友!”

松田哥倆好的攬住翔一的肩膀,朝著另外四人宣佈,“你們來做見證!”

伊達航好脾氣的應了一聲,降谷零的小動物直覺空前敏銳,看向了明明是笑著卻在散發著黑氣的萩原。

降谷零:“……”松田,某種程度上真的是個可怕的男人啊。

他代入一下萩原的立場去思考……啊,理解。

如果哪天幼馴染跟他說,自己交到了最好的朋友,他也得炸。

幼馴染外面有多少個好朋友無所謂,但‘最好的朋友’這個寶座肯定不能讓給別人!單方面宣佈成為翔一最好朋友的松田,發出了沒有點子數的聲音:“我今晚跟你一起睡!”

想到這小子身體這麼弱,半夜可能要人照顧。

照顧啊……這不就是增進感情的好機會嘛!松田心裡打的小算盤,估計十里之外都能聽清楚了。

翔一拒絕:“你會打呼磨牙.”

“才不會!我睡覺可老實了!”

松田覺得他在汙衊。

萩原發出不一樣的聲音:“小陣平他睡品挺好的,就是第二天頭和腳的方向會顛倒.”

松田:“你好囉嗦啊!那是小時候的事了!”

萩原:“也對,我們已經有一年沒有睡一個房間了。

好懷念以前啊,有一次你半夜睡著睡著就滾到地上,滾進我懷裡。

我還以為是魔法女巫送了我一個禮物呢.”

松田紅臉,齜著牙說道:“你說得以前起碼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吧!”

終於意識到問題所在的伊達航:“……”總覺得現在的萩原有點可怕。

被這兩人夾在中間的房東先生,顯得更加弱小可憐又無助。

他無奈的道:“隨便你吧,反正就一個晚上.”

輕而易舉的打斷了松田和萩原的對話,現在主動權又再次回到了翔一手裡。

負責吃瓜的三人組:“哦哦.”

不愧是連警視總監也只能認栽的房東先生,好厲害。

一場來得莫名其妙的危機,用更莫名其妙的方式散去。

萩原頭疼的扶額,他現在也覺得房東先生有點可憐了。

可小陣平某些方面確實有點單細胞,這是事實。

萩原潛意識的遺忘掉松田之所以單細胞的原因,和他十年如一日的‘慣子’脫不開干係。

一個會在知道幼馴染想給頂頭上司套麻袋後默默遞麻袋過去的人,不能指望他更多。

時間已經很晚了,洗漱完的房東先生進了臥室。

他看著自己的床,心裡琢磨著。

入江翔一喜歡大一點的東西,不管是房子還是浴缸,又或者是床。

這床是加大的,睡三個大男人也輕輕鬆鬆。

他從衣櫃裡翻出來一個枕頭,放在上面。

松田抱著被褥進來,看也沒看就將被子推到一邊,把自己的棉被和枕頭放上去。

他沒想太多,床這麼大,睡上去誰也挨不著誰,現在外面都開始飄細雪了,如果能選,他也不想睡地板。

地板沒鋪榻榻米,想想都知道睡著肯定不舒服。

他打著哈欠掀開被子,先把迷子的腦袋放在兩個枕頭中央,算是一條互不干擾的分界線,自己躺上去,耷拉著眼皮看向站著不動的翔一。

“你幹嘛呢?不困嗎?”

翔一剛要開口,松田道:“也對,你今天睡那麼多,要是還睡得下去,那就是豬了.”

翔一:“……”我就想問問平行世界的自己,是怎麼看上這個小子的。

那些記憶對入江翔一來說,就像是看一部超長的電影,共情有一點,但不多。

而現在,他恨不得共情多一點,好想通自己到底是不是抖為什麼喜歡的物件這麼氣人。

翔一覺得記憶裡的松田,和現在這個松田性格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他拿了一本書,開啟床頭燈,一副睡不著要看書的模樣。

松田揹著他,好像覺得懷裡少了個東西,還是把作為分界線的迷子腦袋抱在懷裡,這才滿意闔上眼皮。

翔一不想他這麼快睡著,就問:“陣平,你喜歡什麼顏色?”

松田扭過頭,睡意去了一半:“你叫我什麼?”

“陣平。

這個發音比松田要短,也順口得多.”

“哦.”

松田聽了,也就沒糾結這個問題。

“顏色啊,我不挑,隨便都行.”

“是嗎?我覺得黑色不太適合你.”

翔一道,“你頭髮和眼睛都是黑色,雖然長得很帥氣,但表情太兇惡,穿上黑衣服,特別是西裝,看起來像個黑手黨.”

松田覺得被誇了,又好像沒有。

他道:“什麼黑手黨啊,我可是警察。

而且為什麼是黑手黨,這是外國的說法吧.”

翔一:“因為我最近喜歡的電影是《教父》.”

松田非常誠實:“……和你聊天好累.”

翔一看著他的眼神越發幽深,讓松田產生了一絲絲的危機感。

翔一:“太好了,我們真有默契.”

——那份記憶裡,這小子二十三歲進的密魯菲奧雷,那時候是三月份。

在他十月份畢業,再到進入家族的五個月間,是發生了什麼大事才能讓他性情變化那麼大?——黑色西裝啊……像喪服。

是有重要的人死去了麼?……萩原研二死了啊。

都市小說相關閱讀More+

校園大摸底,你把校長送進去了?

猴子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