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景吾緊緊的握著手裡目前唯一的一部全息手機,抬頭看著景原,面露不捨,嘴唇抿成一條直線,不太高興的樣子:“哥哥……”景原微微彎腰擁抱了他一下,說道:“以後又不是見不到了,幹嘛這麼難過?等我放假了就去英國見你.”

景吾想起自己哥哥那少得可憐的假期,就對哥哥經常來英國見自己這件事不抱太大希望了,他一邊伸手回抱過去,一邊小聲的說道:“那還是我放假了回來見你吧,我假期多.”

景原笑著摸了摸他柔軟的金髮,說道:“放心吧,等第二部手機制作好了,哥哥就跟你進行全息視訊通話。

在這之前,我們也能電話聯絡.”

兄弟倆戀戀不捨的說了好一會兒話之後,景原才在跡部先生的催促下,放弟弟上飛機了。

景原沒時間跟弟弟一起去一趟英國,只能送弟弟登機,所以陪小景吾一起去英國的是跡部先生。

看著自己兩個兒子黏黏糊糊的戀戀不捨的樣子,跡部先生感覺自己都快分裂成兩個人了,一邊覺得兩個兒子感情深厚真好呀,一邊又吃醋的覺得難道就沒人捨不得他這個爸爸嗎?然而很可惜的是,不管是景原還是小景吾,都沒人捨不得爸爸。

因為景原覺得他只是陪小景吾去一趟英國,之後還是會回來的,畢竟跡部家主要產業還是在櫻花國這邊,所以沒必要捨不得。

而小景吾覺得爸爸會跟自己一起坐飛機去英國,那有什麼好捨不得的?所以誰也沒去對跡部爸爸戀戀不捨的手拉手說會兒話,惹得跡部先生心中醋意橫生。

在跡部先生的催促下,小景吾跟哥哥揮手道別,登上了飛機。

機身上印刷著跡部家標誌的飛機開始起飛,景原站在地面上仰頭目送飛機在高空之中消失在他的視野範圍內。

景原感覺心頭空落落的,雖然之前很理智的分析過,弟弟去英國是正確最好的選擇,實際上他們兄弟之間的聯絡和相處時間並沒有比弟弟留在國內的相處時間少,但理智歸理智,感情上想到弟弟近幾年要長居英國,距離他那麼遙遠,感覺上還是不一樣的。

景原轉身坐上車,讓司機直接送自己去警校。

他是請了假來給弟弟送行的,送弟弟登機之後他就得回警校銷假了。

接下來在警校的日子過得還算平靜,因為最喜歡找他麻煩的諸星哲宏貌似是帶著他的那些小弟去警視廳找案子破案去了,沒什麼時間來找他了。

景原在警校的生活過得充實且平靜,每天跟降谷零等人一起訓練,晚上熄燈前和弟弟景吾煲電話粥。

每次煲電話粥被對門的降谷零撞見了,降谷零都會調侃他:“這煲電話粥的勁頭,我也就在班長身上看過,但班長是在跟女朋友聊天,你居然跟你弟弟這麼黏糊,不愧是個弟控啊.”

對此景原都會在接下來的格鬥訓練中對降谷零少手下留情幾分。

感覺自己被針對了的降谷零想起自己之前嘴賤說過的話,也不敢表示抗議。

最近降谷零五人都正在跟景原學拆彈。

因為之前外守一的案件中,景原表現出來的拆彈能力甚至引來了警備部機動組爆.炸.物處理班警察親自對他發出邀請,喜歡拆卸各種機械的松田陣平老早就對拆彈感興趣了,於是就纏著景原,希望他能教自己拆彈。

那個時候警校還沒有開設相關課程,景原的拆彈技術比警校的拆彈教官都要高超,因為他的拆彈技術來自於系統的技能【爆破專精】,全世界各種製造炸彈的技術都灌輸進了他的身體裡,成為了一種本能,能夠用最簡單的材料製作出大威力的炸彈,自然也能輕鬆拆掉炸彈。

製造永遠比拆卸更難。

能夠製造炸彈的人,拆彈也不是什麼問題。

朋友想要學,景原也沒有絲毫藏私的想法,答應教他們。

一隻羊是趕,五隻羊也是趕,於是景原就乾脆讓大家都一起學習,就算不擅長學習拆彈,也可以多瞭解瞭解這方面的知識,以後當警察了也能有備無患嘛。

於是降谷零五人就都跟景原學起了……如何製作炸彈。

沒錯,景原先從製作炸彈教起,他教他們最常見炸彈的製作流程。

聽得降谷零五人一個個都用驚疑不定的目光看著他,彷彿在看一個逍遙法外的炸彈犯。

景原連忙解釋道:“學拆彈自然也要了解炸彈的製作過程,這樣學習起來容易一些.”

這個理由說服了他們,總算不用擔心會被同期懷疑自己哪天想要下海犯罪了。

降谷零五人的學習能力都非常的優秀,尤其是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他們對機械相關的天賦十分驚人,輕鬆舉一反三,讓景原教得十分輕鬆。

其次就是降谷零,準確說降谷零是學什麼都很快速的學霸,只是比起松田和萩原這樣在炸彈方面格外天賦異稟的人來說,就稍微慢了一點。

剩下的諸伏景光和伊達航也並不遜色,他們的學習能力同樣很優秀,只是他們的特長不在這方面,再加上其他三個進行對比的人特長格外突出,就被襯托得他們學習進度慢了。

對於降谷零五人的學習速度,景原也不吃驚,畢竟他同樣是個學習速度超快的天才,絲毫不覺得這種學習速度有什麼值得驚訝的,這不是正常人都能做到的程度嗎?於是老師天才學生也天才的情況下,教學進度推進得非常快。

景原把市面上最常見的那些炸彈的製作方法和拆除方法全部都教給他們之後,就開始教他們一些比較少見偏門的□□方法。

他很信任五位朋友的品性,相信他們就算學到了這些,也絕對是拿自己學到的知識去救人,而不是去害人。

不過降谷零、諸伏景光和伊達航三人在學完大部分炸彈的製作方法和拆除方法之後,覺得這些知識儲備已經足夠他們使用了,就沒有繼續深入學習下去,而是把學習時間和精力放在了其他方面上。

只剩下打算警校畢業後加入警備部爆.炸.物處理班的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兩人還在堅持繼續學習更偏門的炸彈拆除方法,畢竟他們以後的工作很可能就是一直跟各種各樣的炸彈打交道了,現在儲備的相關知識越多,等到了實踐的時候也越安全。

為了教學,景原還特意準備了不少製作炸彈模型的材料,親手製作了各種型別的炸彈模型當做教學工具。

這些炸彈模型跟真正的炸彈區別只在於沒有放入火.藥,不會爆炸,但拆除方法卻是沒有任何區別的,用來當教學工具再好不過了。

只是松田陣平等人看見景原輕輕鬆鬆就手搓各種型別的‘炸彈’的場景,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萩原研二開玩笑的說道:“看到小景原製作炸彈這麼熟練的樣子,我真是慶幸小景原以後會是一個正義的警察.”

松田陣平贊同的點了點頭:“要是有個對炸彈這麼精通的犯人……想想就讓人睡不著覺.”

放下自己剛剛手搓成功的炸彈模型,景原無奈的笑了笑。

要不是他的道德底線夠高,換個人來,在系統的蠱惑下,只怕現在早就已經成為掀起無盡風浪令無數人感到恐懼的恐怖罪犯了吧?就算是個普通人,在這種系統的幫助下,也能真正成為犯罪世界裡的莫里亞蒂教授。

畢竟犯罪值的獲得又不難,只要出現在犯罪現場,什麼都不需要做就能夠獲得犯罪值,解鎖各種可怕的犯罪技能,還是點選即會,不需要學習的犯罪技能。

定力不足的人,很容易就被這樣的系統給引誘走上犯罪道路的。

景原從一開始能夠抵制系統的誘惑,就算是後來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使用系統了,他也是選擇用犯罪技能來制止犯罪,踐行自己心中的正義。

因為景原手搓出來的炸彈只是虛有其表的模型,所以大家在拆除起來的時候都很輕鬆,一邊聊天一邊嘗試著拆彈,拆完就交給景原這個老師檢查。

諸伏景光剪斷一個炸彈模型上的藍線,上面不停減少的計時器頓時停止了跳動,他把這個炸彈模型放到一邊,又拿起一個新的炸彈模型。

他一邊進行著手上的拆彈動作,一邊問道:“最近的新聞你們看了嗎?諸星他們可是大出風頭,破了一個‘大’案件.”

一直忙於訓練沒關注新聞的景原抬起頭來看向諸伏景光。

降谷零說道:“看過了,諸星哲宏幫助警察偵破了一起自殺案件,就是一個普通的案件,根本不值得大報特報,我懷疑那新聞版面是諸星自己花錢買的.”

景原好奇的問道:“什麼新聞?”

諸伏景光起身去旁邊的書架上翻找了好一會兒,找出了一份報刊遞給景原。

報刊的封面就是諸星哲宏的照片,看起來特別神氣的樣子。

翻開一看裡面的新聞報道,上面是諸星哲宏偵破了一起用自殺栽贓陷害自己丈夫的案件新聞,報道中記者對諸星哲宏極盡溢美之詞,看得景原眉頭微皺。

倒不是景原見不得諸星哲宏大出風頭,而是他注意到了報刊中拍下來的現場照片中透露出來的線索。

什麼用自殺偽裝成他殺栽贓陷害朋友的案件?這分明就是一場明確無誤的他殺案件!景原放下報刊,皺眉道:“這是一起他殺案件,怎麼會被諸星定義為自殺栽贓案件呢?”

伊達航拿起報刊仔細觀察上面對案件的描述和現場照片中的線索,原是看出哪裡有問題了。

案件內容是一個與丈夫感情破裂的妻子對丈夫有深深的怨恨,怨恨丈夫出軌情人,也不想離婚給情人讓位,於是就用自殺的方式栽贓兇手是自己的丈夫,想這樣跟丈夫同歸於盡。

至於為什麼不認為丈夫就是兇手,因為警方調查到丈夫有明確的不在場證明。

所以最後諸星哲宏推理出妻子是自殺的,為什麼丈夫看起來很像是嫌疑人卻又有不在場證明?那肯定是妻子用自殺來陷害自己丈夫。

記者用溢美之詞誇讚諸星哲宏的推理能力,然而在景原他們看來漏洞太多了。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拍下來的現場照片中,死去的妻子的舌頭不對,脖子上的勒痕也不對。

如果死者是縊死的,那麼舌尖多不外露,面部蒼白,眼瞼出血點不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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