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照片中的死者舌尖露出較多,面部青紫腫脹嚴重,眼瞼有很多出血點,這是被勒死的表現。

所以景原判定死者是被勒死之後偽裝成上吊自殺的。

只是兇手偽裝得不到位,被警方發現了其他的痕跡,警方便認為死者是他殺。

而兇手毫無疑問就是唯一有鑰匙能進入屋內的丈夫,可警方弄不明白丈夫的不在場證明是怎麼回事。

然後這個案件被諸星哲宏插手了,他同樣無法破解兇手故意製造的不在場證明,於是就乾脆為兇手脫罪,把罪名扣給死者。

當丈夫的不在場證明成立之後,那麼諸星哲宏就排除丈夫的嫌疑,死者就只能是自殺的了,那麼警方在死亡現場找到的一些線索,就變成了死者生前故意製造出來陷害丈夫,誤導警方的誘餌。

報道中沒有寫出丈夫的不在場證明,所以景原也沒辦法判斷這個不在場證明是真是假,但基於報道中對案件的描述和現場以及死者屍體的照片,景原也推理出了死者是被人勒死的,再清楚不過的他殺。

如果當時死亡現場真的是除了死者和有不在場證明的丈夫,沒有其他人能夠進入的密室,那麼兇手肯定是丈夫,這個丈夫的不在場證明也肯定有問題。

這個柯學世界的記者對報道各種殺人案件非常熱衷,尤其是一些有特殊性的案子,例如這個被諸星哲宏定義為自殺偽裝他殺來陷害自己丈夫的案子,就很有話題性。

所以這個報道案件的記者拍的照片也挺高畫質的,對著死者的屍體懟臉拍了一張照片,沒有絲毫尊重死者的意願,將死者的死狀公佈於眾。

不過也正因如此,景原才能從這張屍體照片上看出問題來。

他指著報道上的死者照片,說道:“死者的頸部肌肉有斷裂和出血的痕跡,頸動脈卻沒有明顯損傷,說明死者是被人勒死的。

如果是死者自己上吊死的,那麼頸部肌肉是不會有斷裂和出血痕跡的……”景原透過一張照片判斷出死者屬於他殺,那麼諸星哲宏推理出來的自殺就不成立了。

顯然這是一場冤案。

松田陣平對於屍檢不太懂,但他很信任景原的判斷,在聽完景原的分析之後,臉色就很難看:“諸星哲宏這傢伙,不懂就少插手案件,居然辦出一件冤假錯案來了!”

因為自己父親曾經被冤枉成殺人犯,松田陣平對這種造成冤假錯案的人非常厭惡。

伊達航神色嚴肅的說道:“既然我們知道了案件真相是錯誤了,那麼就不能放任不管,必須得為死者找出真相,將兇手繩之以法.”

雖然諸星哲宏判定這個案子是自殺案,沒有造成另外無辜之人被冤枉入獄,但死者的名譽就不重要了嗎?兇手逍遙法外就不重要了嗎?諸伏景光問道:“那我們要怎麼插手這個案件?去找諸星哲宏嗎?”

降谷零微微皺眉道:“諸星哲宏那傢伙可未必會願意看見我們掀翻他的推理。

如果他非要阻止我們翻案的話,可能會很麻煩,或許我們可以用激將法……”諸星哲宏在跟景原鬥了這麼久就沒一次佔據上風的,後來他覺得自己鬥不過景原,就想對降谷零五人下手,透過打壓景原的朋友來達到讓景原丟臉的目的。

但可惜的是,降谷零五人每一個人都不是他能輕易對付的,他們都比他要聰明得多,不禁躲開了他的算計,還反擊回去讓他吃過虧。

所以諸星哲宏對景原等人恨透了。

如果景原他們用激將法,倒也不是不可能激得諸星哲宏答應讓他們參與案件。

景原沉吟片刻,說道:“不用那麼麻煩.”

他拿出手機翻開通訊錄,撥打了一個電話出去,“白馬叔叔,您好,我是跡部景原……”“是這樣的,我今天看到一個新聞報道上面的死者照片,發現死者是被人勒死的,但警方卻以死者自殺結案了……”“因為這個案件涉及到諸星哲宏,對,就是諸星警視長的兒子。

所以我想有必要告知白馬叔叔您一聲……”降谷零等人看著景原打完這個電話,雖然聽不見電話那頭的人說話的聲音,但透過景原的說話內容也猜到了。

等景原結束通話電話之後,抬眸看向正期待看著自己的五人,微微一笑,說道:“白馬警視監,與跡部家有不錯的交情,所以我爸爸就曾經帶我去拜訪過白馬叔叔.”

“他諸星哲宏能去插手警視廳的案件,我自然也可以.”

景原透過跡部家的人脈關係聯絡上白馬警視監之後,明面上雖然沒有找白馬警視監索要什麼特權,但知道諸星哲宏造成一件冤案的白馬警視監肯定會對負責這起案件的警視廳刑事部搜查一課下達命令,重新徹查。

跡部景原這個察覺出案件不對勁然後告狀告到白馬警視監那裡去的‘罪魁禍首’,自然會進入搜查一課的警官們的視線中。

這個時候景原想插手案件就不難了,畢竟在那些稍微瞭解內情的人都知道,景原背後站著白馬警視監。

諸星警視長的兒子能插手的案件,背後站著白馬警視監的景原,為什麼不能插手呢?有時候用魔法才能打敗魔法。

景原可不認為自己動用跡部家的人脈關係,去聯絡白馬警視監,是小題大做了。

因為這個案件已經不是普通的案件了,而是關係到諸星哲宏這個警二代的前程了。

想想看,諸星哲宏作為警視長的兒子,還是警校生的時候就去警視廳刑事部搜查一課插手案件。

如果他成功查出真相,破了案件,那麼他名聲大噪成為警校新星乃至警視廳新星都完全沒問題,沒人會在意他插手案件過程中的不合規之處。

畢竟這個世界的警方辦案本來就有很多不合規之處,就連非警方人士的偵探都能輕易出入現場插手案件。

所以諸星哲宏插手警方辦案,只要他成功破了案件,那麼就完全沒問題,還能借此揚名。

可如果諸星哲宏辦了一個冤假錯案呢?一旦翻案,之前諸星哲宏有多麼風光,就會迎來更大的反噬。

堂堂警視長的兒子,還是警校生的時候借用特權插手警方辦案,還辦出一個冤假錯案,簡直就是警界醜聞。

不止諸星哲宏的前途要完蛋,甚至還可能連累到他父親諸星登志夫的名譽。

因此如果諸星哲宏知道了案件真相,肯定會鐵了心的阻止他們翻案,而他背後的諸星登志夫為了維護自己兒子的名譽和前程,也肯定不會讓景原等人成功翻案,有諸星登志夫這個警視長親自出手阻止,景原等人就沒有機會插手案件了。

諸星登志夫還會以最快的速度把案件蓋棺定論,甚至把漏洞和首尾給處理掉,抹除後患,讓這個案子永遠翻不了。

正是因為考慮到這些問題,景原才會當機立斷的動用人脈聯絡白馬警視監,獲得白馬警視監的支援,他們才能以最快的速度翻案成功。

降谷零等人正為他們能夠幫助警視廳辦案,還是為死者翻案,將真兇繩之以法而高興的時候,景原卻說道:“這次翻案我一個人去就好了,你們不要插手.”

降谷零等人一怔,問道:“為什麼?”

他們對景原的為人也很瞭解,知道景原絕對不是那種為了獨佔功勞而把朋友排除在外的人,肯定是另有原因。

景原只是簡單的解釋了一下:“因為這次案件,諸星哲宏被記者吹捧得太高了,如果突然翻案,那麼諸星哲宏的前程就完蛋了。

他父親諸星登志夫是不會輕易罷休的.”

如果諸星哲宏沒有聯絡記者這麼聲勢浩大的誇讚自己,那還不會這麼毫無退路,他父親諸星登志夫可以把事情壓下去,將影響降到最低。

但現在諸星哲宏的風頭太盛,翻案之後形勢逆轉,就算他爸爸是警視長也沒用。

或者說,正因為諸星哲宏的爸爸是警視長,反而更容易被輿論苛責。

諸星哲宏的前途完蛋之後,諸星登志夫怎麼可能不敵視壞了自己兒子前程的景原等人。

就算不想得罪諸星登志夫都不行了,景原肯定是不能坐視冤假錯案的發生卻不去翻案的。

但他姓跡部,他能扛得住諸星登志夫的憤怒和敵視,降谷零等人卻沒有他這麼硬的背景靠山。

景原自然不希望降谷零等人摻和進來,還沒正式上崗當警察,就得罪了警視長。

很可能會導致降谷零他們有能力有功績,卻被壓制著不能升遷,還可能會被派去做非常危險的任務。

倒不是景原覺得降谷零等人是自己的朋友就應該不能安排他們做危險的任務,當警察哪裡會沒有危險呢?那些危險任務總會有警察去做的。

而是景原擔心降谷零等人被諸星登志夫記恨上,會被諸星登志夫暗中安排送死的任務,故意坑死他們。

景原可以接受自己的朋友在履行警察責任的時候遇到危險犧牲,卻無法容忍有警察因為上司的私人恩怨被故意派去送死,讓本可以不犧牲的警察被犧牲掉了。

景原的顧慮一說出來,降谷零等人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諸伏景光第一個說道:“我們不怕!”

其他四人也點頭,一臉堅毅的說道:“為了無辜之人翻案是正義的警察應該做的事情,如果擔心得罪人就不去做,那麼我們也不配穿上這身警服了.”

景原明白他們的意思,微微一笑,說道:“可是你們不去也一樣能給死者翻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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