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附身卡：羅羅諾亞・索隆

馬修沉默了，大概沒想到邁克如此理直氣壯，也沒想到對方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

邁克沒再說話，拍拍手回家。

夜魔俠不殺人的理念源於他的職業和信仰，也是作為超級英雄的底線，面對反對者詰問時的辯解。

然而邁克從來不把自己定位為英雄，只要覺得值，那就做。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邁克是個危險的人。

所以，地獄廚房的小幫派不敢惹邁克，卻敢叫囂著幹掉夜魔俠。

連好友兼合作伙伴福吉得知馬修真實身份後也指責他：“你不透過合法的手段扳倒菲斯克，反而使用暴力逼迫別人開口，你的所作所為和菲斯克有什麼區別？”

看似有道理，但真的有道理嗎？也許吧。

各人有各人的看法。

至少邁克不認同。

在他看來，金並的暴力受害者是無辜者，而夜魔俠的暴力受害者是罪犯。

這就是最大的區別，足夠了。

回到家中，克洛伊躺在沙發上，蓋著毯子，臉上淚痕未乾，即便是睡著了，依舊一臉驚惶。

“有話明天再說吧，你也累了.”

邁克對一臉感激的老厄爾說道。

躺在床上。

邁克進入意識空間，裡面有顆灰色靈魂果實。

“開啟果實.”

邁克默唸。

念頭剛落，灰色果實從中間裂開，綻放出白色光芒。

光芒散去，系統空間懸浮著一張卡片。

同時，邁克腦中多了關於卡片的資訊。

【人物：羅羅諾亞・索隆】【型別：附身卡】【代價：10000美金小時。

（不足一小時，按一小時計算）】【備註：21歲的索隆，熟練使用見聞色霸氣和武裝色霸氣，海賊界耍酷扛把子。

】邁克：“……”索隆很強，只是功能上與再不斬有所重疊。

不過，還是那句話——有總比沒有好。

邁克離開倉庫差不多二十分鐘後，警車和救護車姍姍來遲。

布萊特.馬霍尼，紐約市警局警官，他抵達現場時，同僚已經進行了初步訊問和勘查。

布萊特看到熟人——國土安全域性高階特工迪娜.馬達尼。

一般黑幫案件，國土安全域性不管，也管不了，所以布萊特下意識地認為與馬達尼追蹤的懲罰者有關“不是，完全不是他的風格.”

馬達尼的搭檔塞姆.斯坦予以否認，他拿著現場勘查報告，繼續說道：“懲罰者精通各種槍械和近身格鬥，戰鬥現場極其粗獷豪放，卻充滿暴力美學，堪稱藝術.”

馬達尼瞪了塞姆一眼，塞姆意識到不妥，尷尬道：“咳咳……看，這個行兇者極擅長暗殺，幾乎是在被害人沒有察覺的狀況下一刀致命，除了‘大腳’肖恩，這人渣在救護車來之前不久才失血過多，真是可怕的殺戮機器.”

布萊特拿過現場勘查報告，眼睛越瞪越大，說道：“兇器是把武士刀？沒搞錯吧，一把武士刀殺死二十四個荷槍實彈的槍手？”

塞姆攤手：“不可思議吧，不過不是二十四……有六個蠢蛋是被他們自己人幹掉的。

根據倖存者描述，當時倉庫出現詭異的濃霧，能見度不到一米。

白霧裡有奇怪聲音：‘八個地方，喉嚨、脊椎、肺、肝臟、頸動脈、鎖骨下動脈、腎臟、心臟，你要我攻擊那個地方呢？’。

精神高度緊張下，大腳幫有人精神崩潰，胡亂開槍，幹掉了六個自己人.”

塞姆越說越興奮，“太酷了.”

見布萊特若有所思，馬達尼問：“怎麼啦？”

布萊特說道：“本地幫派有死亡之霧和霧中死神的傳聞.”

這時，馬達尼看到一個面相很面，髮際線堪憂的西裝男朝警衛亮了一下證件，然後往倉庫裡走。

“為什麼放他進去？”

馬達尼叫住西裝男：“嘿！你是什麼人？”

西裝男站住，轉身，露出溫和的笑容：“你好，我是高階探員克拉克·格雷格。

這個案子有些情況涉及到我正在調查的情況，所以過來了解一下。

哦，放心，我可不是來搶案子的.”

如果邁克在場，大概會驚喜：哦豁，捕獲漫威新手引導npc——科爾森一坨。

馬達尼想說：“其實也不歸我我管.”

馬達尼只是例行詢問。

科爾森拿著個儀器，走了一圈，對著通話耳機說道；“根據警方，倉庫莫名出現濃霧。

現在濃霧消散，倉庫卻非常乾燥。

菲茲、西蒙斯……我聞到了超自然的味道.”

對面菲茲道：“會不會是乾冰？”

科爾森翻白眼道：“二氧化碳含量沒有異常，且乾冰昇華吸熱，降低溫度，使水汽凝結成水珠，你在逗我嗎，乾冰？”

菲茲對西蒙斯道：“科爾森終於用腦子了，難得.”

“我聽著呢！(╬￣皿￣)”科爾森大怒，耳機裡傳來嬉笑聲，他無奈道：“好吧，我去和倖存者談談……”在小本本上給菲茲和西蒙斯各記下一筆。

……阮氏春是安南人，從小做著米國夢，所以她攢錢，學英語，夢想著過上天堂一般的生活。

一個月以前，她坐上了人蛇的船。

順利到達米國。

然而抵達後，人蛇說要額外收尾款。

阮氏春沒錢，也沒人幫她出錢。

好在她年輕漂亮，有客人時就出去服務，沒客人就在南區“工作”。

天堂？不，是地獄！諷刺的是，還是花錢進來的。

昨天晚上，真的就像做夢一樣。

先是莫名其妙的霧。

她呆在籠子裡，聽到了人體倒地的聲音。

一個身體提拔的蒙面人，對著他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很快，她聽到了密集的槍聲。

恐懼蔓延……關在籠子裡的人壓抑著哭泣——在這個地獄裡，大聲哭泣會被打得很慘。

“所以，槍聲停止後，那個人回來了，還帶走了和你同一籠子的小女孩？為什麼之前筆錄沒有？”

科爾森見阮氏春眼珠子轉動，頓時明白了，“好吧，你想要什麼？”

“我不能被遣送回國……我的錢花光了，而且回去的話，我會被人笑死，我不能回去，哪怕這是地獄.”

阮氏春激動道。

“好吧.”

想了想，科爾森點頭，“這對我來說不難，關鍵是你給的情報得有價值.”

阮氏春道：“那個小女孩才來不久，沒有和其他人說話，但是她在幹活的時候，嘴裡總是念著‘克洛伊很乖的，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第二天，邁克起得早，久違地看到朝陽。

他很久沒有日常鍛鍊了。

這是不對的。

然而人皆有惰性。

吸菸有害健康，全世界有多少菸民？洗漱完畢，下樓。

老厄爾很敬業，超市已經開門，老厄爾正在擦玻璃。

克洛伊也拿著抹布，趴在櫃檯上，使勁擦拭。

“老闆，今天真早.”

老厄爾笑著說。

“老，老闆.”

克洛伊站直了身子，笑容僵硬。

擦得更賣力了，怕邁克把她趕走。

這小姑娘到底經歷了什麼？私下，邁克問老厄爾：“你打算怎麼辦，總不能就這麼養著吧.”

老厄爾遲疑了一下：“不能就這麼養著嗎？”

可以嗎？老厄爾六十歲了，而且是老光棍，領養資質肯定有問題。

而且……都說老厄爾六十歲了，有精力養大小女孩嗎？問題是，老厄爾不領養，克洛伊大概會送到福利機構，然後輾轉在各個寄養家庭。

邁克問：“你想領養克洛伊？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老厄爾點頭，感傷道：“是的，不容易，但卻是對的。

以前我是混蛋，做過很多錯事。

現在我想做個好人，想彌補。

以上帝的名義，我想做對的事.”

邁克頭疼，想了想說道：“好吧，領養的事我來想辦法.”

至於讓邁克領養……算了吧，他自己就是個大齡兒童。

老厄爾撓頭，不好意思道：“老闆，還有克洛伊上學的事……”邁克：“哦，是到上學的年紀了.”

米國小孩一般六歲上小學。

老厄爾道：“克洛伊八歲了.”

“啊！”

邁克一愣。

看克洛伊的身材，還以為只有五六歲呢。

再聯想克洛伊輕飄飄的體重，邁克懂了，六個字：重度營養不良。

邁克掏出昨晚的任務佣金，塞到老厄爾手裡：“這些錢算我借你的，從工資里扣.”

昨天從大腳幫的保險櫃收穫了十來萬現金，邁克賺了一筆，也就不在乎這點佣金，何況只是借。

“老闆……”老厄爾熱淚盈眶，“您真是好人.”

邁克：“……”人在漫威，系統打工人，收穫老年黑人男性“好人卡”一張。

淚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