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也是經不起刺激的人,立馬扭頭詢問臉譜,“先生,需要給他們點顏色看看嗎?”

臉譜動了動自己的手指,搖下車窗,冷風習習,好像心情變好許多。

“不必理會!”

因為臉譜有更大的驚喜等著梁杜。

拿出手機,靈活的操作一番,一長串繁瑣的數字傳送成功。

戰天一直跟凌凌三在一起,不知是不是被心底積壓的仇恨燃氣鬥志,凌凌三一直深陷訓練,不停挑戰自己身體極限。

他的確是有不小的潛力,宗主的看人的眼光的確犀利,讓凌凌三來對付白景明,濃濃的火藥味。

手機響起,他看了一眼就從欄杆處落下。

凌凌三打著沙袋,揮汗如雨。

走過來把他的外套披在他的肩膀上,朝著門口的方向一指,“走吧,有活了.”

“好!”

凌凌三早就等不及,雖然現在他不具備跟白景明硬碰硬的能力,但搗亂還是得心應手。

梁杜今天純碎是來看熱鬧,對於雲家的一切她都看不上。

看過她就打算離開,在藍家監視的人又沒了訊息,鬧得她思緒不寧。

藍任早就知道自己在藍家安插了眼線,偏偏在這個時候把人除掉,沒鬼才怪。

幾天的時間,有人搭建出一處高臺,上面還用紅布裝飾著,不像是“分贓”,更像擂臺比武。

不過是雲家一個女傭,竟然還搞出這麼大的陣仗,實在是迂腐。

不過事情雖小,可誰贏了,那無聲說明勝者的地位。

這也是幾家管事的人誰也不想退讓的原因。

當然,他們真正的心思不是幾個小女傭,更重要的,看中是哪家將替代雲家的位置。

人心不足蛇吞象,好好的機會錯過太可惜。

臉譜是最後一個到的,梁杜坐在椅子上,看著被眾人恭維走過來的臉譜,有些不屑。

眾星捧月的日子,臉譜得意不了幾天。

他公開護著權邢雲,梁杜能想到的解釋就是跟百里扶夢有關。

既然如此,她的目標裡就包括臉譜,早晚取他的性命。

可臉譜走過來,她還是起身裝作恭迎的樣子。

人在自己面前停下,將她眼底的情緒盡覽無餘。

“梁小姐家的司機車技不錯!”

想必她一直憋著一口氣,畢竟臉譜已經傷過她的人,宣戰似的話應該已經落進她的耳朵裡。

彼此之間的較量提上日程,說實話,臉譜有幾分期待。

“自然,不像臉譜先生家的,走沉穩路線.”

旁人都察覺的出兩人之間詭異的氣氛,大疤臉站起來朝著臉譜打招呼,將他迎上高位。

在梁杜看來,臉譜只有在白湖的聲譽,終究是草包一個。

“梁家主,您對臉譜先生的敵意過於……”好心開口的人話都沒說完,梁杜一眼看過去,眸子跟淬毒的利刃般,瞬間讓人閉嘴。

很多年前,就沒有人教她梁杜如何做事,眼前又算什麼東西。

剛要坐下,想到自己後背上的針眼,梁杜驀然放慢了動作。

銀針入骨,這一定是北極光的傑作。

取出來時疼白了梁杜的臉,這筆賬,她記著。

視線放在不遠處的北極光身上,落在椅子上的手一點點縮緊。

今天這樣的場合本不有基地的人出現,沒辦法,雲家竟然囚禁盟宗基地宋家的家主,人家提出參與也不好託詞。

雖然宋家的人已經撤出白湖,但百里扶夢他們還在。

白湖人早就商量著早一點將基地的人“請”出去,以免夜長夢多。

這次選出來的女傭都是資質不錯的,她們被人罵咧咧的趕上臺,毫無尊嚴。

其中一個因為在臺階處絆倒,一指粗的鞭子落在她身上,哀嚎聲隨著風傳進整個場地。

雖然是在室內,她們一身白衣仍會瑟瑟發抖,低眉順眼的站在臺上,接受所有人的目光。

嘲諷的,不屑的,戲謔的,貪婪的,還有玩弄的……這是她們不可逆的命運,被賣進白湖那天起,她們就失去了一切。

被打的女傭是讓人抬上來的,白衣染血,卻讓某些男人更歡呼雀躍。

主持這次“爭奪戰”的人深諳大家喜歡這樣的場面,鞭子再一次落下,還有他的呵斥聲。

“站起來,小賤人,你給我站起來!”

女傭疼的在臺子上打滾,看著她衣衫不整的樣子,男人們更加興奮。

北極光見不得這樣的場面,剛要起身,身側的寒影握住她的手,低聲提醒道:“別惹是生非.”

他把視線有意無意的落在臉譜身上,有他在,自然會有公道。

臉譜身邊右手邊是大疤臉,他把視線放在手中的茶杯上,動了動脖子問道:“上面主持的是哪家人?”

大疤臉在這次瓜分雲家中分得不少的好處,他看過臺上揮舞鞭子的人後,認真解釋。

“是雲家曾經的大主管,聽說他用女傭討好男人有一套.”

手指微松,滿杯茶水的茶杯落地,發出不小的動靜。

“是嗎?如此卑劣的手段,你們看的倒是熱鬧?”

離著臉譜最近的幾個男人瞬間安分,大疤臉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馬上讓人上臺阻止男人的惡行。

今天是他們的疏忽,知曉臉譜先生最不喜歡看這樣的場面,可還是汙了他的眼。

臺子上的男人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就被幾個凶神惡煞的男人趕下臺,還奪過他手中的鞭子,不客氣的落在他身上。

哭鬼狼嚎,叫起來實在是難聽。

在場有不少女人,畢竟不是每個都鐵石心腸,有人起身走上臺把手上的女傭抬下來,還想讓人救治。

被打斷看戲的梁杜不樂意,她起身拍著手,“怎麼,如此精彩的一場戲停下是意欲何為?吊我們的胃口?”

她帶著幾分惡意的目光落在臺上好心的女人身上,譏諷一笑,“怎麼,李太太菩薩心腸?”

“我覺得做的不錯,”臉譜面前的茶杯被人清理乾淨,他搖手摸了摸面具,“梁小姐同為女人,就喜歡看如此別開生面的戲?”

一語嗆的梁杜面色微有難堪,她是識時務的人,不至於因為一個小小女傭跟臉譜公然作對,只能咬牙忍下。

臉譜的視線在空中和寒影的撞上,後者立馬會意,鬆開北極光的手,點了一下頭。

北極光起身越過樑杜走到臺上,冷眸掃視臺下一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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