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感是很準的,她篤定,藍任最近過的如此平靜背後指定有事。

現在想來,權邢雲本不該無緣無故的到白湖來,以她對百里扶夢的瞭解,像這樣兇險的事情,她更是沒必要拉上權邢雲冒險。

而且,百里扶夢只出現過一次,現在住在上官家的會客樓,誰都不見。

權邢雲到這邊來,梁杜有預感,一定跟藍任的異常有關。

只不過一切被藍任隱藏的太好,可她必然要挖出來。

玩貓抓老鼠的遊戲,她最擅長,期待藍任能給她意外的驚喜。

藍任到家發現左婉竟然出現在院子裡,面色沉峻,大步流星的走過去把人扛起來往屋子裡走。

自己囑咐過千遍萬遍了,絕對不能讓旁人發現左婉的存在,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壞蛋,壞蛋,你放開我,我要去找姐姐,我要姐姐……”手下注意著分寸,可左婉“哇哇”大哭氣來,他連忙把人放下,手自然的落在她的肩膀上。

面上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的討好,“怎麼,我弄疼你了嗎?”

長長的發遮住了左婉的臉,他剛想撥開頭髮看一下她的情況,左婉卻猛然抓住他的手,張嘴咬下去。

身邊的人作勢要上前,藍任抬了一下手,讓他們退下。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比起平日裡對自己愛答不理、死氣沉沉的左婉,藍任更希望她可以把情緒發洩在自己身上。

以前的他不曾發現左婉對自己這般重要,只當她是萬千花叢中的一個,可現在,左婉在自己心中的地位無人可以撼動。

包括梁杜。

左婉咬累就鬆開,看著他手上帶著血的牙印,低頭往樓上跑去。

她只是想去找姐姐,為何這個壞蛋就是不放自己走。

一點都不喜歡現在的日子,她真的好想良嫂做的點心,還有權媽媽的花糕。

當然了,左婉最放心不下的還是姐姐,她好想姐姐的。

客廳裡,藍大主管低頭走進來,看著自顧給自己包紮的藍任,心中忍不住嘆氣。

見識過男人的冷血無情,可到頭來,卻是個痴情種。

為了護住左婉,他使出渾身解數防著各方勢力,煞費苦心。

裸露在外面的麥色手臂,仔細看,這都不知道多少個牙印了。

“先生,您後面的尾巴已經解決.”

藍任相信大主管的能力,他扣上醫藥箱不動聲色的看了大主管一眼,滾動一下喉結,問道:“臉譜先生那邊有什麼訊息嗎?”

在白湖的幾大勢力裡,哪一家都會有一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主管,可藍任清楚,只有他身邊的是特殊的。

臉譜先生推薦的人,這些年倒也是對自己忠誠,幫著自己把藍家推到了今天這樣的地位。

“暫時沒有,臉譜先生從雲家離開時就沒有人看見,他一直神出鬼沒的,好多人都在找.”

態度一如既往的恭敬,但事實上,藍任從未對他有百分百的信任。

當初梁杜的母親給自己上的第一堂課,就是教會他,最可怕的不是面前比你舉刀的強大敵人,而是藏了匕首的身邊人。

可試探過太多次,眼前人應對自如,真的只是把臉譜的知遇之恩當成人生的一次機會,他全心全意為藍家服務。

想讓藍任完全相信,沒那麼容易。

“先下去吧.”

藍任靠在沙發上揉了揉太陽穴,有那麼一刻,他真想帶著左婉一走了之,將所有的權勢拋之九霄。

不現實,自己只能想想。

“臉譜先生.”

捻了捻手指,藍任盯著吊燈出神,或許到時候他真的會考慮和這位神秘的臉譜先生合作。

說實在的,真跟梁杜鬧起來,自己不是她的對手。

畢竟當初梁杜的母親還是更偏向自己的親骨肉,對於梁杜祖母留下的東西,重要的全在她手裡。

好像至關重要的,只剩下一張藏寶圖了。

至於那些有關功夫的,在他和梁杜學會後,就一把火燒掉,化為灰燼。

無論是他還是梁杜,從一開始就揹負上了仇恨,有些事情梁杜的母親沒辦法完成的,都壓在了他們肩上。

曾經的藍任可以無條件的去執行,可今天,他找到了更重要的存在。

如果可以,他只想和左婉長相廝守。

可能一生漂泊太久,對於安定格外向往。

走出來的藍大主管有些不放心,嘗試著給臉譜打過去電話。

他不會背叛藍任的,可也沒有辦法看著臉譜出事。

沒有人接聽,四下觀望後收起手機,心中暗暗祈禱。

碰面的事都是臉譜單方面決定的,不然這三年自己也不會一次都不聯絡他。

不是沒問過自己,如果有一天必須在臉譜先生和藍任之間選擇,他會選擇前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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