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看向努力平復情緒的黑曜,可手臂上被狠狠抓了一下,寒影擋在自己面前,表情有點可怕。

“告訴我!”

紙條上的內容麻花自然知道,可她只說了一個“我”字就淹沒黑曜的怒吼裡。

“沒什麼,不重要!”

睜眼說瞎話,寒影被黑曜擠開,他拽著麻花迅速離開。

無絕捂住臉把冷汗擦掉,指尖顫抖。

“我們走,寒影,照顧好她.”

留下的三人面面相覷,滿腹疑問。

“寒影,到底怎麼回事?”

對於北極光的詢問,寒影有些抓狂,他何嘗不可黑曜和無絕的態度是擺明的,拒不奉告。

一切只能等百里扶夢再說。

黑曜並沒有帶麻花走,他靠著牆角等無絕出來。

他陰沉的表情映入麻花的眸子裡,想嘗試著把自己的手從他的手中抽出來,可他攥的越來越緊。

無絕出來了,兩人相視一眼,先開口的是無絕。

“按兵不動.”

“宗主也瞞著嗎?”

這是黑曜最擔心的,如果百里扶夢知道了真相,她該如何面對?“真相已經是這樣了。

告訴我,你會如何選擇?”

無絕往前走了兩步,咄咄逼人。

如鷹的眸子盯著黑曜,不錯過他臉上任何的情緒起伏。

必須確認黑曜的想法,他是百里扶夢的隱衛隊長,不,更準確的是盟宗宗主的的隱衛隊長。

“我只認宗主,無論之前、現在還是以後.”

這下,他總算是鬆開了麻花的手,落在無絕的肩膀上,墨如星辰的眸子裡沒有任何的雜質。

“守護她,是我的畢生使命,這一點,至死不變.”

無絕側目看著肩上的手,點頭道:“我信!”

無絕先走的,麻花也想離開,但黑曜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她的手,還是同一個位置。

自己的手還要不要了?“你還有事嗎?”

“有!”

拽著麻花的手往雲家的方向走去,一路沉默。

傭人那邊不允許外人這樣明目張膽的進去的,不然到時候出事,挨罰的還是自己。

“放開我!”

隱隱的怒意從心中迸發,麻花去抓他的手,不耐煩的說道:“該幫的我都幫了,若你不想害死我,現在就請離開.”

最後一下她成功甩開了黑曜的手,迅速隔開的兩人的距離,垂眸看了自己的手腕,都紅腫了。

再抬頭時,卻發現黑曜手裡把玩著匕首,鬼厲的氣息朝自己襲來,躲不過。

“你該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吧?”

這人還真是囂張,麻花咬了咬唇反駁道:“我應該做什麼不用你教.”

看著她小跑離開的背影,黑曜一個不注意把自己的手滑出一道口子。

她應該值得信任吧?可還是有所顧忌,偷偷跟上了她。

麻花回到傭人的住房區,遠遠的看見她住的地方圍了雲家的守衛人員,甚至雲杭也在。

腳步有些踉蹌,她逼著自己打起精神來慢慢靠近,一陣風吹過,濃烈的血腥味讓她渾身打了一個冷顫。

出事了!一地的血,有人正收拾著屋子裡的屍體,都是昔日一起夾著尾巴做人的姐妹。

看不真切,麻花還想再往裡看一眼,手臂被人拉住,是一臉驚恐的阿蘇。

“麻花姐,你、你看到了嗎?依她們都死了,死了!”

眼淚是在瞬間落下,麻花想不明白,抓著阿蘇的手咬牙切齒的問道:“為什麼,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出事的時候自己沒在,可麻花隱隱覺得是跟自己有關。

阿蘇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緊挨著麻花的身體,手腳冰涼,從她身上汲取溫暖。

“聽說,聽說是梁家那邊丟了東西,就藏在雲家後面的廢棄倉庫裡。

所以、所以那晚值守的人、人全都……”那一天,依身體不舒服,是麻花代替她值夜的。

這件事只有她們兩人知道,可現在,倒成了……腿一軟,阿蘇和自己一起跌坐在地上,眼睛不知道該落向哪處。

雲杭被大主管領著走了過來,居高臨下看著嚇的恨不得縮成一團的兩人,隱隱動了惻隱之心。

“給她們安排新的住處吧.”

高高在上的主人能做到這樣,就是“菩薩心腸”的施捨。

阿蘇已經被折磨怕了,連忙跪下點頭道謝,注意到沒動的麻花,她甚至伸手按住了她的腦袋。

活著,必須要活著。

地上的兩個姑娘磕頭的樣子,雲杭看在眼裡一點都不好受。

這件事雲杭沒想鬧成這樣,畢竟是幾條鮮活的人命。

可沒辦法,找茬的是梁家,現在的雲家搖搖欲墜,若是再站到梁家的對立面上,毀於朝夕。

隔著走動的人群,麻花看到了毫無聲息的依,她是唯一一個跟自己一般對未來還抱有希望的人。

但現在,只剩下冰冷的軀體,跟這個世界徹底說再見。

夜深人靜時,依還會和自己躲在被窩裡,努力回憶當初的那些美好,好像她們堅持下去就能尋回曾經。

可現在,什麼都沒了。

白湖就是她們這些人的地獄,麻花的手扣著泥土,全身的力氣都用上了。

有生之年,她一定要還給像她這樣的人真正的人權,徹底毀了白湖這個可怕的地方。

黑曜站在隱蔽的地方將一切盡收眼底,梁家,那不就是紙條上提到的人。

寒影還說了,從一開始楓葉組織就盯上了宗主,看來梁家還真是膽大妄為。

藍任接到梁家大主管的電話匆匆趕來,看著客廳裡一地的碎片,梁杜站在二樓,歇斯底里的往下摔著瓷器。

每一次她的計劃落空,她都會這般的抓狂。

沒往裡走,要不是梁大主管說十萬火急,他更想把功夫用在那人身上。

從把她帶來這邊,百般呵護,可一直沒能走進她的心裡。

甚至拿出當初兩人的合照,她只會笑著當玩具撕毀,眸子裡看不到曾經一絲一毫的愛意。

時過境遷,有這樣的果,很苦,可他只能獨自嚥下。

趁著梁杜去拿別的瓷器時,藍任抬頭看著她。

“差不多得了.”

“差不多?哈哈哈……”梁杜抓著欄杆俯視著下面的藍任,自從他知道他和那個賤人的兒子是自己間接害死的,他們之間再也找不到曾經一起大展宏圖的默契。

“藍任,”把瓷器重重的摔在他的腳邊,“你還真是有閒情逸致,多好的機會,這一次不僅可以把心頭大患臉譜除掉,還能瓦解雲家的勢力。

可你呢,置身事外,什麼都不管.”

不解氣,梁杜俯身又抓起一個瓷器,這一次,朝著藍任身上砸去。

都市小說相關閱讀More+

至尊神婿-1

錦鯉少爺

簽到諸天從港綜開始

朱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