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所有事情都在祥和的順應發展。

但這個世界,同一個時間死亡人數可有幾十萬,降生嬰兒更有幾十萬。

豈能想通!

“郭英不行,野路子用刀,一身本事都是經驗所得。”

“沐英倒是學過刀法,但要在蘭州前衛,還有寧正,孫德這些人也是,不能讓老九去前衛,也不能讓沐英返回蘭縣教老九吧!”

“咱就說,咱大明武將們,身經百戰的將軍無數,可咱說實話,正宗武將世家出身的沒幾個,用槍的將領,那就更不用說了。”

“李文忠是,但你讓堂堂國公從太原跑到蘭縣教老九武學不可能!”

“倒是在西南的王銘,能跟常遇春打的難分難解,號稱咱大明槍法第一人,但咱總不至於為了教老九武學,就把人從西南調到西北吧!”

“再說西南現在還離不開王銘。”

“你說說,這老九選什麼不好,竟然選了槍做武器,難辦啊!”

乾清宮,老朱頭疼的瞅著蘭縣戰報。

從這戰報中,老朱發現了一個十分苦惱的問題,老九朱棖被元將一槍挑於馬下,險象環生。

老朱也是殺伐果斷的人,對朱棖的臨陣退敵表示這就是咱老朱家的兒子。

但對於朱棖被元將挑下馬,就覺得朱棖雖然臨戰而訣處置非常得當,但實力還是太菜了。

腦海中一一過濾了一遍大明武將,發現沒幾人能去教導朱棖槍法,就悠聲長嘆。

已經在準備讓朱棖換一個兵器了。

“上位,臣妾記得,張定邊也是用槍高手吧!”馬皇后自然也是跟著老朱一起苦惱,思索來思索去道出一個人來。

“張定邊?”老朱愣了愣,一時半會沒想起來,可突然拍著桌子起身,靈光一閃的道:“妹子說的是,倒是咱把這人給忘了,潘陽湖一戰,此人當之無愧無雙戰將,天下無出張定邊之右,差點連咱也成了這張定邊槍下亡魂。”

可醒悟過來的老朱緊跟著搖頭:“不行不行,此人是陳友諒的舊將,咱雖念其忠勇饒其一命,但斷然不能再用此人!”

馬皇后笑了笑,攙扶著老朱坐下來,笑道:“上位自然不用,但給老九用卻沒有問題,況且,上位連曾經敵人的勐將都能任用,那更顯的上位的大度,天下示人勇將聽聞後,還不盡數前來投效陛下!”

“也是這麼個道理,哈哈,還是妹子聰明!”老朱想了想點頭稱好,也是滴咕道:“陳友諒這個人雖然不咋滴,但不得不說,這人手底下真的是勐將如雲!”

馬皇后笑著補充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如今天下都是上位的,天下之人那也應該受陛下差遣,陳友諒不過是亂世梟雄,陛下才是萬世雄主!”

“哈哈哈,妹子說的都對!”老朱大笑道:“不過,這張定邊跟咱尿不到一個壺裡,得想個法子!”

“武昌一戰後,張定邊隱入晉江靈源山,削髮為僧,號沐講禪師,咱剛開始關注了幾年,發現張定邊入空門後,不聞俗事,還帶著僧侶開墾五十多畝良田,給周邊貧苦百姓,便就此作罷!”

“嗯,不錯不錯,甚好甚好!”

老朱似乎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忍不住點頭道:“此事應當交給太子去辦,還要告訴太子,老九武力孱弱,險些身死,非張定邊不得教。”

“咱就看看太子處理此事的手段如何,若能讓張定邊安心給老九教武藝,就算是咱哪天突然死了,那咱也可以放心的走了!”

“上位還能夜夜酣戰,可不興說這喪氣話!”馬皇后撒嬌道。

“哎,就頭疼啊,咱對自己的身體很自信,但這頭疼啊,遲早要被氣死了!”老朱又錘著額頭,徵求馬皇后的意見道:

“老九太能惹事,惹誰不好,偏要去招惹臨桃馬氏,臨西候馬廄啊,妹子你怎麼看!”

馬皇后翻白眼搖頭道:“上位,這臨桃馬氏別人不清楚,咱自己可清楚怎麼回事,如今陝西固若金湯,上位自行處理就好了!”

老朱道:“哎,麻煩就麻煩在,丹書鐵劵,不好辦,不好辦,還不到時候啊,咱想著把這件事也交給太子去處理,但又怕太子處理不好平白惹了陝西勳貴,再讓那些士族聞出什麼味道出來,影響太子德望!”

馬皇后笑了笑:“上位不是總嫌棄太子太過仁厚麼!”

老朱點了點頭,“咱知道怎麼處理了,奉天殿估計快炸鍋了,咱是時候出面了。”

說著,老朱大步流星的走出了乾清宮。

老朱的面色也漸漸的冰冷了下來。

“毛驤,你親自北上,另傳信給鄧愈,助力北上,穩重操刀,一戰功成,朕在應天已為他擺好慶功宴,等他得勝歸來!”

這個世界,沒了誰都在轉。

便是老朱沒了,大明王朝沒了,還會有一個冉冉升起的帝國重新在這片大地上崛起。

這就是世界不變的法則。

刑不上士大夫!

一代又一代計程車族文人們想要爭取到這個權力,為此不遺餘力的努力者。

而一代一代的皇朝也因為這樣的權力而導致……貪官汙吏橫行,禍國殃民,並在最終滅亡。

一件再清晰不過的事情,馬家村人打斷差役劉生的腿,怎能在朝堂上掀起了公議!

馬家村人沒有過錯,本不服役,差役惡意登門,被打斷腿那也是情有可原。

臨桃馬氏有丹書鐵劵,可免死罪,應該赦免被藍城王抓捕的人。

藍城王在蘭縣胡作非為,理應召回!

藍城王年幼,無敬畏之心,對先輩之功績毫無禮敬之心,應給馬氏家族賠禮道歉!

這是一種極其可怕的趨勢。

為了維護一種利益,他們始終會找一個正確的論證點,來反覆強調和闡述一個他們認為真理的事情。

更可怕的是,這些人竟然一點自覺都沒有。

但是,朝堂的風是刮不到塞北的,就算是刮到了,那也是幾個月後的事情。

所以,對朱棖來說,這些都不重要。

糧草輜重來了,蘭縣沉家商行也成立了,蘭縣正在慢慢的步入正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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