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徐白說完這句話之後,他身上的戰意越來越濃烈,濃得就好像水一樣,讓周邊的血紅色光芒都為之一頓。

黃城主聽到徐白說出這話,先是愣了一下後,接著哈哈大笑,笑得肩膀都劇烈的顫抖起來,就好像在嘲笑一個不知深淺的人。

“你以為你是誰?三品戰一品,就算是當時第一的天驕過來,也不敢說出這種話,你如果越一個大境界,天下間大可去得,兩個大境界……你是在做夢嗎?”

活了這麼久,也見識了不少人,黃城主認為自己還是有眼界的。

但他這輩子就沒見過這麼囂張的人,能夠越兩個大境界,當世無人可以做到,所以在他眼中,徐白說的這些話猶如兒戲一般,令他發笑。

“來來來,你讓我看看,你是怎麼越兩個大境界將我斬殺的,我真的很期待那一幕,要真是這樣,我也算是死得其所。”黃城主托起手中的槍,槍尖指向徐白,冒出陰冷的光芒,在血紅色的氛圍中,折射出一絲怪異和恐怖。

徐白並未回答,深吸了一口氣,他的戰意達到了極致,而狀態也達到了極致。

下一刻,他將手握在黑刀百裂的刀柄之上,將黑刀百裂腰間拔出。

三品和一品作戰,並不是尋常的兒戲,也不是如同吃飯喝水。

縱然徐白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但也要全力以赴的應對,畢竟在戰鬥的時候,任何一個微小的因素都可以改變大局,萬一不小心,很可能就此翻船。

當黑刀百裂出鞘的那一刻,上面的裂痕陡然炸開,化作滿天星芒,在半空中不斷劃過。

每一塊碎片都是恐怖的弈刀五式,同時還有悠揚的音樂聲,從黑刀百裂的碎片中傳出,作為干擾和輔助。

在這種情況之下,碎片的速度變得更快了。

數不盡的碎片,帶著凜冽的風聲,在天空劃過一道道軌跡,朝著黃城主急轉而去。

猶如大江流過乾涸的河床,帶著令人心季的恐怖。

黃城主本來還帶著笑意,可當他看到徐白使出這一刀的時候,臉上的笑意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危險感覺。

他能夠在生前稱霸一方,死後也能掌管一城,當然有絕活的。

這種危險的感覺,直指心頭,黃城主相信自己的直覺,二話不說,朝著後方退了一步,當他退出這一步時,整個人消失在原地。

數不盡的碎片掠過地面,出現一道道深不見底的凹痕,將前方的地面破壞得淋漓盡致,看起來就好像被隕石砸過一般。

徐白手腕轉動刀柄,碎片回來,環繞在他身體周圍,將他拱衛著,猶如被眾星拱衛的月亮,看起來奪目而又讓人心慌。

不見了,這是徹徹底底的不見了。

徐白的目光來回打量著周圍,空空蕩蕩,沒有看到任何身影,那黃城主就好像是徹底沒了蹤影。

但他很清楚,對方絕不可能走了。

這是對方的絕技,就像剛才王甫說得那樣,身為鼠族人,打洞是他們生與生俱來的能力,黃城主更是達到一品,成為了無物不可鑽的妖詭。

空氣能夠鑽嗎?說不定。

徐白不是這一行的人,也搞不懂,但他知道現在這一戰特殊,所以並沒有放下警惕。

周圍陷入寂靜,落針可聞,但血紅色的光芒仍然充斥著空間,配合上寂靜,讓人有種悚然之感。

而現在除了徐白之外,再也沒有第二個人。

徐白雖是戒備著,也不心急,有的是耐心。

這個時候,時間正在以一種微妙的速度流逝著,處於戰鬥中的徐白並不覺得很快,實際已經過了半柱香的功夫。

突然,一把烏黑的長槍從旁邊伸出來,緩緩的落在徐白前面,如果被這杆長槍刺中的,絕對沒有好下場。

快,太快了,只是眨眼之間,長槍已經洶湧而至,而且角度挑得極度刁鑽,讓人防不勝防。

徐白雖然沒有看到,但他心頭知道,此刻的黃城主一定掛著得意的笑容,很想讓他死去。

就在這危機的時刻,徐白轉動手中黑刀百裂,連頭都沒有回,就這麼揮了一刀,下一刻,揮出的碎片將空間席捲。

“叮叮叮……”

一連串的聲音傳出,這些聲音聽起來非常好聽,但聽在徐白耳中卻,覺得異常心驚。

烏黑的長槍就好像捅入了一張紙一般,輕而易舉的突破了黑刀百裂的碎片,而這個時候,徐白剛剛轉過頭來,就看到對方一臉笑容,似乎很高興看到自己這個情況。

情勢極其危急,徐白沒有選擇硬抗,而是施展行破四轉,腳步微微動了動,人已經消失在原地。

烏黑的長槍落了個空,而在不遠處,徐白重新出現,正準備有所動作,就發現對方那杆長槍正在飛快消失。

是殘影,快到殘影都停在原地人,其實已經不見了。

想法剛剛出現,那種危險的感覺再次席捲上心頭。

旁邊,一個刁鑽的角度,響起破空之聲。

徐白根本就不用轉頭去看,就已經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了。

他二話不說,再度使出行破四轉,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躲去。

但那杆烏黑的槍,就好像附骨之蛆,如影隨形的跟著,連綿不斷,又有著恐怖的威力。

現在這個時候,他也終於知道剛開始的王甫是什麼心情了。

這種連綿不斷的危機,很考驗一個人的心理素質,畢竟稍有不慎,就會落得個身死道消的情況。

尤其是那烏黑的長槍,凝聚一點,威力簡直可以用驚天動地來形容。

“不愧是一品。”徐白暗道。

另一邊,周圍響起了黃城主的聲音,帶著挑釁和嘲諷。

“你的戰意呢?你剛才誇下的海口呢?不是說了想要越階而戰嗎?怎麼現在只知道一味的逃跑?”

一連串的發問,帶著嘲諷之意,每一句話都有一種深深的嘲笑。

徐白並未答話。

這個傢伙的能力,並不是那種硬碰硬的型別,而是那種非常陰險的型別。

更適合於偷襲,以及打人一個措手不及,但最最關鍵的是,對方的實力又比他高很多很多,這種時候,徐白想要反擊,難上加難。

耳邊聽著黃城主的嘲諷之聲,徐白的腰部突然傳來一股巨大的熱量,轉眼之間就流轉全身。

強腎採集術!

儲存在腎臟的真元力開始劇烈爆發,體內的真元力被催發到極致,達到了一個恐怖的量。

這個時候,徐白再次感覺到一股恐怖的壓力席捲而來,他能夠聽到在一個刁鑽的角度,傳來破空之聲。

再這樣消耗下去,虧的永遠是徐白,畢竟就算加上雙腎的真元力,也永遠無法和一品相媲美。

金剛心魔體的烏光出現,籠罩在全身上下。

下一刻,他感覺到那杆長槍接觸到烏光,在那個時候,他施展了斗轉星移,盡全力偏轉。

但金剛心魔體和斗轉星移終究還是等級太低,已經很久沒有提升了,所以只能起到阻擋一時的作用。

片刻之後,就好像一層紙一般,輕而易舉的被長槍捅破,徐白只來得及調轉身體,就感覺到這杆烏黑的長槍刺穿了腰部。

在徐白旁邊,黃城主臉上帶著嘲笑。

他瞬間便旋轉手中長槍,恐怖的傷口炸裂開來,在徐白腰間,炸出一個巨大無比的血洞。

徐白感覺全身上下傳來疼痛之感,但他並未慌亂,反而露出一個笑容。

這笑容帶著狠辣。

碎片再一次從黑刀百裂上面炸開,這一次炸開的碎片,威力比起之前,不可同日而語。

刀意!

本來很得意的黃城主見到這一幕,突然間心頭髮冷,想要抽回長槍,卻發現長槍已經被徐白的一隻手握住。

“死吧!”

碎片如同排山倒海般,也如天空中的星辰墜落,帶著無可匹敵的威勢,將黃城主全身上下圍繞。

這是刀意,恐怖到極致的刀意。

黃城主咬了咬牙,最後選擇放開雙手。

但他中間還是遲疑了一下,也就是這遲疑的瞬間,一條手臂瞬間被碎片洞穿,化作了漫天的血霧。

“啊!”

慘叫之聲,迴盪在天際,顯得悽慘無比。

徐白拔出了腰間的長槍,嘴角流出一抹鮮血,道:“不愧是一品高手,就連這慘叫聲,也和平常人不同呢。”

話語之中,盡顯嘲諷的味道。

剛才黃城主是怎麼嘲笑他的,徐白十倍報之。

黃城主退出去時就已經消失了,除了留下一條手臂之外,便沒有受其他傷害。

“瘋子!你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以傷換傷之下,你的傷卻比我重上無數倍,你以為你能活嗎?”

周圍,響起了黃城主的聲音,帶著咬牙切齒的味道,顯然他非常的氣憤。

堂堂一個一品的高手,卻被一個三品重傷,還損失了一條手臂。

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早年間,我還活著的時候,殺過的人多不勝數,你是最讓我驚訝的一個,但你現在受了如此重傷,怕是揮不出第二……刀刀刀刀……”

前面的話,還有一股盛氣凌人的感覺,扯到後面的時候,尤其是最後一個字,開始被黃城主重複。

因為他看到,徐白腰間的恐怖傷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

那是怎樣一個傷口啊!

從重口的位置一直延續到小腹,這樣巨大的血洞,怎麼可能還能恢復?

“你還修得有其他行當的能力,不可能,若是真的有這麼多能力,年紀輕輕的怎麼能夠踏入三品之境?”黃城主驚駭欲絕的道。

就這麼一會兒功夫,徐白腰間的血洞已經恢復了七八成,上面甚至還結了痂。

“你不可能,難道我就不可能嗎?”徐白左手拿著長槍,右手提著黑刀百裂,周圍全是碎片的光芒。

“小老鼠,就想這麼躲著嗎?還是說失去了這把長槍,實力大減了?”

周圍陷入沉默,安靜得好像死地。

而隨著這句話說出,徐白動了。

黑刀百裂的碎片彷彿聽到了主人的命令,下一刻,朝著一個方位席捲而去。

那裡空空蕩蕩,並無一物。

“我不相信你是徹底的遁入虛無,在我看來,只是隱藏自己的身形罷了。”

徐白澹澹地笑了一聲,翻轉手中的刀柄。

碎片再度回來,緊接著,圍繞著徐白轉了一圈,將徐白身體周圍全部擋住。

“去吧。”

碎片開始極速旋轉起來,緊接著,以他自己為中心,朝著周圍無死角的擴散開來。

但這一套攻擊並無作用,周圍還是空空蕩蕩,對方似乎不想出來,或者說是在找徐白的破綻。

“你還真的能躲,一品高手,不過如此。”徐白澹澹的道。

這句話說完,周圍響起了黃城主的聲音。

“小子,你很強,我承認,你現在確實擁有越階而戰的實力,但我若是不出來,或是現在離開,你就只能一輩子呆在這裡,不,以你的實力,估計也在這裡堅持不了多久。”

能夠在很古遠的年代達到一品的,別的不說,這苟命的能力確實是一流的。

不得不說,黃城主現在並不想正面作戰,他準備離開了。

他完全可以把對方耗死,沒必要在這裡把自己搭上去。

對方的實力太強了,簡直離譜!

誰見過三品把一品打得滿地找牙的?

黃城主見到了,還是第一次見到。

他不打算搏命,他現在只是想離開。

“我讓你離開了嗎?”徐白突然道。

黃城主一愣:“你找得到我嗎?”

“找不到。”徐白道:“但不代表我殺不了你,比如說……現在。”

一隻潔白無瑕的紙鶴出現,揮動著翅膀,好像一個活物似的,緩緩落在徐白手中的長槍上。

尋蹤覓跡!

下一刻,這隻紙鶴面向著一個方向飛去。

他為什麼要奪這杆長槍?為了就是此時此刻。

在激烈的戰鬥中,對方不可能抹除得掉痕跡,而拿到長槍之後,也就能夠藉此施展尋蹤覓跡,達到他想要的目的,他的真正目的,就是徹底找到對方的位置。

還不等紙鶴飛遠,徐白就抖動手中的黑刀百裂,碎片陡然炸裂,朝著這個方向,如同一條長龍般席捲而去。

所過之處,寸草不生。

下一刻,那處地方的空氣流動了一下,徐白終於看出了異常。

有了這個異常,黑刀百裂在他的催動之下,如同附骨之蛆,跟在流動的空氣處。

那空氣流動到什麼地方,黑刀百裂的碎片就跟什麼地方。

刀意恐怖,如同太陽般耀眼。

空氣中,傳來了黃城主驚怒交加的聲音。

“小子,你真想魚死網破不成?”

徐白嗤笑道:“本來你安安心心送我回去,什麼事也不會發生,但你偏偏想要弄死我,那我就只能先弄死你了。”

黑刀百裂的速度更快。

時不時的能聽到一聲慘叫,雖然無法看清楚具體的情況,但徐白心裡清楚,對方開始受傷了。

“我就站在這裡,你來攻擊我啊。”徐白異常囂張的道:“剛才你不還是嘲諷我嗎?怎麼現在不行了?”

沒有人再回答他,此刻,黃城主不斷地躲避著。

他試過很多方法,甚至遁入地底,但碎片依然跟著他。

原因也很簡單,在他剛才第一次當著徐白的面躲避時,已經紊亂了氣機,其實只要給他一息的時間,就能夠重新恢復,但徐白並不給他時間。

就算是遁入地底,那碎片帶著無與倫比的破壞力,將地底都攪得粉碎。

身上的傷口在逐漸加深。

雖然都不是很嚴重的傷勢,畢竟他還是躲掉了一部分的,但如果長此以往,這些傷疊加在一起,那將是一個很恐怖的後果。

黃城主越來越急,心頭掠過一個狠辣的想法。

“既然你要我死,那就來一個同歸於盡吧!”

思及此處,黃城主開始動了,這一次,他沒有向旁邊躲避,而是直直的朝著徐白撲來。

這是一場生死之戰,他知道對方絕不可能放過他,就像自己不可能放過對方一樣,無論是求饒還是其它的方法,都只是死路一條。

既然如此,那就絕境之中再拼一把。

在徐白眼前,面前的空氣流動著,逐漸的朝他湧來。

“終於要拼命了。”

徐白站在原地,默默的等待著,並沒有退後一步。

黃城主正在逐漸逼近,他的眼中露出兇狠和瘋狂。

這才是一個妖詭的真正形態,而不是第一次見面時的和善,那都是裝出來的。

黃城主的獸爪上,浮現一層澹澹的血光,這一次,他是直直的朝著徐白脖子而去。

你能恢復?

那好,我直接將你的頭給抓下來,我就不信沒了頭之後,你還能夠恢復如初。

距離徐白越來越近,黃城主臉上的瘋狂之色也就越來越深,眼看著他就要接近徐白脖子時,突然,在他眼前,徐白微微動了動腳,消失在原地。

等等!

黃城主一愣。

隨後,他知道自己犯了一個大忌。

無論是在什麼時候,哪怕是生死之戰,也絕對不能夠掉以輕心,更不能讓自己陷入瘋狂之中,而是要冷靜下來。

他忘記了,徐白還有那種身法。

可是……他為什麼會忘記?

在生前,他也是經歷過各種戰鬥,死在他手裡的人類不計其數,怎麼可能會犯如此低階的錯誤。

一陣悅耳的音樂傳來。

黃城主勐地反應過來。

他又中計了!

這是音律!

能夠擾亂神魂的音律。

哪怕等級不高,但長時間處於這種狀態之下,也能夠讓他心中稍微一亂。

這可是真正的生死之戰,一個豪不經意的破綻,都有可能讓他陷入絕境,更何況他中了對方的計。

神魂被擾亂,而現在,自己貿然發起攻擊,已經無路可走。

失敗了,徹徹底底的失敗了。

身後,那些碎片帶著恐怖的刀意,從他身體中穿梭而過。

痛苦的感覺傳遞,在全身上下不斷的蔓延。

黃城主終於無法隱藏身形,暴露在原地中,跪倒在地,用手撐在地上,強行讓自己不倒下去。

“你……”

他指著不遠處的徐白,手指微微顫抖。

“你是我妖族大敵!絕不能活!”

黃城主咬牙道。

這樣一個絕世天才,若是讓他再回到人間,那必然是人族頂天立地的存在,這樣的人,絕不能夠讓他回去。

“啊!”

黃城主仰天咆孝,聲音層層疊疊的傳出,不知道傳到多遠。

徐白一愣,緊接著,他毫不猶豫的催動著碎片,將黃城主全身上下再度穿透。

這一次的穿透,黃城主剛才的咆孝聲戛然而止,終於倒在地上,沒有了氣息。

下一刻,徐白揮動著手中刀柄,黑刀百裂的碎片,重新回到刀柄之上。

將黑刀百裂放回刀鞘,徐白撿起地上的令牌,馬不停蹄地朝著那個圓形的臺子走去。

剛才黃城主在死之前,發出的咆孝聲特別遠,遠到毫無邊際,徐白覺得心頭不妙,總感覺黃城主在死之前,應該釋放出了什麼訊號,搞不好就有援兵到來。

不管如何,此地不宜久留。

思及此處,徐白拿著手中的令牌,站在了那個圓形的臺子上。

他不知道該怎麼使用,當他站上去的時候,他下意識的看著手中的令牌。

“試試。”

既然令牌與通道有關,試試真元力傳遞有沒有作用?

徐白催動真元力,讓其流轉在令牌之上,緊接著,奇妙的事情發生了。

地上,圓形臺子上面的花紋在逐漸被點亮,點亮的速度不快,但也不慢。

“快!”

徐白抓緊了真元力的催動,心中的不妙感覺越來越深。

遠方的血紅色天空之上,正有一大片烏雲席捲而來。

徐白抬起頭,凝視著遠方的烏雲,以他的視力能夠看出,烏雲當中,有數十個恐怖的身影在流轉著。

每一個都比黃城主強!

這烏雲還遠在天邊,但按照這速度,要不了多久,就能夠直達他這個位置。

“快!快!”

徐白繼續催動真元力。

藉助令牌和圓臺之間的聯絡,圓臺上的花紋點亮速度加快。

就在這烏雲即將到達之時,終於,最後一絲花紋被光亮掩蓋。

下一刻,徐白消失在原地。

烏雲之上,數不盡的攻擊落了下來,將整片區域全部摧毀。

“人類!活著的人類!”

“沒有被吞噬掉神魂的人,這世間還有這種人!”

“沒死!黃奎這個東西,竟然還包藏著這種人!”

“五百六十三號妖詭市,罪大惡極!竟然隱瞞此等秘密,當毀!”

……

一陣陣聲音從烏雲之中傳出,帶著無可匹敵的威勢。

數之不盡的攻擊,從烏雲當中跌落,落在五百六十三號妖詭市。

僅僅頃刻之間,廣袤無垠的五百六十三號妖詭市消失於無形,變成了一片廢土,上面的妖詭全部死亡……

……

在催動了那個圓臺之後,徐白只感覺到一陣陣頭暈目眩之感傳來,片刻之後,他發現自己又出現在了大江底下。

“回來了。”徐白施展適水法,長出了一口氣。

這一次,充滿了各種危險,最後還是化險為夷,成功從那個世界走了出來。

“妖詭市。”徐白在心中把這個地方打了一個標記,以後要是遇到,他還得留心這方面的線索。

這個地方很神秘,尤其是那種吞噬人神魂的力量,如果有機會,他必然還是想再去探一探的。

不過不是現在,現在最重要的是,先回到葉家再說。

思及此處,徐白把那些想法放在心頭,直接出了江面,朝著葉家的位置趕去。

……

葉家。

當徐白剛到門口時,門口的家丁就像見了鬼似的。

“家主家主,徐大人還活著!”

家丁一邊跑,一邊大喊著,好像見到了這天底下最神奇的東西。

徐白:“……”

聽著這個家丁說的話,心中默默有了一個猜想,也許在他消失的這幾天,所有人都認為他死了。

隨著這個家丁的話語,不多時,葉家主從裡面急匆匆的趕了出來,神色激動。

當她看到徐白之後,激動的上前抓住徐白的手。

“徐大人,你沒事,太好了!”

孔虛跟在後面,臉色同樣激動。

徐白卻皺了皺眉,在眾人身上徘迴,沒有看到葉梓。

照常理來說,這個時候葉梓應該是跑得最快的,可為什麼卻沒有看到?

“葉梓呢?”徐白心頭突然生出不妙的感覺。

葉家主聞言,臉色勐的僵住,但很快又重新恢復,道:“徐大人,我們進去再說吧。”

徐白點了點頭,朝著葉家的院子走去……

繞過彎彎曲曲的過道,葉家主帶著徐白,來到了會客廳。

徐白看到,在桌子上擺著一個包裹,而在包裹旁邊的地上,躺著四品傀儡和那個木凋。

走上前,將包裹開啟,裡面是無名刀經。

“葉梓……她……”葉家主猶豫著,還是解釋道:“自從徐大人消失之後,您的這具傀儡,突然之間失去了操控,直接變成了這樣,葉梓以為您……死了,所以……”

“所以什麼?”徐白眉頭皺得更深了。

葉家主嘆了口氣,道:“當時葉梓哭了一整夜,然後第二天突然找到我,說她要替你走完剩下的路,

她說,這條路是你要走的,如果你真的遭到不測,她是你的丫鬟,就有責任替你將這條路走完,也算是彌補你的遺憾。”

徐白道:“你的意思是,她現在已經離開了風鈴府?”

以葉梓的性格,還真有可能做出這種事。

別看葉梓表面柔弱,其實內心剛強。

相處之間,葉梓已經把他當做了全部,現在自己陡然出事,葉梓還真有可能替自己走完剩下的路。

誰知葉家主搖了搖頭,苦笑道:“在臨走之前,葉梓說徐大人一個人在江底很悶,就在江邊彈奏了一晚上的曲子,說是讓自己的曲子陪著你,等她走完了你的路,便永遠來江底陪你,可沒想到出事了。”

說到這裡,葉家主突然感覺到呼吸一滯。

她能夠感受得到,徐白身上正有一股殺氣在瀰漫,而這殺器是針對著她的。

葉家主急忙道:“徐大人,你先聽我講完。”

“好,你說。”徐白按耐住自己心頭的殺機。

葉家主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道:“當天晚上,她就沒有再回來,我當時是陪著她的,但來的人實在是太強了,是一個瘋瘋癲癲的女道士,我根本就攔不住,只是一個照面就被她打傷了。”

徐白一愣。

瘋瘋癲癲的女道士?

他想起這個傢伙是誰了。

女觀主!

由於創造一個模彷所有行當能力的功法,導致自身模彷的能力太多,結果就陷入了瘋癲。

當初還將徐白綁架走,帶到了一個山洞裡,後來升幽王也趕到了,還將女觀主重傷。

這傢伙,銷聲匿跡這麼久,竟然又出來了。

葉家主見到徐白陷入沉默,以為徐白正在準備發火,趕緊解釋道:“她沒事,而且已經啟程上路,估計現在快到另外一個地方了,

那個瘋瘋癲癲的女道士把葉梓帶走之後,罕見的清醒了一次,雖然只是極短的時間,但卻讓她彈奏了一首有關神魂的曲子,就把她放走了。”

徐白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按照葉家主的說法,葉梓只是被抓走了一會,女觀主恢復了一瞬間的清醒之後,就只是讓葉梓彈了一首曲子,就把葉梓放走。

“恢復清醒……可能自從山洞一別之後,已經開始著手恢復自己的意識了。”徐白心中暗道。

上次在山洞裡,女觀主學習了他的斗轉星移,有了清醒的前兆,現在隔了這麼久,竟然能夠達到短暫的清醒,看來對方也在逐漸恢復著。

區別還是有的,當初在山洞裡,女觀主只能有一絲的清醒,而且還不能夠徹底掌控。

現在能夠保持短暫的清醒,還能夠自己掌控,這就有了很大的提升。

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葉梓沒事就好,只需要按照既定的路線前進,就能夠追上她。

畢竟她一個人踏上那條路線,搞不好有什麼危險。

想到這裡,徐白松了口氣,就準備離開。

沒想到還沒等他說話,葉家主又開口了。

“徐大人,葉梓在走之前,讓我給你帶個話,她說在女道士那裡看到了一樣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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