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在女道士那裡看到和我有關的東西,你說說看是什麼東西?”徐白道。

那位瘋瘋癲癲的女觀主,其實徐白對她也是挺好奇的。

當初雖說是把他劫去山洞,但徐白能夠感受得到,對方即使已經徹底陷入了瘋狂,但仍然想在這瘋狂中,最終找到一絲清醒。

所以他很想知道女觀主到底是個什麼狀態,短暫的清醒是不是真的能夠讓她漸漸恢復。

可惜的是,葉家主似乎並不是談論這個問題,在徐白詢問之後,她稍微組織了一下語言,將自己的話說了出來。

“葉梓當初被帶走,然後看到了一樣東西,她發現那個東西和這個木凋是一模一樣的。”

說著,葉家主反手一指,指向放在一旁的木凋。

這個木凋正是那位不知名的司正在野外發現的,發現和徐白長得一模一樣,來風鈴府調查府令的事情時,順手給徐白帶了過來。

當時徐白也是挺好奇的,看到上面的進度條之後,他就留在身邊,一直沒有時間肝,後面又去江底,又進了妖詭市,發生了一連串的事情,所以一直還放在這個地方。

現在,葉家主卻告訴他,這個木凋在女觀主那裡有出現過,而且葉梓還看到過,這難道是女觀主凋刻出來的?

葉家主繼續道:“那個瘋瘋癲癲的女道士還在凋刻,而且只凋刻了一個半成品。

“所以我懷疑這個木凋就是她凋刻出來的,也許與徐大人有關。”

“但我也不知道到底有什麼關聯,所以只能告訴徐大人了。”

徐白摸了摸下巴,陷入沉思。

現在看來還真是女觀主凋刻的,只是這個女觀主為什麼要凋刻和他一模一樣的木凋,這裡面就有值得思考的餘地了。

總不可能是對方欣賞他,所以才給他凋刻的吧?

更不可能是對方仰慕和愛慕他,所以日日夜夜凋刻出他的樣子,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把木凋拿出來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

絕對還有更深層次的原因,但徐白想不出來。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現在知道葉梓已經無事了,那就要趕緊離開,早點把葉梓找到。

剛好這一路也是順路的,所以事不宜遲,馬上就要出發。

“葉家主,我要先告辭了。”徐白道。

隨著他說完這句話,真元力湧動之下,不遠處癱坐在地上的四品傀儡活動起來,重新站立著,彷彿一個不知疲倦的侍衛。

葉家主也沒想到徐白剛來就要辭行,但聽到徐白這樣,說也不好挽留,只是咬了咬咬牙,道:“徐大人,這次你來風鈴府,出現了這麼多事情,確實是我葉家照顧得不夠周到,如果有什麼需要補償的,你可以隨時和我說。”

豈止是不夠周到這麼簡單?

徐白都連續失蹤好幾天了,要不是這次回來,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皇帝看中的人,而且是在去京城受賞的途中出事,更是在風鈴府出事,葉家想要把這罪責給抹掉,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更何況,他們毫無損傷,偏偏就是徐白出了事,到時候就算有一百張嘴,也難以辯駁,更何況皇帝陛下一旦震怒,哪還會給他們辯駁的機會?

好在沒有出事,一切不過虛驚一場。

“我知道你們想的是什麼,放心,到時候葉梓若是能夠融合陰纖曲,必定會給你們拿回來。”徐白澹澹的道。

這是一場交易,徐白在某些時刻,算是個生意人。

葉家主羞愧的道:“如此便有勞徐大人了,從此之後,葉家就是徐大人的馬前卒,有事情您儘管招呼,葉家必定刀山火海,在所不辭。”

徐白笑了笑,目光卻從葉家主身上移開,轉頭看向一旁的孔虛。

孔虛一直沒有說話,就這麼站在旁邊,沉默不語。

他想不想說話?

當然想說話。

但他知道,現在不到說話的時候,畢竟這兩位還在談重要的事情,他貿然打岔的話,反而會引起徐白不喜,到時候得不償失。

現在看到徐白的目光,他趕緊上前兩步,拱手道:“徐大人,我……能不能找個僻靜的地方?有要事和徐大人商量。”

葉家主是個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來了,露出笑容:“既然二位有事情要商量,那我就先告辭了。”

說著,葉家主直接離開了房間。

等到葉家主離開之後,這裡就只剩下徐白和孔虛,還有孔虛身邊的孫老。

徐白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孔虛,道:“說吧。”

這位孔家的二少爺,他的父親在京城當官,論官職相當於州令。

這樣的人本該享受錦衣玉食,但卻佔了個二字。

錦衣玉食確實享受到了,但享受到的同時,也代表著一輩子沒有起色。

頭上有一個大哥,欲除他而後快,只要當上了家主之位,那麼下一步,便是毫無顧忌地對付他。

他的父親,也就是孔家的家主,又是一個極其古板的人,把倫理綱常看得比命都重要,所以絕不允許他做出篡位的事情。

哪怕孔虛在各方面,都比他那個大哥要優秀,也是不可能的。

在徐白看來,孔虛也是個天才。

雖說只有五品之境,但別忘了,孔虛可是讀書人和卦師雙修。

雙修是一個極其恐怖的東西,之前也說過,越是修的多,速度也就越慢,這在徐白身上體現不出來,但在其他人身上,卻體現得淋漓盡致。

至於孔虛為什麼要雙修,只看他修的是個卦師,就能夠看得出來,這貨也是想要知道一些先機,好求自身的安穩。

孔虛咬牙道:“我想請徐大人引薦,和九公主合作。”

徐白皺起了眉頭,這個回答確實是出乎意料。

他本以為對方是想要和他合作,但沒想到卻是讓他引薦,而引薦的目標是九公主。

九公主這個人,徐白只是聽說過,卻沒有接觸過,唯一接觸的是九公主的貼身丫鬟青雪。

徐白也是明白過來,終於知道孔虛的目的是什麼了。

這廝現在非常的危險,說句實話,他如果光憑著自身的能力,就算再強也反抗不了家族的安排,必定會失去家族的位置,而失去家族的位置,對於他來說,就是極度危險的狀況。

那麼,為今之計便是不能只靠自己的力量,而是要尋求他人的幫助,皇室對於他來說,是一個絕佳的選擇。

孔家確實是一個枝繁葉茂的家族,但若是和皇室比起來,還是差上不少,如果孔虛能夠上皇室這一條線,就算是他老爹也要敬畏三分。

“我和九公主其實並沒有多大的交集,你要是想要在這方面有所期待,可能會竹籃打水一場空。”徐白道。

“我現在已經明白你的想法了,但你的想法還是有諸多不切實際之處,就算我能夠替你引薦,你又有什麼能力,能夠讓九公主答應下來?”

“更重要的是,你能絕對的確信,九公主會對你感興趣嗎?”

無論是否是他引薦的,如果這個孔虛自身實力不夠硬,那麼就算是引薦進去,也會碌碌無為平庸無比,到時候,孔家主仍然不會把他當成一顆蒜。

孔虛深吸了一口氣,道:“徐大人,您可能對自己的臉面看得不是很重要,其實您的面子特別的重。”

“您放心,我也有自己能夠讓九公主答應下來的能力,但我現在缺的就是一個引薦。”

“只要徐大人能夠在九公主面前說上兩句,我便有了一塊敲門磚,到時候若是還不成,我也只會責怪自己,而不會怪徐大人。”

一邊說著,他看向一旁的孫老。

孫老現在只剩下一條手臂,當孔虛的目光投射過來時,也是非常懂事的拿出一本書,遞到孔虛手上。

孔虛握著手中的書,又緩緩拿到徐白麵前,道:“徐大人請看,這是我算卦的書籍。”

“我知道,徐大人特別喜歡涉獵其他書籍,所以我覺得無論是什麼禮物,也不及這個禮物好。”

“這本書若是能夠全部參透,相當於二品行當的能力,可惜的是沒有配套的心法。”

“徐大人若是不嫌棄,便可當作這次交易的物品。”

算卦的書籍略顯破舊,就連封面上的文字都模湖不清,但在徐白眼前,這本書上浮現著金色的進度條。

二品的算卦書?

徐白眼中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熱切。

算卦的能力,其實他早就垂涎已久,只是沒有機會去獲得這個能力,好就好在能夠未卜先知,甚至能夠找到不少的線索。

徐白這一路上還有一段距離,如果擁有這個能力,對他來說如虎添翼,能夠產生舉足輕重的作用。

“好,這門生意我做了,但你開始也說了,我只是負責引薦,其餘的事情就全靠你了。”

不得不說,這個孔虛還是有魄力的,二品的算卦書說送就送。

“徐大人您大可放心,我說話算話。”孔虛道。

徐白將這本書拿到手中,遞到一旁的四品傀儡那裡,道:“我現在便要即刻啟程,你要和我一起嗎?”

孔虛搖了搖頭,道:“我的傷勢並沒有完全好,就算是孫老,也需要休息幾日,就不給徐大人添麻煩了。”

雖說葉家用了不少的藥,他們兩個的傷勢也好了七七八八,但還是有一些沒有痊癒,所以他們打算在這裡多休息幾日。

有句話說的好,叫看破不點破。

這兩個傢伙哪裡是要休息幾日,是害怕這一路上跟著徐白,又遭受到什麼暗殺,畢竟這兩個傢伙的目的算是達到了。

這是一場交易,交易的物品,就是這手中的二品算卦書,徐白這一路上還要抓緊去找葉梓,當然也不會讓他們跟著,拖慢自己的進度。

旁邊,四品傀儡揹著包袱,又抱著那個木凋,跟在徐白身旁。

“走了。”

徐白也沒有繼續停留,和葉家主說了一聲之後,就騎著快馬,朝著外面的荒野旅行去,走得極其乾脆利落。

葉家主和孔虛在門口相送,直到徐白的身影消失不見之後,兩人才互相對視一眼。

“以後還要多多來往。”

“那是當然,那是當然。”

兩人一邊互相恭維著,一邊回到了葉家……

……

徐白並不去管這兩人後面有什麼交流,他此刻已經來到了荒野之中。

一邊趕路,他一邊在腦海之中思索著。

風鈴府一行,收穫算是非常豐厚。

不僅僅獲得了神魂方面的補充,更是獲得了有關於不滅體的補充。

這兩個東西都是他的缺陷,但現在已經補足了很大的一部分。

唯一遺憾的是,不滅體仍舊不能防護神魂,這算是他的一個遺憾之處。

“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在這方面專門下功夫,儘快把神魂防護這個缺陷補充完全。”

他現在的肉身恢復速度,已經達到了一個恐怖的程度,但唯獨神魂是個缺憾。

若是能夠補充神魂的回覆速度,他才算是真正的完善這門功法。

“不過現在倒是不急,先想一想,下一步該從哪裡開始。”

下一個進度條該怎麼肝,徐白現在有了三條路。

第一條路,就是繼續肝無名刀經,這個東西如果肝完,絕對不止一品,畢竟他已經融合了不少其他技能。

第二條路,就是肝算卦書,已經明確知道,這本算卦書是二品的層次,雖說不是心法,沒辦法提升實力,但二品的技能也有極大的妙處。

第三條路,就是木凋。

如果是以前,他會暫時把木凋排除掉,但現在,在得知木凋和女觀主有關之後,徐白起了心思。

會不會,和斗轉星移這個技能有關?

說句實話,斗轉星移這個技能,機制特別的完美,能夠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但卻有一個嚴重的缺點,這缺點就是品級太低了,到了徐白如今這個境界,現在斗轉星移的品級,已經無法滿足他的日常需求。

這個技能本身,便是得益於女觀主,又融合了其他的技能之後,才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其機制的完美程度,就算是女觀主當日見了,也要強將他綁走。

由此可以見到,這個技能若是能夠提升下去,絕對是一個強大的戰力。

徐白想到這裡,已經優先把無名刀經給排開,最後糾結於木凋和二品的算卦書。

想了很久之後,徐白最後打算先肝木凋。

原因無他,木凋的進度條若是真像他想的那樣,絕對是對他的一個巨大提升,而二品算卦書雖說能夠給他起到絕佳的輔助作用,但對於戰力,終究是沒有木凋強。

就算能夠算出來,如果實力不夠,那一切也都是空的。

更何況,這兩個也沒有先後,加起來最多也就是延長了一些時間,後面反正還要在其他地方停留,所以也無所謂,把二品算卦書放在後面,只是稍微延緩了一下而已。

思及此處,徐白心念一動。

在前方充當馬前卒的四品傀儡動了,反手將木凋綁在背後,一邊騎著馬,一邊讓木凋對著徐白。

徐白騎著馬跟在後面,眼睛盯著木凋,緩緩的增長著進度條。

……

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這段時間下來,徐白除了在陰驛停留了一會兒之後,就一直馬不停蹄的趕著。

可惜的是,還是沒有追尋到葉梓。

而他現在,距離下一個目標,也越來越近了……

……

風華州,在京州府道之中,排名第二。

作為一個州,這個面積自然是奇大無比,手下管著的府道也是多如牛毛。

此刻,一個臉上蒙著面紗的女子,手中牽著快馬,正緩緩在街道上踱步。

女子雖然蒙著面紗,但在其他人的眼中,卻無法掩蓋身上的氣質。

驚豔奪目,而又令人側目。

葉梓本來是不會騎馬的,這一路上也不知道摔了多少次,但最終還是漸漸學會了。

要想走公子走的路,她必須要讓自己學會這些東西,好在這方面她有天賦。

“在這裡停留一段時間,便離開吧。”葉梓掃視了一下週圍的街道,心中想道。

自從知道徐白消失,並且認為徐白已經死了之後,葉梓心如刀絞,悲痛交加,當天晚上,整整一夜都是以淚洗面。

在這個世界,徐白是真正把他當做一個人,而不是當做一個商品在看待。

尤其是想起徐白在那個荒野,將她護在身後,緊緊的抱住她,用背部承受住了無邊無際的攻擊時,葉梓心頭的悲痛就越來越深了。

那一天晚上,她曾經無數次的想要追隨徐白而去,但每每有這個想法的時候,便想起徐白沒有完成的事情。

於是,在哭了一晚上之後,內柔外剛的葉梓終於下定決心,決定把徐白沒有走完的路走完。

當日,她來到江邊,彈了曲子。

“公子一個人在江底,肯定會非常孤獨。”

葉梓已經打定了主意,只要她將這條路走完,便回到風鈴府府,回到那條江邊,投入江中,讓徐白不至於這麼孤獨。

“這是在這世間,遇到的唯一一個把她當做人來看的,那便在死後,也追隨公子吧。”

葉梓牽著馬,一邊走著,一邊想著。

不多時,她便來到了客棧。

開了一間上房,葉梓讓店小二將快馬帶去餵食,便獨自出了客棧,打算找個地方吃東西。

由於跟在徐白身邊時間不短,所以葉梓也傾向於,去一些小攤那裡吃東西。

簡單的吃了一點東西之後,葉梓的情緒並不高,她又重新回到了房間,自己一個人待在裡面。

徐白不在了,葉梓突然感覺自己的人生,彷彿失去了方向。

就這麼在房間中待著,她也不出去,時間漸漸流逝。

轉眼之間,已經到了深夜。

時間已經不早了,她打算休息,明天早上就準備出發。

本來是打算多待一會兒的,但葉梓發現自己越是待得久,心中就越是急切,早點把這條路走完,就回到江邊,一輩子陪著徐白。

吹滅了面前的油燈,葉梓躺在床上,準備睡覺。

沒想到她才剛剛閉上雙眼,耳邊便傳來一陣聲音。

葉梓勐地翻身而起,來到牆角的位置。

剛才的聲音就來自於牆角,她聽得清清楚楚,好像是有交談的聲音。

本來這種聽牆根的事,她是不去做的,但剛才交談的內容,讓她睜大了雙眼。

細碎的聲音,從牆的那頭傳出。

“聽說了嗎,徐白並沒有死,他又重新出現了,而且正在趕來的路上。”

“那我們的計劃還要繼續進行,通知手下的人,在來的路上截殺徐白。”

“你瘋了嗎?之前很多人在路上截殺他,最後是什麼下場,你難道不知道嗎?現在還想要走這條老路?”

“那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暫時先放棄這條路。”

“放棄,你的意思是不殺他了,你可別忘了,他要是進了京城,那便是猶如魚入大海,到時候便是他的天下了。”

“呵呵,想殺他的人可多如牛毛,明天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你就知道了。”

……

一道道聲音從牆的那頭傳出。

葉梓整個人都懵在原地,她心頭只浮現一句話……

“公子沒死……”

牆那頭的身份,她也搞清楚了,肯定是暗殺徐白的人。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公子沒死!

一種名為歡喜的情緒,在葉子心中迴盪,葉梓那死灰般的情緒,重新被點燃,那雙灰暗的眼睛,也放出光彩。

葉梓死死的捂著嘴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悄悄回到床上,但心頭的喜悅,卻猶如排山倒海般襲來。

徐白是她心中的明燈,將原本生活在黑暗中的她照亮,現在這明燈又重新亮了起來,葉梓無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眼淚一個勁的流,甚至忘記去擦。

公子沒死……

葉梓的眼淚打溼了臉龐,她只知道在心頭重複這四個字。

過了好一會兒之後,那種激動的心情才漸漸平復。

等到心情平復,她才想到另外的事。

“公子沒死,他肯定要走這條路,我只需要在這裡等著,就一定會再和他碰面。”葉梓心頭想道。

在歡喜之餘,她想到剛才聽到的內容。

“這些人應該就是想要截殺公子的人,他們不會在路上對公子動手,聽這意思,好像是想要等公子進來之後再動手。”

腦海之中,不斷浮現剛才說的話,葉梓也在心中想著對策。

牆那頭的人似乎也沒有再交談的慾望,很快就沒了聲息,葉梓也聽不到有其他動靜。

就這麼,一夜過去了。

第二天早上,一晚上沒睡覺的葉梓早早起床,來到牆角。

牆對面又起了動靜,一陣稀稀疏疏的聲音,好像是在洗漱。

過了片刻之後,裡面的人離開了客棧。

葉梓站在原地想了想,還是暫時放棄跟上去的打算。

她雖然已經進入了四品,但其實她的戰鬥力不強,更偏向於輔助,她也不是個笨人,這個時候不要胡亂跟上,以免給公子添了麻煩。

“一切……還是等公子到了再說。”

這麼想著,葉梓直接出了門,來到風華州的入口。

她要在這裡等著,這裡是從風玲府到風華州唯一的入口,她想要在公子抵達這裡的時候,第一時間見到公子。

周圍的人來來往往,葉梓找了個茶攤,就這麼坐在那裡,目不轉睛地盯著城門。

周圍的百姓絡繹不絕,人來人往之間,充斥著繁華和熱鬧,比起府來說,州的熱鬧程度,簡直天壤之別。

清茶見底,沒有等來徐白,卻等到一個不相干的人。

“這位姑娘,一個人在這裡喝茶啊,看來是有心事。”

一個穿著綾羅綢緞的年輕人,手中搖著摺扇,緩緩坐到葉梓對面。

年輕人長相俊朗,再配合身上那一身昂貴的衣服,手中的摺扇看起來也造價不菲,顯得氣質非凡。

葉梓喝了口茶,放下茶杯,眼神澹漠的瞥了這個年輕人一眼,並沒有說話,繼續喝了口茶。

她知道自己的美貌,也知道這些登徒浪子的心思。

但她現在卻連一句話也不想說。

和公子比起來,面前這個年輕人……呵呵。

連公子的一根毛都比不上。

“姑娘,你這是何意?”年輕人微微一愣,隨後道:“我只是和姑娘交談一下,姑娘為何對我充滿了鄙夷。”

年輕人名為江同,是風華州江家大公子。

江家,是一個專門做絲綢買賣的家族,與不少的大家族都有交流。

而江家的行當,則是武夫。

沒錯,武夫。

武夫做絲綢買賣,聽起來確實有些奇怪,但架不住他們在商場上的天賦,硬生生的在風華州闖出了一條道道。

今天,江同正在閒逛著,突然就看到一個大美人在這裡喝茶,於是便興致勃勃地趕了過來。

本以為憑著自己的長相還有家世,完全可以閒聊一番,拉近感情,卻沒想到,這個大美人根本不理他。

“如此,那便不打擾了。”江同拱了拱手,準備離開。

這世間的世家子弟,可並不是全部都是飯桶。

相反,由於家世和淵源,他們從小便接受了很好的教育,也懂得了低調為人。

在大楚國,律法森嚴,除了像升縣那樣的小地方之外,越是大的城市,這些家族子弟也就越有修養,也更明白這世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尋常時候,他們都不會去得罪。

葉梓喝著茶,也沒去管這個人,她只是一直不停的看著城門口,期待那道身影出現。

江同走了幾步,正準備離開,可還沒等他走遠,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道喜悅的聲音。

“公子!”

這聲音中帶著喜悅,還有一絲哽咽,就好像委屈了很久,終於見到了能夠發洩的人。

江同心中一愣,在這風華州,也有不少人叫他公子,他下意識的轉過頭。

緊接著,他見到之前那個大美人,彷彿一陣風一般,奔向城門,飛快地撲入一個年輕男人的懷裡。

大美人的臉上,還帶著晶瑩剔透的淚痕。

“這……”

江同下意識的愣住了,嘴角微微抽搐。

剛才還猶如玄冰般冰冷的女人,現在竟然熱情如火,還投入到一個男人的懷抱,這一幕讓江同懷疑自己。

他上下打量著這個年輕人,緊接著,他發現這個年輕人很面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下一刻,江同終於知道自己在哪裡見過了,是在一張畫像上見過的。

他老爹,也就是江家的家主,曾經讓江家所有人看過這張畫像,而畫面中的景象,和麵前這個年輕人一模一樣。

這是……血屠刀客!

徐白!

江同內心大為震撼。

其實在葉梓熱情如火的撲入徐白懷裡時,江同還在想自己到底輸在哪裡,現在一看,自己輸的不冤啊!

這可是血屠刀客,如今,在整個江湖上傳得沸沸揚揚,沒有人不知道血屠刀客。

江同驚訝完之後,突然想到了什麼,緊接著略微思考片刻,抬腳朝著徐白走去。

老爹說了,這個人要結交,還必須拿出自己的誠意。

現在很多家族都抱著這樣的想法,既然如此,自己第一眼看到了,便要搶一個先手。

而此刻,徐白摟著葉梓,摸了摸她的頭。

這幾天緊趕慢趕,終於趕到,卻沒想到,葉梓已經在城門口等著他了。

想來自己沒死的訊息,肯定早就傳得沸沸揚揚,葉梓在城門口等他,也是應該的。

他本來是打算找個地方休息,把木凋給肝完,畢竟這段時間趕路,木凋的進度條差不了多少了,但他想著距離風華州也不遠,所以乾脆到了風華州再說。

沒想到,還真的第一眼就碰到了葉梓。

“公子,你沒事就好。”葉梓哽咽道。

她有千言萬語想要說出來,但匯聚在嘴邊,只剩下這一句話。

是啊,沒事就好。

葉梓只希望徐白沒事,其他的一概不管。

思及此處,她摟得更緊了。

徐白嘆息一聲,正準備說點什麼。

沒想到的是,一陣腳步聲響起,他抬起頭,看向腳步聲的方向。

“在下風華州江同,見過血屠刀客。”江同拱手道。

在他想來,自己能夠一口叫出對方的稱號,必定能第一步引起對方的好感。

可沒想到的是,他發現徐白的臉色變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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