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延康的眼珠轉了轉,湊到到徐三身邊,小心的站起來,然後附在他的耳邊,問道,“大人,您看多少合適?”

徐三伸出了三跟手指。

“三千.....”張延康開始想說法幣,但是仔細一琢磨,法幣貶值太快,而且三千法幣他覺得似乎少點,先到這裡,他試探問道:“三千.....大洋。”

徐三皺著眉,變現出一副嫌棄的模樣。

“那....”張延康心裡哆嗦了一下,心想,這位爺不會想要三萬大洋吧?

如果真是這麼多的話,那真是把他賣了也湊不出來。

徐三表情變化了一下,然後看著張延康,帶著一臉的不甘,“三千美刀吧。這錢不是我要,是給那位死去軍官的撫卹金。”

聽到徐三說出了價錢,張延康就知道,自己的小命算是保住了,三千美刀這個時期大概和5000大洋,這個數字,他咬咬牙還是拿的出來。

“好,好,多謝蔣先生從中周旋。”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小的明天就為死去的太君準備這份厚禮。”

這邊的竹槓敲完了,徐三來到花澤瑾身邊,“三千美刀?”

花澤瑾笑了,這次笑的不在謙卑,而是那種發自內心的笑容。

徐三看著這個笑容,心道,這小婊子果然是愛錢。

徐三看了看錶,然後走出了院子,張望了一下,“哎~還沒來。”

“早田,你去憲兵隊看看,這都這麼長時間,他們怎麼還沒反應。”

“嗨!”早田低頭,答應了一聲,就跑了出去。

屋子裡還捆著很多人,張延康也想給他們鬆綁,但是看徐三和花澤沒有發話,他也只能作罷。

現在同志太遠的鬼子,這些人吃人不吐骨頭,隨便找個理由就能把人整的的家破人亡,而他也是因為在鬼子佔領太遠的時候,捐了好大一筆錢,才得以保全。

時間又過去十多分鐘,早田還沒有回來。

徐三估計再等一會,他還不回來的話,估計就是被李泗抓走了。

大概在下午,從軍犬訓練營回來的時候,李泗那邊跟自己說,既然要搞,就要搞大點。

但是,只看現在的情況,還不算大。

猶豫間,花澤的眉梢皺了皺,顯然他對早田這麼長時間沒有回信,也心存不滿。

“要不....我陪花澤小姐走一趟?”徐三問道。

“多謝先生了。”花澤有點心不在焉的說道,此刻的局勢,讓她的心中也生出了澹澹的忌憚。

“走吧!”徐三說著,便身手拍了拍花澤的肩膀。

“那有勞先生了!”花澤鞠了一躬,然後看著還戳在一旁張延康。

徐三飄了一眼,“他翻不起什麼風浪。”說完,踢了一腳灰太狼,“看好這個人,讓他別亂動。如果他敢跑,咬死!”

“┗|`O′|┛嗷~~~”灰太狼興奮的對著月亮嚎叫了一聲就竄到張延康旁邊,雖然瞪著它那綠油油的眼睛,虎視眈眈地盯著他。

鬼子他還能用錢賣命。

可眼前這是一頭活生生地狼,這是野獸。

它可不認錢,它只認肉!

聽到了狼嚎,看到那雙綠色的眼睛,張延康嚇得一屁股做到了地上,隨後一股尿騷味傳了過來。

徐三搖搖頭,便拉著花澤瑾的手,走出了大門。

出了大門,大街上安靜無比。

徐三看了一眼西羊市街的方向,問道:“我記得憲兵隊也在那裡吧。”

花澤瑾同樣也看向了西羊市街的方向,“對,這裡駐紮一箇中隊的憲兵,按理說他們聽到槍聲就應該有反應的,可是.....”她欲言又止,鬼子雖然表面上謙遜,但是還是缺少承認錯誤和不足的勇氣,所以讓她去說自己部隊的慵懶和懈怠,她還是有點說出口,而且還是對著一個記者說出這些。

花澤瑾雖然沒說,但是徐三還是替憲兵找了託詞,“單單的只有一聲槍響,可能不會引起太大的關注,畢竟這裡是太遠,駐軍就一萬多,出現當街開槍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說不定他們以為是誰家的倒黴孩子爆炸呢。這裡是華夏,有放抱住這種傳統。”

花澤瑾低頭沉思了片刻,說道:“先生說的有些道理,也感謝先生的理解。”

“都是為帝國效忠,彼此應該體諒一下。”徐三笑著回答,然後他看著花澤瑾有些凝重地說道:“還是不要總是稱呼我先生了,花澤小姐如果不見外的話,可以直呼我的名字。”

“柯南君?”花澤瑾沒有見外,試著叫了一聲。

徐三聽到這個聲音,瞬間有了一種特別的感覺,一種宛如死神附身的感覺,如果此刻在配上一副眼鏡,那就完美了。

想到那個帶著眼鏡的小男孩,

不經意間,徐三露出了一臉惆悵。

見到徐三有點發呆,花澤瑾提醒了一下,“柯南君?”

“沒事,走吧,剛聽到花澤小姐的聲音,讓我想起了家鄉。”徐三便邁步朝著街口的方向走了過去。

花澤瑾跟在後面,“聽柯南君的口音是大板人吧,可是小瑾的口音確實京都口音。”

徐三笑了笑,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提著槍,略微壓低了身子,保持警戒地走在了前面。

看到徐三這個細微的舉動,花澤瑾心中微微感動了一下。

在冷酷的軍營中,只有下級對上級的完全服從,還有冷冰冰的軍紀。

人情,這種東西,從她進入給水部隊開始,她就沒有再體會過了,而且隨著那些實驗的進行,她覺得自己越來越不像個人了。

和徐三相處雖短,但是卻能讓她感覺到那種澹澹地人情味。

一直到街口,都相安無事。

負責把手街口的衛兵見到花澤,立刻對著她敬禮,“花澤少尉晚上好!”

花澤點點頭,問道:“剛才早田中尉過去了嗎?”

“報告!沒有!”衛兵痛快的回答到。

“那....你們剛才有沒有聽到槍聲,大概是那個方向。”花澤瑾說著,用手指了指,剛才響聲響起的位置。

“報告,聽到“啪”一聲,但是因為距離遠,我們也不確定。不過我們已經彙報給了河野小隊長,他派人過去檢視,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沒有異常?”花澤瑾冷冰冰地看著這個衛兵,心裡的火氣瞬間就被點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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