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聲很響,能傳的很遠,尤其現在還是晚上,所以在距離不遠的西羊市街的鬼子在第一時間就做出了反應。

但也正是因為西羊市街裡駐紮著不只一支部隊,也使得他們的沒有立刻反應。

部隊嘛,都是軍人,開個槍,打個靶,也都是正常的行為。

就像華夏過年放炮仗一樣,很多執勤的鬼子就當聽了響,沒有太多反應。

這也算是徐三的算計之一,他也正是算到鬼子的這點疏忽,才讓李泗在太遠城裡開槍的。

但是,他也鄭重的囑咐過李泗,只有一槍,開了槍不管命中與否,都要立刻趕到第二地點準備下一步的計劃。

李泗也沒有辜負徐三的期望,一槍命中,然後迅速的撤離。

在撤離的途中,同樣也是按照預訂的地點把槍藏好。

藏好愛槍之後,李泗整理了一下衣服,帶上面罩,然後他的身形漸漸變澹,存在感也藉著月色,變得越來越稀薄。

衣服是徐三原來找馬翠蘭定做的忍者套裝,後來又在護額上加上了“尹賀”的標記。

不但護額上有,就連李泗現在的手裡劍也有,這些都是徐三後來加上去的。

原因大概是因為藤田衝的紀尹流和尹賀流不太對付的原因。

現在晉西的忍者基本都是紀尹流的,這次冷不丁出現個尹賀流,估計能擾亂鬼子們調查方向。

忍裝經過徐三的強化,帶著一定隱秘的加成,在加上現在天黑,如果不是李泗主動站在明亮的地方,一般人根本發現不了他。

另一邊,徐三等人已經進入隔壁的院子。

隔壁的院子算是太原城的一家大戶,是家經營布料的商家。

此刻,這一家大小,包括主人傭人,全部被綁了起來,丟在屋裡堆在一起。

徐三和花澤瑾趕到的時候,發現灰太狼正在對著躺在地上一條邊牧嗚嗚地叫著。

徐三走過去,輕輕地踢了一腳灰太狼,“這是狗!”

“嗷~”灰太狼對著徐三吼了一聲,意思是讓徐三看看,這狗還有沒有救。

徐三扒拉扒拉邊牧。

沒死。

不過他不是獸醫,只能把目光投向了花澤瑾。

花澤瑾走過來,蹲下身子,略微檢查了一下,說道,“沒死!應該是被下藥了,看樣子是麻藥,如果想知道是用的什麼藥,需要化驗一下。”

花澤瑾給出解釋之後,徐三對灰太狼說,“死不了!趕緊幹正事,你都發現什麼了嗎?”徐三問道。

“嗷~~”灰太狼叫了一聲,跑到牆頭用爪子扒拉牆皮,意思是這邊。

徐三走過去,發現地上確實有雜亂且很深的腳印,徐三指著地上腳印,問道:“還繼續追嗎?”

花澤瑾沉思了一下,“不追了!對方有狙擊手,我們盲目的追擊可能被打冷槍。”

“那這家人?”徐三繼續問道。

“一會等憲兵來了,全都帶走,仔細盤問。”花澤瑾澹澹地說道。

徐三知道就是這種結果。

可憐的一家人。

這應該不算牽連無辜吧。

澹澹的負罪感在心頭一閃而過,隨即他略帶調侃的說道,“這太遠城的憲兵可夠慢的,從剛才槍響到現在有五分鐘了吧?”

“正常應該到了吧?!可能....有事耽誤了吧。”花澤瑾略帶歉意的說道。

徐三擺擺手,“花澤小姐你沒事就好,幾個華夏女人沒了就沒了,反正也是贏來的,只是....”

徐三瞅著自己院子的方向,“可惜你的那位部下.....”

“軍人就是如此,先生不必為此自責。”

徐三當然不會自責,他只會高興,只是在表情上帶著歉意罷了。

鄰居家的主事的男人被早田壓了出來,他步履蹣跚地的走到花澤瑾面前。

花澤瑾看著他,用生硬的中文說道,“我記得你叫張延康,對嗎?”

張延康點頭,身子還有些發抖,隨後他顫顫巍巍地回應到,“回花澤太君,小的正是張延康。”

花澤瑾目光不善地看著他,然後只是冰冷的問道,“剛剛槍聲聽到了嗎?”

張延康身子一顫,“聽到了!”

“那剛剛死了一名優秀的帝國軍官,你知道嗎?”

張延康聽到這話,立刻撲通一下跪了下去,“這個和小的無關,小的也是受害者,那群八路天還沒黑就闖進我家,用槍逼著我們不用出聲。不但對我們拳腳相加,還搶走我家不少的錢財。”

張延康被搶走多少錢,花澤瑾不關心,她關心的只是這個張延康有沒有看到那個八路的長相,“那你看清楚那些八路的長相了嗎?”

“沒有,那群八路全部蒙著臉,小的什麼都不知道。”跪在地上的張雅康不敢抬頭,使勁的為自己開脫。

“可是....那些八路是從你的院子裡翻牆過去的,而且這次還死了一名優秀的帝國軍官。”花澤瑾看著張延康,意味深長地說著,雖然她的中文生硬,但是卻每個字咬的都很重。

張延康畢竟是華夏人,他聽不出花澤瑾語氣,但是從她那冷若冰霜的臉上,就能看的出,這次的事,他無論如何都拖不了關係。

在旁邊的徐三,倒是聽出了花澤瑾的言外之意。

錢!

花澤瑾想借著這次機會撈上一筆。

難道這個東瀛小賤貨,很愛財。

徐三摸著下巴,似乎找到了一條花澤瑾的弱點。

他蹲下身子,看著張康年,“張先生,我是你的鄰居,叫江戶川柯南。”說著,徐三便用手指了指矮牆。

聽到這個,張延康似乎感覺到了一點什麼,於是他跪著向前爬了幾步,抱著徐三的大腿,“江太君,看在鄰居的份上,請您為我求求情,只要不殺我,不上刑,讓我幹什麼都行。”

徐三一腳踢開這個沒用的廢物。

原本那點愧疚感,此刻也是煙消雲散。

從剛才,到現在,根據花澤瑾和他的對話,徐三就知道,這個張康年不是什麼好鳥。

“你也聽到了,剛才死了一個帝國軍官,還是優秀的軍官。”徐三說著,捏了捏手指。

看到徐三這個國際通用的動作,張康年的心頓時放了下去,心道,只要用錢能解決,問題就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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